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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供玩赏(69)

作者:正弦倒数 时间:2022-11-12 09:31 标签:主奴 BDSM

  “我不当你是女孩儿了,我知道自己想错了。”邵忆青还站那儿,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你就是阮祎,我知道,你是阮祎。”
  阮祎猜不透邵忆青的想法,只觉得这暧昧使他不自在,他没有答话,默默后退两步。
  邵忆青大抵发现了,便也往后退几步,同他说:“你不要跟,就不跟了。路上慢点。”
  不练琴的日子里,阮祎就用游戏麻痹自己,得空就耗在里面。
  邵忆青发现了,便跟着他的时间上线,陪他一起玩。
  他倒没所谓,反正他和邵忆青都不开麦,只当和路人玩就好了。同时邵忆青的游戏打得很好,有这样的队友,他也高兴。
  后来,舒晓和宿舍的哥哥们也来陪他玩,人多热闹,他渐渐放松下来。
  偶有几次绝佳配合,他也会借邱越鸿的麦对邵忆青的操作夸赞一二。
  邵忆青仍旧一声不吭,只是在游戏中的侵略性明显增强。
  队伍里的每个人都会发信号,邵忆青只对阮祎的信号回收到。
  阮祎以为邵忆青是内疚。
  直到有天,他无意提到黑发瞧着干净清爽。转天,在18号楼下,他就看到了将金发染成黑发的邵忆青。
  他清楚明白地告诉邵忆青,如他所料,他心中装着的是一位年长者,他不会再来爱他。
  邵忆青竟比他还坦荡,他耸耸肩膀,说:“我有爱你的自由,你当然也有不爱我的自由。”
  工地上的纠纷了结了,贺品安的忙碌也短暂地结束了。睡了几天硬板床,睡得他浑身骨头都快散架。黄昏时,他开车在城市里游荡。他在这儿生活了太久,熟记道路。他不想回家,只管随性地开着,不知不觉便开到了大学城。
  处处是陌生的风景,处处是新鲜的面孔。
  他茫然起来,不惑之年的茫然,有如深秋吃到一颗酸果子。
  这是始料未及的事。他愈加不知如何收场。
  待到天色渐暗,景与人皆隐于虚无中时,他才默默地向家驶去。
  许多天没有回来,这趟进门,恍惚有种屋里空了一半的错觉。
  假期结束了。
  电视机前的茶几上,整齐地摆着各色零食。每样都只吃了一小点。
  贺品安拧开罐子,摸出两粒糖豆,他放在嘴里,只觉得齁嗓子,即便含化了也感到难以下咽。阮祎却喜欢,嘴闲的时候,他路过客厅,总要抓一把慢慢吃,一吃就笑。
  他是贺品安所见过最易满足的人,一点甜头就能令他欢欣雀跃。现下却把这些全抛下了,想来他应当是吃了太多苦。
  他在超市里的局促,他的惧怯。那些朦胧的情绪都有了实体。
  贺品安忽然明白了,阮祎在询问他“能不能吃完”时,是怎样的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坐在阮祎习惯坐的位置上,他打开电视,在浏览记录里,发现那部他反复刷了无数次的电影。
  不理解他为什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贺品安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片子,沉默地看下去。窗外的月亮高高挂着,圆润皎洁。他第一次看懂了这电影在讲什么。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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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
  他在睡醒时,意识到自己梦见了阮祎。
  贺品安已经多年不曾做梦。
  坐在床沿抽烟,烟灰飘飘扬扬地落到地板上。
  这体验真新奇。他于是努力地回忆着梦里的内容。
  然而他什么也看不清。在他身上,只留下梦醒时分的怅然。
  阮祎想为自己寻一件事做,好像舒晓定期会去给小朋友们上舞蹈课一样。
  他不肯就这么闲着。
  首先,他自知天赋有限,选择小提琴,也不过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加上一点兴趣,他知道藏拙,在艺术生里,他的文化课分数是很有优势的,因此才能考到C大来,他以为这些都只是小聪明,只图眼前舒坦,但要他以后做个演奏家,却是万万不能的;其次,他对医药相关的工作没有概念,就连阮恕都没指望过他能子承母业。
  他自小不愁吃穿,阮恕在各个方面都给了他最好的条件,他渐渐对未来失去想象。
  他遇到困难时,总想着,自己实际上是有退路的。
  和贺品安分开后,他才清楚地体会到了这一点。贺品安口中的未来,是他从不曾构想过的。他原本就是一个被安排好的孩子。
  综合楼的楼顶没有旁人,阮祎趴在护栏上看日落,太阳像一颗流心蛋黄。
  目之所及的每一栋楼都被刷成了层次不一的暖色。
  他在黄昏里咀嚼贺品安的话,看太阳渐沉下去,仿佛转眼就过了很多年。
  很多年后,他会在做什么?贺品安呢?
  他的思念忽然变得很轻,吹进晚风里,晚风会带它去远方。
  关于“找事干”,阮祎和一众哥哥姐姐们商量过,觉得可行性最强的,便是经营好那个他无意走红的社交账号。
  他发一些拉小提琴的视频,发多了觉得没意思,便仍旧去小凉亭唱歌,只是如今他不喝冰可乐了,他给自己买两罐啤酒。
  他的酒量不好不差,但容易上头,即一看就能使人知道他喝了。
  有时喝多了,他就咬字不清地唱一些英文歌,在路灯昏黄的光下,他泛起酡红的脸蛋瞧着很乖,可他眼中却没有多少热情,这缱绻便成为一种疏离的缱绻。
  类似的视频只发过两个便火了,上百万的点赞,上千万的浏览。
  转天还有人专门跑去小凉亭打卡。到了夜里,阮祎便不敢过去唱歌了。
  他又涨了许多粉丝。粉丝们在评论里吆喝他开直播。可他还没满十八岁。
  于是借了舒晓的账号来播,阮祎在互联网上实在称得上是一个自来熟,对着镜头,也没有半分不自在。
  他在直播里跟大家聊天,吃酸辣粉,辣得他嘴唇红了一圈。阮祎“嘶嘶”地抽气,拧开汽水时,看到弹幕发:我把小软嘴巴亲肿[舔屏][舔屏][舔屏]。
  他直接笑出了画面。拿手挡住嘴巴,阮祎继续嗦粉,他说:“不给你们看。”
  无聊时,阮祎也会去玩直播PK。有次,他随机到了一个大块头土嗨男主播。连上线后,两人还互相打了招呼。那主播说,小狗软糖,你这名字挺有意思哈。他就附和地笑笑。
  一般开始PK后,两边主播都会关闭对方的麦克风,在各自直播间拉票。阮祎没有这个习惯,他连人就是图一乐。有时记得就关,不记得就不关了。
  这回他就忘了关。正低头费劲儿地磕板栗呢,忽然听到对面在骂他。
  骂他娘们唧唧的,没个男人样子,隐晦地表示他出去是做鸭的命。那主播催促“家人们”上上票,说等会儿打赢了PK,让小狗软糖给大哥们表演狗叫。
  弹幕直接炸锅了。
  搁以前,阮祎被人这么骂,早开始掉珍珠了。这会儿却只愣了愣,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把剥好的板栗咽下去,挑了挑眉,心想对面这硬汉还是个两面派。
  他是有点不痛快,不过这人到底在现实里惹不着他,他也没急赤白脸,只是默默去把人直播间举报了。
  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心疼他,不想他真被对面主播这么欺负了,纷纷砸起礼物来。
  兴许观众里有人互相传话,对面主播知道阮祎没闭他麦的事儿,一时有些尴尬,却仍旧强撑着拉票,言辞因恼羞成怒而变得更为不堪。
  阮祎不说话,只是吃他的板栗,心想今儿看到脏东西,真是晦气。
  喜欢阮祎的小姑娘居多,有的年纪尚轻,手上未必有几个钱,有钱也未必是自己挣得,阮祎于是一再地说不必搭理对面。
  然而那边直播间却冒出了很多“正义大哥”,热血上头时,那钱好似大风刮来似的往下撇,只为了争口气,享受一把打压人的快意。
  纵有不甘,阮祎在直播圈到底是个新人,那边话术技巧颇多,两边的分数差距越来越大,渐渐拉开了将近一百万分。
  直播间统共就这么多人,能搭把手的都砸过几轮钱了。
  PK结束时间越迫近,大家越感到力不从心。
  看着对面得意忘形,油腻谄媚的脸,阮祎也气得够呛。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安慰粉丝,说没事儿,没事儿,不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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