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壑玫瑰雨(82)
应该是身上难受,踩奶能让他放松很多。
叶封华把他往上抱了抱,方便往宴卿身子里灌法力。
隔得近了,叶封华吸了口气,总感觉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随及凑到宴卿发顶,悄悄嗅了嗅,发现是宴卿身上的气味。
叶封华蹙着眉,有些不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想。
等到单重华回来了,让单重华再闻一闻。
单重华一去就是一两个小时,周边的米汤他尝了,都做得不行,一股腥味儿,他跑到老远才买到了满意的。
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叶封华一动不动地抱着宴卿,在床边打瞌睡。
单重华小心翼翼地把保温袋放在床头,一点点声响就惊醒了叶封华。
叶封华明显疲惫了不少,宴卿的神铬等级太高,给他灌法力的消耗非常大。
单重华见他醒了,问道:“你怎么把他抱起来了?”
“他躺着不舒服。”
“哦……”
说完这些,单重华摸着温热的保温袋,没有再吱声。
叶封华见他杵在那儿,犹豫了片刻,小声说道:“之前……不该凶你,对不起。”
单重华一愣,低着头,手里无所事事地捏着保温袋,瓮声瓮气地说:“哦……勉强……不跟你计较,我……不是故意扯你头发的。”
对于这个刚接触不久的亲弟弟,叶封华感到迷茫,见他不太聪明的样子,就容易想到多年前那个傻里傻气的自己,进而想到一些不愉快的过往,容易对单重华过多苛责。
实则每次说完他,叶封华都很后悔,却又梗着性子,不肯转圜。
而单重华,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哥哥,他心里是有怨言的。
一是怨当初叶封华负气离家,最后一家人死的死,散的散,他恨自己当时太小,拖累了宴卿,又怨叶封华有能力,却没有赶回来。
二是,单重华总觉得宴卿对叶封华亲昵,心里醋得很。
幸而有个宴卿,夹在他们两个中间,让他们不至于彻底闹翻。
“你来闻一闻,他身上是什么味道。”
叶封华说着,轻轻拍了拍宴卿的背,示意单重华靠近些。
单重华都不用靠近,他的嗅觉是三个人里最好的,“是一种很甜的花香,只在他身上闻到过。”
叶封华听完之后彻底愁了起来,揉了揉宴卿的脑袋。
“怎么了?”
单重华不明所以,坐在床上,看着睡得很香的宴卿。
叶封华摇了摇头,“不确定,等他醒了,我再问问他。”
说完这些,兄弟俩又陷入了沉默,都看着宴卿,单重华看着宴卿时不时捏一下叶封华的胳膊,奇怪地拿起了宴卿睡得软趴趴的手。
“他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封华:……?!他扯我头发!!!
花花:……!?他骂我??!!!
卿卿:……没我,这个家迟早dei散
第79章 猫师傅卖力踩奶
叶封华抬头看着自己的傻弟弟,理所当然地说:“踩奶啊。”
“啊?”
单重华傻乎乎地捏了捏宴卿的手,“什么叫,踩奶啊?”
叶封华无语地撇过头,叹息一声,“你自己查,我说不清楚,反正宴卿高兴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难受、安心、舒服的时候,都会这样。”
单重华听得云里雾里,自己掏了手机开始查。
查完就更郁闷了,手机往床上一摔,双手抱臂,一整个生气且隐忍的大动作。
叶封华被他这个样子弄得莫名其妙,“又怎么了?”
“他不信任我。”
单重华瘪着嘴,眼神幽怨地看着叶封华,又看看还在睡的宴卿。
“怎么不信任你了?”
叶封华不知道他到底查到了什么资料,一头雾水。
“资料上说,他只会在信任的人身上踩奶,他从来没踩过我。”
单重华越说越委屈,愤愤地瞪了叶封华一眼。
叶封华小声嘲笑了他,又将宴卿往怀里抱了抱,贴着宴卿的额际,“这可是我带大的小猫,当然信我。”
确实,宴卿从满月就是叶封华照顾,一直到宴卿半岁,叶封华离家,父母不让宴卿跟着他出去受苦,硬是把他留了下来。
宴卿过了半岁,化形成人之后,还把爸妈吓了一跳。
单重华醋醋地白了叶封华一眼,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吸了吸鼻子,又奇怪地说道:“他身上之前是生病的苦味儿,现在怎么这么甜?这代表他身体好了?”
单重华不理解,毕竟现在宴卿也算是病着,怎么突然变甜口了?
叶封华顿了顿,犹豫要怎么解释的时候,宴卿收手揉了揉眼睛,缓缓醒了过来。
“你醒啦?”
单重华一见他睁眼,直接凑了过去,把宴卿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往叶封华肩上扑。
看得单重华既失落又吃醋,撇了叶封华一眼。
叶封华摸了摸宴卿的脑袋,“你凑那么近,论谁刚醒都会被你吓着。”
宴卿打了个哈欠,点点头,表示赞同。
叶封华见他清醒些了,把他搁在了床上,“我问你个事儿。”
宴卿端着单重华递来的米汤,还是热的,“什么事?”
“你作为猫的时候……有过发情的经历吗?”
这句话一出来,在场的三个人都有点难为情。
宴卿抱着米汤,他本来就脸皮薄,肤色也白,很容易脸红,这个时候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宴卿的声音跟蚊子嗡嗡一样,“应该没有吧……”
叶封华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单手撑着下巴,指了指单重华,幽幽地说:“我……和他,都闻到你身上有疑似发情造成的味道,可能是之前你的身体被神铬压着,一直没有很好地成长,现在……咳,最近几天,尽量哪里都不要去。”
单重华瞪大了眼睛,这个甜甜的花香气味……居然……
是发情的气味儿?!
单重华坐在床边,默默捂住了鼻子。
而宴卿现在只关心……会不会有别人闻到啊!
他自己是什么也闻不到的。
“嗯……我身上的味道,会有别人闻到嘛?”
宴卿有些焦虑,他最近确实也感觉身体有点奇怪,容易犯懒,又容易感到烦躁。
叶封华看了看单重华,单重华也挠了挠头,“要不等下你问下洛总闻不闻得到。”
宴卿垂着头,对这样的事情感到非常无措,不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还是个小猫崽子,会本能地感到担忧和羞耻。
叶封华摸了摸他的脑袋,“这都是正常现象。”
宴卿不明白,只觉得有些难堪,脑袋垂得更低,一整个自闭了。
他还没有自闭多久,洛璃和裴醉玉就赶来了。
单重华买完米汤才通知了他们俩,两人一结束会议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洛璃一进病房就看见了一脸心虚的单重华。
叶封华见人多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走之前还捏了捏宴卿的脸。
“怎么搞成这样了?”
洛璃坐在床边,而裴醉玉则是无奈地看着单重华。
“他……对葡萄……那个,过敏,医生还说,最好不要让他再喝酒了。”
洛璃转过头,看着宴卿苍白的脸,而单重华还跟报菜名一样,播报着宴卿不能吃的东西:“还有柿子、桃子、李子、樱桃、杏,再就是巧克力、洋葱、牛奶、茶叶、高糖类,嗯……海鲜的话,墨鱼、虾、蛤蜊、鱿鱼、马面鱼,日常来说,太油太咸也不行,然后就是腌制类食品,这些都不能吃。”
裴醉玉无奈地拉了拉正在掰着手指头细数的单重华,跟洛璃对视一眼之后,就要拉着单重华离开。
单重华不明所以,却顺从地被他拉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