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28)
余隽刚刚被擦水珠一事弄乱心池,这会儿还不能淡定下来,开始收拾箱子:“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这会儿都藏着各自的小心思。
余隽衬衫背部也被打不湿,他背对着司茂南,后者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经道:“你先去洗个澡吧,衣服都湿了。”真不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那行,我先洗个澡。”只是打开箱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蹲在地上望向司茂南,“我刚想起来,只带了你的衣服,我的没带。”
“那就穿我的。”司茂南秒答,快到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余隽听出来了,还反调戏他一把:“我也只能穿你的。”
司茂南点头不敢再多说:“嗯。”下午倚靠助理那股理直气壮的气势在慢慢往回缩。
箱子都是余隽收拾的,抽出小包里的一次性内裤和一套T恤短裤:“这套给我穿吧。”
“好。”心想他怎么选的是一次性内裤,穿过的好像更那啥啥啥。
算了,谁会穿别人穿过的内裤!
在余隽洗澡的时候,司茂南就坐在外边听着里面水流的哗哗声,心猿意马起来。
能看不能吃,真的太为难了。
余隽并不知道此时司茂南在外头的心里情况,洗完他就出来了。
头发不算太短,但用毛巾擦完后吹。
司茂南依旧坐在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上,翘着腿低头看手机,实在上他什么APP都没点开,而是用余光观察余隽,以后都要穿他的衣服裤子才好。
余隽正在吹头发,他的手指修长,抓过湿发,有粗暴,司茂南都快看不下去他的粗暴动作,他扔下手机走到余隽背后,夺过他手里的吹风筒:“我给你吹,你这么抓头发迟早有点会把自己抓成秃子。”
司茂南一靠近,他就有点僵硬,声音也不太硬气:“不会变秃子。”
司茂南比他高些,给他吹头发的时候,侧个头就能看到他额头、眼睛、嘴唇、下巴,还有那性感得要命的喉结。
风速调得高,余隽头发很快就吹干了,有点后悔把风速调成了高档。
司茂南手绕过余隽的腰间将风筒放到桌面上,然后双手顺势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让我抱一会儿。”
余隽站着没动,司茂南身体上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递给他,背后仿佛着了火似的。
见余隽没有反对,司茂南收紧手臂,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余隽悄悄背对着司茂南,前面是墙,没有镜子,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盖在司茂南的手背上。
“抱吧。”
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非面对面的拥抱,但这样比面对面更显暧昧,也更有情调。
而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响起。
是司茂南的手机,很想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但它还是不停的响。
真是破坏气氛!
余隽拍拍他的手:“不接吗?”
司茂南只能松开余隽,去接电话。
原来是导演叫他们出去吃饭,就在旁边的饭店。
余隽被松开后,仿若无事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居然还吹出的型。
两人收拾一下就下楼吃饭了。
今天大家都累,明天还要继续赶工,也就是分了桌,坐在一块儿吃饭,没有上酒。
司茂南一到大家就纷纷跟他聊天,因为分桌比较随意,余隽也就跟他坐到了一块儿。
上回一群演员们吃饭聊到初恋,这回就什么话题都有,但司茂南坚决不插嘴,别人问几句,能答的就答,不能答的就随便答。
比如……
“南哥,你喜欢喝白酒、红酒还是洋酒?”
“洋酒。”
余隽:明明最喜欢的是啤酒!
“南哥,你喜欢看小说还是文学著作?”
“文学著作吧,《红与黑》、《基督山伯爵》这种。”
余隽:明明更爱看小说,还是狗血的!
“南哥,你更喜欢性感的还是小家碧玉的?”
司茂南看着余隽捏着筷子的双手:“我喜欢我觉得性感的。”
余隽:你看我的手干嘛!
这些人吃个饭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吃完饭后,司茂南就带着余隽跑了。
因为走之前,导演过来对他说:“前两天的事想的怎么样?”
司茂南:“我坚持。”
导演白他一眼:“真不行?”
司茂南又看了身边的余隽一眼:“真不行。”
然后导演就垂头丧气的走了。
两人离开饭店后,余隽才问司茂南:“导演在问什么?”虽然这样问好像有点多管的意思,但偶尔也可以放纵一下自己。
进了电梯,司茂南说:“真想知道?”
余隽才不上他的当,扭开脸:“不能可以不说。”
司茂南拍拍他的手臂:“别,我说,你想知道的我都说。”其实他的小九九是想跟余隽交换点别的,要怪也得怪自己当初太笨。
电梯门自动开启,余隽先走出去,司茂南跟在他后面,说道:“余隽,我一直都不拍吻戏。”
☆、进展
不拍吻戏?
一直不拍吻戏?
那……
余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思考。
他被司茂南这句话弄得整个人都有点蒙。
为什么不拍吻戏?
到底为什么啊?
从电梯到房间这段路程很短,一眨眼就到了,余隽心想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惊诧。
进屋后,余隽还没反应过来,房间门就被关上,司茂南将他抵在墙上吻住,他咬着他的下唇,低声说:“我只跟你接吻,别人都不行。”
余隽回应他的吻,并没有说话。
到了这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吻得嘴唇都快破皮后,余隽才问他:“因为我吗?”
司茂南真诚地看着他,点头:“嗯。”
余隽消化着司茂南突然告诉他的潜在信息,上洗手间的时候在想,洗澡的时候在想,悄悄躲到阳台里抽烟也在想,但无论他怎么纠结,他嘴角都微微上扬。
扔下一颗深□□的司茂南视线一直追随着余隽,直到夜深,才把站在阳台上发呆的余隽叫回来。
“余隽,睡觉了。”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让任何一方打地铺都不现实,两人也没有这个想法。
“来了。”余隽扔掉烟,进浴室里漱口。
他有点紧张,今天的亲密接触有点多,他到现在还感到十分不现实。
余隽慢吞吞地挪上床,司茂南早早倚靠在床头等着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但是余光却依然观察余隽的动作,看余隽时纠结来纠结去的模样,还挺有意思的,他在心里偷着笑。
多年后,初次同躺在一张床上,司茂南也有些紧张。
他发现,爱情这件事,可以急。
余隽一躺下,他就将手机搁床头柜上充电,然后钻进被窝,面朝着余隽方向侧躺握住他的手:“抽完烟还知道刷牙。”
“那我也不能让你说我。”余隽平躺着,另一只手不自然的搭在枕头侧,“你真的把烟戒了?”
“戒了一段时间,有时候烦躁的时候会抽一下,一般情况下不抽。”司茂南尽可能告诉余隽自己现下的状况,“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余隽转头看他,对上司茂南带笑的眼,被电了下,令人心动的颜啊。
“既然我们都同床共枕了,关于网传我有未婚妻这件事,我觉得月收入必要同你解释一下。”
“这是战术性共用一间房,谁跟你同床共枕。”余隽嘴硬道,“也没共枕。”
“那你希望共枕我也觉得也可以。”司茂南低笑说,“我说真的。”
余隽躺着不动,但耳尖的颜色出卖了他。
司茂南不逗他,说道:“那个什么未婚妻,她是我们家亲戚,博士毕业后被公司安排到我们住的城市工作,跟我们家吃过一次饭,我妈挺喜欢她的,我们真没有别的关系,最多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