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科男友2(121)
“你……”小混混接连无语,捂着嘴倒在床上,“你干嘛?”
“生气。”脏脏咬了一下之后继续看着他,舔着嘴唇像是在回味,“但是现在气消了一点。”
“臭小子。”小混混无奈地捂住脸,这叫什么事啊。
等到他再出活儿已经过了一周,弟弟每天上学去都将家里两把钥匙收好,车钥匙没收,防盗门上锁,打定了主意不让他离开。至于那个客人是怎么解决的,他也不告诉自己,只是说解决了,再问就问不出来什么。
臭小子,越长大越有主意,小混混拿他真没辙,只知道自己嘴唇都被咬破了,就为了哄他。车子开上路,前方的天已经飘来乌云,马上要下雷暴雨,他将雨刷器打开,将五菱宏光开入主路,继续往下一个目的地去,给弟弟赚学费去。乌云飘来,暴雨如注,但总会雨过天晴,偶尔还能见到彩虹。彩虹在车头玩捉迷藏,有时候看得很清楚,有时候就是一个影儿,偌大的城市里不缺机动车,但是总有这样一辆开在路上,不起眼,又不可缺少。
每年雨季都有两三个月,今年雨水格外多,真不巧,这天还是个雨天,上午时候还艳阳高照,这会儿整个城的上空像是扣了一口黑锅。小混混一抬手指,将雨刷器开到了最快档位:“老板对不起啊,我没想到天气这么差,可能不能按时到目的地。”
“没事,没事,你开你的。”旁边一个男人,拿着公文包,像是个斯斯文文的职员模样。可是他的眼神却不老实,这一点小混混同样心知肚明,每一个眼神都像敷在自己身上了,将自己看了个遍。
所以他平时工作最怕堵车,一堵车就心塞,可是转念再一想,看看就看看吧,又不从自己身上挖块肉,25岁的小伙子也没什么。总归打车钱别少给就行。
“你弟弟呢?”雨下大了,职员开了口,“以前总能看见他,脾气挺大的,也不爱说话。”
“我弟弟啊,他可能耐了。”提起弟弟来,被人偷窥的不适终于有些消退,小混混笑起来十分骄傲,“他平时就坐副驾驶看看书,写作业,在我车上长大的。今天他有演出,我这送完您就赶紧去了。”
“演出?”职员的问题都是无心的,只是想和小司机搭个话,眼神流连忘返在他腿上,刚好,他穿了一条很显腿型的水洗白牛仔裤,脚腕子露着一截儿,虽然不多,但是一切刚刚好。
“嗯,钢琴独奏。”小混混猛踩一脚车门。
“挺好的。”职员说,“过两天你帮我弄弄车载仪吧,我请你喝一杯。”
“车载仪我帮您弄,不要钱都行,喝一杯就免了吧。”小混混笑着打方向盘,“家里人说不让我在外头和别人吃饭喝酒。”
“你都25了,家里人还不撒手啊?”职员好奇地问。
小混混有点羞赧:“嗯,家里人管得紧。”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开到目的地,客人下车,他抽空歇了会儿,想抽根烟,刚把烟叼上手机响了。
“哥。”脏脏正在后台做准备,化妆师正在打理他那头黑发,比旁边的女孩子还长,经历完青春期和变声期,身高和声线都变得不一样了,前者变高后者变低,即将成年的岁数,“下雨了,你开车小心。”
“知道,哥马上就去。”小混混抽了一口就掐了,那边正在做准备,两个人也不能多聊。这时雨势更大,挡风玻璃仿佛变成磨砂面,雨刷器打到最快勉强能看清。就是在这片模糊里,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他的五菱宏光前方,打起了双蹦灯。
怎么了?坏这儿了?小混混喝了一口水,正要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从前方车辆的驾驶座钻出,冒着雨到了他的窗边。
这可能是真有急事,小混混好心肠,小时候尝过带着爷爷打不到车的焦急,摇下了车窗。“车熄火了?”
“您这车走么?”外头是个挺精神的男人,全身都淋着。小混混赶紧给他指了下副驾驶,他两步跑过来钻进车:“谢谢您,您载我去个地方,多少钱好商量。”
放在平时,这句话绝对能让小混混动心,这位老板看上去是有钱人,先不说他衣着不凡,就前头那辆车也不是小数目。“真不巧,我去鸿利大厦,您看顺路的话我给您放在那附近,成吗?”
“鸿利?”西装老板正看手机,忽然转过来。“我也去,鸿利大厦表演厅,我家孩子今天演出。”
“这么巧?我弟今天也是,走。”小混混没想到让他打了个顺风车,一把轮将车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脏脏:我快18岁了,可是没防住我哥和同桌叔叔认识,我气死了。
第102章 工作犬篇51章
门外的人往里看,门里的人往外看。两两相望,谁也不认识谁,但是莫名其妙有种对立的站位。
环境尴尬,也就是在这份尴尬里,工作狂认出了10年前的前男友,当时因为自己生意危机就离去的小学弟。那年他才18岁,刚刚考上大学,今年已经28岁了,差点认不出。又过了两秒,他微微转过头,用眼神将这份尴尬传递到秘书眼底,同时带去了自己的求助信号。
这信号秘书接收成功,因为两个人太熟悉了所以成功破解,此时此刻,老板眼睛里就是明晃晃三个大字:快帮我。
这我怎么帮啊?秘书也很头疼,同时头脑风暴。首先,老板刚刚和小小管家婆胡嘚嘚完,否认了他是基的事实,紧接着,他上一个小基友就过来了,还正好赶在没准是下一个小基友离家出走的时刻。这波是无解局,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助人为乐,于是秘书摇了摇头,老板,躺平认栽吧,争取安详一些。
“您是谁啊?”不等大人反应过来,小芭蕾先开了口。他正在气头上,背着好大好大的铺盖卷准备走人,走了十几步已经快要扛不住了,好沉。
风好大,而院外的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小芭蕾免不得多看了两眼,咦,怎么看怎么眼熟,自己绝对是见过他。这张脸开始在回忆当中乱跑,近期的搜索完成后发现没有,于是继续朝着更前的时间轴回溯,往前,往前,往前……一直往前,最终,停留在了那一天。
就是那一天,自己被大哥哥从家里抱了出来,他说要带自己回家,抱着自己上了车,还给了自己一件外套。那时候他的公司遇到了问题,在后来的漫长接触当中,那是唯一一个孤立无援的时刻。那天晚上他一个人站在路灯底下,吸着烟,尽管高大可看起来是多么孤独,又是多么的难以亲近。
而面前这个人就是那天来过的,他从大哥哥的手里接过钥匙,又从他们的家里拿出了一些东西来。
“嗨。”院外的人打破了眼前的冷局,学弟的眼神穿透栏杆直接抵达工作狂的眼前,“好久不见。”
一句好久不见,小芭蕾迅速扭过头,看向大哥哥时眉头紧皱,像是要给自己讨个说法。好久不见,先不说这个成语的含义,单单是这种情况下、这种强调下,背后的故事就十分耐人寻味。什么叫好久不见?两个人面对面谁也不肯主动说话,这一句是好久不见,下一句是啥?别来无恙吗?
人家提前打招呼了,工作狂也不好再装死人,许久未见,那人好像没怎么变,但是好像也变了不少,挺平淡地说了一句:“真巧啊。”
“诶呀诶呀是挺巧的。”这局面的诡异程度,秘书不得不开口暖场,可无论怎么暖都觉得周遭体感温度呈断崖式下跌,“好多年没见了啊,你怎么来了?”
小芭蕾还站在原地,背上的包袱卷没扛住,变成了报复卷,哐当掉在地上。这暧昧和欲言又止,他懂了,大哥哥不是一直搞事业,以前他搞过恋爱。而自己被他抱回家的那一天刚好完美见证了他上一段恋爱的终结。换句话说,狗男人这就是无缝连接啊,整了个恋情闭环。
“哦,路过,刚好有个朋友也在这里买了房。”学弟也没想到真能遇见,朝东边指了指,“就那栋,随便过来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