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家没有弱者(134)
“虽然我很弱,不过,如果是这种要要求的话,我可能勉强还能做到一点儿吧……”
因为也不清楚这种能力的合格线,所以我妻善逸只能根据自己之前两份工作时不同上司的要求,来简单判断自己这种技能的范围——虽说无论是哪一方面的任务都没有失败过,但是两份工作的上司也没有夸奖过他这方面很厉害,所以根据自己推测,大概也只是勉强够用的水准了。
搜集情报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听力,分析消息这点之前的上司也教过,勉强能派上用场,倒是追踪行迹这方面可能稍微强强一丢丢——作为拥有“我妻”这个姓氏的家族成员,有着亲姐姐的手把手教导,他跟踪尾随还是很擅长的。
“那就行。”
宇髄天元显然对我妻善逸口中的“勉强能做到一点儿”没报什么太大的期望,只是确认他没有排斥的念头后就点了点头。
“一边教你一边应用也不碍事,刚好最近发现了可疑的踪迹,需要去搜集一下情报。”
鬼杀队里有搜集情报天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连“隐”的队员也大部分都是作为后勤保障,有时候就不得不让他的老婆们出手进行这种危险的活动,现在有了个“继子”可以指使大概也是个好事,最起码这个“继子”的战斗力比他这个“柱”都强,不用怎么担心遇到危险的问题。
如果真的遇到了鬼,显然应该是鬼更应该为自己担心一点儿……就连他现在是把头发包上的状况,每当这小子看向他的头顶时,宇髄天元都隐隐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心里这么想着,宇髄天元下意识又拽了拽头顶的护额,把可能露出发丝的缝隙重新挡得严严实实。
——在这小子习惯他的存在之前,还是别露出头发丝了。
*
无限城。
“猗窝座死了,没用的东西。”
毫无征兆将上弦全部召集,鬼舞辻无惨阴着脸甩下这么一句话,随后就将猗窝座死前他所窥探到的景象一股脑塞进了其他上弦的脑子里,阴恻恻说道:
“又是鬼杀队的那群家伙……出现在猗窝座记忆里的这些人类,要全部给我杀掉!”
“……”
剩下的上弦都被鬼王的威慑压迫得一言不发,垂着头消化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若干画面,并且将其中出现的人影都记在心里,而当猗窝座死前记忆的景象播放到某一处的时候,原本安静单膝跪地的黑死牟突然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在猗窝座死前的记忆中,出现过一对实力迥异的金发双子。
一位实力平庸,一位天赋非凡。
第107章 “友好”
“双子”在黑死牟的心里,一直都算是一个容易触动起他仍旧作为人类时强烈情绪的开关。
他会变成鬼的原因,就与他人类时期的双子兄弟脱不开干系。
作为曾经的鬼杀队剑士“继国严胜”时,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继国缘一便是千年难遇的天才,无论是多强的恶鬼都会被缘一斩于刀下,再强的剑术也走不过缘一手下的一合之敌,即便他们身为兄弟,同胞双子,但天赋的对比却始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像是日之呼吸与月之呼吸,如萤火般的月亮又怎能与灼热炽日争辉?
缘一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天生被神明钟爱的孩子,继国严胜无论如何努力修行,锻炼剑术,也始终无法与他比肩,无数复杂的情绪充斥大脑,艳羡妒忌与不甘糅杂在一起,最后促使他选择抛弃了人类的身份。
摒弃人身,重获新生,作为“黑死牟”的上弦之壹,已然应当是彻底抛下过去的六目恶鬼,手中握住的刀剑也只是保留着曾经日轮刀的样式,实则以他自己的血肉构成,斩杀恶鬼的剑术转而朝向鬼杀队的剑士,现在的“黑死牟”,必定不会是曾经的继国严胜——但保留一点儿继国严胜的ptsd也还是很正常的情况。
就好比此刻。
仍旧单膝跪在鬼舞辻无惨先前站立的位置前方,头颅微低,整具身体都表现出一副看似对鬼王俯首低垂的顺从,但鬼舞辻无惨在撂下两句愤怒的呵斥后便毫不犹豫离开,黑死牟的面前空荡荡,他却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半晌没动了。
甚至连神色,都是看似毫无波动,嘴唇抿紧,实则六只眼睛死死睁着,猩红的虹膜上横亘着不属于人类的纹路,黑死牟的眼睛一直都没眨过一下。
——双子,兄弟,一强一弱。
分明是外貌模样毫无差别,甚至面容相同到分辨不出任何差异,比起继国严胜与继国缘一都要更相似的脸,却实力迥然,一个可以提起造型古怪的日轮刀同“柱”一起给予猗窝座重创,另一个却只能远远躲在一旁,甚至被其他人提醒自己的兄弟“保护好你哥哥”……
真是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烦躁。
双子兄弟,一强一弱,偏偏是兄长作为更弱的一方,同胞弟弟的实力将其远远甩开,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鬼杀队还是会出现这种差异的双子?
作为兄长,难道就永远比不过自己的弟弟吗?
最近出现的事情真是太容易牵动他的心绪,先是鬼杀队出现了带着与缘一相同日轮花札耳饰的猎鬼人,紧接着无惨大人留下的下弦壹没过多久便死亡,连几百年未曾出现减员的上弦也被斩杀了一位,甚至死得还不是不太入流的上弦后位,也不是最聒噪的童磨,反而是还算看得过去稳重一些的猗窝座,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这种既视感这么强的双子——
攥住刀柄的掌心甚至无意识地在用力,黑死牟面色冷硬,尖锐的鬼指尖已经深深没入到掌心中,自己却仍旧毫无所觉。
直到自认为很会察言观色的童磨用金扇遮住自己下半张脸,只露出毫无情绪却故作悲悯流泪的琉璃双瞳,毫不生疏地凑了过来。
“黑死牟大人,猗窝座大人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却如此突然地死在了鬼杀队手中,我感到万分的悲痛,这可真是一件——”
童磨的话还没说完,自他鼻梁中段开始,突然就毫无征兆出现一条横亘的裂缝,整个半颗头颅突然就被横着切开一般一份而二,“吧唧”一声滑落下去,摔在了无限城漂浮在空中的木质地面上。
“……”
黑死牟甚至都没有多分给童磨多一个眼神,一言不发,将归鞘的刀柄松开,表情毫无变化地转身,与只剩了下半截脑袋的童磨擦肩而过。
童磨的下半张脸连停顿都没有,仍旧继续说出了后半句话。
“——这可真是一件悲惨又痛惜的事情啊。”
即便被黑死牟一刀砍掉了半颗脑袋,但橡木发色头顶如泼血的彩瞳鬼仍旧毫不介意,甚至还顶着自己仅剩的下半颗脑袋,随着黑死牟离开的方向转动过去,嘴里仍旧在感慨甚至带着故作惊喜的语气说道:
“黑死牟大人之前可是从未与我有过互动,没想到今日与我一同为猗窝座大人的死亡而悲痛,也愿意和我友好相处,看来我们对于猗窝座大人的友谊是如出一辙的坚韧啊。黑死牟大人。”
“……”
一旁的玉壶和半天狗不敢说话,只得面面相觑,堕姬看到这种场面甚至下意识紧张地抓住了自己哥哥的手,妓夫太郎也一声不出地回握,几个等级都要更低的上弦看着上弦壹贰的“友好互动”,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直到黑死牟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童磨,冷漠地离开,童磨也满不在意地捡起自己剩下半颗脑袋安回去,丝毫不认为自己人缘差地也心满意足离开后,上弦之陆的这对兄妹才一起松了一口气。
上弦前位的大人有何等矛盾,都和作为上弦最末的他们兄妹没什么关系,比起这个,不如关注一下无惨大人要求他们杀掉的那几个鬼杀队的“柱”——卑鄙的猎鬼人联手围剿猗窝座大人才导致其被斩杀,但倘若是一对一,上弦对于区区人类的“柱”可是绝对性质的碾压。
假如这份记忆里围剿过猗窝座大人的家伙胆敢踏入他们的吉原,他们兄妹必定会让这猎鬼人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