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日记(67)
他和王官影帝的闪婚,也是因为言守箴的身边出现了我的吧?
言守箴一定也是知道的吧……
我没能追出去,王官却大步追上,仿佛怕跑慢了,门外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宜秋后来找来了黄东篱代替了薛卿和的位置。
其实家明比他还合适,不过家明和小翁已经订了亲,在宛城,这也算是“已婚人士”。
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隆重而庄严。
姥姥姥爷没有出席,我爸和言父言母坐在首席上,大屏幕上播放着我和言守箴的婚照。
舅舅亲自演奏起《婚礼进行曲》,纸屑一样的美丽花瓣如雨一般洒下,我与言守箴手挽着手,缓步朝舞台走去,身后跟着充当花童的虞弦和虞音。
主持人是言守礼找的,据说是他麾下娱乐公司的某大型节目里的一哥。
薛卿和和王官没有离开,他俩就坐在台下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可毕竟是自带光环的人,就算位置再偏僻,也瞬间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他俩的身边越聚越多一群既诧异又兴奋的人。
主持人很会来事,问了我和言守箴几个问题,我头脑发胀的,有时候没能很好的反应过来,言守箴便很体贴的帮我回答了。
随后便是深情大告白。
言守箴紧紧攥着我的手,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深情而眷恋:“望笙,谢谢你!当年如果不是你,就没有现在我的!”这是言他自肺腑的低喃,却随着麦克风清晰的传到酒店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他的深情表白,现场依稀听到了酒杯落地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哗然的起哄。
因为言守箴的表白里,出现了一个“当年”。
薛卿和与言守礼、言守诺都知道,言守箴很久之前,心里就藏着一个人。
宜秋和小翁也是在看过言守箴的那条短片之后,知道他在七、八年前,心里就住着一个白月光。
他们此刻才恍然明白,那个占据了言守箴心里那么多年的人,是我。
这场婚礼极其盛大,宛城最奢华的皇冠酒店被包了下来,早有本地的媒体闻风而至,蹲守在酒店的外面,而此前的言守箴也在狮城大张旗鼓的拉着我四处拜访他的亲朋好友,狮城的媒体一直密切留意着,又加上言氏一家承包了飞机直达宛城,明天之后,狮城那边的媒体,恐怕会大篇幅报告,没办法遮住的了。
第57章
7月7号,星期日,麗城,晴朗多云。
今天是小暑。
黄历上写着:“宜纳彩,嫁娶,祭祀,沐浴。”
所以今天也是我和言守箴在麗城的第二场婚礼。
婚礼是练人杰帮着姥姥和姥爷操办的,订酒席,采购结婚物品,联系亲朋好友,落实名单,派发请柬……
事无巨细,都是经过他的手。
其实言守箴也有派得力助手过来帮忙,然而那个助手到底是狮城人,很多婚礼习俗和华国的不一样,就只能充当练人杰的下手了。
昨天我和言守箴抵达姥爷家时,他正和姥姥在客厅里确认酒席的菜单和价格,见到了我,眉眼带着一丝浅笑和落寞。
或许是婚礼琐事太多,他似乎憔悴了,眼眶微微陷了下去,眼袋浮肿,像是睡眠不足。
我很是过意不去,想和他多说几句感谢的话,却生怕徒增他的烦恼。
“恭喜!”还是他先站了起来,笑着朝我伸出了左手。
他时刻记得我是左撇子。
“谢谢!”我很是感激,赶忙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谢谢!”言守箴也挨了过来,伸手向练人杰表示感谢。
“不客气,”练人杰略显无奈地笑了笑,一边和言守箴握手,一边意有所指,道,“言先生这么大手笔,我想不尽心都不行啊!”
我以为练人杰说的是言守箴批下的没有上限的婚礼开销,可到了吃完饭的时候,才从姥姥的口中得知,原来言守箴在我曾就读过的高中的旁边买下了一大块地,说是要修建起新型的教学楼、图书馆,体育馆,还有教师与学生的宿舍楼。
也因此,姥姥对言守箴改观了很多,热忱的问起了他那边来的宾客安顿得怎样了。
其实这次狮城过来的人不多,就四人,言母,言守诺,秦近淮,还有乔司机。
宛城的那次婚礼,本来秦近淮也会出席,当言守箴的伴郎的,可因为家里突发事故,不得不留在狮城处理,伴郎一职,也由言守礼代替了。
不过他家这次的事儿,好像有点棘手,最后还是言守箴帮他们度过了难关。
所以他现在才抽得出身到麗城来。
而当他得知了言守箴心里头的白月光竟然是我之后,整个人都懵了,又没能从言守箴的口中问出什么,便一个劲的追着我问起了前因后果。
我见他抓心挠肺的心急模样,也学起了言守箴,故作高深的卖起了关子。
直将他气得七窍生烟。
言守诺看他被气得跳起脚,毫不掩饰的发出讥笑的声音。
这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似乎已经消除了对我的敌意。
她其实也只是隐隐猜到言守箴心里藏着人的,否则怎么可能拒绝和惠一心的婚事?
又怎么可能谁都禁步不能入内的书房,只对我完全不设防?
以及从不愿开口唱歌,却因为我的粘缠,便高高兴兴的唱起来……
谜底一揭开,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不算多大的秘密。
然而对于那场不经意的“救赎”,我之前是真的没当一回事……
偏偏言守箴就是记住了我。
而且一直放在心底最深处,而且一放,就这么多年。
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查出了我的身份,然后密切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最后以巧合的名义,出现在那个相亲的舞台上。
我不是没有问过他,他每次也会回答,却是千篇一律的答案。
“我说过,我不是好人。”他目光深远的看着我,深情的眸光里闪过欲说还休的犹豫。
我满脸红晕,只将他的欲说还休当做了情意绵绵,没有多做深究。
我看了一眼麗城宾客的名单,竟然足有四、五百号人。
我:!!!
这些来宾绝大多数是姥姥姥爷的同事、亲戚和朋友,包括流曲花苑小区里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光是确定要出席的人,就有两三百之多。
剩下的一半来宾,则是我在麗城读初中、高中时的旧同学。
他们当然还记得我,对我印象无非就是校草,高冷,安静,是班主任的外孙,小提琴拉得很好,还被音乐老师称为“钢琴小王子”,每年的情人节一定会收到一大推巧克力……
然而,我却只对几个同学有点印象,班长,和每一年的同桌。
练人杰就曾是我高中三年的班长。
其他同学就真的非常模糊了,然而每个人都顺着自己的轨迹努力将日子过得更好。
这些老同学有的留在本地就业,有的远赴别的大城市讨生活,原本和我没什么交集的,可是网络这么发达,价格微信群,便能让大家又交集在了一起。
练人杰深知我不擅长和人打交道,问过我之后,也尊重我的意思,没拉我进群。
不过他建的初中一个群,高中三个群,大部分同学都表示希望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当同学会好好聚上一聚。
毕竟毕业这么多年,就只开过几次小型的同学会,而本月7号的这天,正是周日,大家都有空。
然而我知道,他们醉翁之意不在此。
练人杰也没有替他们遮着掩着,径直帮他们问出口:“大家都想知道,王影帝和狮城演员薛卿和会不会再次出现,他们也想拿签名。”
我当然据实回答了:“不会了。”
宛城的那场婚礼,不可避免的被无孔不入的媒体大肆报道,在这个浮躁的娱乐圈里,就算是二三线的明星穿件开洞的牛仔裤或者戴个耳环什么的,都会占据热搜榜前排,更何况是影帝王官和狮城童星出身的薛卿和,他俩的粉丝群本来就很能打,况且又出席同一个婚礼,还同框坐在了同一张酒席上,而且频频互动,从多方流出的偷拍视频可以看出,王官一直俯过身,对着薛卿和的耳朵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