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57)
厉柏远似乎看出林鸠心里所想,问:“你不想找工人?”
林鸠神色淡淡:“嗯。”
虽然维修费用不需要他出,可挺了个七月多月的大肚子不愿意让外人进屋,哪怕他们不知情,林鸠也不想给别人踏足自己的小空间。
厉柏远说:“我帮你修。”
林鸠挑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就你,你会?”
厉柏远淡定的说:“我可以学。”
他还真的现场在网上搜视频学起来,看完后,说:“我开车出去买点东西。”
剩下林鸠无言以对,厉柏远还真在这个天气开车出去买东西回来给他修墙,脑子跟这堵墙一样进水了吧。
他走到阳台,看着从小区内开远的车,心绪复杂,偶尔响起的雷声扰得他心乱。
浏览器跳进来的新闻提示广大用户尽量避免雷雨天气出行,厉柏远这人把不知道把书念到了哪里,这种气候适合开车外出吗?
烦死他了。
他拿出手机给木头按了一串的消息,刚要发送,下一步全部取消。
万一厉柏远边开车边看手机怎么办?
不到一个小时厉柏远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两个大箱子。
厉柏远说:“我刚才问过小区里的物业,他们说这边老小区的房子渗水多数是防水层不到位的原因。”
林鸠眼皮抖抖:“你怎么不问我,这我知道。”
厉柏远淡淡地笑,从客厅拉了一把椅子,顺便拿起沙发铺的垫子放在椅子上:“要坐在门外监工吗?”
林鸠:“……”
厉柏远拿出小刀把箱子划开,取出材料码放在地上。他要先对渗水处进行批嵌,把墙内的防水层重新做好,才能把乳胶漆涂刷上去、
现学现做,林鸠忍不住挑厉柏远的刺,厉柏远虚心听从林鸠的差遣,他在自己的行业领域做得再出色,这方面还真比不上林鸠,属于新手上路的阶段。
厉柏远做得有条不紊:“小林老师,我学的怎么样。”
林鸠:“马马虎虎。”
“下次去做产检是几月份?”
林鸠那句管你屁事堵在嘴边,一道雷声砸下,厉柏远说:“气候险恶,打车一来一回就费好几十块钱,这天气司机可能也不接单,我送你过去方便。”
林鸠肚子里的崽动了动,似乎在提醒他。林鸠皱眉:“知道了。”
又说:“明天。”
厉柏远把墙面涂平整后,摘下手套,从水龙头接了水洗手,余光瞥到置物篮上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评价说:“挺香的。”
林鸠嘴角微扯:“嗯。”
免费压榨了厉柏远这个劳动力,林鸠没留人吃饭,把墙面维修好就把人请走,走之前厉柏远温声和气的说明早九点半过来接他去医院,整的跟两人谈男男朋友似的,林鸠想说我跟你没那么熟。
他打开QQ跟木头抱怨了一句。
鸠鸠啾啾:好累。
木头:大大要多休息,抱抱~
可能真的精分上了头,林鸠见到厉柏远这人就心烦,可隔着QQ跟木头聊天,感觉就又不一样了。
木头就像另外一个鲜活生动的存在,这种奇怪的分割感使得林鸠内心充满矛盾。
他不想接受厉柏远,木头却很可爱,为什么偏偏就是同一个人?
鸠鸠啾啾:木头,如果你是真的在我身边就好了。
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消息,如果厉柏远能看懂,林鸠可能会选择跟对方坦白,这种游戏玩久了,其实偶尔冒出一点念头,还挺想把它当成真的。
第二天果然不是个好天气。
早晨的天阴蒙蒙的,八点不到就开始下起暴雨。林鸠预约了产检的时间,九点准备好东西,等厉柏远九点半下来接他。
厉柏远带了伞过来,小区停车位距离楼房有几分钟的路,走出楼梯,前面凹陷的路面已经积有一层水,大概覆盖到脚背。
林鸠穿着蓝白色的帆布鞋,从水面踩过去鞋子基本不用要了。
厉柏远把雨伞递给他,往下走了两个阶梯,微微屈膝:“上来。”
林鸠绷紧下巴:“我自己过去。”
厉柏远分析:“现在雨大,路上的积水深,你要注意路况还得顾着肚子,不方便。”
林鸠都快被不方便这句话烦死了,主要还是烦厉柏远。
脚尖朝厉柏远的小腿给了一下,林鸠:“都怪你。”
凭什么大肚子的不是厉柏远。
林鸠怀着这样的纠结,攀上厉柏远的后背,厉柏远的鞋走湿了,车上有备用的干净新鞋,换好后才驱车前往医院。
医生例行询问林鸠的状况,听到林鸠有时半夜会抽筋,眼神就往厉柏远身上瞟。
“半夜抽筋在怀孕期间属于挺常见,可以用几种办法缓解,身边的人多留个心眼,照顾照顾他。”
厉柏远说好。
厉柏远回去的时候又背了林鸠,回来了突然就不老实,掌心握在林鸠的脚踝轻揉几下,林鸠气得抓着厉柏远的头发乱揪。
厉柏远说:“腿有些浮肿。”
林鸠眯眼警告:“松开。”
厉柏远没松手:“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林鸠咬牙:“我是怀孕又不是残了废了。”
厉柏远把林鸠背回到小区楼里,放他站在阶梯上,自己还踩着水,没在意。
他小心地拢了拢林鸠的肚子,神色自然的握住林鸠的手没放开:“我担心你。”
安静的楼道突然走下来一个青年,看到厉柏远扶着个肥胖男的肚子这么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
“你两……搞基能别挡着路搞不?”
现在搞基都这么真实了吗,跨越性别不说,甚至跨越这样的体重差异,如果这都不算爱。
再看那偏胖的男生,好家伙,如果男人可以生孩子,这两已经快进到生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厉柏远:什么肥胖男,啾啾天下第一苗条。
谢谢大家!
第44章
被人撞破的小插曲简直给了林鸠当头棒喝, 他在反应自己究竟在和厉柏远牵扯些什么?回到出租屋当机立断地就对厉柏远下了逐客令,不过厉柏远没有马上离开,雨伞还滴着水, 再耽误一会儿就把屋内的地板打湿了。
他温声低语的说:“我把伞拿去阳台晾好再离开。”
说是这么说,厉柏远在阳台把伞晾好, 并没有马上就走。看到头顶还挂了两条林鸠的衣服,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干了, 就顺便帮林鸠把衣服收起屋, 问他要把衣服挂在哪里。
林鸠反问:“你怎么还没走?”又说,“我没让你帮我收衣服。”
厉柏远说:“你自己做这些事不合适,那个撑衣杆太短了,一会儿我回去把我的那个拿给你用。”
林鸠梗着脖子:“我不需要。”
厉柏远自作主张的衣服挂进柜子里,头也不回:“你需要的。”
厉柏远难得表露出一点强势, 林鸠现在做什么确实都不方便, 人不是在任何时候都能要强, 他得让林鸠接受自己,哪怕带了报复心的接受, 也好过让他自己在出租屋里挺着肚子做这做那。
而厉柏远心里也有自责,如果当时没有在林鸠身体留那些东西, 说不定林鸠也不用遭受怀孕的罪。
厉柏远转进卫浴间检查还有没有渗水情况, 顶着林鸠射出凉飕飕的目光,他走出门外,刻意把门锁栓拧开,顶着门不会让门口锁起。
“虽然我有你这屋的钥匙,但你没允许我用的那天,我就不会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