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味的A支棱起来了(7)
“你不说话,”季辞远清清嗓子,“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说完季辞远的手开始一点一点往闻浅那边挪,然而连闻浅的边都还没碰到,就愣是被对方半空拦截了。
是的,闭着眼,空中精准阻截。
闻浅抓着他的手放到暖手宝上,捏两下他的掌骨,这才认出他似的,轻声道:“是你啊。”
季辞远顿时满头问号,“你这是什么神奇的识人方式。”
他话说完,好半天闻浅才缓缓睁开眼看向他,嗓音中带着些许沙哑:“好奇我的信息素?”
说着闻浅晃了晃他的手,示意他再靠过来一些。
季辞远有点疑惑地俯下身,就听到闻浅问他:“我弟撺掇你过来的?”
“……恩。”
“这事,”闻浅又捏了捏他的手,“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在Alpha天然的控制欲作祟之下,季辞远不由得垮起一张小脸,“你觉得呢。”
“那看来是没有了,”闻浅笑着坐起身,整个人与季辞远靠得愈发近,懒懒道:“我的信息素种类,那些医生里有人知道,但是他们谁也没有闻过,哪怕是我的父母朋友,也是如此。”
季辞远有些不自在地想要与闻浅拉开距离,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只得应了一声:“恩。”
“不是不想让你问,而是现在让你闻了,以闻子轩的性格,看到了一准要冲进来凑热闹。”
季辞远皱了下鼻子,“我可以拦住他。”
“恩,”闻浅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季辞远,“冒昧确认一句,季先生确定自己能拦得住吗?”
季辞远:……
靠。
有一说一,虽然同为Alpha,但闻子轩看起来确实比他很能打。
季辞远顿时生出了些许“在刚刚压制过的Omega跟前被别的Alpha比下去了”的不爽。
然而这点不爽,很快就被闻浅的话打散。
“我不想让他闻我的信息素,我甚至不希望这个过程被其他人看到。”闻浅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又拽近了一些。
“这个世上除了我自己,还没有人闻过我的信息素。如果季先生愿意等的话,我回头找一个足够私密的地方,就咱们两个人,悄悄的,让季先生成为世界上唯一闻过我信息素的Alpha。”
闻浅俯身在他耳畔低语,声音很轻,却带着掩盖不住的蛊:“季先生觉得这个主意……”
“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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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季辞远的耳廓被闻浅的气息弄得一阵发痒,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没有立刻应下。
不得不说,闻浅的这个主意,没有人能拒绝的了,确切地说是,没有Alpha能拒绝的了。
对方不过寥寥几句话,却极大程度地满足了Alpha的独占欲。虽说闻浅的信息素味道大概率不会太好闻,但是这种极致的专属感……着实让人无法拒绝。
于是,在闻浅偏过头,笑着投来询问的目光时——
他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觉得挺好。”
病房外,闻子轩趴在玻璃窗上严肃地盯着病房内的进展。当他看到闻浅起身的时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闻浅在坐起来后,手在季辞远的肩膀上一搭一拽,完美将Alhpa拖入了视觉死角。
不论闻子轩在外面怎么找角度,都只能在看到两个人窃窃私语咬耳朵的模样。
“不愧是闻公子,事到如今还是没有放弃,也是相当有毅力了。”医生在一旁边做记录边道。
“去去去,少在那阴阳怪气的,”闻子轩抬手做驱赶状,“你要是愿意告诉我他信息素什么味的,我至于费这个劲?”
“这属于患者隐私,”医生耸耸肩,“不便透露。”
病房里的二人很快结束了私语,季辞远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闻子轩见状,赶忙追了上去。
“怎么样?”
季辞远摇摇头。
“你试过用信息素压他吗?他现在——”
“闻先生,”季辞远停住脚步,道貌岸然道,“你哥哥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又停了药,此刻正在忍受强烈的副作用。”
“他好歹是被我信息素压制过的Omega,我对他有控制欲,同时也有保护欲。让我强迫一个处于这种不适状态的Omega做他不愿意的事,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说完季辞远颇为冷峻地转身离开了。
闻子轩:?
说的好像刚刚喜闻乐见跟我一块商量怎么搞我哥心态的人不是你一样!
闻子轩找了个阴暗的角落,暗中观察着闻浅。
“有猫腻,”他喃喃自语,“绝对有猫腻。”
之所以找阴暗的角落,是因为只要他躲在暗处,闻浅在灯火通明的病房里就看不见他。
就在闻子轩摸索着下巴思索的时候,他看到闻浅默默地拔了手上仅剩的那根输液针,接着抬头,精准地跟他对上了视线。
闻子轩:!!!
他一边大呼卧槽一边猛虎扑地,“你不是说站这他从里面看不到的吗!”
正在做记录的医生头也没抬,“用眼睛确实看不到。”
“那他刚才是靠什么和我对视上的,天眼吗?!”
一句话问出口,闻子轩自己都沉默了。从小到大他哥身上邪门的地方太多,别问,问就是拒绝封建迷信,请相信科学。
闻子轩开始专注地在地上匍匐前进,平时靠两条腿走路的人,愣是发挥出平时考四条腿跑的生物的移动速度。
医生扣上笔帽,抬头看了眼病房里的情况,幽幽补充道:“闻先生已经站起身了。”
“快快快!”闻子轩声嘶力竭,“掩护我撤退!”
“啪,嗡——”
闻子轩话音未落,通讯麦开关被按下的声音响起。
“行了,给自己留点力气吧。”闻浅嗓音里带着几丝天王凉破的既视感:
“闻子轩,别爬了。”
夏日的风闷热地吹过,带着树叶沙沙作响。窗外的蝉鸣齐刷刷地停了片刻,随后又齐声叫起来。
“你听到了么?”
“听到什么?”
“好像是……人类惨叫的声音。”
“你耳鸣了吧。”
“有可能。”
“今天晚上游戏别打那么晚了,早点睡吧。”
“恩,今天一定早睡。”
三日后。
闻浅一边生无可恋地被塞进各种仪器里做检查,一边跟医生聊着天。
“虽说现在单方面的压制就可以稳定信息素水平,”医生调节着操纵杆,“但时间久了,难免需要你们两个人进行信息素交互。”
信息素之间的交流就像两个人打电话一样,两个人有所沟通肯定比全程一方不停逼逼效率要高。
“这没什么,”闻浅打了个哈气,“那天我问过他了,他没什么不愿意的。”
严谨讲,不仅没什么不乐意的,还非常期待就是了。
“实话说,有时候我都挺好奇的,你的信息素真的像报告里写的……那样么?”
“不好说,毕竟那只是仪器分析出的结果,又没人真的闻过。”闻浅说着笑起来,“我哪敢真让人闻,这不是欺负人么。”
“怎么,给季先生闻就不算欺负人了?”
“他啊……”闻浅笑容不减,“或许还真不算。”
季辞远这会儿正在病房里跟同事语音通话,今天闻浅的发情期可能需要二次压制,所以闻家又把他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