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科男友2(37)
“我聪明。”脏脏大口喝着汤,也不算编瞎话,“我知道怎么和他们说话,老大认我当干儿子,说我是最机灵的一个呢。”
“呸!”小混混立刻急眼了,“谁他妈是他干儿子,你有爸有妈,和他有个狗屁关系!你可千万别信了他的话,别以为他对你特殊就是对你好,这种人,就是别让我碰上,碰上了我就……”
脏脏捧着碗,等着听哥说完。虽然团伙里的大人也会骂人,可是他竟然觉得哥骂人好听。
哥是第一个因为心疼自己才骂人的人,他还想再多听几句。
“碰上了我就揍死他,你可不知道我多厉害,在学校,从没人敢找我麻烦,在网吧,好多比我年龄大的人都不惹我。”小混混吃饱了就支棱起来,仿佛昨天因为初潮而困顿无措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你放心吧,以后……那些人再也找不上你。”
说完,他在弟弟的鼻梁骨上刮了一下。脏脏就为了看他是怎么刮自己鼻子的差点儿对上眼,最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顿饭吃完,小混混就躺回床上休息了,慢慢适应着身体反应。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啊,肚子里没什么感觉。只是他不知道小翅膀什么时候要换,只好频频跑洗手间,到了晚上他又害怕了,怕弄裤子上又要半夜起来洗衣服。
“你还是睡沙发吧。”小混混临睡前给弟弟铺床,弄了热水袋,“哥每个月拉肚子这几天你都要睡沙发,等不拉肚子了,哥再带你一起睡。”
“我可以自己睡,只是……哥,你老这么拉,不行。”脏脏急得直转圈,“以前我听他们说,人拉肚子能拉死。”
“哥不一样,哥每个月都习惯了。”小混混给他多铺了一床被子,做了个舒舒服服的窝,忽然又笑了,“我可真成了小妈妈了,才13岁就开始带孩子……”
小孩儿和大孩子不一样,再有什么事,到了夜里也睡得香甜,可小混混睡不安稳,时常要跑一趟洗手间。奇怪,好像除了最开始的阶段,后面的血就不怎么多了,等到了第二天更是没有多少。
到了第三天,彻底没了,小翅膀还剩下几个呢,就没了。
初潮就这么完了?真的吗?他不懂,不清楚每个人都这样,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特殊所以才这么少。要是一直这么少,自己的身体情况是不是很糟糕啊?
可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混混又不这么觉得了,这两天不是喝鸡汤就是喝蛋花汤,煮排骨,不仅没瘦,还胖了点儿,脸上看起来都有肉了,再这么补下去,再过不久身上就要开始长肉,肋骨就看不见了。
“哥,我刚才收拾了阳台,好像有些吃的。”脏脏每天都在家里乱翻,找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今天天气好,咱们下楼晒晒太阳么?”
小混混看向阳台,冬天难得有大好的日光,照上去暖融融的。他去柜子里找了件旧羽绒服,又找了一顶毛线帽子给脏脏戴上:“走吧,咱俩下楼看看。”
“好!”脏脏高兴地摸着头顶的帽子,天啊,这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顶小帽子,要永远戴着它。终于可以和哥下楼了,这样才可以把哥引到自己藏钱的地方,把剩下那800块拿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混混:小妈妈竟是我自己!
第32章 工作犬篇16章
体温上升得非常快,和平时感冒不一样,刚开始烧起来时只是身体不舒服,小芭蕾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就是冷。
“大哥哥,我冷,好冷啊。”现在他不闹了,主要是也没有力气闹了,在大人怀抱里像个小奶猫,眼皮子都睁不开,“为什么这么冷啊?”
“应该是感冒了。”工作狂刚刚给秘书打过电话,孩子这种状况肯定是重感冒,“你别怕,叔叔带你去医院。”
“不去,不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啊。”刚刚还老老实实的小奶猫瞬间就不蔫儿了,小芭蕾推搡着,两只手压在大人的胸肌上使劲儿推他,“我要在家里,不要去医院……”
“你听话,咱们去医院看一下。”孩子在怀里发热,工作狂一筹莫展,“咱们看一下就回来,不会耽误太久。”
可是小芭蕾的动作还不停止,连乖孩子的假象都不装了,小猫闹腾着准备亮爪子,时不时用小牙齿硌一下大人的手腕。“我不去,医院不好,医院好可怕啊,求求叔叔了,我们永远在家里吧,永远不去医院。”
“医院是治病的地方,怎么会可怕呢?”工作狂拿他毫无办法,其实仅仅用一条手臂就能压制住,但是那样对孩子就太残忍了。奶爸手册上说过,不能使用强硬的手法让孩子听话,那样他们只会怕你,不会和你当好朋友。
小芭蕾用两只手才能握紧大人的手腕,眼瞧着脸就红了上来,烧得小脸微烫。“因为医院里……有冰冷的地方,冰冰冷冷的。叔叔我怕,我不要去医院,你不要送我去。”
冰冰冷冷的地方?工作狂被他的话击中了内心,童言无忌,稍微用心些就能推测出他究竟在怕什么。孩子说的冰冰冷冷的地方很有可能……是那个地方。
爸妈出事的时候他一定是去过了,所以才会记忆犹新,留下了没法治愈的阴影。
“叔叔,我生病了,但是我马上就会好,你别扔了我啊。”小芭蕾贴着他的胸口,连推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睡一觉就好。”
“不会扔掉的,你就在叔叔家里,咱们哪儿也不去。”工作狂怀疑这孩子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肋骨里,捏住了自己的心,否则怎么会这么心疼,这么心酸?既然孩子不想去医院那就先不去了,他把小芭蕾放回大床上,盖了被子,用凉毛巾敷额头,再通过送药软件购买了两盒儿童退烧药。
就这样,从没养过孩子的工作狂坐在平时日理万机的书桌前开始研究药物说明书,旁边放着一个刚刚拆开的儿童退烧贴。
“来,咱们贴上这个,再吃药,一会儿就没事了。”孩子像是睡着了,眼睛旁边还有泪痕,不知道是想爸妈了还是太难受,工作狂不忍心叫醒他,给小芭蕾额头上贴了个冰蓝色的退烧贴,但又不得不叫醒他,让他按时服药。
“这个是什么啊?”小芭蕾刚才确实是哭了,只是觉得难受,小孩子生病时候最脆弱,他确实想爸妈。额头上好舒服,他两只小手在脑门儿乱摸。
“大哥哥,这个是凉的。”他又对着大人笑了笑,“你别担心,我会好的,我以后要变得很健康,永远陪着大哥哥。”
“贴上退烧贴你就不难受了,不哭了啊。”工作狂学习着哄孩子的语气,被孩子傻里傻气的永远誓言搞得还挺感动,“你别怕,小孩子发烧感冒是家常便饭。”
“嗯……”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冷了,小芭蕾也有力气说话,“叔叔,你会发烧吗?”
“叔叔不会,叔叔是大人,身强体壮,大人是永远不会发烧的。”工作狂笑了笑,给他的小手放进被窝里,继续捂汗。
结果就在说完这句话的两小时后,工作狂发起了高烧。
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工作狂恍惚回到了很小的时候。上一次有个头疼脑热好像还是小学时期,因为准备工作没做好就去冬泳了。
冬泳是爸爸每年冬天的必备项目,自己仗着身体好,没生过病,游泳经验又足够,只是简单做了几个热身就一猛子扎了下去,在浮着冰渣的水面沉沉浮浮。
后果当然很严重,上岸时候嘴唇完全青紫,手指尖都是青色的。当晚体温直奔39度,用妈妈的话来说,脸红得像个烤红薯。那时候自己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孩子,弟弟还没有出生,也就是从那一晚开始,工作狂才知道自己是一个会生病会难受的人,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从那天之后,连感冒都没有了。
可是现在……工作狂抽出夹在腋下的体温计,39度,真搞笑,确确实实也烧起来了。
“大哥哥你怎么了?”小芭蕾也在旁边躺着,同样是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