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63)
他的手指从脸滑到厉柏远的耳垂不重不轻的一捏:“闭嘴,别说了。”
厉柏远笑得眉眼都要飞扬起来:“啾啾在害羞什么,感情和欲.望是分不开的, 以后都要好好做的事, 我伺候得不好你告诉我。”
他低声补充:“啾啾很香。”
厉柏远嘴里没一句整形的话,听得林鸠耳朵热喉咙紧, 差点原地升天。
去他的高岭之花, 这人就是个大色魔, 那种事情情到深处做就做了,为什么还要等睡醒之后正经的当面讨论,不能给彼此留点面子吗。
林鸠别扭地移开目光:“我要去厕所。”
厉柏远把拖鞋摆到他脚边:“要我扶着过去吗?”
换来林鸠小小的一个白眼, 小白眼翻的,耳朵却出卖了他的心,红得能滴血。
林鸠接了冷水往耳朵扑,试图把温度降下来。尽管表面嫌弃厉柏远说的那种不正经话,每听一次心跳都在加速,他想呐喊尖叫,看到厉柏远觉得心烦又别扭,可有对方留在身边,又无比的安心。
他捂着发热的耳朵,眼神里荡漾的情思无法欺骗任何人。
午后等雨差不多停了,厉柏远才开车带林鸠回去。途中林鸠有些乏,厉柏远让他躺下休息,车速又开得慢了点,晚上八点才回到老小区的楼下。
林鸠一觉睡得昏沉,中间醒了几次又睡过去,一路舟车劳顿,孕夫的体质承受不住这样的路程颠簸,过程那几次睡睡醒醒不□□稳,等进县城后倒是沉沉地睡着了。
暗黄的路灯透过车窗落在林鸠半边脸上,睡姿又乖又安静,全程基本都没怎么变换过姿势,身下的另外一半脸埋在外套里,厉柏远都不忍心叫醒他,
林鸠以前虽然性格封闭,但长得稚嫩,家里保护得好,对人对事大多没有防备,比如他害怕接触陌生人,就会不顾及别人的目光躲在房间,说什么都不去接触人家。可他一旦交了朋友,遇到像厉柏远这样的,明明自己都是个小孩子,却巴不得掏心掏肺的,无论从精神还是物质上,都竭尽所能的对那个人好。
厉柏远庆幸那个人是他自己,也正是他自己,把满腔真心热血的林鸠伤到了。
林鸠居然都长那么大了,可他在厉柏远面前,永远都还不知世故,想法一直写在眼睛里,有时看起来酷是酷了些,剥掉那层刺其实软得不行,人根本没有他嘴巴里吐出的话那么厉害。
容易心软。
厉柏远把椅子放下,和林鸠并肩在车上躺了会儿。
“啾啾。”
熟睡的林鸠没有回应,厉柏远慢慢把手指放到林鸠手背上,握紧。
“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于是厉柏远一手穿过林鸠的膝盖弯,一手从他身后穿过,轻手轻脚地抱出车内,温热的呼吸吹在颈边,睡得可沉。
他低下眼眸看着林鸠隆起来的肚子,自言自语:“肚子也很沉。”
林鸠的脸贴在厉柏远颈边,蹭了蹭。
出发前厉柏远把狗子带到林鸠的出租房让两只狗子陪伴,配有自动喂食器和
饮水机,狗子们会自动去卫生间上厕所,担心进屋就被两只狗把林鸠吵醒,于是抱着人去了五楼自己的那间出租房,把林鸠放在沙发上躺好,人都不带动的。
厉柏远屈膝半蹲:“那么乖。”
想着给林鸠擦过身体再抱他回床上休息,厉柏远打了盆热水,用毛巾拧过后擦拭林鸠身上的每一处,找到睡衣正给人换上,林鸠掀开睡意惺忪的眼,看着自己搭在厉柏远手上的腿,哑声问;“你在干什么。”
林鸠的眼睛虽然隔着隆起的肚子看不到身下的情况,但贴在腿上的凉意让他猛地意识到,自己除了外边这件质地贴身舒适的睡袍,底下真空,什么也没穿。
!
林鸠差点咬到舌头:“你……”
厉柏远手边放着他刚从林鸠身上拿走的小裤子:“给你擦过身,睡衣也换好了,吃点宵夜直接去床上继续睡觉。”
林鸠:“……”
他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厉柏远低笑,手臂穿过他的肩膀抱了抱他。
“啾啾怎么样都好看,等你生孩子的时候,吃喝拉撒都得我照顾,迟早都会看到的,别害怕。”
林鸠眉毛差点没跳起来,把脸藏在厉柏远压下来的臂弯里,露出发红的脖颈。缓了会儿,人才软在厉柏远怀中,闷闷地开口说:“你不会走的,对吗。”
“厉柏远,我都已经做好自己一个人活到死的准备了,现在你跟我好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离开我了吧……”
林鸠跟厉柏远说这些话的时候人还有点发抖,他已经慢慢确定厉柏远是想和自己过日子,即使多出个孩子,厉柏远也没什么顾及的接纳这个奇怪冒出来的存在。
他怕厉柏远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微微仰着藏起来的脸,贴在厉柏远耳旁,目光直视厉柏远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重逢以来,就算林鸠没拒绝厉柏远跟他亲昵的行为,眼神却始终有所回避。
他喜欢厉柏远哄自己,喜欢和厉柏远耳鬓厮磨,即使在错过的这几年,在自己刻意忽略之后,对这个人的关怀依然感到心颤。
这是林鸠无论怎么避开都掩饰不住的事实,现实就是厉柏远亲他他会立刻脸红耳热,甚至不用亲吻,一两句话就能轻而易举的拨动他的心绪,紧张的,郁闷的,烦躁的,喜悦的。
“厉柏远,你想好以后要和我跟孩子一起度过下半辈子么?我无父无母,没有任何顾虑,可你还有家人,可能要照顾他们的想法,万一他们不能接受我呢?”
当初两人谈恋爱,都瞒着双方家长。假如厉柏远的父母知道他们的关系,也许能接纳从前的他,如今的林鸠,已经跟不上厉柏远的生活圈。
两颗心还在靠近,各自的生活却都在渐行渐远,这样的他们,还能好好的在一起吗?
厉柏远忍不住低头,吻住林鸠的嘴角,舌尖在他的唇珠上打转,啄吻出声音。
“我都跟他们说了,他们知道你的存在,知道我在追求你,”厉柏远笑笑,“甚至希望我能早点把你追回来,省得以后我一个人孤独终老,连个伴都没有。”
林鸠缓慢眨眼,消化厉柏远传递给他的信息。
厉柏远口吻真挚:“我没骗你,如果追不到你,我是不会回去的。”
林鸠低头,合起眼睛,忽然张嘴反咬在厉柏远的唇角上,直到尝到一丝铁锈的血腥味,才松开。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厉柏远当着林鸠的面举起两只手:“以后我慢慢跟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说完,掌心分别从林鸠两边的颈子握住,才不管林鸠刚才在咬人,小心绕过隆起的肚子,将林鸠压在沙发里,嘴唇贴贴。
“是可以亲啾啾的意思吗?”
林鸠睁大润红的眼,主动亲厉柏远的唇,眼角溢出一滴小小的珠子。
情投意合的吻,不是初恋时代的生涩和小心翼翼,也不是重逢后的那几次回避,林鸠学厉柏远笨拙地张着唇舌,夹带感情和欲.望,气息很快就乱了。
彼此的姿势有了变化,厉柏远将林鸠放倒在沙发,曲起一条腿抵在上面。
衣服的布料贴在腿边滑过,林鸠这才意识到此刻的他除了一件睡袍其他真空,仅仅布料扫了扫都让他情不自禁地闷哼几声。
“我、我没穿裤子啊……”
林鸠试图抵挡,厉柏远握住他的手。
曲起的腿一动,林鸠整个人就像被锁在砧板上的鱼。
厉柏远用布料轻缓摩挲,见林鸠的脸憋得潮红,抱紧了他:“我也是要疯了。”
话音落,连忙松开林鸠:“给你准备点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