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7)
记忆中林鸠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哪里会是现在精通“十八般武艺”的样子?
厉柏远的思绪渐渐走远,飘远后又慢慢收起来。
他专注地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林鸠身上,林鸠安静劈柴,烧火,洗锅,下米,又在另外一边搭起的灶台做菜。
林鸠做菜的过程都不出声,偶尔那只长得悲天悯人一脸愁苦相的沙皮狗入镜,林鸠也没做出驱赶,意思意思的逗它一下,以动作勒令它坐好。
丑萌丑萌的狗一脸悲天悯人地抬头望他,还真的能听懂林鸠的话没做捣乱。
老头老太太们看得津津有味,跟看哑剧似的,还有人掏出手机录视频,低头交耳的,说把视频发给某某个亲戚的女儿看,指不定姑娘喜欢像林鸠这种外貌不错,又踏实勤恳的年轻人。
林鸠把锅盖盖好,看到老头老太在拍视频,无奈,过去跟他们说暂时不要把视频提前传给别人,等他把最新一期视频更新了,随他们怎么传都行。
一帮老人知道林鸠比较内敛,也没为难他,都点头答应。
林鸠目光无意转到厉柏远脸上,再若无其事的移开。
直到林鸠拍完煮饭炒菜的视频,在桌上试吃了几分钟,才走到相机面前按下暂停,结束今天的拍摄工作。
他请老人们留下来用饭,不过没人留下来,知道林鸠过得比较节俭,老人们经常往林家送鸡蛋呀青菜母鸡之类的,很少会蹭他的饭。
林鸠留不住人,送走老人们后,院子里还剩下一个显眼的黑月光。
他立在门边,目不斜视:“你该回去了。”
厉柏远走到桌前:“今天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林鸠:“夕阳角还没落后到外卖送不进来的地步。”
厉柏远似乎不解,走到林鸠面前,漆黑的眼眸眨也不眨:“为什么?”
“鸠鸠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无情,是因为我以前伤过你,还是那个晚上——”
林鸠毫不犹豫的打断:“没必要再提,分手都好几年谁还留恋?那晚不过是酒喝多了,成年人感情跟身体都一向分得开,”他一顿,很是不解,“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充其量不过是根按.摩棍罢了。”
厉柏远眼神一冷。
林鸠望着厉柏远那副万年冰山的姿态,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厉柏远推出门:“就是按.摩棍。”
“不再见。”
厉柏远低头,望着身下某部位的方向。
他?按.摩棍?
第6章
厉柏远无端端成了一根按摩棍儿,回到小院后脸上的错愕还没下去。
林鸠以前性格奇怪孤僻了一点,但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攻击人,连带着攻击他以前最喜欢的厉柏远。
成了棍儿的厉柏远思绪有点凌乱,一会儿想到曾经林鸠对自己的那份好,一会儿又被现实的差距对待撕裂开。
他出国的几年,因为异地恋,跟林鸠闹翻了,被林鸠单方面的分了手,林鸠甚至当初还发那种视频刺激他。
厉柏远也是气疯了,什么高冷什么仪态风度尽失,两人隔着大洋和时间差一拍两散。
事后再仔细想想,林鸠平时让他摸一下碰一下的时候都会敏.感得不行,怎么突然就能接受让别人碰他呢?
他还专门把视频发给自己做这行专业的朋友看,人一看就说是借位的。
可当时被分手之后,两人四五个月没有联系,厉柏远再打电话回来,林鸠的号码早已经显示空号,打去他家里,也是空号。
中间抽空去林鸠的学校找人,人也没找到,兜兜转转几年,当初夕阳角也找不见的人如今又重新回到视野当中。
当初厉柏远性格还比较傲,厉家家境殷实,又习惯林鸠这条小尾巴围绕自己转习惯了,陡然的落差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低下脸用了各种渠道和办法,都没找到人。
只听说林家似乎发生点事,更多的,没人知道的更多。
林鸠打小性格孤僻,除了他,没和什么人走得近过。林家一家人消失,厉柏远那会儿又跟导师忙一个项目,想找林鸠,难以抽身,变得无从下手。
一分别,就是四年没有音讯。
上次在同学聚会见到林鸠,厉柏远想都没想就找上他。
那晚两人刚好喝了点酒,他酒量还行,林鸠一碰酒精就脑热脸红,抓着他,小声地怨他没有良心,又说他越不理他就越想他,还叫他哥哥……
厉柏远哪里能拒绝,彼此半推半就的,去周围的酒店开了个房间局顺理成章。
林鸠的反应那么生涩,根本就不像他几年前在电话里说的移情别恋,一丁点经验都没有的样子。
他趁林鸠意乱情迷,一边威逼利诱,一边低声哄劝,才知道林鸠根本没有在他出国的时候移情别恋跟其他人交往过。
林鸠从始至终都只有过他。
可现在林鸠变了副样子,厉柏远只能先慢慢接近他,想办法回到以前的关系。
厉柏远枕着手臂躺在床上,起身朝隔壁院瞧去一眼,黑漆漆的,狗的声音都没有。
他翻出手机打开微信,今天围观林鸠做菜拍视频的时候,被身边的老头老太邀请进夕阳角的大家庭微信群。
群里汇集了这边居住的所有住户,老人居多,往下拉还能找到林鸠的微信。
啾啾万事屋,个人简介:兼职+V,竭尽全力为顾客服务。
厉柏远申请添加啾啾万事屋为好友,重新躺下。
睡前想了许多关于林鸠的一切,曾经的往事,那晚的意乱情迷……
醒来的时候厉柏远发现自己在床单上画了小地图。
他无语片刻,收拾起床单扔进垃圾袋,把自己一同扔进浴室里清洗。
老房子的热水器年代已久,洗一半就没有热水,其实洗冷水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厉柏远此刻心里有个想法。
他没有其他修理工人的联系方式,头顶着泡沫,随意披了件衣服就到林鸠门外敲门。
厉柏远仔细听过,林鸠今天还没出门的。
门一开,林鸠望着眼前的帅男出浴图无言。
时间还很早,周围不间断地响起几声精神的鸡鸣,配合面前活色生香的高富帅出浴图,怎么看怎么都很违和。
厉柏远活了二十多年,就没干过荒唐事。
他抹了一下滑到额头的泡沫,说:“家里热水器坏了,能不能到你家借个热水。”
上次是借打火机,这次借热水。
厉柏远还真是不拿他当外人,不跟他客气。
林鸠面无表情地审视黑月光,本想拒绝,余光看到几个老头结伴成群的晨走过来,避免让外人看到黑月光跟自己拉拉扯扯,尤其还以这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形象。
只能把门留给厉柏远进来的大小:“洗快点。”
厉柏远答应。
夕阳角的小院格局都差不多,不过林鸠自己稍加改造,把卫浴间弄得小了点,腾出其他空间。
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厉柏远还在架子上看到几瓶大宝系列的涂脸霜,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这应该是好多年前的老牌子,现在的人都时兴用国外有名的大牌子,林鸠居然用着大宝霜。
厉柏远挤在对他而言显得窄小的卫浴间内慢慢悠悠的洗头洗澡,洗完,顺手抹了点主人用过的一支大宝霜。
林鸠目送厉柏远离开,隐约闻到熟悉的味道。
他像一只恨不得在屋内留下自己气息的动物,走来走去,沙皮狗也跟在他脚后走来走去,最后被林鸠轻轻一踹。
他走进卫浴间,这里看看那里翻翻,没有闻到什么可疑的味道。
眼睛一瞥,发现大宝霜的位置有变化,掀开盖子,他很确定厉柏远偷用他的大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