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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联盟OL(41)

作者:不想吃药qq 时间:2017-09-05 19:26 标签:游戏网游 破镜重圆


  “我知道有一家养生菜馆,他家的菜大部分是蒸煮的,味道好而且不油腻。”

  季妈妈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那家菜馆正好离这边不远,走过去二十分钟不到,这个点还没到晚餐的高峰期,要再晚一点来,恐怕就得等翻台了。

  梁昀点了三道素菜,一罐花旗参虫草乌鸡汤和一道槐花清蒸鱼,外加一份冰糖银耳炖雪梨。

  菜一上桌子季妈妈就等不及动筷子,梁昀给她盛了一碗乌鸡汤,说:“控制饭量就行,菜可以多吃,尤其是时令蔬菜。”

  季妈妈拿汤勺撇了撇汤面,梁昀道:“他们家用的是嫩鸡,不会带上油的,您放心喝。”

  季妈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做了二十几年的饭,还需要你来教。”

  梁昀口不过心的说:“我不会做饭,但是这些年看也看会了。”

  这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嘴太快了,连忙低头吃菜掩饰尴尬。

  这么个借题发挥的大好机会,季妈妈却没有善加利用,两人埋头喝着汤,一碗汤见了底,季妈妈放下汤勺,轻轻哼道:“你以为人人都是生来会干家务?”

  梁昀闻言抬起头。

  “程程从小就捣蛋,静不下来,他爷爷急了就拿拐杖追着他打,又一次他难得静了下来,是对奶奶泡的酸菜起了兴趣,囔囔着非要给他买一个小坛子泡萝卜,他爷爷却用‘君子远庖厨’这个道理把他好好的教训了一顿,季家的大老爷们就该是干大事的撑起一个家的主。”季妈妈提到家人,眼底的神采都跟着柔软了下来,视线移到梁昀脸上时,又带上了不屑和厌弃,“幸亏他爷爷不在了,否则定要把他的腿给打断。”

  “我们……”

  “你别说话,听我说!”季妈妈打断他的话,“程程他跟他爸都是被他爷爷教育出来的男子汉,他爷俩的观念里,男人就不该碰那些瓶瓶罐罐锅碗瓢盆,我不说他被你带上了歪路这一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他就不该跟着你受苦,一个男人赚钱养家不说,还要伺候你一天三餐,你站在我的角度来看看,是不是要把你当我们老季家的仇人!?”

  季妈妈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代表他们季家每一个人对他的指控,指控他的自私和恶毒,将季肖程好好一个正常人给带上了歪路,让季肖程跟着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是啊,季妈妈这话大概也是季肖程想表达的,只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表达得比较委婉一点,季肖程不就说过,自己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然而季肖程失去的那些珍贵的东西,又是被谁纳入了囊中?

  他下意识看看自己空空的两手。

  到头来不止两手空空,就连胸臆间都空的发疼。

  桌对面的季妈妈双手端正放在桌面上,那表情就像是在认真的等待梁昀给一个答复。

  他眨眨干涩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太过失态,他听到自己冷静的不能再冷静的声音:“我们早就分开了,而且不会再缠着他,您放心。”

  季妈妈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意料之外,总之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他几眼,冷冷道:“结账吧。”

  天彻底黑了,而且下了寒气,这个城市就是这样,入秋后的气温早晚温差极大,梁昀缩了缩胳臂,听到季妈妈一声嘲讽的冷哼。

  即便他是个挺没用的男人,也不代表就应该无止境的接受别人的冷言冷语。

  “帮您拦辆出租车吧。”本来乘地铁很方便,但是他和季妈妈是坐一条线,这会真不想跟她多待一秒,只想早早的把人送上车。

  他提步往前走,前脚踩上站台,就感觉到耳边风声一扫,他警觉的转身,同时传来季妈妈一声惊恐的尖叫。

  在飞身扑上那辆摩托车的时候他在想,自己可能被看轻了所以不服气,要不路见不平时,他向来都是拔腿就跑的。

  耳边充斥着摩托车尖锐的鸣叫声以及歹徒愤怒的咒骂,他聪耳不闻,或许是没多余的心力去计较外在的一切,紧拽着后车座的手他不是不想放,而是他知道一放手,自己就会被急速的惯性甩飞,他还不想死,更不想让自己的矜贵的脸和柏油路面来个亲密摩擦。

  季肖程接到电话是在酒桌上,几个客户正在谈笑风生见就见他拿着手机霍然站了起来,因酒精泛红的脸此时却是惨白惨白的。

  一个合作了几次的客户怕他心神不宁路上出事,叫了自己同来的助理帮他开车去医院,小助理是个年轻人,一路上在季肖程的耳提面命之下,愣是把小排量的雪佛兰给开成了悬浮磁。

  季妈妈心有余悸的等在外科治疗室外,旁边围了几个交警刑警,见老太太都被吓傻了,也问不出什么,然后就留了一个人在这等着治疗室里的伤者出来在做笔录。

  治疗室里的梁昀疼劲儿过了,只觉得麻木,手臂被擦破了一大片,已经包扎,主要是右腿,磕在了马路牙子上,被摔骨裂了。

  梁昀感觉身上的伤疼过了就过了,没想象的那么难受,就是头这会昏昏沉沉的,没来由的一阵大厌恶。

  骨科的老大夫给他上好了石膏,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起身打开门准备出去,一条人影卷着一阵飓风撞了进来。

  老大夫连连拍胸口,叹道:“好好的路不走,偏得用飞的,哎呦这心脏病都被你们这些小年轻给吓出来了。”

  老大夫摇摇头出去了,梁昀看似面无表情的盯着门口的人,其实一颗心早就吓得恨不得往背心里缩。

  季肖程生气了,而且生气的指数直逼五级。

  五级就是要动手的那种,这是在一起七年来梁昀根据无数次观察和以身试法的触碰而得出的科研结果。

  一级顶多就是给他一个白眼仁,无伤大雅。

  二级就是骂他两句,这时候梁昀还能顶顶嘴。

  三级就有点可怕了,季肖程会精心整一桌好菜,专做他不爱吃的那几样逼着他吃。

  四级就是冷战,这一点梁昀也怕,谁愿意跟一个整天黑着脸又时不时在你旁边的晃悠的人共处一室?

  五级就是灭顶之灾了,季肖程动起手来是很可怕的,这么多年来,统共就削了他一次,也是争嘴,梁昀那次铁了心的要竖立威信,自己把自己饿了一天,晚上季肖程就把他给削了一顿,凶器是那支老头乐,屁股现在记得杖责的滋味。

  梁昀的右手搭在了手背上,时刻准备着拔针就跑。

  “你干嘛!?”季肖程火眼金睛的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恶狠狠的上前一步,存在感极强的叉腰站在床边。

  他的胸口还在不停起伏,鼻尖和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这会静了下来,汗珠就顺着额头往下滑,整个人狼狈的可以。

  梁昀突然鼻腔一酸,他宁愿贡献出自己的屁股让季肖程出气,他何尝不明白爱之深责之切,那次被打肿了屁股,到后来还是季肖程好汤好水的伺候着给补了回来,梁昀记得,两人在一起磕磕碰碰的争吵打闹,季肖程还从来没有饿过他一顿饭。

  可是这一回,他能底气十足的认为季肖程这么着急上火的是因为他一人?

  果然,季肖程寒声问道:“我妈呢?”

  梁昀心口一滞,低声说:“刚还在外边。”忙加了一句解释:“她没受伤。”

  “哼!”季肖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治疗室。

  梁昀颓然靠进枕头里,右手搭在眼睫上,挡住眼眶几欲喷薄的灼热水汽。

  季妈妈其实一直都坐在治疗室外边,季肖程急吼吼的走过来时她就站了起来,没想到儿子压根就没眼睛看她,等她扬起手想招呼一声时,儿子已经冲进了治疗室。

  留下来的一名刑警跟季妈妈一起站了起来,先自大概的介绍了一下他的工作范围,然后问季肖程:“伤者现在能接受笔录吗?”

  季肖程有些不耐的瞅了刑警一眼,淡声说:“可以,不过尽量简洁点问,他需要休息。”

  “好的,谢谢配合。”

  门口只剩下季妈妈和季肖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站了有几分钟,季肖程才开口,“我要是知道你们尽整这些幺蛾子,就不会让你们见面。”

  季妈妈立即品出了里面的意思,扬声问道:“难道你还打算着我跟他培养感情?”

  “是啊。”季肖程承认得理所当然,“总是要通过接触才能熟悉起来的,算了,现在我不想谈这事!”他看了看自个妈脖子上的抓痕,气又来了,这一个个都不让他省心,真是上辈子欠他们的!

  “你想谈什么?”季妈妈心虚的撇撇嘴唇。

  “妈,听我一句劝,回家跟爸好好的过日子,你们俩都这把岁数了,该适应的该磨合的老早就该解决了,下半辈子说长不长,您就不能让大家伙省省心,好好的?”

  季妈妈一听这话就急了,但要她跟儿子说又说不明白,她这一肚子委屈除了彦垚能理解,老季家的一个都指望不上。

  “行了行了,我这还一堆事,我车在楼下,让那小伙子送您回去吧,记得擦药。”

  “程程,你对妈就这这态度?你怎么跟你爸一样大男人主义!”

  “妈,您不是今天才认识爸。”季肖程压着火,放缓语气说:“爸他赚钱养家,您CAO持家务,都一样的是为了这个家,他辛苦您也没闲着,可是这些事不能用你多我少来计较,能担待的就担待着,没您想的那么严重。”

  季妈妈眼角抽动,是给急的,她就知道儿子不会理解她,要真比起来,梁昀都比季肖程善解人意一些。

  “好了,您回去吧。”

  “他不是包扎好了么?一起走吧。”

  季肖程疲惫的摇摇头,“他今天出不了院,这事我要去找医生说说。”

  “怎么了?”季妈妈以为梁昀除了骨裂以外还有什么事,看儿子一脸凝重,自己也吓得不轻。

  “没什么大事,他有个老毛病,受到惊吓就准定发烧,现在还好,今天晚上肯定得折腾。”

  这种病症在襁褓的小孩儿之间挺常见,季肖程以前就为了梁昀这毛病哭笑不得,第一次是被一只过街的老鼠给吓着了,半夜就发烧,愣是烧了两天才好。

  想起那小子发烧时满嘴胡话可怜兮兮的样子,季肖程嘴角不仅扬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

  季妈妈仰头看着自己含辛茹苦一手带大的儿子,这会却一脸亲妈相的CAO心别人家的儿子,这心里怎么着都不对味儿,她吃味的想,儿大不由娘啊,哎……

作者有话要说:  等更的达令们可以去看看作者的完结文,推荐《命中注定爱谁谁》,看看嘛,进来看看我又不会怀孕,嗯哼!

 

  ☆、第四十章

 

  季肖程跟坐班的内科医生一块回来时,梁昀正忧伤的捂着眼睛,听到声响移开手臂看了一眼季肖程,忙又仓皇移开了视线。

  季肖程的一肚子火原本没这么快消停,然而看到梁昀这锉样,又觉得有点好笑,医生探探他的额头,皱眉道:“没烧啊,我就说了,除非是伤口感染,否则今天是不会发烧的。”

  梁昀一听这话,连连附和:“我没烧,不打针。”

  季肖程瞪了他一眼,对医生说:“要不是回回受惊就发烧,我也不会这么确定,要不您用体温计给他量量,或者是先开点药防患于未然,要不真烧起来得多难受啊。”

  医生苦笑道:“这药可不能随便开,病人这会确实没烧,你叫我怎么用药?”

  梁昀忙不失迭的点头:“对对,您说的在理,我没烧,不用打针。”

  医生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说:“谁说不用打针了?你这一条胳臂掉了一层皮,不消炎怎么能成,药已经开好了,护士配好药就会过来给你打针。”

  梁昀张张嘴还要据理力争,被季肖程一记眼刀给瞪了回去,医生翻了翻病历,又看了下表,建议道:“现在不早了,他也不能再治疗室躺一整晚,要不去门诊的输液中心开一间病房,也好观察观察,怕夜里真烧起来也方便我过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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