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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画家(77)

作者:其实是九节狼 时间:2021-05-30 08:21 标签:双性 年下 狗血 扮猪吃虎

  他记得何筝曾经的口嗨,乖驯地掰开腿,愿意再多穿几个环,何筝当时也被他的配合惊讶,念想归念想,并不打算真在杜夏的肉体上留下那么钻疼的痕迹。
  “逗你的,我怎么舍得。”若不是杜夏要求,何筝那天也不会帮着再清理一遍三角区域,小巧的性器又孤零零挂在了胯间。
  何筝对这位小牛子也觊觎过,想给它的顶部穿环,但同样下不去手,这具身体的主人比他狠得下心,本想一步到位给小牛子也安排上,但在阴蒂包皮上打完洞后直接失禁了,还是缓缓。
  “我用打孔器之前特意上个厕所,按理说不会有尿,但针头贯穿后,我下面还是有水直接喷出来。”
  “我刚开始以为是自己太敏感,这样都能出潮吹液,但颜色很不一样,后来舔了一下,尝了尝,确实是尿。”
  “我里面好像真的还有一个尿道。”
  杜夏的声音很轻,像这晚夏日里的风,不疾不徐只让何筝听见,又一点都不害臊。
  放在一个月以前,杜夏绝对想象不到自己会做到这一步,还面不改色地阐述,早已不知腼腆内敛为何物。
  现在的他和何筝初识的杜夏判若两人,何筝心知肚明,是谁把他变成这副模样。
  “你好骚啊。”何筝用言语挑逗,手却无所适从地从杜夏的裤子里抽出。
  杜夏并没有把分开的双腿并拢,脸上那种无辜的神色很是眼熟,“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何筝不肯落下风,往那个白瓷砖砌成的厕所瞥了瞥,凑到杜夏耳边悄声,“真想把你就地正法,在这里办了。”
  “好啊。”杜夏附和,却是连去公共卫生间都等不住,作势要去拉何筝的裤拉链,把“这里”理解成露天的草坪地。
  何筝:“……”
  何筝隔着杜夏的手捂住自己支棱的大牛子,败下阵来。
  他先起身,再把懒散迟钝的杜夏拉起,拽着他的手腕快步穿过人群,离开热闹的公园回到只属于他们俩的秘密乐园。他们进的是那套三居室,一把大门关上,他们就急不可耐地搂抱亲吻,衣服裤子从玄关一路脱到有镜子的那间隔间房门口。
  那面镜子已经被搬到了床边上,杜夏被推到后,那面镜子刚好能容纳他的脖子以下和用双手掰成m状的弯曲双腿。
  杜夏侧脸看向镜中任人采撷的自己,目睹一个同样只能照到脖子以下的身躯顶着一根油光发亮的大牛子,一杆入洞顶到底,从一开始就将他全然占据,省略了所有温柔的前戏。
  杜夏蹙眉,有些吃痛地把视线收回,仰望现实中的何筝。何筝并没有伏下身来同他亲吻以示安慰,连着好几分钟都是大开大合地操弄,神色更是漠然。
  而除了刚被侵入时的一声闷哼,杜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手指陷入小腿把肌肤掐红,愣是没泻出一声呻吟。
  他不能说话。准确的说,器物是不会说话的。他心甘情愿当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空荡荡的器具。他其实有非凡旺盛的生命力,他的内心丰盈饱满,所以才能接纳何筝的粗暴和野蛮,以及更隐秘的恨意。
  时至今日,已经很难说清这恨是对哪个具体的人和哪件具体的事,但那恨早已深入肺腑,削肉剔骨都不足以释怀,只有死亡才能分离。
  而如果必须死,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为什么要生而为人,编织底下爬满虱子的华袍人生。
  所以杜夏说他不喜欢人。他在杜夏面前从人变回了动物,充满原始欲望的兽。杜夏承受他的欲,杜夏也是在驯兽。
  孤独浓烈的恨如浪潮退去,爱意才能显山露水,何筝这头兽又变回了人,在杜夏怀里收获残缺的圆满。
  何筝一共做了两次,都是很传统的姿势,但只要牛子够大,过程就不会寡淡无聊。换套期间杜夏给他口交清理,吃着吃着,两人就都换了个方向,抱着对方的胯间吮吸。
  杜夏的口技没什么花样,何筝就没他这么废腮帮子,能把小牛子整个含住用舌头逗弄,手指再拉扯那根系在阴蒂上的细链,没多久就勾引的前穴花心翕动,馒头缝似的大阴唇缓缓绽开,艳红的小花瓣花枝乱颤。
  何筝真坏,不去照顾熟靡的大花,雨露全给了后头的小花骨朵儿。沾了杜夏自个儿淫水的手指插入后庭,九浅一深地摩挲那一点,最后扩张到三根,何筝要是给杜夏个痛快也就算了,每每感知到嘴里的性器抖动,有喷射的预兆,何筝的嘴和手就全部停下,杜夏受不住地想要自摸,还会被何筝制住手腕。
  好几次,杜夏都在高潮的边缘徘徊,就要越过那只乌龟,何筝的停顿却将那一刻无限分割,无限逼近,他们在那名为一瞬间的永恒里沉沦,永无止境,尽头,杜夏的性器和花穴在何筝用大牛子插入后庭时奇奇喷射,高潮迭起到痉挛的腿根紧紧并拢,双手捂住还挂着链条的阴蒂,咿呀乱叫胡乱言语,失控得像用歌喉换双腿的上岸人鱼。
  杜夏结束后又变回了鱼,何筝是海面上的一块礁石,静静独立,杜夏侧趴在他胸膛上,也很安静。
  房间里的寂静长久到两人都以为对方陷入沉睡,自己也沉默不语,直到何筝的肚子发出一声咕噜。
  杜夏机敏地从何筝的怀抱里抬起头,“你饿了。”
  这不是个反问句。没等何筝给出回应,杜夏就撑着身子下床。他步子很慢,估计下体还很酸胀酥麻,他双腿并不拢地缓缓往门外走去,一手扶腰,弯下身,另一只手随便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套到身上,尺寸偏大,是何筝的。
  何筝少爷脾气,等着杜夏把自己伺候的好好的,吃食端到床头喂自己,他躺了一会儿后也抓了条裤子穿上,裸着上半身,吊儿郎当又精贵娇气,晃晃悠悠地回对面那间出租房看看杜夏。
  杜夏在煮泡面,没有因为是夜宵就简单泡热水,而是加了不少素菜,旁边的平底锅里正在热油,杜夏手拿一颗生鸡蛋等待,准备做的是何筝爱吃的溏心荷包蛋。
  杜夏看到何筝过来了,但手里有活要忙,就没和他说话。何筝倚在离他只有一米的墙边上,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并没有因为何筝的到来而拘束仪态,鸡蛋下锅前又用手揉了揉腰,捶了捶背,衣服随之有了更深的褶皱,衣摆下光溜溜的屁股蛋若隐若现。
  何筝并没有上前去占便宜。杜夏并没有勾引自己的意思,是把自己当家人了,才会这么满不在意。
  何筝感到心田里有什么情感久违的涨溢,太久远了,以至于他怅然若失了起来,有点怀疑这就是幸福吗,惴惴不安这就是家的氛围吗?
  连带着眼前的杜夏都不真实了起来,何筝心里又空落落了,赶紧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他又意识到自己身处在现实里,就又把手收回,指尖轻飘飘掠过杜夏散落的几丝头发,到头来抓了一把空。
  何筝咳嗽了一声,借此曲散隐隐的不安感,他感叹,真没想到,我们会一起去欧洲。
  半生不熟的溏心蛋对火候的掌握要求极高,杜夏盯着平底锅内蛋黄蛋白的颜色变化,勉强分出一点精力给何筝,单单“嗯”了一声。
  听到何筝耳朵里,就很敷衍。
  好像杜夏并不在意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只是想换个环境。也不怪何筝阴阳怪气,有些委屈,怀疑杜夏对相伴同行的人也这般随意。
  “那我把你扔欧洲了怎么办?你人生地不熟的,我、我要是不辞而别留你一个人在随便什么地方,你怎么办?”
  杜夏没反应,一动不动盯鸡蛋。何筝一着急,失口又问:“我不要你了怎么办?”
  何筝的语气很冲,明显是在闹脾气,杜夏算准时间完美地将鸡蛋翻到另一面,终于扭过头,有空和何筝多说两句。
  “……我听欧洲的画商说,我们卖给他们的画很便宜,比一些街头艺人的作品都实惠。我……如果你真的走了,那我也去街头支个摊卖画,价格低,跑量。”
  杜夏先是沉默了一下,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现给了这个答案。
  然后扭回头继续盯鸡蛋,跟身后的人说道:“你放心,我皮实得很,在哪儿都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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