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22)
这两天,她没少让助理小钱打听司茂南的喜好,余隽也是知道的,接触了几回,她的心思一目了然。
余隽被司茂南催着开车,压根儿不看踩着高跟鞋噔蹬噔跑过来的李紫茹。
余隽心情愉悦,问他:“这样好吗?她好歹跟你搭戏,后面还有一段时间呢。”
司茂南毫无形象地支着脑袋歪在座椅上:“你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吗?”
余隽知道,有一就有二。
今天载了李紫茹,明天她就不仅仅坐他们的车这么简单,还有可能直接坐到房间里头。
作为当红演员,司茂南的遇到过不少这种事,能避则避,不然就是绯闻满天飞,他喜欢的人只能泡在醋桶里,最后泡成山西老陈醋的模样。
回酒店的路程倒不远,司茂南没让余隽分心,闭着眼休息。
下车时,司茂南还晃了下,余隽扶了他一把:“喝醉了?”
司茂南说:“好像是。”
余隽看他一眼,怀疑他的话,刚上车的时候也没听他说醉了,躲人家李紫茹躲得飞快。
有点高兴,又有点感伤。
算了,醉了就醉了吧。
司茂南半倚在余隽身上进了电梯,送他回到酒店房间。
扶司茂南到沙发坐下,余隽问他:“头疼吗?”
“有点,我坐一会儿。”
“那我给你泡点蜂蜜水,前几天在超市买的。”
“好。”司茂南倒是想再亲近余隽,可是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回头可别把这家伙给吓跑了,他对给自己忙碌的余隽说,“别太甜。”
“行,我少放点。”
余隽扔下背包后,给司茂南煮热水,打算兑蜂蜜水给他喝。
胃不好还喝酒,说不喝多,却又喝醉。
想骂人但又找不到由头,想踢掉助理的名号,改成男朋友,可以光明正大骂人,可现实太残酷,司茂南是明星,也光明正大不了。
思绪纷乱,余隽刚打开蜂蜜的瓶子,一转头问他一勺够不够,发现司茂南正在脱裤子,裤子沿着他细长结实的大腿滑落,他踢掉滑落的裤子,又脱掉衬衫,他不仅双腿结实,连胸肌也很结实,内裤没脱,他全脱了。
确实是,是个成熟男人……
余隽全程一丝不落地看着司茂南把自己脱光光,然后坦然地走进浴室,仿佛没有余隽这个人,余隽拍拍自己温热的脸,回过神的第一反应是看看房间的窗帘有没有拉好。
服务员打扫干净后,只留一条缝,并没有全拉开,还好。
司茂南怕是真醉了,当着他的面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什么时候染上的破爱好,羞耻感呢?
他拌着蜂蜜水,又想,他以前不会也当着女助理的面脱成这样吧,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余隽脸上刚刚浮现的温色瞬间褪去。
不要脸,没节操,不知羞!
司茂南洗完澡出来,只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杯兑好的蜂蜜水,刚扔在一旁的衣裤收拾起来了,却不见余隽人影。
他喊了声:“余隽?”
没有人回应,应当是没在。
打开手机找人,看到余隽前五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余隽:喝完蜂蜜水就睡觉吧,我回房了。
司茂南对着短信笑了下,他按了按额头,不知他跑什么,回复语音:“我喝完就睡,明天早上不用起太早,我去买早餐,八点敲你的门,晚安,宝贝儿。”
刚叫服务员上来把要干洗的衣服拿走,余隽回来听完司茂南发来的语音,耳朵都在发烫。
宝贝儿什么呀宝贝儿,仗着自己有副好嗓子,也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
拍打着脸对着浴室的镜子的自己自言自语道:“蠢货,清醒点,别被亲一下就把你多年的坚持给打破了,都是糖衣炮弹。”
余隽冲了个澡,被热水冲得脸烫烫的,他以为自己今晚会很难入睡,但意外的,头发一干,往床上一躺,他就睡着了。
依旧十个闹钟才把他叫醒。
司茂南买了两天早餐,不知道今天还会买什么样的。
既然都醒了,不如自己去买吧。
洗漱完,余隽发信息问司茂南出门没,他去买早饭。
没听到司茂南的回复,倒是门口传来敲门声。
余隽开了门,站在门外的司茂南今□□着简洁,浅色系衬衫加牛仔裤,不过香水还是那一款,浅浅淡淡的,靠近才能闻得出来,手腕上戴的是余隽帮他收拾的其中一款运动风手表,鞋子是干净的,今天的是司茂南从里到外都透着精致,口罩和棒球帽必备,但这会儿没戴,满满的青春感。
“正要出去买,既然你醒了,就一块儿下去吃。”
余隽点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也没怎么打理,但跟司茂南站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太随意了点儿。
司茂南表情酷酷的说:“带上房卡和手机,走了。”
余隽回去拿了手机和房卡,司茂南站在门口,今天没有闻到室内呛人的烟味儿,松了口气,他想余隽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跟他好好聊聊。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廊道上。
余隽刚要走向平时坐上来的电梯,却被司茂南一把拽住:“我们别坐这边的电梯,从另一个边下去。”
余隽来这儿当助理,还没下楼给司老板买过早饭,尴尬中透着点愧疚,还不如司茂南了解得清楚。
司茂南带着余隽走过长廊,这里确实有电梯,一路过来都没遇上什么人。
“这里下去走得不更快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会遇到李紫茹的助理,我烦她。”
英雄所见略同,余隽也烦她,他眼中带笑问道:“她怎么你了?”
“我第一天去买早餐的时候,她遇到我,跟前跟后,还不停打探这儿打探那儿,拍了我不少照片,我这口罩和棒球帽就是用来防她的。”司茂南描述起来绘声绘色,“你知道她的声音有点粗,还南哥长南哥短的,我就想起梁野撒娇的样子,不想看到她。”
梁野皮肤属于健康色,比周边的朋友都要黑一些,还爱锻炼身体,他撒娇真的没有扛得住,特别辣眼睛。
余隽噗哧笑出声:“真这么不想见着她?”
“嗯。”司茂南按下电梯下行键,突然转头:“余隽。”
余隽抬头:“什么?”
倏地,余隽的唇被温热的柔软碰了下,司茂南手在他脖颈手轻捏了下,说:“忘了说,早。”
余隽眨了眨眼,他有点不知所措,很突然,但又很司茂南作风。
有点像他们的初吻,那么突然,那么明了。
是他们熟悉的相处方式。
☆、初吻
一大早就被司茂南迷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直到司茂南差点把粥喂到他嘴边,迷迷糊糊的状态才解除。
余隽急忙抓着他的手说:“勺子,给我。”被人看见不到。
吃饭期间,司茂南的口罩是要摘下来的。
司茂南十分遗憾地把勺子递给他,他想喂余隽喝粥:“其实我喂你也不是不可以。”
“我又不是手残,能自己吃。”
“可是我想喂你吃。”
“打住你脑子里的念头,不可能的事。”
“现在不可能不代表以后不可能。”
“要点脸,你还吃不吃了?”余隽不想跟他继续纠缠这个三岁宝宝才会纠结的问题,他又不是不会吃饭。
司茂南笑了下,低头喝自己的粥:“吃。”
十分钟前,两人从人流少的电梯里出来后,司茂南直接带余隽来到酒店的后街,在这边有条买早餐的街道,比酒店门前那些高档但味道一般的早餐点有人情味些。
其实就是感受了当地的特色。
现在就在一家号称距离百年老店只有十七年的早餐店用早饭。
这个点坐下来吃的人还不太多,两人还能享受不用拼桌的待遇。
他们一人点了一碗粥,余隽要的是生滚牛肉粥,司茂南要的是瘦肉粥,两人还要一份特色早餐小吃,有点像油条,但其实里面包了有馅,余隽没问清是什么,但咬起来酥酥脆脆的,特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