医生前男友来查房了(87)
柏时言心里算时间,只回答:“你等着。”
谷泽反射性地菊花一紧,之后咳嗽两声,“那个什么……你大人有大量……”
“嗯哼?”
“到时候能不能温柔点。”
“你需要么?”
“需要,我不想二进宫。”
柏时言:“……”
忽然觉得他也被拿捏住了。
他沉默地继续收拾东西,心累,不想说话。
他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呢……
大概是命吧。
很快就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虽然两个人都睡不着,但还是要努力倒时差。
但这次柏时言却没有再准备另外一个房间的床铺了,仿佛默认他们会住在一个房间里。
毕竟那个啥……快要解禁了。
他们都住在主卧里,洗漱过后就一起躺在床上,谷泽很流利地滚到柏时言怀里,柏时言伸出手臂让他枕着,他在柏时言怀里蹭了蹭,小声说:“好怀念这种感觉。”
柏时言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额头,没说话。
“忽然觉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抱抱也挺好的。”谷泽轻声说,“有的时候也不懂人为什么要有那些想法,每次贤者时间的时候都觉得柏拉图挺好。”
柏时言:“……你也知道那是贤者时间。”
“唉,从前每次贤者时间的时候就想把我下的片都删了。”谷泽说,“但过了贤者时间就又觉得还是下着吧。”
他说完就听到柏时言语气凉凉地问:“你下了什么片?”
“啊……”
谷泽的眼睛左右乱转,好像暴露了。
“没什么片。”他小声说,“就分手后一个人想来点下酒菜。”
他说完立刻转移话题,“对了,快给我讲讲,为什么人要想着那些事情,不能只柏拉图?”
“那是人的本能……”柏时言回答,“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基因想将自己传播下去,就促使我们繁衍后代,同时让繁衍后代这个过程变得很快乐。”
谷泽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有点恐怖,“那我们都是被基因控制的动物?”
“不。”柏时言跟他额头相抵,轻声回答:“我们在一起无法繁衍后代,本身就是违反了基因中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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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柏时言把车提回来,他们终于成了有车一族,谷泽瞄了眼,好家伙B开头的牌子,还是个名牌。
“很贵吧……”谷泽一边说一边流口水,想伸手去摸。
“还好。”柏时言回答,“几万刀而已。”
几万刀……而已。
谷泽听着格外羡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能说出这种大气的话来。
有车后,谷泽开始计划着去大农村飙出个速度来,结果柏时言坚决不同意。
“这不跑一跑多浪费。”
柏时言坚决否定:“我不想突发脑溢血。”
谷泽:“……那行吧,算了。”
他委委屈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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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谷泽开始去学校,柏时言开始去医院,都上工了。
在NY的学校他也是每天几堂课,之后就去实验室帮这边的教授做课题什么的。
实验室的华人同学还挺多,华人在哪里都善于打进华人的交际圈子里,没几天谷泽就跟学校里的华人混熟了,听他们在商量这周末打牙祭的事情。
谷泽摩拳擦掌,直到听到“麻辣香锅”这四个字。
谁能懂,痔疮后遗症的苦。
同学热情的邀请他加入,他支支吾吾,最终只能说:“我对象这周末应该要带我出去兜风采购,毕竟我们刚来这边,还有很多东西要买,想去逛些地方。”
“你对象也在这边?”跟他同一个实验室,来自不同省市的何潞安好奇问:“你们是谁投奔谁,还是到了这边闪电开始交往的?”
“都不是,我们是一起出来的,就我来这边交流半年,他也来这边交流半年。”
“哇。”何潞安惊讶,“你们听起来都好幸福,居然能这么凑巧,他是哪个学校的,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谷泽摇头,“他工作了,是个医生,来这边的医院交流半年。”
何潞安感慨:“……找不到家庭医生的我忽然看到了亲人。”
谷泽立马说:“他是神外医生,希望你们不要有在医院碰面的一天。”
何潞安:“……”
晚上回去后,谷泽琢磨着跟柏时言商量同学之间的各种聚会,没想到柏时言先跟他说了同事之间的聚会。
“有位同事邀请我这周末去参加他家的聚会,庆祝他的爱人在工作中成功升职。”柏时言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携伴。”
谷泽立刻问:“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一位是华人,一位是ABC。”
谷泽想了下,觉得大概都算是黄皮肤黑头发,可以去。
柏时言一边洗手去厨房做饭,一边说:“还有件事情要提前告诉你。”
“什么?”
“他们都是男性。”
谷泽正在喝水,闻言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他们……结婚了?”
柏时言点头,自然而然地反问:“你不知道么?这边允许同性婚姻的存在。”
“……那个,知道的,听说过。”谷泽咽了一口口水,“但还是觉得离我很远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在生活中遇到一对。”
不知道为什么,谷泽说完这句话后柏时言似乎兴致不高,声音有些沉地说:“周六下午三点,去喝下午茶。”
谷泽:“好的。”
之后他听到厨房里柏时言重重地砍骨头的声音,感觉头皮发麻。
……这位大爷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又开始不说话不开心了。
最重要的是还在剁骨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柏时言:你居然从来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
隔壁书的主角要来客串了
第54章 gay蜜
听着厨房砍骨的声音,谷泽有点方。
不,应该说他有点圆,又方又圆……
完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他是疯了。
主要柏时言这个人吧,平时看着就是个纸老虎,但一旦拿起手术刀或者拿着菜刀,那就有种莫名的威慑力。
他现在能感觉到柏时言很不开心,很不爽,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他决定先把皮绷紧一点,吃饭的时候再问为什么。
大概是半个多小时后,柏时言把炖好的排骨,青菜和米饭端上来,让他吃饭。
排骨是柏时言用砍骨刀剁的,之后上高压锅炖,很软烂很好吃。
但不知道为什么,谷泽看到排骨就想起刚才柏时言剁骨头的事情了。
他小声问:“你刚才是怎么了,忽然之间不高兴?”
“没。”
柏时言提起这件事情就不想说话。
谷泽就真的一点都没考虑过么。
谷泽有点不开心,“不是说好了不要让我猜心思么?”
柏时言:“……”
这种事情他觉得很难说出口,尤其是在另外一位当事人还没什么想法的时候,他就更不想说了。
但谷泽又要问……
柏时言只能说:“看着同事很羡慕。”
“有什么羡慕的?”
“他们不像我们一样,分手过。”
谷泽忽然没话说了。
虽然他觉得柏时言不高兴的点可能不完全是这个,但柏时言这么说最起码也表明了一种态度,对方不想说不开心的原因。
那他决定暂时不要勉强。
吃完饭,谷泽陪着柏时言一起在厨房做家务,做家务的时候问:“我们去你同事那边需要带什么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