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现代耽美>

吻我(47)

作者:无虞 时间:2022-06-06 08:52 标签:破镜重圆 校园 甜宠 年上 竹马竹马

  这一定是他玩过最煎熬的Pocky挑战——不,如果不算他刚才编出来诓人的那部分,他明明没玩过几次这个游戏,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咬着一截自欺欺人的连一厘米都不到的饼干棒、被人扼着脖子等游戏开始,而他的玩伴极度不配合,只会一动不动地等他去“教”。
  温热的吐息落在他嘴角,激得他有些难耐,很想跳过荒唐的咬饼干棒环节,去亲对方的嘴唇。
  但秦殊不会喜欢这样越线的自作主张,不用想也知道。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凑上去,把甜腻的罪魁祸首往他哥唇边凑——无异于将喉咙抵进对方掌心,呼吸就变本加厉地被剥夺,窒息感终于涌上来,让他手软脚软地有些用不上力,费了很大力气才稳妥咬住那截饼干,像被绑缚手脚只好咬着钥匙去开锁的人。
  似乎起了作用,至少饼干棒的那一端抵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然而下一秒,快要被含软的饼干棒就猝然被人推进他口腔里,在窒息边缘刺出一阵钝钝的疼痛,他听见秦殊不太清晰的气声,逻辑颠倒得像在欺负他:“就这么喜欢玩啊……”
  可话里还是带着笑意,浅浅的,听起来温柔又纵容,不像真的刁难他。
  他下意识摇头,还来不及说什么反驳的话,那只剥夺他呼吸的手就松开了,然后熟悉的吻落下来,很轻缓地给他渡气,似乎很享受被他需要的过程。
  然后林芜突然意识到,刚才他哥扼住他喉咙的手其实并不太用力,也没有再用其他方式限制他的自由——那个时候如果他想,只要往后退一步就能挣脱了。


第42章 偷欢
  少年的口腔被浓郁的草莓与白巧克力味道填满,让秦殊鬼使神差地想起情人节,想起很多年前小孩塞进他手里的一盒巧克力——那时林芜表达喜欢的方式还不像后来那么坦率偏激,看他的目光也躲闪,像蒙了一层水雾的潋潋的海,盛着近于稚嫩的喜欢。
  现在水雾散尽,稚嫩与青涩被痴缠取代,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也不曾改变。
  他只知道林芜渐渐地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了。
  不知为何,林芜在后半段的亲吻里变得很乖,像什么柔软又毫无防备的小动物,软软的唇舌间缠着白巧克力的甜腻,让秦殊有点儿后悔刚才把饼干棒推进小孩嘴里,以至于现在尝到的味道也掺了假,不是纯粹的对方独有的甜。
  强忍下叫嚣的凌虐欲对他来说还是很难,尤其是借由饼干味道想起不久前的场景,想起他喜欢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衔别人嘴里的东西,动作看起来专注又熟稔——醋意就不受控制地汹涌起来,让他很想变本加厉地咬下去,让血腥味或者别的什么味道弥漫开来,取代令人厌烦的饼干棒的余味。
  但他还是忍住了,选择用他理解的温柔方式去对待怀里的人,温温柔柔地截断他的退路、剥夺他的自由,温温柔柔地弄疼他。
  以前他总觉得亲吻是件很无聊的事,无意义的唾液交换行为,直到现在这种想法也不见得改变多少,但对方是林芜,无意义的行为也就被赋予了些许意义——譬如小孩在接吻过程中暴露出些许平时少见的依赖与脆弱,那种易碎感让他觉得很可爱,就开始产生陌生的珍惜欲或是保护欲,而不是真的彻底弄碎。
  这些冲动与他心底晦暗的欲念是同源的——可是归根结底,爱与侵占也是同源的。
  林芜被他亲得快要缺氧,呼吸都在发颤,潮湿又断续的气声吐出来,很轻很轻地叫他哥哥,有些烫的手指缠上来,在他手背上无意义地抚摸抓挠,又舍不得用力,抓挠的动作就更像调情。
  秦殊好脾气地应他,吮吻他舌尖的方式像含住一块薄荷糖,又捉住他作乱的手,将他指间那些繁琐的装饰戒一点一点取下来,然后是腕上的手表和檀木珠串,动作细致却不容置疑,外物的剥离感几乎让他产生正在被脱下衣物的恍惚错觉,被碰过的地方就无可救药地烫起来,像秦殊在他指间腕间烙了一圈圈无形的枷,取代了那些无机质的装饰品。
  耳垂第二次被捏住的时候他抖了一下,隐约意识到他哥要做什么,却丝毫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冰凉的指尖就顺着他耳廓缓缓揉上去,像什么山雨欲来的安抚,让他本就发热的耳朵烫得快要烧起来。
  也不只是耳朵,他觉得自己像摊开在伏夏里,哪里都是烫的,生理反应也藏不住,只能不得章法地去蹭秦殊的大腿,试图换取一点纾解——或是救赎。
  但秦殊对他的暗示置若罔闻,只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耳垂,下一秒硬质的耳钉被强行拔出,耳堵就掉进他衣领里,温热的,像一颗悄然坠下的浑浊泪珠。
  有点儿疼,更多的是抽离带来的荒唐的无助感,让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本能地想贴进秦殊怀里——于是缱绻的吻就从唇间转移到耳垂上,安抚似的含住舔舐。
  “哥,哥哥……”秦殊好像把说话的自由还给了他,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张嘴溢出的就是呜咽,还有断断续续的求饶。
  这种感觉好奇怪,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秦殊只是摘下他的装饰,吻他耳朵的方式也温柔又细致,与风月毫不相干——可他牵着对方的衣角,被青年身上好闻的洗衣液味道完完全全裹起来,就还是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他们在无人的楼梯间拐角偷欢的错觉。
  他在荒诞的错觉里很不合时宜地想,好像最开始有什么目的来着……
  ——是什么呢,做吗。
  -
  穿堂风掠过的时候秦殊终于放开他,轻轻捏着他后颈帮他顺气——这个人肯定察觉了他生理上其他的异样,却还是装作没发现,把那一串丁零当啷的装饰放回他手里,想了想又着手替他戴上,从手表到珠串再到戒指,最后只剩下那枚小小的宝石质耳钉留在他掌心,映出一点幽暗的光,像快要熄灭的星星。
  林芜看着那枚被他捂热的小东西,没头没尾地轻声问:“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他腿软得站不住,只好顺着墙根坐下来,屈起膝盖让某个部位不那么难受,下巴就自然而然地搁在膝盖上,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向秦殊。
  秦殊在他身边坐下,从被他们冷落已久的饼干棒里抽出一根,投喂小动物似的喂给他,话音比平时低一些,泛着淡淡的懒倦:“发现什么?”
  “我是故意……惹你吃醋的。”含着东西说话的感觉有点儿别扭,就显得少年拖长的尾音像撒娇。
  “又不是第一次了,”声控灯被两人的说话声点亮,让他能清楚看见秦殊眉梢微抬,有些无奈似的,“但也情有可原,毕竟是游戏。”
  林芜将那根Pocky咬碎咽下去,觉得自己像吞下了一声叹息——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他哥表现出的阴暗情绪并不是本性显露,不是卸下了面具,而是逢场作戏般换上另一张,以一种较为温和的方式来迎合他的喜好。
  也是,他哥又不是机器人,思维也不是非黑即白的,又哪里会像他设想的那样,一被他挑衅就吃醋,乖乖显出不示人的本性来,以供他对症下药——何况他其实并不知道如何去对症下药。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儿挫败,像自以为拿了给予者的剧本,到头来却发现还是被当成胡闹的小孩子,自始至终都是他哥在对他予取予求。
  可他看着秦殊沉黑的眼睛,看着那惯常清冷的瞳眸像春水初融般有了温度,那点微妙的挫败感带来的委屈就怎么也升不起来了。
  回到成年人的境地里想一想,秦殊在他面前戴上面具,或许也并非是对他有所保留——而是为了保护他。
  至于他是否需要这样的保护……这个问题就像有人问他“秦殊是否需要被人为地卸下面具再予以补偿”一样,本身就是薛定谔的箱子,平衡打破殖前谁也不会知道答案。
  “也不全是故意的嘛,”沉默良久,他还是觉得该自证清白,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不让对方觉得他是个撒泼讨宠的小孩子,再回到那个兄友弟恭的怪圈里,“哥,我真的没有那么幼稚了。”
 

作者部分作品更多

陪我

暧昧

抱我

吻我

上一篇:带球跑后大美人后悔了

下一篇:飞不起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