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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架空】别说鬼话(35)

作者:此处用户名 时间:2018-10-24 12:06 标签:架空 灵异 盗墓笔记

  吴邪回想着,醒悟过来,“那个房间做成了‘凹’字的形状?”
  “那是个凹型房间。‘凹’这个字一共有几条线?正是所谓阴凹阳凸,八方滞塞……”
  吴邪想了想,道:“那张破桌子上原先有个盒子?”
  黑眼镜鼓了两下掌,“行,不用我多说了,你已经在透过现象看本质了,整个布局形式都是为了那个‘存钱罐’。”他停了一下,又道:“整个布局形式。你说这是你母校对吧,你不知道这地方是哪群人建的吗?”
  吴邪摇头,后脚就要跟着走出去,一边摸出手机,打算给张起灵打个电话,问问他跑去了哪里。“这个校区是新的,我了解不多。”吴邪拿手机的动作突然顿住,“你说那盒子是被人偷走的?”
  黑眼镜点点头,“仅仅几分钟之内。来无影去无踪,这个速度很专业。”
  “是一个‘人’?”吴邪问出重点。
  “一定是有人干涉的,”黑眼镜笑了笑,“人才是有智谋的动物。”
  这种解释,在吴邪看来比邪鬼之说更可怖。他拨了张起灵的号码,出乎意料地,对方关机。吴邪没辙了,问黑眼镜:“现在我们怎么办?”
  “哑巴既然追了出去,说明他知道那个‘小偷’的线索,甚至在追踪,那种情况下他更不方便说话。”黑眼镜道:“反正左右都不能和他通话,不如先等等。除非你还想到了什么法子?”
  吴邪刚要开口,脸上一凉,滴下了水珠。他伸手去接了一把,雨滴落在他的掌心,同时更多的雨丝拍了在脸上。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雨势瞬间变得十倍密集,哗啦哗啦从天而降。吴邪退到屋檐下,这场雨突如其来,他没带伞。
  黑眼镜打开挎着的小木箱,边掏边叹气道:“之前我说什么来着?未雨绸缪。”
  “天气预报一直说是晴天。”吴邪心中一动,“你卜过卦?你怎么知道最近会下雨?”
  黑眼镜掏出一块手表,神神叨叨地说:“秋日雨夜,阴邪助长。蝉不叫,树不长,万物止……”
  吴邪探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你这还是劳力士的手表,不得了。”
  黑眼镜就有些嗤之以鼻,“劳力士是伪装,你再仔细看看,这块表有八根针。如果不错的话,八根针的方位各分一半,因为这个地方阴阳对称,从植栽这一点就看得出来,比例算得十分精准,当初一定花了大工夫。”
  吴邪抬头,道:“你的劳力士坏了。”
  八根针竟开始缓缓移动,全部挤向一角。黑眼镜啧了一声,把这块表甩了甩,再看一眼,指针依旧转着。“这雨有问题,”他下结论道,“我的劳力士是没毛病的。”
  吴邪问:“都什么年代了,这东西还不防水?”
  “不是这个问题。”黑眼镜把劳力士塞回去,“阴阳场变得这么极端,应该有人要拿今晚这场雨做文章了,你联系一下哑巴,让他赶紧……”话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了现状,骂了一声道:“你再打一遍电话试试,还是联系不上吗?”
  吴邪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很有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顾不上和我们联系。”他沉吟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黑眼镜。后者显然也明白了,“调虎——”
  吴邪没等黑眼镜说完,立马冲回食堂。他短短片刻内就冒出个疯狂的想法,一把抓住刚走出门的黎簇。黎簇下意识觉得害怕,抱住篮球,道:“球我拿到了,已经没有其他事了吧?”
  “你那个广播台,”吴邪道:“晚上睡前在校园里放什么节目吗?”
  “怎么了?”黎簇看到他的眼神,后退了一步。
  吴邪拍上他的肩,“去广播室,带路,我想插一条寻人启事。”
  等到黎簇战战兢兢地走进广播室的时候,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控制台调好开关,打了个颤,扭头道:“胡闹,我会被部长杀了的。”
  吴邪宽言宽语,安慰道:“就说你被劫持了。”
  黎簇头脑空白,脚下也似乎在飘,捂住麦克风,问:“我该说什么?”
  吴邪本人也没有相关经验,脱口而出道:“他能听懂就行,你就这么说:张起灵小朋友,你的家人在找你,听到广播后请速至——”
  “你那是游乐园里的广播。”黎簇面无表情道。


第31章
  诺大的校园中,角角落落的无数喇叭一齐发声。夜雨潮湿,出行的学生并不多,只有广播的声音飘荡在道路上,说着:“插播一条紧急通知:张起灵同学,听到广播后请速至北食堂。”
  淅沥的雨声之下,如果细细凝听,还会在主播的声音中捕捉到几分磕磕绊绊的犹豫。
  黎簇说完这句话,如获大赦,迅速把频道换回音乐,扭头问:“这样可以了吧,还要说什么?我得回去换身衣服,都被雨淋湿了。”
  吴邪却没有理会他,在广播室里走了半圈,从桌上寻到一件东西。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黎簇终于把憋了许久的心声说了出来,“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丢了?”
  吴邪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头也不抬道:“老学长来借用一下新校区的场地也不行?”
  黎簇半张开嘴,“啊?”
  吴邪握着笔,笔尖虚点,悬于纸面。他十分郑重道:“笔仙笔仙,我有疑惑,请你解答。”
  “你在这里玩什么笔仙?”黎簇大吃一惊。
  吴邪又念了几遍,那笔也是毫无动静。黎簇不明状况,呆呆地看了看,提醒道:“不是这样玩的,只有你一个人是请不来笔仙的。”
  雨声不绝于耳,吴邪抬头望了望窗外,窗上的雨水模糊了外界的视野,光线浊化成一团团的色块。
  那个胖子“笔仙”没有出现。任吴邪请了多次,也听不到那个耍嘴皮的声音。
  那位胖仙是“神识所往,皆可通晓”,况且他们又是相识相熟,胖子没有道理不来回应。
  天幕在漆黑中下着雨,仿佛海水倒灌,阻隔了空气以及一切外界联系。广播室的门忽然推开,黑眼镜拎着三把长雨伞,道:“找来了几把,凑合用用。”
  黎簇等的就是这一时刻,不客气地拿过来,关了广播控制台便要走。还没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低头一瞧雨伞的图案,嘀咕道:“你从哪里拿的?这怎么像是挂在一楼失物招领处的伞?”
  “反正没人用。”黑眼镜说得毫无公德心,“现在交给我们使用,也算是无用之用。”
  黎簇不知该从何反驳,拎着伞出门狂奔回宿舍去了,打心眼里想远离这群胡言乱语、颠三倒四之人。
  黑眼镜把伞递给吴邪,“你也回去?”
  吴邪微微蹙眉,摇了下头。黑眼镜便道:“我们把消息发出去,至多算是给他提个醒,他未必听我们话。”
  这不像平时出门打打酱油,张起灵追出去后若是又发现了什么,必定一去不回头。吴邪接过那把伞,“我知道他不一定会回来,不过我现在也要去个地方。”
  吴邪推开门,撑伞踏入雨中。黑眼镜问:“去哪里?”然后回过神来,“那我是留守儿童?”
  吴邪的目的地是一个可以寻根溯源的地方,他来到了那座校史馆。思前想后,目前这是唯一一个或许能挖出什么东西的地方。
  他们之前的打法可以说都是正面上场,硬碰硬。但是,除了那些鬼祟之外,那些在背后操纵的隐形的线,还没有被拉扯出来。
  馆门紧闭,吴邪绕到建筑的一侧,推了一扇窗,没推动,于是接着试下一扇。终于试出一扇未上锁的窗户,他收起伞,一鼓作气爬了进去。
  伞边滴着水,吴邪便把伞搁在窗台上,蹑手蹑脚往里走。他不敢肆无忌惮地开灯,打量中发现这是一间堆着杂物的保安室。学校里这种展馆以教育意义为主,没有机密也没有财物,轻而易举就能顺利潜入。
  他锁定了一个年份区间,从那些陈列的历史痕迹中寻找。新校区建立迄今不过几年,没什么年代意义,但在展馆中一定会提及。
  吴邪用手机屏幕照明,找到了新校区的介绍。文字部分大略讲了讲初始的筹划和选址,一行一行看下来,都是些行政性极强的东西。视线移向一旁,第一张配图似乎是一份合同书。
  校区建造的设计施工总承包项目,合同的封面上清清楚楚地印上了工程单位的名字,不过照片拍摄得并不是清清楚楚。
  吴邪不由得心中一动,向前探身仔细地看,眼睛几乎贴在上面。照片里文字是糊的,直到盯得眼球酸胀,他终于辨认出那些字,合同封面上的承包方是“珊瑚工程有限公司”。
  要说吴邪入行虽浅,但附近省市的工程单位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但是这个珊瑚公司,他从未听说过。若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又怎么会有能力包下这种项目?
  他怀疑或许是看错了,像素模糊,可能不是“珊瑚”二字。吴邪闭了下眼,放松眼部肌肉后再次去看那张照片。“珊”字的形状辨识度很高,理应不会看错,难道真是这个名字?
  他打算用手机查一查这个公司,刚低下头,听见身后传来几下踉跄的脚步声。
  一个蜷缩的陌生人影跪倚在墙角,吴邪的神经紧绷到极限,脱口喊道:“谁!”
  对方抬起头,声音透着虚弱,“小点声。”
  吴邪听见那是个年轻女性的声音,放下了一半戒心。黑暗中看不清面部五官,只见对方好像无力站起。既然已经闭馆,一般人是不会进来的,吴邪发问:“你为什么进来?”
  “为了保命。”她冷冷道,“你又是谁?”
  这个女人的右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左肩,动作极不自然。吴邪注意到了这点,随后发觉她衣服上的深色图样,其实都是血。
  从肩头到肋骨,左胸整整一大片都被染了色。而那个女人也就用手掌捂住,并不能起到止血的效果。吴邪正想劝说她去医院,那女人反而先开了口:“你来这里,是为了找那个人吧?”
  那口吻令人有些不舒服,吴邪没有回复。对方又说:“他已经拿到了那东西,要想找到他,可是很难了。”
  吴邪皱起眉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何必装糊涂?”她冷笑,“我今晚也是来找人的。你知道那个夺走东西的人是谁吗?他……姓张。”
  最后一句抓住了吴邪所有的注意力,姓张的只有一个人。张起灵夺走了一样东西?可是,之前明明张起灵是去“捉贼”的。这女人的一句话一下子颠覆了他的认知,吴邪不禁探问:“为什么说是他?”
  不知是伤势影响还是有意为之,女人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张家只剩他一人,他若是做出什么极端行为,也不为过。”
  吴邪心中一惊,这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张家”。如此看来,那些令他们感到困惑的问题,这个女人都有几分了解。
  暂时顾不得这个女人的来头,吴邪走近几步,“你知道张家的事情?你有没有去过张家那个奇怪的老祠堂——”
  话音戛然而止,吴邪近距离看清了女人的脸之后,愣愣张着嘴。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就是他大学时期的一个同学,有个绰号叫阿宁。
  阿宁眯着眼睛看他,好像同样把人认了出来,但也只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意外,“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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