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间的仁王君(214)
也还好亨特狙击技术很好,在高空中也能精准避开要害,还让观测的人认为那一枪直接击中了心脏。
甚至开飞机的那个人还认为亨特是故意选择心脏的,子弹在击中心脏的同时还擦过了安全绳,以至于身体被风吹着直接往后下坠。那个高度掉下去是不可能活着的。
如果不是加拿大机构提前做了布置,从那个高度掉下去确实不可能活着。
柯南闻言心情也沉重起来。
他开始思考之前经历的一切,包括一声说的话还有冲矢昴的反应……
“对了,柯南。”詹姆斯问,“秀一说,那个组织成员的手机在你这里?你是打算拿给阿笠博士解锁吗?”
“赤井先生也认为这个手机里有重要线索吗?”柯南也是这么想的。
“是的,他说,由阿笠博士动手或许会比FBI的技术人员更快一些。”朱蒂看着柯南,“就拜托你尽快联系阿笠博士了。”
“我知道了。”柯南应着,给阿笠博士打了电话。
阿笠博士在波洛咖啡厅带着孩子们吃饭,答应了柯南的请求后,又告诉柯南一件事:“安室先生不在咖啡厅,好像早上就有事请假了。”
是啊,安室先生应该也是卧底不是吗?还有基尔小姐……如果他们也被发现了身份……那太危险了!
车子迅速赶到波洛咖啡厅,阿笠博士跟着上了车去自己的家里找工具。孩子们叽叽喳喳讨论以后决定自信打车去警察医院看望受伤的银发大姐姐。
他们带着礼物去看了库拉索,在库拉索等待检查报告的时候和库拉索下棋。
冲矢昴的身份不方便和在场的警察沟通,但更方便接触库拉索。赤井秀一思考以后还是维持了冲矢昴的易容,微笑着旁观孩子们和库拉索的相处。
等他从库拉索的反应里推断出什么后,才假装接到了导师的电话,和孩子们和库拉索告别离开。他给正开车去找阿笠博士的FBI打了电话,确认他们已经和柯南汇合后挂了电话,开车离开了警察医院。
半个多小时以后,解锁了手机并且恢复了最近通讯记录的柯南,已经发现了库拉索发出去的那条信息。
在信息中,已经暴露的卧底……
“他们都确认失联了。”朱蒂语气沉重道。
“安室先生也联系不上,那么基尔小姐呢?”柯南焦急地追问。
朱蒂摇了摇头:“我们和基尔是单向联系,只有基尔能够联系秀一。CIA那边没有收到基尔的通讯……”
“她的位置比较特殊。”朱蒂眉眼间难掩担忧,“回到组织后,一直处于很难联系上的状态。她之前和CIA的人联络过一次,说现在她属于组织二把手的下属,被管控得很严格。CIA很看重她,让她自行决定联系频率。”
“还没有到例行联络的时间,紧急联络通道没有联系上。”
柯南想,不能就这么等着,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要做点什么。
他就着原本的信息编写下去。
认为名单上的卧底都已经遇难的FBI,并不知道仁王做好的布置。
在离开欧洲前,仁王已经确认了自己下属的那三个卧底都没死。
司陶特和百事吉的清理任务是由基安蒂和科恩动手的。他们本身和司陶特和百事吉不熟,又不是小心谨慎的性格,库梅尔直接安排了人替代他们,让别人做了替死鬼,将司陶特和百事吉本人关了起来。
至于威士莲,是琴酒亲自动手因此不能做什么手脚,仁王便没抱什么希望。
但琴酒选择了那个地点动手,威士莲在中枪后落水,库梅尔提前安排的人就在水下将人接了过来,给打了组织实验室出来的药。那是很伤身的药,效果大概是激活细胞活性,也属于ATP系列开发的附属品,被一些行动人员当做“兴奋剂”来使用。又打了肾上腺素和一些实验室出来安全性未知的药物。
总之最后没死,但也没醒,生命特征一直不稳定,被送到欧洲基地的密室用仪器维持着。
这些人库梅尔是打算拿来和官方机构谈判的,暂时不会放出来。他们明面上已经死了,组织之后还会对欧洲情报组进行审查,在审查时库梅尔会看好他们,不让欧洲情报组出现什么破绽。
等过了审核这关,才算是真正将这些人保住。而库梅尔打算用这些人作为筹码,去换取官方机构的让步,形成不成文的暗地里的“合作关系”。
库梅尔是意大利人,多少受到意大利本土Mafia的影响,也不认为和官方机构勾结是什么大事,甚至认为这才是组织应该去做的。原本组织将欧洲情报组视为边缘机构和辅助机构,这让库梅尔一直有些不满。仁王接手欧洲情报组以后让欧洲情报组发展壮大,又不断潜移默化去“影响”库梅尔……现在库梅尔完全是仁王的形状了。
仁王之后会想办法回欧洲情报组处理一下这些人,以防组织审查出问题。
现在他跟着琴酒,到达了早就定好的地点。
他们到得早一些。显然琴酒算好了时间。
基尔来的时候,琴酒亲自动手将基尔抓住拷在了码头废弃厂房里的立柱上。等波本从贝尔摩德的车子上下来,琴酒看了仁王一眼。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仁王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被贝尔摩德用枪抵在后腰上的波本,从怀里掏出铁丝,绕成螺旋的形状并打了个圈,递到波本面前,“伸出手来吧,波本。”
第173章 欺诈的艺术(二) 欺诈的艺术……
“真让我伤心啊。”在波本也被铐在柱子上之后, 仁王站在了波本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昨天晚上还信誓旦旦答应了琴的要求,认为一定能用任务将你叫出来, 结果完全没用嘛。最后还是靠贝尔出面……”
“不用谢。”贝尔摩德吹了个口哨。
仁王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表情看上去不带火气, 只是有些平静地又转回头对波本道:“连琴都开始怜悯我了哦。”
“说什么鬼话。”琴酒咬了咬嘴里的烟蒂, 一口气抽到底以后将烟蒂扔给身后的伏特加。
他手里拿着枪, 看着面前的波本和基尔, 敏锐地发现基尔身后背着手在做小动作, 试图脱离手铐。他原本枪口遥遥指着仁王,这时候猛地转向基尔, 直接一枪打中基尔的肩膀——理论上这枪会是直接打中胸口的, 一直注意着琴酒的波本撞了基尔一下,让这一枪避开了致命之处。
“都说了我们不是卧底!”波本强硬道。
他面上勉强保持冷静,还对着仁王说:“日内瓦,看起来你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啊。琴酒不只想杀我们,还想杀你……但我们都忠于组织!”
“不要捆绑。”仁王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一直很纵容琴酒——用这个词显得有些奇怪, 但仁王加入组织, 被琴酒挑去做搭档开始, 就很少反驳琴酒的决定。他总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但都是通过委婉的手段。
他看透了琴酒是个无可救药的控制狂,对这种人,不管心里怎么想, 表露出自己愿意被控制的一面,就会“讨好”到他。
仁王自己也是个控制狂,却是隐性的。琴酒或许认为自己一直掌握着日内瓦的弱点, 随时能够掌握日内瓦,但实际上仁王摸透了琴酒的想法,总能预测琴酒的行为,并提前做好准备。就算琴酒把枪直指他,他也有逃脱反制的自信。
示弱,演戏,都是手段。永远直白表现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人在组织里是活不久的。
比如现在,在面对波本的“挑拨”时,仁王看似抱怨地侧过头,对琴酒道:“他可真难对付。”
他今天用的脸是库洛洛的脸,装起可怜来居然还挺煽情。
琴酒:“……不要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
“想要他的不是你吗?”他恶意地扯了扯嘴角,“当年的库梅尔,还有明明被你骗得团团转,但加入组织后还是想见你,寻求你的安慰的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