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家没有弱者(103)
再联想一下自称“Gasai”的我妻队士这几天的表现……食人鬼的脑袋在他手下就是随时等着割的麦子,比起他认识那个我妻队士的无害,这家伙受惊后第一反应就是让吓到他的东西物理意义上消失,刀刀直捅大动脉,分明自己也是锻炼很久的合格剑士了,看见这家伙动手也还是会被吓得小腿发抖……
——原来这是求生本能给自己发的信号对吗?村田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前几天一直在危险边缘徘徊,把这么危险的人物错认成我妻队士,还带着他共事了好几天,现在想起来真觉得自己命大。
村田忍不住抹了把汗,小心翼翼开口:
“……既然这样的话,这位、呃,我妻先生,就不是鬼杀队的队员了吧。”
此话一出,整片空间突然安静了两秒钟。
旁边,披着羽织的鬼杀队我妻善逸突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毫不犹豫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向了满脸茫然的另一个自己,下意识嚷嚷起来:
“己级!是他啊!我没有偷跑!所以说要相信我啊你们两个!己级!是他的己级!!!”
都说了他绝对没有偷跑过!看吧!现在罪魁祸首已经找到了!因为餸鸦和“隐”队员根本想不到还会遇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所以把这家伙杀死的鬼都记到自己的头上了,根本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本大爷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嘴平伊之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像是没理解几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对话,直到现在才从野猪头套的鼻子里喷出两股气,理所当然仰着脑袋开口道:
“既然都是纹逸,那就是纹逸二号!本大爷的小弟,都要听本大爷的!”
“……这野猪头是怎么回事?好像熊孩子啊。”
我妻善逸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这个带着野猪头套的家伙看了两眼,随后表情古怪地看向了鬼杀队的自己:
“他多大了?怎么和我认识的五岁熊孩子给人的感觉差不多?智力正常吗?感觉很奇怪啊!而且‘纹逸’又是什么鬼?总不能是在叫你的名字吧?”
“哈——”
这次轮到鬼杀队的我妻善逸拉长了尾音,环抱着双臂,哼哼唧唧道:
“不是说我们是同一个人吗?你怎么连伊之助就是记不住名字都不知道?很奇怪吧,真的很奇怪吧?还有你不认得炭治郎也很奇怪,怎么,你没有他们两个朋友吗?”
“噫,你好记仇啊,分明是自己!”
我妻善逸这回被自己给震得目瞪口呆:
“好理所当然的态度!连名字都叫错了,‘纹逸’是什么鬼啊!既然是我自己,为什么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适应的这么快!”
“哼,明明是你先对我炫耀你有姐姐的!”
“过分!我只是说了实话!!!而且我以为你也有姐姐是很正常的吧?!谁能猜到你竟然没有姐姐啊!”
“更过分的话说出来了!咿呀!!!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明明你才更奇怪!”
……
大概是同性相斥,而表现在两个我妻善逸身上,同性相斥这个词大概可以更精准地缩小范围,直接定位到另一个自己身上,两个无论长相还是声音都一模一样的家伙就这么对着嚷嚷起来,本就刺耳的音量经过双重加倍,直接吵得在场其他人觉得耳膜刺痛,脑子里“嗡嗡”作响的程度。
伊之助跃跃欲试想加入这场吵架,村田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后怕的事情,满头满脸都是心有余悸的冷汗,此刻能够出面制止两个善逸小学生吵架拌嘴的人也就只有灶门家的长男了,于是灶门炭治郎义不容辞地上前一步,发挥了作为长男的兄长光环,苦口婆心地劝两个善逸停止吵架。
“善逸,还有我妻先生,你们不要吵了,明天还要出发去做其他任务,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也应该休息了吧。”
无论是哪个我妻善逸都很吃他这一套,所以在长男光环下,两个我妻善逸都从看自己不顺眼的环境中脱离出来,很听话地只是互瞪着对着“哼”了一声,随后别过头去,就当做吵闹结束了。
眼看着两个难搞的家伙平静下来,灶门炭治郎也抹把汗松了口气,心想着终于能安静一会儿了,然而他这个庆幸的心思刚浮上心头,他就看见另一个我妻善逸突然眨了眨眼,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理所当然地冲着他看了过来。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我妻善逸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随手抽出旁边没反应过来的村田的日轮刀,表情无辜地对突然觉得后背一凉的灶门家长男歪了歪头,面上的血迹横亘在脸上,直衬得原本弱气无害的一张脸看起来诡异惊悚起来。
紧接着,灶门炭治郎就听见,这个和他熟悉的我妻善逸长了张一模一样脸的家伙,用听上去声音中还带着熟悉的怯懦的语气开口:
“你的箱子里还有奇怪的声音,感觉很可怕,而且听上去和这几天出现的怪物很像来着……要帮忙吗?”
“……”
在灶门炭治郎骤然变色的表情下,鬼杀队的我妻善逸率先反应过来,“哇啊啊啊啊”地大叫着冲了过来,惊慌失措地一把拦在了另一个自己的面前。
“不要!不要!!!箱子里不是怪物!是祢豆子妹妹!!!”
第83章 “渣男”
虽说我妻善逸对他人的交友并不会有什么看法,但他来到这个世界也见识了好几次食人鬼那比较随意的长相,所以,他对这位灶门先生和另一个自己的反应难免会略有些不解。
——什么啊,那种怪物一个个都长得青面獠牙,肢体五官的分布都和人类审美相差甚远,分明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光是看见就会觉得心脏紧绷,掌心渗汗了,他会主动提出帮忙已经是在强忍着恐惧想要做点什么,怎么现在还好像是他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连另一个自己都惊慌失措拦在面前了?
“你们很奇怪吧?真的很奇怪吧?不是自称是什么杀死鬼的队员吗?”
我妻善逸纳闷地皱起了眉,用犹疑地目光开始扫视眼前这几个人:
“村田先生也是这么说的,‘以斩杀恶鬼为己任的剑士’什么的……”
难不成这又是他的刻板印象了?就比方说他一直认为黑手党是很可怕的杀人不眨眼那种恐怖组织,结果没想到他连续打工的两份黑手党工作都要告诉他别鲨人,莫非这种奇怪的情况连这个世界也要延续下来吗?
“正常的话事情确实是这样——”
鬼杀队的我妻善逸连忙抢着应了下来,趁着炭治郎还没什么其他反应的时候迅速接过了话头。
“不、不过,祢豆子妹妹是不一样的!祢豆子妹妹从来都没吃过人,而且也经受住了鬼杀队的考验,是一个特例!特例!!!”
他可是知道炭治郎对祢豆子妹妹有多重视的,眼前这个另一个自己会有这种反应,再想想自己的性格,如果他不赶快出来制止,说不定最后的结果只能有两种——要么另一个自己被炭治郎一头锤砸得七荤八素,要么炭治郎被这个不对劲的家伙做出点什么光是想想就很可怕的是。
而这另一个自己又好像并不像他这么弱,听声音总是隐隐有种不太妙的意味……真的发生点儿什么的话,总觉得可能会出现什么可怕的后果。
“……哦,哦。”
我妻善逸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在紧张起来的氛围里又熟门熟路把刀塞回了村田的刀鞘里(村田:这明明是我的刀对吧),虽然另一个自己的解释也比较简短,不过他毕竟也不是那什么鬼杀队的成员,杀不杀鬼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硬性要求,会这么多嘴问一下,也不过是想着能不能帮个忙。
——既然当事人毫不犹豫拒绝,并且极其排斥他这种帮助,那他不这么做不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