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味的A支棱起来了(45)
“都跟你说了我没打算搬家,你怎么还生气。”季辞远推了下闻浅,“这样吧,咱们不继续玩那个i wanna了,直接算你赢,可以吗?”
闻浅不为所动。
季辞远继续推,“也不需要你直播给S做宣传,你也不用在直播里夸他。我无条件陪你打三个月的游戏,这样好不好?”
闻浅无动于衷。
季辞远还在推,“那……六个月?”
闻浅把季辞远拎开一点距离,“你别扒拉我。”
在季辞远加价到一年之前,他是不会点头的。
结果闻浅等啊等,等来一句:“我想了想,我其实也没那么崇拜S。”
闻浅:……
季辞远小心翼翼地看着闻浅的反应,“依我看,S只是比较擅长揣摩玩家的心里而已,根本不能算跟我契合。”
闻浅面无表情。
他作为一个常年在网上冲浪的人,那些“Alpha要怎么哄Omega”的小建议自然也看过一些,其中一个特别常见的派系就是“我不喜欢别人,我心里只有你”。
于是闻浅就在那听季辞远绞尽脑汁换着法说了快十分钟的“我没想搬家,我也不喜欢S”,接着直接跳过了“我心里只有你”的流程,满脸期许地望向他,仿佛在问“你消气了吗”。
闻浅:……
怎么说呢,他现在有种看着自家猫主子犯了错之后,从外面叼回来一直滴着血的灰皮大耗子放在他枕头跟前,接着满脸骄傲地求夸奖求原谅的感觉。
感动中……带着一丝糟心。
做的挺好,下次请务必不要在这么做了。
“小远,”闻浅摸索着季辞远的后颈,“我这人吧,喜欢实在一点的东西。”
季辞远投来询问的目光
“下次我要是再生气,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闻浅抓着季辞远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你可以强硬地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逼迫我——”
季辞远微微睁大了眼睛。
闻浅捏了捏季辞远的掌骨,“多跟你打三个月的游戏。”
季辞远:……
“三个月我要还是挣扎,你就加到六个月,”闻浅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六个月我还是不愿意,你就加码到九个月。”
“九个月我基本上就会从的,要是还没从,你就狠狠地把时长加到一年。”闻浅防范着季辞远伸向他衣领的手,“一年,只要加到一年,我什么都听你的。”
季辞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骑到了闻浅的身上,双手拽着闻浅的衣领,“哦,所有事都听我的?”
闻浅礼貌一笑,“太过分的话,是另外的加钱。”
寂静。
“小远要是嫌贵的话,”闻浅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拳头,“都是自己人,价格咱们可以再商量。”
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最后季辞远以六个月的vvvip会员价格,购得了“闻浅不再生气+亲手帮他收拾搬家行李”的超值套餐。
虽说是帮忙收拾行李,但最后是以闻浅把新公寓的钥匙扔到了柜子相当高的地方为结局告终。
季辞远当时是看着闻浅把钥匙丢上去的,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他是真的觉得一时半会儿他不会有搬家的想法。
然而世事难料,在钥匙被扔到高处后的转天,季辞远再一次站在了柜子跟前,若有所思。
事情还要从季辞远回家拿被子说起。
周五的时候,季辞远带着闻浅回自己之前住的公寓,因为撞见卢翰采,后续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导致想要拿的被子并没有拿成。
之后闻家有专门派人去取,但取来之后发现上面沾了他的血,季辞远看着糟心,也就没有交给闻浅,想着抽空去一趟季骋住的地方,取一张他学生时期用的被子。
季辞远跟季骋和姜春华的关系很僵,左右进屋取张被子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他也就没想着跟家里打招呼,心想赶紧拿完东西赶紧走。
他进门的时候,家里并没有人。这也正常,季骋还没退休,白天基本上都是在单位待着;姜春华要不就是出门买菜,要么就是去别人家串门,不到饭点是不会回家的;至于季哲彦,要么是忙着吃软饭,要么就是在上软饭Alpha培训班,基本上只有睡觉的时间段会在家,其他时间根本不知道在哪里飘着。
季辞远进屋便拉开行李箱直奔主题,就在他往箱子里面塞被子毯子的时候,有人打着电话进门了。
是季骋。
季辞远的卧室关着门,没打算专门打开跟季骋打招呼,继续沉默地往箱子里放着东西。
季骋岁数大了耳朵逐渐变得不怎么好使,说话声音大不说,电话也是调到最大音量开着免提,导致哪怕隔着一道门,季辞远都能听见对方电话里的声音。
“仔细想想,也是好长时间没看见小辞了,”电话里传来季辞远姑姑的声音,“回头你们来的时候也叫上他一起过来呗,我旁边病床的大娘家里有个特别喜欢打游戏的闺女,肯定跟小辞有话聊,说不定这俩人能成呢。”
“要搁平时,我肯定就带他过去了,”季骋略带嫌弃的声音响起,“你是不知道他想搞个对象有多难,这都相多少个了,一个看上他的都没有。我现在恨不得他今天就结婚,明天就把户口牵走。”
“这种事哪能着急啊,你总得让小辞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吧。要我说你就是太迷信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一个特殊的信息素种类而已,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我刚刚就是想跟你说这个,”季骋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带着他去看你么?他这个人就不适合跟病人待在一起!你先被说我迷信啊,有些事情它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记不记得我前些年,有段时间荨麻疹一直反反复复好不了。当时看了多少大夫,又是不让吃鸡蛋,又是不能吃螃蟹的,最后逼得我天天整那吃清粥小菜,有用么?没用,照样犯。”
姑姑:“对哦,当时你是怎么治好的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怎么治好的?说出来这事都邪性,”季骋嗤笑一声,“我那会儿吃完西药吃中药,用完外涂用内服,跟你说,屁用不管,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后来季辞远那小子毕业之后自己搬出去住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搬走之后,我那病莫名其妙就不再犯了,你就说邪门不邪门。”
姑姑:“你那是心理作用吧……”
“行,就算我是心理作用,我那一缸的小王八,也是心理作用?他走之前,我那一缸王八隔几个月就得死一个,我当时还纳闷怎么王八这东西怎么到我手里都养不活,结果他搬走之后,我那一缸王八一个都没再死过,一个个活得生龙活虎。”
姑姑那边没音了。
“所以说,有些事情还是避讳点比较好,等你病好了,你乐意怎么见他就怎么见他,我不拦着。但你现在病着,最好离他远点,他这人就不适合跟病人待一块,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门外一直传来季骋翻箱倒柜的声音,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反正这次你住院我也没告诉他,回头等你出院再说吧,想见面过年总有机会。”
“行了,我公交卡找到了,我现在往你那边去,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吧。”
随后就是季骋关灯锁门的声音,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季辞远拎着行李箱,默默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坐着闻家的车回家,季辞远拎着行李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行李箱放到一边,他坐在床上盯着高处放着钥匙的位置看了许久。
最后,季辞远还是搬来了椅子,用没受伤的左脚受力站在上面,手里拿着闻家给他的拐杖,一点点地……
把新公寓大门的钥匙够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季骋挺随他那缸王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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