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人设崩塌中(51)
热恋期过后,一颗火热的心终于冷静下来,才渐渐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欧阳芳的性格完全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端正持礼,相反她的性格强势,控制欲极强,且城府极深,十一完全不是欧阳芳的对手。
似乎在一开始,强势的欧阳芳就成
为这段恋情之中的上位者,掌控着这段恋情的发展。
而天、性爱美的十一也做不到完全不被其他美人所吸引。
十一似乎意识到,如果选择留在欧阳芳的身板,就将彻底为欧阳芳所掌控,相对的他将会失去曾经风流不羁的生活。
十一一颗心冷却下来,决心逃跑。
十一设了一个局,以两人都是女性,为世道所不容与欧阳芳分开。
十一就此从欧阳芳身边逃脱,丢弃女性身份,又投身到花丛中去风流快活。
可欧阳芳却将这话当了真,终日被这不容于世间的情爱所折磨。
无法忍受失去恋人之痛的欧阳芳厌弃了这世道,将终日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彻底释放。
他将不惜任何代价,将自己的爱人留在身边。
百年后,欧阳芳从深海秘境返回,得了鲛人族的密宝与学了鲛人族的禁术,不再估计世俗眼光的欧阳芳为自己重塑了一具身躯,他将以男儿身站在他爱人的身旁。,
可当欧阳芳循着恋人曾经留下的气息找到百年不见的爱人时,却是在花楼。
欧阳芳震惊地望着于美人怀中流连的十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欧阳芳几乎粗暴的将人按在桌子上,摸着十一的喉结与下部凸起,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令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的理由,只是爱人的一句谎话。
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想通这一切,欧阳芳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彻底黑化。
而被按在桌子上挣扎不懂的十一慌了神,望着面前比他高比他大的男人,依稀可以从这张脸上见到往日情人的影子。
十一心肝颤抖,一面震惊欧阳芳的深情,一面后悔自己当日的理由。一想到是自己的一句话将自己最喜欢的情人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十一后悔得肠子都要请了。
可事实比他所想更为糟糕,望着欧阳芳危险的眼神,十一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麻烦,一个大麻烦。
十一对情人的遭遇后悔又心疼,可是在如何后悔,却也改变不了十一是彻彻底底的直男的这一个事实,十一只喜欢女人。
可欧阳芳竟然为十一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也绝对不可能放弃十一,哪怕这可颗扭的瓜是苦的,欧阳芳也会嚼碎了,一点儿不剩的尽数吞到口中。
欧阳不会再放十一离开。
从深海秘境回归的欧阳,虽然表面实力只有元婴初期,可真正动起手来哪怕化神修为都耐他不
得。
十一与欧阳打了一架,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
于是小意温柔,假装温顺的留在欧阳身边。
欧阳看穿了十一的小心思,提出要求,小别胜新婚,他要上床。
十一心中震惊,面上面上假意同意,心想只要闭上眼,还当这厮是当日姿容倾城的娇小姐便是了。
可上了床十一才发现不对,他被欧阳紧紧压在身下竟然动弹不得。
欧阳的凶器比他还大。
欧阳眼眶发红,嘴角的笑让十一毛骨悚然。
十一害怕了,拼了命地想逃,欧阳早有准备,捏着十一的下颚,灌下最烈的c药。
十一的第一次,就被吓了最烈的c药。
十一被折腾了三天,醒来几乎崩溃。
十一真的是直男,彻彻底底的直男。
十一吐了大半宿,疯了一样想要逃离。
十一形容狼狈,连夜逃回宗门。
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离经叛道的玄剑宗的宠儿终于是知道怕了。
却也晚了。
十一被欧阳拖回去,囚禁折辱半年。
直到十一的师兄意外将他救出。
得知十一受这样的罪,宗门长老心疼之下也极为震怒,可当得知欧阳芳为十一所欺骗,化为男儿身,又不知该如何去责备这个痴情的人。
最后,宗门长老惜才,将欧阳纳入玄剑宗,不再管束这二人的破事。只要在宗门里,长老眼皮子低下,这两人再如何闹,也出不了大事。
十一自己造的孽,自然得自己收拾。
凤盷得知两人过往,不由咋舌,这两人简直
简直令人目瞪口呆。
怪不得二师兄叫欧阳芳为欧阳疯。
两人回了宗门,直接去了任务堂,交了一部分任务,剩下尚未做的任务卷也没几张了,凤盷以为慕韶还会带着他去扫荡一墙,却不想慕韶带着他直接离开了任务堂。
凤盷很客套地问了一句“不用去拜见师尊吗?”
毕竟这位名义上挂着他师尊的名号,实际上那为师尊可能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了,很遗憾,凤盷也是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师尊的名讳。但想来这也没什么打紧的,他师兄日日夜夜陪着他呢。
慕韶只淡淡道:“不必,师尊正闭关。”
一路急行,从玄剑宗带着草药出来花了一日一夜的时间赶到嵇州。
嵇州位于楚国境内,是楚国西南的一座城
池,名望月城。任务卷轴上的注明的任务地址正是望月城南的一家医馆,地址明确,寻路倒是方便。
两人从楚国与赵国边境经过时,觉空中气息污浊,凤盷揭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见下方正起烟火,两方数十万兵马像是两群蚂蚁,正迅速地从两团融城一团,伴着烽火、号角、厮杀呐喊声,空气中尽是污浊的血气。
凤盷正看着,一只如玉雕般的手伸到他眼前,将他面前的帘子严丝合缝地盖上。
凤盷回头看向慕韶。
慕韶收回手,闭着眼睛,似有些疲惫地揉着额角,他微微侧着头,下颌线条分明,凤盷瞧着就错不开眼。
慕韶半晌轻声开口道:“凡间诸多小国,打了几千年,战事就未停过,朝代频繁更迭,却仍未有一国能实现统一,战乱之下,民生凋敝,黎民凄苦。”
慕韶仍是冷冷淡淡地模样,似是看惯了这样的场景,又似厌倦了这样的苍生。
凤盷又伸手抚上那帘子,却没有伸手揭开道:“正统不存何谈统一。”
不过快了,就快了。
两人在望月城外下了马车。
一抬头,就见那望月城上空弥漫着浓重的死气。
城门早已被封闭,城门口守卫森严,只许进不许出。护卫身上都裹得严实,口鼻都用布巾遮住,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见这幅场面,不用问也能只道,里面是什么情景。
是瘟疫。
两人走到门口,想要进门,却被拦下盘问。
凤盷说是来见城中大夫的,他请我们捎了东西。
那两人也没多问,只是看了凤盷两眼,心想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小公子,若是折在里头可惜了,不由提醒了两句道:“小公子这样进去怕是不安全吧,像咱们这样能安全些。”
凤盷一怔,他倒是忘了,恍惚间嘴里就被塞进了一粒药丸,那柔软地指腹按压过他唇又离去,他脑中将那片刻的时间放慢了无数倍,唇上的感觉无限放大,连他口中的药丸都被他忘记,他甚至忘记了问慕韶给他喂的是什么。
凤盷愣神的片刻,药丸已经在他嘴中化开,是极苦涩地味道,但却带着一股子雪玉莲的清香。
味蕾遭了罪,拉回了他的神思,凤盷苦着一张脸,扯住慕韶的袖摆,苦涩地说不出话来
慕韶低头看他难受的模样,不由挑了下眉,从储物戒中取出水囊递给他,看他皱着小脸咕嘟咕嘟地灌了两大口,又给他嘴里喂了颗蜜饯,那小脸才慢慢舒
展。
慕韶伸手轻轻敲了下他脑袋,“那药丸要你咽下去,怎的含着了?”
凤盷皱了下鼻子,郁闷道:“那师兄不早说。”
初入城门时几乎见不到人影,往城内走走就见到来往的士兵,皆如城门口的守卫一样的打扮,抬着一具具地尸首形色匆匆。
街道上除了来往的士兵,再无其他行人,只偶尔路边躺着已病入膏肓的乞丐,他们大多形销骨立,面色惨白泛清,身上大片的疮斑腐烂流脓,歪在墙边奄奄一息,远远看去竟分不清是活人还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