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48)
厉柏远问:“换到这边住着还习惯吗。”
林鸠:“比睡大马路强。”
对于林鸠说话时不时带刺的习惯厉柏远现在适应良好,说话带刺不会把他刺下来一块肉, 只要不将他赶走就成。
林鸠在厉柏远面前没有遮掩肚子,薄薄的居家服套在身上,挺着个快六个月的崽,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厉柏远看着倒触目惊心。
厉柏远开口:“你先去坐下吧,等它吃饱我就带它回去。”
话音刚落,肚子又叫一声。
林鸠看着他的肚子,语气里带点反讽的意思:“这点粮就够喂饱了?”
厉柏远:“……”
本以为林鸠二话不说准备把他请出去,却见林鸠施施然转身去了厨房,从锅里盛了碗面。
面条是林鸠以备不时之需的,怀孕期间食量增大,一天好几餐是常有的事,所以家里都会多留点主食和小零食。
厉柏远看到林鸠盛了碗面条,心都飘了起来。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林鸠把碗扔桌上,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玩手机。他每天玩手机的时间不多,虽然买了防辐射的衣服,心里总有个疙瘩,每天就中午和晚上花半小时管理一下视频的评论区以及微博的评论。
他上个月赶工加班加点拍摄的视频素材足够他发两个月左右的更新量,出租房虽然朴素,也可以在室内拍摄一点做手工和做饭的小视频。昨天刚好又有新的品牌商找他推广产品,林鸠接了两个广告,手头没点钱,就没有安全感。
厉柏远坐在餐桌吃着林鸠盛的面,以前林鸠可不会做这些,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现在仅仅只是一碗简单的素面,味道就跟外面餐馆做的不相上下。
厉柏远把整完面都吃得精光,汤水也喝得干干净净。
林鸠拿出手机,打开的收款二维码:“十块一碗。”
厉柏远:“……”
他配合的打开微信,扫码支付。一想,又问:“狗的呢?”
林鸠眼也不眨:“区别待遇。”
厉柏远:“……”行的吧,人不如狗。
等沙皮狗吃饱喝足,厉柏远牵起它,在林鸠丝毫不留恋的神色中离开出租房。
一人一狗离开后,林鸠才有了动静,望着雪白的墙出神,伸手捂在眼睛前,喃喃:“我真是疯了。”
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联系,现在却跟厉柏远的伪装小号有假男友关系,不光如此,在知道对方的假身份后,他非但没有揭穿,还跟对方“玩游戏”
更在厉柏远追来时,让他进门,免费喂狗,还把自己的喂崽的面给他吃了,这都叫什么事?
林鸠把手放心口上捂着,低声自语:“我应该不贱吧?”
他没有要厉柏远回头,更没舔着脸追忆过往,补偿都不谈,都是厉柏远非要追自己的。
一夜长眠,白天林鸠要去县医院做个检查,挂的妇产科。护士和医生的诧异转瞬即逝,这个世界没有男人生子,但遇到男人生子,医者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就也成了平常事,用平常心对待。
几个孕夫常见的问题问完,林鸠都认真地回答。胎儿发育得不错,就是医生看他瘦,要他多注意。太瘦的产夫可能没力气生孩子,生起来也费力。
林鸠摸了摸肚子,告诉医生他有剖腹产的倾向。他得存钱留着到时候住院做恢复治疗,孤身在外,没人照顾只能多花钱了。
医生抬起眼镜,刚才已经了解到林鸠在这世上没有亲人,连弄大肚子的那个父亲,林鸠也绝口不提,一个人迎接新生儿的到来,总会辛苦点。
林鸠说:“到时候该住院的话我会配合医生,等回去我也会尽量把自己喂得胖点。”
他吃的东西营养都让肚子里那个吸收了,所以肚子更大,四肢对比起来越瘦。林鸠做完产检回去,在小区附近的老市场买菜,遇到个遛狗的。
厉柏远手上提着刚买的生活日用品,见到林鸠,自来熟的问:“买菜?”
林鸠去买菜,他买什么厉柏远也买什么。林鸠推车走得慢,租房在四楼,挺了个肚子拎着一车的菜上去并不方便。
身后那只手接走他的推车:“你先上去。”
林鸠站在楼梯口没动,厉柏远无奈:“再不上去,一会儿有人路过可不方便。”
况且林鸠不喜欢被人围观。
他先上楼,到四楼后想把自己的推车接走,脸色忽然一白,手放在肚子上沉默不语。
厉柏远立刻把手里的东西全放墙上靠着放,抚住林鸠的手臂:“哪里不舒服?肚子?”
又问:“钥匙呢,先开门进屋坐下缓缓。”
林鸠伸手直直左边的裤兜,厉柏远伸手进去把钥匙取出。气候越来越热,衣服薄薄的一层,裤子也不例外,一摸就感受到里面皮肉的温度。
厉柏远一顿,目光盯着林鸠的外套沉默。
林鸠出门时都会在身上罩一件宽大的外套,从上半身严严实实的遮到大腿。
林鸠眼神冷淡:“还没摸够?”
厉柏远脖子微微发红,辩解着说:“没有故意摸。”
他用钥匙开门,扶林鸠坐好,蹲在地板,沙皮狗跟进来,也蹲着,姿势跟厉柏远如出一辙。两道目光齐齐望着林鸠,沙皮狗的眼神很狗就算了,不知道厉柏远是不是被同化了,目光狗化。
厉柏远问:“还疼吗?”
林鸠不出声。
他不出声厉柏远猜不出,自己干着急,瞎猜测,掌心也放在里林鸠隆起的肚子上摸来摸去,于是他感受到了肚皮在动。
确切地说,是宝宝在动。
林鸠面无表情:“你摸够没有?”
胎动断断续续,林鸠不太舒服,皱眉审视着自己的肚子,不吭一声。厉柏远看他隐忍,就朝肚子说:“宝宝别闹你爸爸了。”
林鸠怎么忍都不管用,偏偏让厉柏远这么一说,崽子就变得安安分分,他顿时气到了。
好喝好吃的伺候着,不听他话,却听某个只会播种子却不负责的黑月光的话。
厉柏远轻笑:“别生气。”
林鸠:“你当哄小孩?”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听起来幼稚,明明自己一个人待的时候安静如鸡,跟厉柏远共处,总想刺对方,也没有真的骂人,可见厉柏远处处包容的姿态,免不了得寸进尺。
他怀疑自己怀孕后强行被降低智商,否则为什么总做出一些违背意志的事情来。
厉柏远笑笑:“肚子还疼吗?”
林鸠语气冷冷:“疼啊。”
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可见厉柏远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说疼对方又能怎么办呢?
厉柏远揉揉肚子,似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低头,把脸侧贴在林鸠的肚子上,低声说的话林鸠没听清楚,下一秒,厉柏远把嘴唇微微贴在小崽子上,林鸠头皮发麻。
林鸠低声训斥:“你占我便宜。”
厉柏远摇头:“没有,我在和宝宝说话,宝宝说想要亲亲,你看他现在乖不乖?”
林鸠脸都白了。
厉柏远推开:“我玩笑的,你别在意。”
厉柏远在林鸠生气前出去把立在墙角的推车拎进来,帮他把菜分类塞进冰箱里放好。
厉柏远问:“怎么没有牛奶?”
林鸠没说话。
他之前买了几盒,一周七盒,昨天正好喝完没来记得补上,一大箱子的那种没买。一来一次性买一箱价格贵,二来他不方便搬上四楼。
厉柏远拿了林鸠租房的钥匙,把狗留在屋内,十分钟后提着两箱牛奶回来,娴熟的姿态似乎他才是这间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