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怀了只小凤凰(55)
从袖中掏出一瓶丹药,倒了一颗出来:“这是一颗四品的元气丹,算是还你的。”
墨子弦:......额,好像不气了,毕竟自己身娇体贵,他也是怕自己吃出毛病来。
汀嫣没接丹药,像是受了委屈,眼眶微红,低着头小声辩解:“我是担忧墨师兄,这不是来历不明的东西。”
随后抬起头忐忑的看向墨子弦,嘴唇微颤,想要寻求庇护。
凝渊手中握着丹药瓶,也看向墨子弦,眼中的意味不明。
墨子弦左看看,右看看,害怕的咽了下口水,他怎么感觉这场景怎么像是捉奸,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吵归吵,闹归闹,谁是自己人他还是分的清楚的,往凝渊身旁移了半步,把他指尖的丹药拿过来装进汀嫣的瓶子里,塞她手里。
“多谢你的好意,这丹药你拿着,在空元秘境要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量帮的。”
示弱没用,汀嫣收了委屈,接过他偿还的丹药,浅笑着离去。
刚才凝渊吃醋的表现墨子弦看的开心,也不在乎他有丹药怎么没给自己吃,让他坐下树下阴凉处,自己拿着桃木剑哼哧哼哧的练着。
凝渊一边看着他,一边放出隐蔽的神识。
汀嫣走远了些,脸阴沉了下来,汀雨握着剑,迎面走了上来。
第42章
汀雨的长相比汀嫣弱了不少, 但胜在性子活泼,两人一静一动,已经和袁度等人玩成一片。
两人都是个谨慎性子, 施了个隔绝术, 才放心说话。
在墨子弦灵海“沉睡”的那些时日,凝渊恢复的极快, 若是在其他地方,他现在定然是无法听到两人的话, 但此时, 听清不成问题。
只听汀雨问:“如何了?”
汀嫣面色沉重:“墨子弦身边的随从护他护的紧实,不是那么容易接近,但是他确实最像是凤帝。”
“凤凰容貌绝美,墨子弦符合,那个凝渊是他的随从, 长相也是人间少有, 不知是不是也是凤凰。”
“不过想来不是, 若不然他昏迷时, 凝渊应该要贴身陪着才是, 更何况他没灵根,凤凰一族受天道喜爱, 修炼如人喝水,不可能连个灵根都没有。”
“家主说凤帝身受重伤, 现在最多金丹修为, 天机阁那日后,墨子弦昏睡了十五日, 现在金丹五层, 这点也对的上。”
“而刚才我送元气丹, 那个随从面露急色,像是怕极了墨子弦吃来历不明的东西,他如此紧张,定然是墨子弦出不得岔子。”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汀雨虽说看不惯她,但大事上不会任性,认同道:“我也觉得应该是他,出来皇朝学院时,他应该是压制了修为,重伤期间难以自制,才会让修为释放了出来,若不然,哪有人会在睡梦中突破。”
皱起眉头道:“只是他是墨家旁支的人,来历太过清楚。”
汀嫣裙摆落上两只蝴蝶,她自信笑道:“你怕不是忘了,有夺舍和奉赠这一说,那墨子弦被他爹抽了三十鞭,身无分文的被赶出城,怎么还能有命活。”
“不过夺舍这事,当时的凤帝不一定会做,说不定是奉赠,我们待看日后墨子弦怎么对墨封,如果他是真的墨子弦,虽恨,但是肯定也会顾及父子之情,不会赶尽杀绝,如果是凤帝,墨封定会落不得好。”
夺舍和奉赠身体这个事在修仙界不少见,汀雨想了想也觉得有理,而且当时毫无修为的墨子弦,能活到现在,委实可疑。
两人越走越远,凝渊收回神识,坐在树下,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现在除了墨子弦没有别人,从纳戒中取出玉笛,指尖缓慢的转动。
她们竟怀疑墨子弦是他,那下一步是要如何?总归不是好事。
两人不再说话,凝渊收回神识,垂着的眸子抬起,夕阳薄暮,留下橘红的余晖落在山间,墨子弦额头快练出薄汗,凝渊摸不准汀嫣、汀雨是否要对他不利,把凤凰精魄尽数放进墨子弦灵海。
凤凰精魄有着他七成的法术,就算是她们真的想下手,应该也是够了。
那边的两人走下了山,汀雨才皱着眉头问:“那家主给的元气丹墨子弦吃了没?”
汀嫣从袖口中掏出丹药瓶,倒出里面的丹药。
不等汀雨失望,就笑着道:“这是一颗四品丹药,却不是我们的那一颗,这墨子弦怕是脑子不灵清,或是对自己太过自信,直接吃了,这是随从偿还的一颗,嗯哼,我们白得了一颗四品元气丹。”
那是四品的元气丹不假,但是里面夹杂了霸道的春风散,两人原本是打算好,提前给墨子弦吃下,等到了空元秘境刚好发作,汀嫣守在他身旁与他成了鱼水之欢,之后就能把他捏在掌心里。
凤凰于人不同,一生一世一双人,忠贞无比,成了事不管喜不喜欢,汀嫣都将成为陪伴他唯一的人。
若是两人猜测错,墨子弦不是凤帝,那也无妨,就冲墨子弦那长相,那气度,汀嫣也愿意和他春风一度。
若是凤帝,那是最好的,垂眸看向自己的身段,嘴角露出一抹自得,多少灵药养出来的,白皙嫩滑,弱若无骨,她不相信有男人可以沾染了一次可以不心神荡漾的。
就如这皇朝学院的人一般,跟那闻了味的畜生一般,日日来她眼前打转,只求她抬眼看他们一眼。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汀雨眼一撇就知道她又开始臭美,心里嫉妒成狂,自己只是容貌略差了一些,就被家主安排走了另外一条路,天天和臭男人称兄道弟,打成一片。
汀嫣只用美美的就好,凭什么,她也想被男人捧着,谁想和一群臭男人当兄弟。
她容貌虽说比不上汀嫣,但也是不差的,不过家主的安全,借汀雨十个胆,她也不敢反驳。
“吾之灵气,吾身自然......”墨子弦一次一次试着,中间他成功了好些次,系统都说不对,重新来。
等到夕阳还剩最后一抹余晖,才得到系统的天籁之音,说:“嗯,这次的吐息是对的。”
墨子弦第一次,飞的不高,忘记了和凝渊的“爱恨情仇”,站在剑上哈哈大笑:“凝渊,你看我厉不厉害。”
凝渊抬头看他,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嗯,厉害。”
两人身上批上霞红,凝渊坐着靠在树上,平静祥和。
墨子弦挥的胳膊都要断了,转头看了看残照,不管刚才摔下来身上沾的草屑,一屁股坐到地上,有气无力道:“今天不练了,累死我了,你要求太高了。”
系统像是轻笑了下:“你不是要剥了凝渊的皮,扒了凝渊的筋,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入秋的草地已经泛黄,墨子弦累的躺在地上,听到这话一乐:“系统,我发现你挺单纯的,是不是气话都听不出来。”
风起云荡,吹动满天云霞,墨子弦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凝渊,刚好撞进他深邃的眸子,心里踏实了起来。
“其实吧!我是挺气他的,不是气他和我打架,两个男的吵架了打一架也正常,我就是气他说走就走,名字是假的,地址是假的,我连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这里又不能花钱弄个寻人启事的广告来着,他没有灵根,凡人一个,我要是修炼个五十年然后去找他,他就变成一个老头子,说不定儿女成群。”
说着捂着胸口:“艹,不能想,一想我就想拿剑把凝渊个狗东西劈了,我情愿死男友,也不能被人渣。”
树下的凝渊嘴角抽了下,心还挺狠。
树叶微晃,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鸟叫,墨子弦心里压的话许久未说,憋的难受,迷茫的问系统:“我就是想不通,凝渊为什么就突然发神经了?我真的错了?”
为什么呢?之前凝渊不惧人间,打算和他说自己是凤凰的身份,现在一切犹如迷雾,凤凰蛋液还在墨子弦身上,不知他有没有喝过,凝渊犹如一个胆小鬼,不想去问。
不问,两人还能好声好语的说几句,问了,若是答案是喝过,凝渊不知道自己要如何。
他不想把他当死敌,却肯定做不成朋友,更做不成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