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人设崩塌中(99)
左安澜道:“哦,这又是为何?”
二长老和声解释道:“这孩子自幼体弱,几年前随韶光在外游历,去年才将身子治好,这才入道,刚刚入道又兼这孩子体弱,自然是不能参加比试了。”
左安澜听闻,轻笑一声,眼神轻蔑意味十足,“哦,这样,原来是个”废物。
不过后面两个子左安澜没有说出口,只笑笑道:“身子弱可得好好养养,倒是这孩子真是长了
幅好相貌。”
闻言慕韶眉头轻蹙,杯盏放在桌上,发出“羌”的一声清响。
眼看氛围有些诡异,掌门挥挥手,笑道:“开宴吧。”
是从送上准备的精美菜肴,乐声响起,舞女上台,推杯换盏间似乎刚刚的诡异气氛并不存在,仍是和乐融融的模样。
场上打量凤盷的人颇多,凤盷盯着这些不善的视线,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他眼中只有慕韶。
慕韶对凤盷极为宠爱,时常为凤盷布菜添茶,都不准一旁伺候的杂役弟子上手,凤盷要是吃得少了,慕韶还会停下与一边长老的谈话,微微侧头询问凤盷是不是不合胃口。
凤盷要是偷偷把手伸向桌上的酒壶,哪怕慕韶在与别的长老说话,也能像是长了眼一样拍掉凤盷作乱的手。
凤盷身子弱,即使引气入体后仍在用药物调理身体,慕韶管凤盷管得严,不许凤盷碰寒凉的食物。
于是便让侍从把寒凉的食物放在远离凤盷的一端。
凤盷想吃桌上的一道蟹黄豆腐,顶着在场那么多不怀好意地视线,凤盷像是没察觉到一般伸手往那盘子上够,眼看就要夹到了,慕韶敲了敲手指,那道蟹黄豆腐就被移到了离着凤盷最远的另一端。
凤盷馋得眼睛都要直了,直勾勾可怜巴巴地看着慕韶。
在场别管男人女人,哪怕原本对凤盷看不惯的那些目光在看到凤盷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时都恨不得亲手捧着那道蟹粉豆腐跪在美人面前,亲自喂给美人吃。
可韶光君大概生了一颗石头心,丝毫不为所动。
凤盷又扯了扯慕韶宽大的袖子,软声道:“师兄,我要吃。”
慕韶直接伸手在凤盷手背上拍了下,虽然没用多少力气,但凤盷皮肤嫩,直接都给拍红了。
那些黏在凤盷身上的视线不由移向那被拍红了得手掌,只觉那白生生得像是玉雕的一样的小手就这样拍红了,看的人也跟着心疼了。
凤盷收回手,摸着被拍红的手,委屈巴拉,饭也不想吃了。
这会掌门正在与几位掌权人说话,其他长老也各有应酬,都没有看向着这边儿,只有一些为凤盷美色所惑的小弟子,或者是因为崇拜韶光君而对凤盷不怀好意的小弟子们的视线还在凤盷身上。
小胖看了眼,就撇开视线,捂着眼喃喃道:“没眼看没眼看。”
凤盷一口一个紫玉葡萄,视线却仍旧时不时地往那蟹黄豆腐上飘,或许他其实没有那么想吃那蟹黄豆腐,只是因为没吃
到所以格外惦记,又或者是因为他只是单纯想跟慕韶作对,想引起慕韶注意。
凤盷瞥了眼正与对面一男子遥遥对饮的慕韶,眼珠一转又往蟹粉豆腐上看了一眼,一手拿着紫玉葡萄,微微张了张嘴,可葡萄还没送到嘴里,却猝不及防地被慕韶用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青菜。
这菜又苦又咸,名唤金龙草,因食用能祛除体内杂质,锤炼筋骨,因此极为珍贵,又因其产量少,因此成了各种大席面上必备的一道菜。
凤盷烦死了这道菜的味道,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吐出来,只好苦大仇深地耷拉着一张脸,大口吞咽这金龙草。
之后的宴会上,凤盷再没张口,什么东西都不肯吃,似乎是赌气一般。
慕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凑到凤盷耳边低声哄着凤盷再吃点儿。
一旁这与老友交谈的大长老看到这一幕,气得胡子都翘得好高。
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慕韶,又狠狠地刮了那作乱的小妖精一眼。
但两人都像没有察觉一般,大长老更气了。
这场宴会结束之后,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玄剑宗首席大师兄,韶光君有一个十分宠爱的小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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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二回(虫)
宴会散席后, 掌门留慕韶说了会儿话,凤盷自己一人御剑回了法器房屋。
凤盷等了一会儿不见慕韶回来,趴在桌子上睡了会儿,醒来月上中天, 他已经穿着里衣盖着被子睡在了床榻之上。
凤盷打个哈欠揉揉眼, 摸了摸被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里衣, 心道师兄应该回来了。
于是穿着一身里衣走去寻慕韶。
慕韶的房门半掩,一缕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 凤盷心想看来慕韶还没睡, 不由欣喜。
凤盷推开门,探头进去, 就见在床榻上闭目打坐的慕韶睁开了漆黑的眸子,正静静地望着他 。
“这么晚不睡, 过来做甚?”
凤盷从门缝里挤进来,小声道:“我想和师兄一起睡。”
慕韶沉声道:“胡闹, 还不回去睡。”
凤盷没能得逞,心中不甘,明明昨日才确定了师兄待他的心意不同, 怎的今日又这么不通人情, 凤盷不甘心, 道:“那师兄亲我下,我就回去。”
慕韶黑着脸, 警告道:“凤盷!”
凤盷装作没听到, 不肯走。
慕韶额角青筋直跳, “你如今年幼身子又弱,不可过渡放纵私欲!”
私欲,说得好听, 这分明警告凤盷不要过渡纵欲。
凤盷自然听得明白,不知想起什么脸一红就心知师兄是误会了,可说实话,他来这儿也不能说没存一点儿那样的心思,于是有些羞赧,“我,我没有。”
慕韶见凤盷那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声道:“既然没有还不乖乖回去。”
凤盷见慕韶执意要赶他走,心中只觉委屈,也顾不得羞赧了,水润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凤盷,眼神真挚,情感浓烈,“我只想师兄陪陪我。”
慕韶再硬再冷的心肠也被这滚烫炽热的心给融化了,他不由软了下来,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温声道:“便过来吧,师兄给你讲讲经。”
凤盷闻言眼睛一亮,抬脚就往慕韶身上扑,但听闻讲经两字,动作又是一顿,不满道:“为何要讲经啊。”
慕韶在凤盷额头点了点,“自然是因为你心不静。”
凤盷不乐意听经,狡辩道:“怎么就不净了,我什么私欲的东西都没想,乖着呢。”
慕韶眼一眯,掐着凤盷的下颌抬起凤盷的头,望着凤盷双眸的眼神漆黑深邃,但眼神锋利似乎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探究,凤盷被这目光看的有些心虚,想要撇开
头去却被慕韶固定着下颌动弹不得。
只能垂下眼帘,半遮住眸子,看上去到是乖巧又安分。
慕韶道:“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凤盷顺嘴道:“师兄。”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一红。
慕韶闻言却波澜不惊,“既然如此,为何我说过的话你就半分记不得。”
凤盷眼神飘乎,小声道:“我挺乖的。”
慕韶道:“那就用心听我讲经。整日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于是凤盷被慕韶按着听慕韶讲了半夜的经,直到实在熬不住,趴在慕韶腿上沉沉睡去。
慕韶伸手轻轻抚摸着凤盷的耳朵,眼神柔和,目光带笑。
次日一大早慕韶已经离开,凤盷发现自己在慕韶的床上醒来,美滋滋地又埋在慕韶床榻的被褥上蹭了蹭,又睡了会儿懒觉。
这懒觉一睡,直接导致凤盷迟到了。
欧阳芳今日心情不太美妙,罚凤盷去后山花园捉一只风玄鸟。
风玄鸟是一种不足成人拇指长的灵兽,擅长侍弄花草,但因为风玄鸟身形过小又灵巧敏捷,所以捉起来极为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