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凶兽(211)
梁青歆力竭倒下,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死鸟的人为什么抓自己。难道因为自己调查他们?
因为空间封闭,分不清白天黑夜,梁青歆根本推测不了时间。由于被绑太久,四肢也逐渐麻木,失去知觉。
“哐!!”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两个人。
“醒了?也好,省得我们再动手。”
二人粗鲁的把梁青歆从地上拖起。
“走吧,我们女王要见你。”
“我的同伴呢?”梁青歆问。
“废什么话?想少吃苦头就老实点!在红区,可没人管你以前是谁。”一人骂道。
两人又推又拽的把梁青歆带出房间,此时外面已是晚上。等看见所处的环境后,梁青歆心中震撼不已。
这是一座堪比宫殿的豪华别墅,喷泉,花圃,泳池,一应俱全。别墅被十几米加厚高墙围起,上空设有电网,整个别墅可谓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梁青歆被带到别墅前厅,厅里有不少人,许是存着恐吓的心思,一群人个个提着刀枪棍棒,凶神恶煞,阵势特别大。
“女王,人来了。”
“嗯。”
众人身后,一个低沉的女声淡淡应道。
被一群人杀气腾腾的盯着,梁青歆仍临危不惧。“为什么抓我?”
“不是你在四处调查我吗?”人群后的女人问。
女人故意压粗的声音梁青歆感觉有点耳熟。
“你是不死鸟的掌权人?”梁青歆问。
女人不答。
“和我一起的同伴呢?”梁青歆又问。
“杀了。”
梁青歆的冷静,理智,顷刻间崩溃。
“我再问一遍,我的人呢?”梁青歆红着眼,一字一顿问。
女人笑了。
“杀了。”
梁青歆冲冠眦裂,发疯般向女人冲去。但以寡敌众,胜算渺茫。
梁青歆被人按住,拳打脚踢。
“行了。”女人喊停。
众人恭敬的让开路,一个狂妄的女人嘴里叼着根点燃的烟,漫不经心的走出人群。
梁青歆忍痛抬头,看向女人。
“!!”梁青歆瞬间愕然。
“唐茵!?”
对这个当初空降74团的刺头,梁青歆记忆犹新。
打架闹事,喝酒赌-博,调-戏小青年,屡教不改。后来撂摊子走人,还不忘坑自己一回。
销声匿迹数年,唐茵变化不大。
长裤,短袖,寸头,撩起的上衣下,八块腹肌。和当年比,更野性了。
唐茵一脸流-氓相俯视着梁青歆,笑的像个痞子。
“你好哇,梁团长。”
“唐茵……”
冰冷的刀刃贴上梁青歆的脸,唐茵吐着烟雾,猖狂无比。
“叫我女王大人!”
黑区。
唐博言找着平凡时平凡正和庄离川,梁穹二人开小灶,烤地瓜。
“我们打一架吧?”唐博言正色道。
“!!”梁穹。
“……”庄离川。
“??”邵平凡。
“在这?”平凡问。
唐博言点头。
“行。”
平凡放下地瓜,顺势用梁穹的衣裳蹭蹭手上的灰。
“老大,家庭内部矛盾不至于上升到动手吧?”梁穹讪讪的劝和。
“地瓜有点夹生,再烤烤。”平凡吩咐完梁穹,回头又催促唐博言,“麻溜的,速战速决。”
“好。”唐博言点头。
上一秒还和颜悦色的两人,下一秒便干上了。打的那叫一个凶,一点没留手。
围观家庭全武行的梁穹胆战心惊。“家暴现场啊。”
“不,势均力敌那叫互殴。”庄离川道。
“婚姻好可怕。”梁穹道。
庄离川赞同。
“婚姻就像一座坟,葬在乱葬岗,清明上坟都找不着碑。”
“走吧。”庄离川表示此地不宜久留。
“那地瓜……”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劝你最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有理。”梁穹也溜了。
因为z市的事,邵唐二人心里都不痛快。吵架?俩人不擅长;还不如打一架来发泄一下好使。
两个论战斗力势均力敌的人,这一架自然打的酣畅淋漓。
半个小时后,精疲力尽的两人才停战,汗流浃背的就地躺下。
“以后我们约法三章。”唐博言提议。
“可以。”平凡应允。
“以后不准再自作主张,不顾个人安危,冲动行事。”唐博言道。
“你也一样。”
第一条,两人不谋而合。
“以后做任何决定,必须和我商议。”唐博言道。
“可以。”平凡应下,然后又道,“收一收你的控制欲,以后别再独断专行。”
唐博言迟疑一瞬,应下。
“以后不许再用分手,离婚,恐吓我。”唐博言怨气十足。
邵平凡一愣,眼中划过笑意,忍俊道,“好。”
“你以后别再管我喝酒。”平凡道。
唐博言当即沉下脸,“驳回。”
“我纵容你看十-八-禁的书已经足够宽容了。”
“什么十-八-禁?你个文盲!”平凡反驳。
“又亲又抱,配图露-骨,还有文字详细讲解,不是十-八-禁?”唐博言问。
“那么了解?你私下偷看?”
“你……”唐博言气到失声。
“你跟我犁地时可比十-八-禁还十-八-禁。”老司机凡不分场合的飙车。
平凡的嘴被唐憨憨捂住了。
被禁言的平凡翻个白眼。
有的人嘴上浪,但心里干净。比如自己。
但有的人,表面衣冠楚楚,斯斯文文,然而私底下净干榴芒事。比如某憨。
在喝酒问题上,邵唐二人争执半天,由于唐憨憨的死不退让,最后以平凡失败告终。
打归打,闹归闹,收起刀枪棍棒,两人依然是合法夫夫。
晚上,平凡从外面回屋时遇见了薛田一,他一个人站在院内,抬着头,看着星空发呆,跟失了魂一样。
“戴着墨镜看得清星星吗?”平凡问。
薛田一莞尔一笑,“摘了也看不清。”
和色盲不同,他的眼看什么都是灰色的,像大火燃烧后的灰烬。
“那你看什么?”
平凡问完又皱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跟他废话。
自从上次两人‘坦诚相见’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便总有点微妙。
薛田一回头,复杂的看向平凡。
虽然平凡看不见薛田一墨镜下的眼,但奇妙的是又像懂了什么。
“你可怜我?”平凡问。
薛田一笑着敛回目光,“只是想起一个故人。”
薛田一抬头,继续老神在在的看天。
平凡觉得莫名其妙,转身走人。
“乌云这么厚,像暴风雨的前兆。”薛田一喃喃自语。
邵平凡驻足。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无常啊。”薛田一神神叨叨。
“肖神。”薛田一回头。“人活着,全靠口吃的,只要物资充足,再大的灾难也不怕,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