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前男友来查房了(117)
说到这个事情,忽然变得很伤感。
也许某年某月某日,他们能跟自己的原生家庭和解,但这可能遥遥无期。
也有可能是他们原生家庭的父母等需要用到他们的时候才想起来,也不一定会和解,也许他们只是有用点的工具罢了。
柏时言每年会给父母打些钱,按年打,算是回报养育之恩,他工作了之后应该每年也会给父母打点钱,但不会给多,他们当年给了多少,他也就给多少。
其实后来谷泽大约知道柏时言跟他的父母说了什么,大概就是如果父母一定要干涉他的事情,不让他好好过,那大家都别好好过了。
谷泽不知道柏时言口中的都别好好过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知道,他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天高皇帝远,他们两个人很逍遥自在。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轮到他们进去点菜吃饭,谷泽豪气干云地开始点菜,最终点了三个。
柏时言问:“够吃?”
“别浪费呀,吃饭只吃八分饱。”谷泽摸了摸肚子,“毕竟还要控制饮食,冬天也不能胖太多。”
柏时言跟着一起吃东西,吃完了才说:“春节拍照。”
“春节拍?”谷泽问,“是我想的那个吗?”
柏时言点头,“春节有空。”
他们之前一直说自己拍情趣照,当初回国后把摄影器材都买回来,柏时言还专门跟着书上练了摄影,不过后来因为他们都太忙了,他当时忙着找工作,柏时言医院又很忙,就一直没时间拍。
春节正好两个人都有空,就干脆选择春节。
他搓了搓手,感觉还挺期待,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搞这种类似情趣的小活动。
平时大家都挺忙,想DO的时候就直接DO,情趣都是很奢侈的事情。
谷泽一想到他们重新进行很久都没的情趣活动,内心变得有点小激动了。
吃完东西后,两个人一起去买年货,谷泽从超市的货架上拿了很多柏时言觉得是垃圾食品的东西,他动了动嘴唇本来想阻止,但一想大过年的还是让对方放肆吃点,就没有再阻止了。
其实根本原因是,他可能越来越惯着谷泽,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他要努力改,但有的时候是真的不忍心。
谷泽已经越来越不会露出那些悲观的念头,也越来越开朗,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
之后他们走到百货区,看房屋内的摆设和布置,过年新气象,布置点喜庆的。
谷泽挑了大红的窗花预备贴上去,柏时言很认真地问:“你要贴窗户里面还是窗户外面?”
“这个……窗户里面吧?”谷泽去年没搞这些,忙着学车练车,今年才开始弄,也没什么经验就凭着感觉说:“窗户外面多冷,在外面贴冻死了。”
“那贴不了多久就要被淹湿。”柏时言很冷静地分析:“如果你不介意掉色,可以。”
谷泽想了下冬天窗户上的水珠,觉得挺有道理,但贴外面有太冷,也可能会被大风刮掉,他没有那个勇气贴外面。
不过柏时言虽然说着会被弄湿,还是把窗花放在手推车里。
“咦,你不怕被弄湿了?”
“这些贴上去的装饰品总会慢慢消耗。”柏时言推着购物车边走边说,“就是贴个喜庆。”
谷泽一边挑东西一边聊着,“你这人就是不喜欢网购,总想来超市买,这里的东西好贵,网购多便宜。”
柏时言倒是很坚持,“非必要不网购,网购我看不到实物,如果出现和卖家所说的不一致的情况还要退货,没时间。”
“……行吧。”谷泽倒是无所谓,是不是网购都是小事,“有的时候觉得你这个人挺古板的,但有的时候又觉得你很开放。”
古板体现在某些生活的事情上,开放体现在床上。
不过现在想来,说不定古人在床上也玩的挺花,他又怎么能知道。
古人不是说过么,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他们在房间里面指不定玩多嗨呢。
到最后他们买了对联窗花福字之类,给家里面添点喜庆。
超市逛了后,他们先把东西存在客户服务部,又上楼挑衣服,他说让柏时言也买一件,他们穿情侣装,柏时言同意了。
两个人一起买了上装和下装,拎着大包小包离开商场。
开车回去后,他们又从停车场把大包小包拎回去。
柏时言先把买的生鲜分门别类,拎着东西去处理食材。
谷泽自告奋勇,大包大揽地要帮忙收拾买回来的年货,柏时言想着这件事情应该不难,就同意了。
谷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想,他对这个家的确多了很多的参与感,原因很简单——
柏时言在房本上加了他的名字。
从国外回来后,柏时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他一起去加名字。
他拒绝过,但对方很坚持,对这件事情格外认真。
虽然说一千道一万,但很多时候人真的需要一种安全感,尤其是像他这么悲观的,就需要一种安全感,房本上有了他的名字他才会对这个家有很浓的归属感,不会偶尔冒出那种如果他跟柏时言吵架了他被赶出去后要怎么办的念头。
当然,做家务也更勤快了。
毕竟怎么说这套房子也有他一个名字,虽然就加个名在法律上可能没有什么实质的含义,但是他自己心里面会好过很多。
他将买来的年货分门别类地收好,之后开始收拾衣服和杂物。
买回来的衣服不能直接穿,要放在洗衣机里面洗,他拆掉外包装就都扔到洗衣机里洗了。
洗衣服的时候,他又开始收拾买回来的腰带。
虽然他的衣服松紧款式居多,但柏时言还是有些西装裤,配着腰带,他刚才在商场里选了一条。
他拿着腰带扬声对柏时言说:“我把你的腰带放衣柜里了。”
柏时言没回答,估计是在关着厨房门做菜。
他干脆拉开衣柜的门,将腰带放进去。
他平时不太看柏时言的东西,主要是没必要,也尊重对方的隐私,柏时言的穿衣风格就那样,黑白灰三色,衣柜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他拉开衣柜把腰带放进去,之后打算关上对方衣柜的门,忽然在衣柜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挺大的箱子。
箱子里似乎塞满东西,都溢出来了,溢出来的东西露出一个角。
那个角他很熟悉,熟悉到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屏住呼吸,将那样东西从箱子里抽出来,之后确认猜测。
是好几年不见,从前就摆在他宿舍床上的——
柏时言第一次给他抓娃娃时抓到的布偶。
一模一样。
他对那个布偶太熟悉了,以至于第一眼就认出来。
这样东西……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番外:婚后(3)
这不可能是后来买的同款,因为这样东西很久,上面有些地方的毛秃了,跟他从前薅秃的地方一模一样。
这只可能是从前那只布偶老虎,他玩了好几年的。
而这只布偶在分手的时候被他寄给了柏时言,对方应该是扔了的,毕竟没有谁想分手的时候还留着前任的东西,但事实证明好像没扔。
他从箱子里抽出布偶,完完整整地又看了一遍,很确定就是从前那只。
他拿着布偶看着衣柜里的箱子,那个箱子对他来说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是折磨,也有希望。
折磨是折磨在如果柏时言真的还留下那些东西,那么他当年对柏时言就太过残忍,什么都删得一干二净,他心疼内疚得好想哭。
当年他冲动之下太绝情了,而柏时言则看着绝情,实际上最心软,什么都留着,舍不得放弃。
但他内心很卑鄙的又有一点希望,希望对方是真的留着这些东西,都是从前的回忆,是他们一点点的,最珍贵的回忆。
而且留着的话,也代表柏时言真的很喜欢他。
说到底,他也是个很卑鄙的人。
他站在衣柜旁,拿着布偶纠结了好一会儿,纠结到柏时言关掉抽油烟机,从厨房走出来问谷泽收拾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