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间的仁王君(153)
这样的比赛,对自来骄傲的他来说自然是有冲击性的。但比起纯粹的冲击性,他更想知道仁王为什么在比赛时展现出那样的态度……普通人当然会以为是仁王本身性格骄傲,但作为资深特工, 精英警官的降谷零, 不可能那么想。
将仁王加入了特别注意名单, 又想起仁王就是前段时间那个□□的证人……是巧合吗?
摆在降谷零面前更重要的是面前的冲矢昴, 而降谷零又怕现在就试探仁王会因为比赛中升起的情绪而露出破绽。他便直接摆出不想交流的样子, “赌气”一样去和冲矢昴对话。
知道他就是波本的赤井秀一和仁王:哇哦。
仁王可不会真的将安室透当做四处打工的开朗青年。这可是波本,是降谷零, 是三面颜的精英。当初警校一些科目考试真田输给降谷零的时候仁王还刻意“调侃”过真田呢。
真田当然会反驳,又会被仁王再怼回去。
类似“你以前是怎么训赤也的,想想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确实给切原补课并且永远恨铁不成钢的真田:……这不是一个意思!太松懈了!
见波本不打算和他进行交流, 也不打算现场试探,仁王便和柯南对视,之后他叫了在旁边做完热身的园子和小兰, 开始进行今日的网球课程。
安室透有心打探情报, 试探面前的冲矢昴, 但冲矢昴温柔的表现没什么破绽,在警视厅的记录也没有问题。
没办法在没有任何情报确认的情况下就进行太露骨刺探的安室透,注意力不知不觉被球场中的仁王的网球教导课所吸引。
他真的挺喜欢网球的,中学时也确实拿过网球冠军。这段时间给铃木小姐当教练, 他还特意去重新学习了一些网球相关的专业知识。铃木小姐提前告诉过他,聘用他只是临时教练。他也提前知道,铃木小姐前段时间的私人教练是仁王。可他还是不想输给仁王太多,至少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和专业性。
但此时,他听着仁王的教导,再对比之前仁王和自己的比赛,便真切明白,为什么都说“不要拿自己的爱好去和别人的职业作对比”。
在说起网球,面对网球,握着球拍时,仁王的眼睛是会发光的。
原来网球还有这样的技巧?
原来网球还能这么打?
原来在打网球时还要注意这么多因素?
……像战场一样了。可对于职业选手来说,网球场也确实是他们的战场。
安室透看着仁王,想起了这两天在和警视厅做交流时,真田表现出来的面貌。
在警校时的真田,和现在在警视厅的真田,仔细分析的话,从性格到处世风格没有什么不同。
在警校时,不少人其实是看不惯真田的。大家还存着在学校时养出来的天真念头,既看不惯真田的“关系”(哪怕许多人只是听说而并不真的能确定真田和小田切部长有关系)又看不惯真田的行为举止(比如自发去做纪律委员什么的)。
然而真正成为警察以后……现在的真田,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官们眼中“值得信赖”的存在,是许多警官们都默认的“小田切部长想要培养的人”。原本的乐于承担追求正义的性格,反而体现出了他作为警察的风骨和坚定。
就像是刻板印象里一个好警察应该成为的样子。
那样的真田,穿着警服板着脸在白板前分析线索查找资料的样子也是很耀眼的。
真田和仁王君从前是中学同学吗?
或许……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那么真田打网球时又是什么样子呢?
在建立联合调查小组后,真田的档案和履历一定程度上也对公安公开了。降谷零原本只知道真田一直在调查组织,并且和组织有仇。但他现在知道,真田的父亲就是被组织“清理”的。
以他加入组织后的经验来看,类似于“被殃及的池鱼”。
真正和组织有关的,是前段时间涉及到的那个□□里,被暴露出来的那几个政客。
降谷零申请过对土门先生的内部审查,但失败了。在查案的过程中,虽然公安参与了联合办案组,但主要负责查案的还是警视厅,调查重点则是政治造成的冤假错案和曾经给民众带来伤害的案件,以“证人”提供的“证据”为调查主线。
从组织这边,波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就好像这些政客和组织没有任何关系。可降谷零知道,组织之前想要暗杀土门康辉……
“是泥参会想要土门康辉死,为了那个暴力对策法案。”朗姆说,“他们真是目光短浅。现在上位的不是土门康辉,但暴力对策法案还是进一步收紧了。”
事实是组织虽然推了自己人上位,但大势所趋,暴力对策法案还是进一步加强了对原本合法的帮派的管理。当然现在颁布的法案和当初土门康辉演讲时的“主张”还是有区别的,要更柔和一些。
朗姆不太想认可这个任务结果,但事实是这个行动最后出岔子的是他新收进来的属下基尔,帮他收尾的日内瓦做得不能更出色了,空出了不少政治位置让组织进行安排。
BOSS对日内瓦进行了嘉奖。最近日内瓦更是完美完成了任务,朗姆还挺生气的。
他希望波本在日本能搅混水。
但日内瓦还不是波本能直接接触的。朗姆还记得波本曾经被划到过日内瓦名下。只是还没等日内瓦真的将波本带到欧洲,放进欧洲情报组里,威士忌组就接连出事了。到后来,波本也只是和日内瓦进行过远程沟通,没有真的和日内瓦见面甚至一起完成任务,就成为了朗姆的下属。
降谷零知道朗姆对日内瓦的忌惮,便没有心急。
组织内部也没有关于土门康辉的任务的具体描述,降谷零也只知道琴酒带着人想要去暗杀土门康辉,最后失败,基尔被FBI逮捕,为了夺回基尔朗姆派出了卡沙夏将基尔带回来。
但琴酒并没有任何“受到惩罚”的迹象,从朗姆这里打听,似乎这个任务最后是成功的。
到底哪里成功?
难道土门康辉并不是他们的目标吗?
那组织真正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降谷零想要弄清这一点,于是他将视线放在了已经进入警视厅监狱的土门先生和之后陆续被捕的其他政客身上。
但不管是土门先生还是后来被牵扯抓进监狱的其他政客,开口的自白都和组织完全没有关系。
哪怕数次询问土门先生,最开始那个“带着面具威胁你录视频”的人是谁,土门先生也闭口不言。
这个案子最后的结案成果,是所有涉及到案件并且有证据证明有罪的人都进了监狱,分别有不同长度的刑期。
降谷零向上司打过申请,但是没有用。上司告诉他,这些人并不承认他们和一个组织有交易或者交流,也不承认他们和组织有联系。而他们背后的政治团队虽然大受打击,却也不是完全被“吞没”“消失”了,而是还存在,属于壮士断腕,正在蛰伏当中。政治团体害怕这些人说出些不该说的,反而将这些人看得很紧。
作为利益共同体,这些进了监狱的人哪怕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过的不会太好,他们也绝不会开口的。公安越是逼迫,他们背后的利益团体越是会盯紧公安。
“但这对我们拿到组织的线索来说很重要不是吗?”降谷零不能理解。
“降谷。”他的上司告诉他,“问题就在于,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和那个组织有关系。”
“土门先生咬死了,让他拍视频的只是恨他的人,是‘过去的受害者’。”上司说。
没有证据。
降谷零依然认为土门先生身上有关于组织的线索,但他在公安里做事不能像在组织里那样“自由”,有些手段也不能用。哪怕土门先生和其他政客已经入狱,他们身后也还是有错终复杂的关系网,公安在这个阶段还没办法随意“处置”他们。
他的上司告诉他:“只要再等一段时间,等到联合调查小组更稳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