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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联盟OL(42)

作者:不想吃药qq 时间:2017-09-05 19:26 标签:游戏网游 破镜重圆


  季肖程就是这么想的,跟着医生出去开单子缴费,五分钟不到就风风火火的赶回了治疗室。

  梁昀虚虚的睁开眼睛,就见一片宽大背脊竖在面前,季肖程没好气的命令:“上来!”

  梁昀心里明白的紧,这时候假客气就矫情了,季肖程压根就不是那种你欲拒还迎他逆流而上的人。

  他困难的挪了挪屁股,右腿上打了石膏,这会还没干透,一条腿重逾千斤,需要两只手托起来才能勉强张开腿。

  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石膏腿,小心翼翼的将腿打开,梁昀囧的满脸通红,这姿势,太- yín --荡了……

  季肖程在他的两腿之间微微蹲下-身体,拽住他的两只手搁在自己肩膀上,吸了口气将梁昀一鼓作气背了起来,右手托着右腿,左手自然而然的绕到背后托住了他两瓣屁股。

  梁昀的脸无可避免的贴着季肖程的颈脖,看到他鬓角的汗珠染湿了发梢,他从赶来医院到现在忙出忙进一刻都没消停过,汗水透过背脊的衣服散出淡淡潮气,梁昀的鼻腔酸酸的,心里头被一团满满涨涨的感觉堵得水泄不通。

  季肖程……季肖程……

  他在这个人的肩头默念这个人的名字,恍惚像是回到了经年以前的大学校园。

  午夜的林荫大道下,印在路面上的两条背影是重叠的。

  “傻笑什么呢?”季肖程侧头瞟了眼背上傻笑的人。

  “你后脑勺有眼睛?”梁昀作势拨他的头发。

  “拜托你偷笑也该屏住呼吸,不然被我发现你又该尴尬了!”季肖程得意的揶揄,自己多好,偷笑也是有技巧的,背上的人就发现不了他都笑了老半天。

  “季肖程,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很没用。”

  “真的?”

  “只有一点点而已。”

  “喂——!”

  “你要是又会打篮球又会读书,那我还混个鬼,你呀,就好好念书吧,打球这种体力活就交给我吧。”

  “嗯,你出汗了。”

  “没事儿,你脚还疼吗?”

  “好像不疼了。”他把脸轻轻贴上他的耳畔,做贼一样偷偷窃喜。

  “不疼才怪了,下次谁让你做替补都不能随便答应,听到了没?”

  “嗯。”

  “这才乖。”他侧过头吸着他发间的馨香。

  “季肖程!”

  “嗯?”

  “季肖程!”

  “嗯!?”

  “季肖程!”

  “我听着呢,你说。”

  “季肖程……”

  “小傻子……”

  “季肖程……”

  ——我喜欢你。

  季肖程……我还是很喜欢你,怎么破?

  季肖程的肩膀还是这么宽,侧面还是这么好看,就连汗味儿都有他独特的男人味儿,梁昀不动声色的把鼻子埋在颈窝深深吸了口气,酸酸的,真好闻!

  这一刻的幸福就像是偷来的,感动得他想哭。

  也不知道是医院的消毒水味熏得呼吸道有点难受,还是他在趴上季肖程的背开始就病了,总之,强忍的眼泪就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带着滚烫的温度,滴落在季肖程的脖子里。

  季肖程微微转头,正好瞥到梁昀慌忙别开的脸,他心里一揪,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么大人了,每回生病都像是娇气宝宝一样,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那往后他生病了还能找谁撒娇?

  想到这他就感觉心脏隐隐作痛,他将他妥妥的揣在了兜里,却并未把他疼在骨子里,因为自己似乎从未重视过他的感受,只将他的生活照料的事无巨细。

  这样不够吗?

  想起每次停电时梁昀跃跃欲试的雀跃和期待,每次生病时无伤大雅的无理取闹和巴巴的跟着他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头一次意识到,好像是不够。

  “松手。”轻轻把人放在了病床上,却发现勾在他脖子上的两只手还静静绞在一起,因为能不直起身子,他唯有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能清楚的闻到对方熟悉的气息,当然也能感觉到鼻息的热度。

  季肖程皱皱眉,又强调了一声:“松手,你发烧了。”

  梁昀仗着发烧开启了无赖模式,聪耳不闻的勾着他的脖子,目光迷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病房没开灯,只点亮了床头那盏橘黄的小夜灯,暖色调的光线洋洋散散的勾勒出梁昀精致的五官轮廓,他一直就很漂亮,即使是在病中。

  黑嗔嗔的眼睛恍似盈着一泓秋水,一瞬烟水迷离,清澈宛若当年。季肖程怔愣的凝视着他,怀中人慵懒半阖眼帘,大敞衣领,肌肤泛着淡淡的红,光滑润泽,线条精致而有力,呼吸间淡淡药味和独属于他的华艳清凉气息交织在一起,氤氲在两人鼻端,香艳无边。对方喷出的温热鼻息暗香蚀骨,他感觉到喉头发紧,似乎被溺毙在这个带着某种渴求的眼波之中。

  “松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暗哑,下意识咽了口津液,柔声哄着:“听话,乖。”

  梁昀巴巴看着他,双眼波光潋滟,唇角抽搐,鼻翼翕动,好像不情愿,却还是轻轻松开了手。

  季肖程摸摸他的头,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温存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一是季肖程太过现实不解风情,二是梁昀得不到回应渐渐麻木,然而在分手三个月后的这一刻,才体会到有时候一点点温存竟然胜过世界上任何一笔财富。

  他很想趁现在把人揉进怀里,好好感受暌违已久的悸动,可是梁昀发烧了,他必须去叫医生。

  找了医生后季肖程先回病房,带来了体温计,解梁昀衣服的时候,床上人迷迷糊糊的掀开眼皮子,鼻腔里哼哼了两声,好像是说难受,然后伸手攀住季肖程结实的胳膊,把脸贴了上去猫咪似的蹭蹭。

  季肖程哭笑不得,被梁昀这个举动萌化了,其实他以前也是这样,生起病来特别娇气,怎么以前就没觉得很萌,只觉得这家伙真会磨人。

  查了体温是38.9度,紧接着医生带着护士过来了,先听诊,看舌苔,然后采指尖血去化验,检查期间梁昀极度不合作,季肖程就跪在床上把人抱在怀里轻言细语的哄,扎针采血的时候他的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还是季肖程紧紧捉着他的手才没耽误事。

  医生忍俊不禁,一刻也不多留的出了病房,护士掩嘴偷笑,一步三回头的偷偷打量床上两个疑似一攻一受的嫌疑人。

  等验血结果出来,加了几瓶药水一起吊了上去,梁昀倒是安静了,季肖程却忙得气直喘。

  趁着梁昀这会消停了,季肖程赶忙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回到病房时,却看到病床上的人眼睛睁着大大的,门一打开,灼灼的视线就急切的寻了过来。

  季肖程估摸着他这会应该是清醒的,要糊涂也是后半夜去了,走到床边问:“要不要喝水?”

  梁昀两颊一片酡红,称得眼睛越发清亮,看上去很清醒,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大相径庭:“你不要我了……”最后一字哑了声。

  季肖程呼吸一滞,倾身把他的腰捞了起来,用自己的臂弯轻轻将他整个人裹在怀里,梁昀顺势想回抱他,季肖程警觉的捉住了他扎着针还不安分的左手,在耳边轻声哄着:“乖乖的,针打完病就好了。”

  “不要好。”梁昀含糊的咕哝。

  季肖程以为自己没听清,支起脑袋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不要病好。”梁昀抬起头凝望他,咬字清晰的说:“病好了你就不见了。”

  季肖程的手臂无意识的紧了紧,梁昀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哝他才回过神,托在他后背的手掌安抚性的来回摩挲,怀里的人把脸贴在他胸前,好像是满足的哼了一声,舒适的半掩了长睫,季肖程却平静不下来了。

  梁昀从未示过弱,即使是他暗恋自己,即使是他先表白,即使是自己说一不二强势果断,他宁愿放弃,宁愿分手也从未示过弱。

  可却在彼此都感觉到疲累且首次达成共识的分了手后,在以为他已经倦怠,自己也有些消极的时候……梁昀他……

  季肖程不能确定他是在清醒的状态还是病糊涂了,总之他就想再次确定一遍。

  “得得,先别睡,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季肖程的手不自觉使了点力,发烧的人身上是软的,而且痛觉异常敏感,梁昀觉得手臂被拽着难受,迷蒙中掀开眼皮子,不满的瞪了弄疼他的人一眼。

  眼尾有病态的潮气,更像是酒醉微醺染上的酡红,这似嗔非嗔的一眼,眼波流动间,神光离合容华极盛,那种不同于平日的故作疏离,清艳姿态令人晕眩。

  季肖程的眸色暗了沉,沉了暗,几转变幻间竟忘了刚才初衷,只想顺应本能,狠狠的吻上去。

  于是他就吻了上去,嘴唇轻轻一点,像是试探又像是闻香,唇上柔软的触感那般熟悉可感觉却陌生的让人躁动。

  原来一次因悸动而不经意间作出的亲昵举动,竟然比按部就班的性生活更刺激,正如他明明知道此时不该是动绮念的时刻,却怎么也松了开嘴,甚至是想把这个人拆吃入腹,亦或是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

  梁昀整个人软绵绵的挂在季肖程的胳膊里,他并没有病到毫无知觉稀里糊涂,而是破罐子破摔的放纵自己任性一回,不同于以往生病时无故找茬引起对方注意,而是头一次撕下矜持,屈从于自己的欲望沉沦在季肖程难得一次的温柔里。

  他微微启唇,打开齿关容纳季肖程的强势,他觉得自己在用力的回应,然而病中脱力,他的用力在季肖程的感觉里却是一种似有似无的撩拨,原本该从欲望延伸的火爆热吻,竟然吻出了缠绵悱恻这种旖旎的味道。

  梁昀在心跳超出负荷中滞住了呼吸,以至于鼻腔发出一阵阵类似呜咽的闷哼,有点像是情动时从胸腔溢出的嘤咛,然而季肖程却从未听过他发出这样如此美妙的声音。

  他念念不舍的移开嘴唇,鼻尖抵着梁昀火热的脸颊,他在竭尽全力压住从四肢百骸蹿起的欲望,视线却不受控制的反其道而行之。

  梁昀起伏不平的大口喘息着,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绞着季肖程双眼,他微微昂起的下巴,绷紧的脖颈,锁骨因此更加清晰如线,在冰冷的病房里,如同一只摄人心魄的深海之花。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熟知梁昀整个人从里到外的每一处,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养眼,却从未领略过他这样一面,怎么形容……直白点就是——骚。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独领风骚”,不多不少正好撩动他心尖子上那一块痒痒肉。

  

 

  ☆、第四十一章

 

  梁昀动了动嘴唇,眨巴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季肖程,似乎生怕错过了一眼这个人就不见了,又好像是不敢置信季肖程的温柔和刚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不是梦里昙花一现。

  季肖程眼睁睁看着他眼中迅速聚满了晶亮的泪花,来不及做出反应,啪嗒一下落了下来,顺着酡红的脸颊缓缓滑至下颌,这表情说不出的委屈。

  “宝贝儿。”季肖程很自然的在他耳边低低絮语,唤出这个从未唤过的称呼,低头吻去下巴上的眼泪时,却听到他压抑不住、一声接一声的抽噎。

  “呜……”

  病了的梁昀娇气程度直线上升可以理解,然而这样一场接一场的哭泣却从来没有过,就连分手都冷静得像是法官宣读判决一般,又有什么伤心事值得他放下跟遮羞布一样重要的面子,毫不掩饰的放声哭泣?

  说老实话,季肖程以前就喜欢正话反说,故意刺激他,为的就是惹他急,剥离出最真实的一面。

  这可以说是他的一个目的或者是手段,也可以归纳为一个愿望,所以当这个愿望在一次次破灭后却又在不怎么适当的时候成真,他的心情足矣用“激越”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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