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小丧尸养撒娇人鱼崽爆红帝国(44)
弩哥被直播间系统分配的昵称是“弓弩”,巧的是,他的真名里也有弩这个字。
他来自人类某个少数民族,原名颇为复杂,不会方言的人鱼族观众将其简化成乌弩。
乌弩的粉丝不仅仅是母星赫特上的人鱼族,囊括了宇宙四大象限、各个星域与种族。
幸好所有的弹幕都经过系统处理,统一翻译成星联通用语呈现在屏幕上,观众再根据终端的不同设置将其译回自己的语言,不然他的直播间早就被五花八门的文字淹没,而且有些生物的语言还得以三维、乃至四维的方式呈现。
成天泡在【弓弩】直播间的观众都对沈砚心的常伴左右很熟悉了,从乌弩最开始认识他,到强迫其留在身边;从沈砚心激烈的反抗到麻木地顺从,看遍全程。
乌弩对于这方面的需求并不强,毕竟都是丧尸了,无法从性中获取多少纯粹生理块感,可征服沈砚心的心理满足,能匹敌杀死强大对手的块慰。
因此,有了沈砚心之后,乌弩几乎没再找过别人。
今日还是他们头一回,看见沈砚心把其他人带给乌弩。
乌弩和沈砚心要么不说话,要么就音量小、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接收器灵敏度调到最高都无法捕捉。
没有字幕,又不懂丧尸的语言,【弓弩】直播间的观众们被迫掌握了你说我猜的吉能。
新来的小美人唇红齿白,乖顺静谧,一双眼睛又圆又温柔,好似含着一汪缱绻春水。跟冷而硬的沈砚心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观众们想,难道弩哥不仅吃腻了沈砚心打算放他走,还要换个风格尝尝?
更奇怪的是,小美人不是自己单独来的,还带了个婴儿。没有双腿,天生残疾。
观众们又有了新的猜测——那个婴儿不会是乌弩的私生子吧?
小美人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漂亮的脸蛋嫩得能掐出水,弩哥虽然平时对沈砚心是挺混蛋的,但也不至于禽兽到对未成年人下手……吧。
由于限制级的画面都是要打码的,所以观众们也不能完全确定,每次在弩哥床上的是不是沈砚心,还是会另有其人。
可是,就算过程有码,结束之后总不能也分不清脸吧?这个小美人的长相如此惊艳,若真出现在【弓弩】直播间,几百万的粉丝不可能一个都没注意到。
过了一会儿,冒出几条弹幕。
【我认识这个新人。大典前我还看了他的直播呢。】
【诶,这不是汀宝吗?】
【我也感觉有点眼熟,是不是之前热转的那张截屏,篝火旁抱膝的美人侧颜?】
【对,就是他。】
这几个弹幕科普了一下,小美人自己也拥有直播间,就是人气比较低,只有两三千个观众。
他的真名叫麦汀汀,那个婴儿也不是他的儿子(这一点不能完全确定,毕竟少年出现在众人的关注中时已经带上小小孩一起了),而是捡到的,两人感情深厚。
一些热衷于凑热闹的观众立刻切出多屏,纷纷挤到【棘棘果】直播间看热闹,多机位多角度欣赏小漂亮。
沈砚心把小美人带到乌弩面前后本想离开,抬脚却又停下了。不用说,乌弩肯定没有允许。
【草,新欢旧爱共处一室。】
【修罗场啊,好刺激!】
【当面NTR吗,我哥太会玩了吧。】
【你们别乱说啊,我相信弩哥还是一心向嫂子的……】
【姓沈的有什么好的,成天一张死人脸,弩哥早就该把他弄死然后换下一个,我看新来的这个乖乖巧巧的,就很不错。】
【这话说的,他们谁还不是死人脸了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日地狱笑话(1/1)】
弹幕吵归吵笑归笑,不会影响到丧尸们分毫。
乌弩箍着沈砚心的手腕,将他拉回来,按在自己腿上坐着,胳膊环住他的腰。
沈砚心本来早就对这种事情麻木了,可看见少年那双有些微困惑的清亮眸子,就像看到了单纯的卢克,突然就不想被看见自己面对乌弩时的卑贱和狼狈。
他用劲要抽回手,可是乌弩的力量根本不是养尊处优的他能够抵抗的,胳膊以能够直接勒断他肋骨的力道,完全没有放松。
无论床上床下,乌弩对他从来没有柔情可言。
男人感受到他的挣扎,手移到他的后颈,摁得他不得不转过头,然后强硬地吻上他的唇。
或者不能称作吻,更像是惩罚性的撕咬。
沈砚心颓然垂下手。
……刚才自己又是何必呢。
都试过多少次了,结局从来没有改变。
他的翅膀早就被剪得粉碎,再也不可能飞了。
乌弩放开他后,也松开了手。
然而重获“自由”的沈砚心没有任何动作,坐在他怀里,双眼失焦,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枯偶。
乌弩先前搂着沈砚心的手,此刻伸向愣怔在原地的少年。
不仅小美人不知所措,屏幕外的观众们更是目瞪口呆。
这一套操作……是什么意思?
找了新欢,结果自己率先给旧爱一个下马威?
你们丧尸是真会玩儿啊。
*
另一边,跟在沈砚心后面走进去的少年,先是被乌弩房间装修之豪华结结实实地震撼了一下。
本以为沈砚心的房间足够完备,没想到乌弩的这间更上一层楼,奢华程度和末日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末日对于大多数生命来说都是凄惨的,但有能力和有权势的,也许会比平日里过得更好。
等到他亲眼看见乌弩对沈砚心做的事情,又是一重震撼。
再然后,轮到自己了。
麦汀汀先是看见乌弩伸过来的手,比他的要大了好多,皮肤粗糙,指节宽大,布满了厚厚的茧,像是从末日前就经常握着枪。
视线再上移。
这还是麦汀汀第一次见到乌弩。
他常年游离于群体之外,对弩哥的名号也就是偶尔听说过;究竟是谁,并没有概念。
这时候突然离得这么近,看着对方仿佛、不、是的确曾被一分为二的骇人深疤,不该存在的心跳好像都加快了。
他没有反抗的余地,颤抖着把手搭上去。
少年的皮肤白而细滑,手指纤长,和男人的对比极其鲜明。
乌弩克制了力道,把他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掌里轻轻揉捏。
算不上充满暗示性,更像在品鉴一枚上好的玉石或是瓷器。但还是让麦汀汀觉得奇怪极了。
男人将他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一番。
最终,视线停留在他的左腿。
藤蔓中的花儿们的开放程度与主人的状态、心情相关,比如当下,都和麦汀汀一样谨慎地闭合着花苞。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乌弩的声线粗粝嘶哑,很难辨认。
麦汀汀很想抽回手,又不敢,只能咬住嘴唇,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不、不记得……”
他不是敷衍,是真的不记得。
感染前的记忆全成了转瞬即逝的梦境碎片,感染后的也迷迷糊糊。
似乎是某一天划伤了腿,因为已经进入“准死亡”状态,细胞不再增殖,伤口也就不会再愈合。
不知名的种子寄生在腐烂的伤口上,慢慢地,长出攀缠而上的藤蔓,开出亮蓝色的小花儿。
这些都不可控,也是不经意间。
好像某一天睡醒睁开眼,它们就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