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15)
许哥嗨了声,转去给厉柏远帮忙。
厉柏远说:“雨估计要下几天,老房子修得严固点以后不用经常检查。”
许哥说是,夕阳角的房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厉柏远问:“小林家怎么样。”
许哥说:“整块窗的问题,檐边都要重新弄,回头有空我给他看。”
又说:“厉先生挺关心小林啊。”
厉柏远:“老同学。”
等许哥从厉家出来,夕阳角的微信群都知道新来的高富帅跟林鸠是老同学。老人家里母鸡多下的蛋,给林鸠送点的时候顺带着也分了一些给厉柏远,两人的关系就这么联上了。
往后的几天气候果然不太好,天气预报说是受冷空气影响,之后大概就有些入冬的趋势了。
林鸠从网上淘了两件棉服外套,又买些材料,准备自己做点手工的精致小玩意儿。
他打开视频站,看了一下自己的个人后台信息数据,把上个视频反复看了几遍,需要完善修改的地方都做了相应的笔记,下起的视频再慢慢调整。
视频站要靠热度赚钱不容易,几十万粉的UP主,热度过得去,每个月也就几千块,像林鸠现在的热度,一个月撑死拿个小几百,有本事的都去接广告和推广。
他肚子揣个崽后,不少体力活费神的活儿都要慢慢过滤掉,主要有希望发展倒腾的就是这几个月前心血来潮开的视频号。
现在新媒体职业发展挺好,他一没学历,而且没有人脉资源,还完债后的钱只够自己吃喝,哪怕他学了那么多的技能,依然存不了几个钱。
林鸠做着手工活儿,竹制的家具,视频录了几个小时,最后还得精挑细选把画面做个剪辑。
他发现网友对返璞归真的东西很喜欢,木匠活于他而言,制作的难度并不大。
林鸠从夕阳角老一辈的师傅手上学到不少木匠制作的手艺,效果好的话以后还能精益求精,他现在只是先做一发试水。
门院可以慢慢改造成比较古典传统的风格,先从家具改换,因为节俭他这两年把院子分成好几块小菜地,一年四季都有瓜苗绿蔬,省去几道改造院子的功夫。
林鸠趁下雨的几天,足不出户,净倒腾他的这套竹子家具,遇到不明白的,拍了照片和视频发给老师傅看。
老师傅就在夕阳角的微信群说小林这孩子勤奋得让人心疼,小林手艺有我的几分真传云云,林鸠的动向只要在群里看过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厉柏远点开群里发的照片,照片上只露出一双手,其他的都是竹制的半成品家具。
林鸠做了一套桌椅,做工看起来不错,用的都是挑选的好竹木,如果拿到市面上卖,能卖个不错的价格,可也不一定能卖出去,看客源需求。
林鸠在微信群告诉大家自己在准备下期的新视频,许哥问他有没有空,过两天去给他修窗。
林鸠说成。
厉柏远心里有点痒,也想跟夕阳角的这些住户一样,在群里自来熟的交流,他动了动手指,终究没给林鸠发消息。
怕被拉黑。
他点开林鸠的微信好友圈,依然是被屏蔽的状态。
过了几天,林鸠视频站的新视频更新,收到后台提示消息后,厉柏远专门点进去看林鸠闭关半个月做的东西。
虽然就住在斜对门,见面的机会却寥寥无几。
厉柏远点进新的一期视频看,一眼就看出需要改进的地方。
只是给林鸠发微信的话,他未必会查看或者在意,总得有个机会见着面在他的面前说,而不是每天对着林家大门干瞪眼。
厉柏远偶尔需要到公司跟进项目研发数据,其他的工作都放在这边,远程会议,文件用邮件处理,闲下来就有事没事转去门口,连负责装修的几个大哥都看出一点不同寻常的门道。
“厉先生是不是对小林过度关心了啊?”
另外一大哥说:“有人关心小林不是挺好?这孩子基本就没见他跟哪个同龄人走得近,也是哦,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比我们这辈厉害啦,书念得厉害,毕业了都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工作,下班有自己的社交圈,小林哪有机会跟这样的人认识啊。”
“也对,小林跟厉先生是老同学,关系好了以后多条出路。”
厉柏远想方设法的找借口跟林鸠说几句话,还没想到怎么接近他,机会就来了。
夕阳角的金奶奶家里办外孙女百日宴,谁都请,还特意一个一个的发微信,群里也通知过。
跟林鸠说的时候,原话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小林啊,这周六来金奶奶家吃酒宴,顺便带老同学一起,就是那个高富帅,他不认路,你稍一下他。
林鸠还没答应,门外就来了人敲门。
厉柏远一身高定,林鸠无语:“吃个饭你当去参加什么高级酒会?”
厉柏远:“……”他上下看了眼林鸠的着装,休闲居家的服饰,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准备回去再换一套,林鸠懒得等,只能继续跟上。
几次想找林鸠说话,林鸠不是低头看手机就是塞个耳机听歌,厉柏远无奈,走在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今天干脆灌他喝一点点酒?
至少喝了酒的林鸠不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金奶奶外孙女的百日宴上,林鸠果然喝了一点酒。
院里从前后院到上下楼的客厅摆了十几桌,放不下的摆到外边路上,敞了个棚,全村的老老少少能来的都来了。
厉柏远跟林鸠一桌,老人酒量不错,挨个的敬他,连带林鸠都被迫喝了半杯。
林鸠没啥酒量,属于几口就耳朵红的状态,安静的吃菜吃饭,等后劲一来,基本也就进入微醺状态了。
酒宴散的时候厉柏远负责送林鸠回家,两人年纪相仿,住得又近,都是老同学,厉柏远不送都天理难容。
他搀着脚步微微虚浮的林鸠走出去。
“你还好吗?”
“……”
“啾啾。”
“闭嘴。”
林鸠打算推开厉柏远,没推成。
厉柏远:“你看着路。”
林鸠盯着前面的路,闭眼他都能走,哪里用厉柏远扶呢?
两人一路走回住处,厉柏远送林鸠到门外:“开门。”
林鸠没动,眼睛还闭着,大概有几分醉意,也可能在闭目休息。
厉柏远伸手从他口袋里掏了掏,林鸠像被惊醒似的,拿开他的手,皱眉。
豆子隔着门,在院子里叫翻天。
厉柏远慢慢反应过来:“没带钥匙。”
林鸠沉默,他忘了。
厉柏远跟里面的狗说:“我先带他回我屋里。”
抛下豆子的嚎叫,厉柏远带着意识微醺的人回到自己院:“你先休息。”
林鸠没动。
过了会儿,才转了转眼睛:“先洗澡。”
林鸠真醉了。
那会儿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林鸠就经常借着写作业的理由到厉柏远房间蹭睡,不洗澡不让沾床。
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学习,看书就犯困,这点基本遗传林爸,为了跟厉柏远有更多的接触,偷偷用薄荷涂太阳穴跟着看书,天天往图书馆跑占位,别人做笔记他也做笔记。
林鸠做不来这些,他的精力更适合那些技术活儿。
林鸠慢慢地陷入沉睡,半夜惊醒时,厉柏远在旁边的位置睡着,床很大,隔着距离中间甚至还能塞一个人。
林鸠抿唇,头还有点晕,胃恶心。
他的动静让一向浅眠的厉柏远直接醒了。
厉柏远打开灯:“熬了醒酒汤,还温着,你喝一点。”
林鸠不出声。
他想吃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