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味的A支棱起来了(48)
介于珍姐和苟子这会儿都在忙着吃抹茶千层,三个人就没有挂断视频通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聊天的内容不觉间从抹茶千层,切换到了与闻浅相关的话题上。
话题朝着这样的方向展开其实并不意外,因为视频电话中的三个人中,有两个都是闻浅的粉丝——季辞远和真姐。
真姐是在一个特别神奇的契机下入坑了闻浅,而说到这个契机,就不得不提到游戏办公室的老板邵俊明。
邵俊明非常喜欢薛胜,却不怎么待见闻浅。作为一个游戏工作室的老板,工作室发布的每一款游戏都注入了邵俊明大量的心血。可以说游戏中的每一个陷阱,每一个小怪出场的时机,每一次伤害的判定,都是邵俊明精心考察过的。
薛胜是全收集型玩家,玩游戏的时候即便知道前面有一个坑,他也会故意跳进去触发剧情,尽力把游戏中涉及的所有细节展现给观众看。
闻浅完全是另外一个画风,前面说薛胜是全收集型玩家,那么闻浅大约就是全不收集型玩家。明显的陷阱闻浅从来不会踩,不明显的陷阱闻浅也踩不到。
最夸张的时候,闻浅甚至干出来过卡bug避小怪的操作,游戏人物在怪物群里那叫一个闲庭信步,观众是看爽了,邵俊明看的却差点气过去。
这感觉就像是厨师辛辛苦苦做了一道菜,结果端上桌之后顾客只吃碟子上的萝卜雕花一般。
真姐之前就是听邵俊明在那天天吹薛胜的彩虹屁听烦了,认识季辞远之后,发现季辞远居然敢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去喜欢闻浅,觉得这种行为非常刺激,于是跟着季辞远一起成为了闻浅的粉丝。
“闻浅最近好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直播过了,”真姐感叹,“你说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呢。”
季辞远摸了摸鼻尖,“这谁知道啊。”
苟子在一旁凑热闹,“要我说,他平时肯定特别忙,毕竟得管着整个W站。说起来,闻家的事情他是不是也有沾染?”
“我看小道消息是这么说的,”真姐点头,“我也觉得他是工作太忙,所以没时间直播。”
“也不知道现实生活中闻浅到底是什么样,”真姐摸索着下巴,“我觉得他的话,虽然直播的时候懒懒散散不怎么着调的样子,但那应该只是故意营造的人设。”
苟子:“对,我觉得他私下里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性格。”
季辞远:不,他私下比直播时还不着调。
苟子大开脑洞:“工作日的话,他应该会在早上6点起床,早餐选择黑咖啡配火腿三明治。”
真姐附和:“不止如此,在坐车去公司的路上,他还会用平板处理着文件,整个上午都在会议中度过。”
只能说苟子和真姐不愧是在游戏工作室里工作,捏人设想剧情都是信手拈来。
季辞远:……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闻浅今天早上9:30才起床,且整个上午只做了一个流心巧克力蛋糕。
真姐:“午餐的话,闻家大概会有管家,专门给他送上定制餐。”
苟子:“对对对,吃饭的时候他还要听下属汇报工作。”
季辞远:……
闻浅中午刚因为挑食被他数落了一顿。
苟子:“吃完午饭之后,他肯定又得紧锣密鼓地展开了下午的工作,估计要一口气忙到晚上八.九点才能结束。”
真姐:“说不定晚上还有应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拖着疲惫的身躯洗漱,为今天没有直播而愧疚。”
就在苟子和真姐感叹着闻浅的不易,没有时间直播也是情有可原的时候,季辞远看着闻浅披着他初中时期盖的卡通被子,非常悠闲地走进房间,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
开始发呆。
视频通话的另外一边,苟子和珍姐正被自己的脑补感动到不行,抱头感叹着:“他真是太辛苦了。”
那可真是太辛苦了。
季辞远已经无力吐槽对面两个人的脑补,他现在只觉得视频中苟子手里的抹茶千层看着很好吃的样子,有点儿馋。
“对了小季,”真姐一拍大腿,“你还记得前两天有人说,闻浅跑去跟别人相亲的事么。”
季辞远现在戴着耳机,所以视频另一边真姐和苟子的声音闻浅并不能听到,闻浅现在只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往闻浅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确实听说过这个事儿。”
“我当时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不信,总觉得闻浅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要轮到去相亲。”
珍姐把苟子挤出镜头之外,“我不是有个会点玄学的朋友么,之前我就跑去问她,说闻浅现在是不是真的没对象,沦落到需要相亲才能脱单的地步,结果我那个朋友借用玄学的力量窥探了一番,跟我说是。”
苟子在旁边不干了,“这可不行,咱们得信奉科学。”
“当然得相信科学,”真姐推了苟子一把,“我压根就不信这些东西,跑去问她也就是当个乐子听。”
接着真姐又道,“结果你猜怎么着,我那个朋友盘算了一会儿,说闻浅现在,大概是他明明在和A君相亲,私底下却在和B君保持着纠缠不清的关系。”
“豁,”苟子一听八卦就特别精神,有八卦听,便不顾是不是封建迷信了,“怎么个纠缠不清法,偷情吗?”
就在真姐说话的时候,旁边闻浅似乎是腺体不大舒服的样子,披着卡通被子凑到季辞远跟前,见笔记本的摄像头开着,便小心翼翼地避开摄像头,躺倒枕在了季辞远的大腿上。
完事儿还抓着季辞远的手放在心口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季辞远:……
“我哪知道是不是偷情,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正当关系,只能说不愧是豪门,惹不起惹不起。”
真姐眼睛一眯,“后面更大的八卦来了,我朋友说跟闻浅纠缠不清的这个B君,好像就在我身边,没准就是我熟悉的人。”
“好家伙,”苟子兴奋起来,“是谁是谁!”
“我朋友又不是神仙,她哪知道是谁。”真姐无奈叹气,“其实我是不信这些的,别的不说,就我这些朋友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闻浅扯上关系的。”
真姐继续吃着抹茶千层,“再说了,就算其中有人认识闻浅,总不能认识的第一天就跟闻浅搞上了吧?总得有个熟悉的过程。这个熟悉的过程中,怎么可能全然忘了身边还有我这么个闻浅的铁杆粉丝,也太不够意思了。”
说话间有人在房间外轻声敲门。
季辞远赶忙闭麦,对着门口说了一声请进,然而可能是房间的隔音太好,门外的人没听到,还在继续敲门。
视频通话的另一边苟子和真姐的对话还在继续。
苟子:“万一人家就是偷偷跟闻浅搞在一起没告诉你呢,你要怎么办。”
真姐:“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闻浅这会儿枕在季辞远的腿上半梦半醒的,听敲门声一直在响,下意识就要起身去开门。
而闻浅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如果成功,那么他势必会在镜头中露脸。
就在这个危急的瞬间,季辞远还在思考他是应该去遮摄像头,还是应该去按闻浅的肩。
遮摄像头的话,就要冒着时间来不及,从而让闻浅在视频中露脸的风险,一把将闻浅按下去不会有这种风险,但是这个动作……
看上去好像是在把一个Omega的头往自己的胯.下狂按,似乎有点不大合适。
另一边,真姐还在继续,“真要是有这样的人,那他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说着真姐一拍桌子,“以后别提什么抹茶千层,就是一块小饼干,我都不会再分给他!”
季辞远当机立断就把闻浅按了下去。
就在两个人的动作像是Alpha把Omega的头往某个位置狂怼的时候,文深拿着药瓶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