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水里捞到人了吗(22)
他知道是他推的人,却又毫无把恶人点破的义愤填膺。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容貌还是那身特别的气质,头发上酒水都未干的男人有那么一刻愣在了原地。
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不能认下这个锅,他不是他们这个小团体里地位最低的,而且当时他只想把何虞推倒在地,谁知道那么巧刚好撞上了。
要怪……也是怪何虞往那个方向退。
被泼男含着警告的眼神恶狠狠盯住少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我推了他,你有证据吗?”
少年也就是宴聆青,他是不会被这种眼神吓住的,他已经看了很久了,钟创说要过去找人给他擦鞋的时候他就跟了过来。
嗯,他比钟创运气好一点,主角受买给他的这套东西完全没有被弄脏,他吃东西的时候也很小心注意。
如果他身上的东西被弄脏了,他也是要去找人弄干净的。
因果报应,天道轮回,谁欠的债就找谁还,宴聆青觉得钟创这样做很有道理,所以他也凑过来看看。
只是看看,再在事情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帮了一把就要被问是什么东西,宴聆青真的很纳闷,他再不懂人类世界的事情也知道不能在这时候告诉他们自己是鬼啊。
宴聆青有点苦恼,前面那个问题不能答,后面那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眼睛看到的东西要怎么变成证据拿出来?
凝滞的气氛因为宴聆青打岔有了变化,搞事小队有了喘息机会,立即以宴聆青为中心点输出,试图以此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江总包养的小情人吗?不跟着金主在这了凑什么热闹?哦,忘了,现在已经不是江总了,你现在是想……”那人看了一眼钟创,嘴角勾起,“是想攀个新金主?这做派未免太着急了点。”
点出宴聆青的身份,又说他吃相难看,也是在告诉钟创,刚刚宴聆青说的话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勾搭上他,没有丝毫可信度可言。
钟创看了看宴聆青,还是觉得这张脸很真诚,看不出任何说谎或者开玩笑的痕迹。
这就很蛋疼。
因为钟创又想起了他用这副表情说他快要死了的事。
他咬了咬牙,理智一想,刚才他们站在不远处注意到了这群人,他没看到暗中搞动作的人,不代表旁边的人也没看到。
钟创倏地扭过头盯住了被泼男,“你,给我……”
“钟少!”被泼男连忙打断钟创的话,“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我承认我们是跟何虞有些口角,但口角只是口角,是何虞自己后退撞倒了东西,责任为什么要我们来担?钟少难道要听信一个不知所谓,一心只想攀高枝的小子的话?他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吗?他拿得出证据吗?”
拿不出来的,被泼男笃定这一点,就算监控拍下来了,拍的也是他们几个围在一起,他的动作很隐蔽,拍不到的。
“是啊,钟少,这种人可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他的话能信吗?”
宴聆青的脸皱得更紧了,他认真解释:“我不是江酌洲的情人,他只是带我来这里。”
宴聆青想,一定要解释清楚了,要是被主角攻听到肯定要对付他的。
他视线往外看了一圈,也不知道主角攻在不在这里,但不管怎样还是要防着。
如果主角攻把他当敌人,跳了湖之后宁愿去死也不让他救,那可就太糟糕了。
想到这里,宴聆青再次严肃开口:“我不是江酌洲的情人,他没有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他。”
他说这些的时候还特意把声音加大了,为的就是让可能在场的主角攻听清楚。
众人:“……”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第18章
正常人是觉得这小孩被气到了,本来嘛,就是长得太好看了点,再一起来出席宴会,就这么两点又能说清什么,非要把包养、攀高枝等词汇加在人身上也是很没品。
有人这么想,搞事小分队可不,当即就有人以此反驳道:“喊那么大声你是心虚了吗?”
他本来是想说恼羞成怒的,可看看宴聆青那张脸又实在说不出“怒”这个字,最后想想还是用了心虚,毕竟心里的事谁能说得清呢。
“你说你不是江酌洲的情人那是什么?谁不知道挨着江酌洲会倒霉,你跟着他不图钱图什么?你不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不是正好证明你们是金钱交易?”
宴聆青有点怀疑自己的嘴也出问题了,所以他们才听不明白自己话,又有点怀疑是这几个人的脑子有问题。
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还想不清楚,以致于一时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默认了吗?
搞事小分队以为自己抓住了宴聆青的把柄,只要把矛盾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只要让他成为钟创发泄怒火的对象,等气消后谁还会记得他们?
要是这么想,他们就失策了,钟创要想找谁的茬是会因为没有证据就收手的吗?
看到宴聆青他只觉得噎得慌,看到被泼男几个,他就觉得手痒嘴痒。
没别的,就是不爽背后逼逼赖赖的人。
钟创不耐烦了,刚想上手直接将人拖过来,又有人插了进来,“哟哟哟,听你们这一口一个江酌洲的情人,好像很看不起江酌洲的样子,不会吧,是我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
来人故作苦恼地拧了下眉,什么年纪大,脑子糊涂,看上去最多也就30岁,“应该没有啊,我算过的,就算江酌洲当不成江盛老总了,他手里也还剩点江盛股份,就不说分红什么的了,他们江家这么多代积累下来,不动产,流动资金等等等等,不少吧?”
何止是不少啊,不用想那也是一笔相当庞大的资产。
江盛是江老爷子创立的,可在此之前,江家也不是无名之辈,就算分了家分了财产,谁又敢说江家没钱呢?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旁人的带动下很容易陷入狭隘的境地。
被泼男几个简直想仰头问苍天了,他们不过是来找何虞的麻烦,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干过,都顺顺利利的,怎么到他们就一轮轮地出岔子。
脾气暴爱搞事的钟大少不说了,这位电子领域的新贵,用三年时间就在圈内站稳脚跟的人为什么会来掺和他们的破事?
被泼男家里的主业是涉及到这方面的,如果能和这位搭上线,绝对能更上一层楼。
于是,被泼男耐着性子巴结道:“李总,您怎么来这儿了?我并没有看不起谁的意思,只是自己被污蔑才一时激动了些,李总,地上脏乱,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东西倒下的时候那么大一声巨响,早就有负责人过来处理了,此时地上已经干干净净,桌布换了新的,上面摆上了新的酒,完全看不出之前狼藉的样子,可见酒店的人有多训练有素。
被泼男不是没发现这一点,但管他呢,把李卓飞哄走再说。
李卓飞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话,他走到宴聆青另一侧,笑嘻嘻说道:“你好,我是李卓飞,见这边热闹过来看看。”
“你好,我是宴聆青,”宴聆青介绍完自己又说,“嗯,我也是过来看看。”
也是过来看热闹的意思?
李卓飞笑了,觉得小家伙挺有意思,只是看热闹把自己看进去了。
“你真不是江酌洲的情人?”李卓飞像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凑在宴聆青身边八卦问道。
“真的不是,”宴聆青依旧严肃,甚至担心李卓飞有可能是主角攻,“我们没有感情问题的。”
李卓飞:“喔~那你们是?”
宴聆青:“我们是朋友。”
李卓飞:“朋友?都说跟江酌洲走得近了会倒血霉,你不怕吗?”
这事宴聆青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江酌洲跟他说过,在路上听到别人说过,对面几人也说了好几次,现在李卓飞也来说,他觉得这是有原因的,但又找不出究竟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现象,不过,“我没遇到过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