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科男友2(155)
“cp粉能不能别在毒唯面前舞啊。”脏脏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俩拆了,“说正事,到底怎么哄啊,我姐……可能真被我给吓着了。”
“你怎么吓着她了?”正会长问。
“就是……说了一些比较……社会化的话,干了一些比较大胆的事。”脏脏笼统地说,“我要是买礼物赔罪买什么啊?”
“你自己自由发挥呗,我一般都是随便买,因为你偶像是真的好喜欢我啊,我买个圆珠笔他都珍藏。”正会长开始提议,“这些年我也没少听你姐姐的事,我觉得你姐姐有个大问题,就是她和社会脱节了。她总是在照顾你,总是在赚钱养家,社会上的朋友不多,导致她有什么事就容易钻牛角尖。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闯的祸多了才知道眼下都不算事,给她安排一些社会活动。”
“社会活动……”脏脏自动忽略了圆珠笔那一段,脑筋一转,还真是。
哥哥从13岁开始就在照顾自己,上初中、上技校,从来没见他和什么同学深入交流过,也没见他和同龄人在一起玩儿。他就是上学、下学、照顾自己,长大了变成赚钱、照顾自己,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养成了哥哥这样单纯的性格,但同时也没看到社会多样性。
“好,我明白了。老大你继续睡吧,我知道怎么哄他了。”脏脏连忙说了几声谢谢,结束了通话却没放下手机。
楼上,小混混早就醒了。
弟弟出门很早,这或多或少减少了他需要面对的压力。换了一次小翅膀之后他又躺回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
原来弟弟早就知道了啊……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其实自己应该早有防范,那么聪明的一个小孩儿怎么会拆不穿自己的弱智谎言呢。一个骗人,一个装傻,两个人相安无事过了许多年,最终还是一击击破。
以后该如何相处下去啊?小混混不由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忽然被项链上的戒指硌了一下。
现在再戴着它也不合适了吧?小混混将链子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刚放好门就响了,是弟弟回来了,他赶紧再缩回被窝去,一动不动假装睡觉。只要自己不用面对就不会尴尬,最好一辈子不面对。
脏脏换好了拖鞋才进来,洗了手慢慢走进卧室。
“哥。”他先叫了一声,选择自己打破僵局,可是又看到床头柜上的项链和戒指,知道是哥哥自己给摘了。
小混混藏在被子里,没吭声。
“我出去买东西去了,这个是导购推荐的,说是比较安全又卫生,我放在你床头柜底下的小抽屉里面。”脏脏将两盒棉条塞进去,哥哥侧躺着,虽然不吭声但是眼皮一直没压住抖动,“哥……”
小混混将脸往枕头上藏了藏。
“你别害怕,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你守着这个秘密太辛苦,以后就当多一个人帮你守着。”脏脏只觉得心疼,虽然说开了会伤人,但只有说开了才能治愈,“我想好了,咱们先去看看中医,我一边给你补着,你一边喝正经八百的中药,先把身体调理好。这不算什么,社会上的疑难杂症那么多,这真的不算什么。”
小混混还是没睁眼,自己不是疑难杂症,自己是……身体有问题。
“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别出活儿了,我请了几天假,在家好好照顾你。”脏脏掏出自己的手机,“对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就聊聊天,我加了一个群,大家都是瞎聊,你用我手机聊也不用担心泄露自己身份。我现在去给你熬汤,你再歇会儿吧。”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脏脏没再多说,起身去厨房收拾排骨。小混混等厨房有了动静才睁眼,一点都不想动弹。
这时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嗡嗡嗡震个不停。
是弟弟加的那个群吧?小混混没有一点聊天的心思,拿过手机只是想把群通知调成无声,不想聊天页面已经打开了,几张照片映入眼帘。
是一个穿着学生短裙的男孩子。
紧接着手机再震,发照片的男孩子说话了。
小裙子:今天偷偷穿裙子被爸妈发现,打得腿都要断了。友友们我好看吗?好看就挨打不亏!
小混混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了。怎么……怎么回事?怎么世界上还有喜欢穿裙子的……男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兴趣可以加一波文案中的那本《不许顶嘴》啊,是abo的ab文,这个月就开始更新了!破镜重圆那种。
脏脏:我一个毒唯……我气死了。
第130章 工作犬篇65章
一句重话,宛如晴天霹雳,将小芭蕾劈在原地,而那个人立在面前:“你说什么啊?”
“我说,你可以准备出国的事情了。”工作狂不敢转过来,只敢看眼前的窗外,视线依次扫过别墅区的栋栋建筑物,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提前去适应适应也好,到了那边就可以认识新的朋友了。”
“我不去!”小芭蕾拒绝,倔强全部写在眼睛里,“我不要去。”
“你必须去,没有选择。”在马路上是红灯停绿灯行,现在工作狂给他们的分别时间开了绿灯,开始大幅度的快进,“到了那边会有学校的人接待你,住处也找好了,你只要过去就行。”
“我说了我不去!”小芭蕾忽然踹了一下床脚,声音不大,但是却很突兀。
这张床他从小就和大哥哥一起睡,如同工作狂私人车辆上的副驾驶。那个副驾驶的座位是他从小到大最在意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在他还需要坐儿童座椅的时候,那个位置对他而言意味着一切。是失去父母后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的副驾,是特殊的关爱,是偏心的宠爱,是幻想长大后的亲密关系。
所以也格外重视。而他也从来不在卧室里胡闹,当一个尽量乖的小白莲。小脾气时常有,但是最后也会落定在“我好乖”三个字上,而刚才的那声动静像是他在反抗,抗议着这段感情对他的不公平。
时间充当了他们的第三者,比某个人当第三者还厉害。它拉开17年的差距,一下子将自己打入冷宫。明明可以的,时间偏偏不允许。
“你不去?为什么不去?”工作狂忽略方才的动静,两只手也不知道心虚什么,在出汗,“你看看你今天在干什么!这是一个……一个高中生应该干的事情么?”
“这怎么不应该干了?”小芭蕾逞强,“就算我是高中生,可是我已经18岁了。”
“你刚刚18岁,才过了1天,心理上根本不成熟,完全……完全混乱。”工作狂奋力吞咽着唾液,“这种事你怎么能做?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
“怎么和我父母交代,对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芭蕾也看向窗外,以前掉眼泪都是装的,这会儿眼窝里蓄了一汪水,“我就知道你肯定说这句话。”
工作狂所有的话堵在咽喉部位,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你每次都是这句话,然后就压得我无话可说了。你对我的好永远都是为了和我父母交代,是吗?”小芭蕾哭中带笑,这句话他真的不想再听了,好几次他甚至想如果自己不是爸妈的儿子就好了,那这个人就可以正视这份感情,不至于把自己逼成这样。
“你现在真的很过分,你如果不喜欢我就算了,可是你明明喜欢,却不承认,这对我不公平。”小芭蕾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连日来的委屈攀上心头,呼出去的气也委委屈屈,他走到窗边贴上去,额头贴在玻璃上给自己降温,面颊湿湿凉凉。但是他忍着不吸鼻子,才不要那个人知道自己被气哭,宁愿鼻涕流过嘴巴都不吸,强硬的姿态始终不动。
小时候他装哭,哭很大声,巴望着那个人察觉到自己掉眼泪,长大了好奇怪啊,不敢哭了,怕他觉得自己不懂事,像小孩儿。
工作狂听见了他的哽咽,尽力抿着嘴唇,余光里孩子的肩膀还是那么单薄,他于心不忍,但也不留后路:“叔叔真的不喜欢你,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