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创收全靠打麻将
修仙界聚众打牌发起者被知名执法长老抓获
姑逢山一派三世同堂,算上新嫁过来的掌门夫人才不过十个人,属实小门派嗷。掌门师爷为了迎娶仙门名媛花光了自己几十年的积蓄,徒孙几个靠种地获取日常口粮,门派的大宗支出全靠师父一辈在麻将桌上赚取。
颜予青作为门派的老辈,徒孙们的师叔公,不仅要得担起教授术法的任务,还要被迫出门营业赚钱。这怎么和别人家的老年清闲生活不一样啊,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颜予青:本来坐等届满飞升,谁知门派逼事一堆。不会真有人以为我喜欢管教小辈收拾烂摊子吧,不会吧不会吧。
修仙界知名执法长老X聚众打牌发起者
序章
近来一股麻将风气在修仙界悄然蔓延,不少知名修士参与其中,成功助长了这股“歪风邪气”。要说这风气的发源处,却只是姑逢山一个小破门派罢了。
“东风。”
“碰!”颜予青将自己要的牌收下,惬意地嘬了口茶,另只手抛出一张八万。
“师叔今日手气不错啊。”看着自家师叔又吃又碰的,再看看自己这一手烂牌,晏春不禁羡慕地说道。
“还行吧,这不是靠你们孝敬嘛。”言下之意就是多给点机会让我胡牌。
阮越秋面色悠然,走一步算一步,倒是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上:“孩儿们都升上了筑基修为,是时候带下山历练了?”
这随口一问倒是教桌上其余三人都警醒起来:小辈们下山历练肯定得要人跟着,跟去的人免不了奔波劳累,还得时刻照看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搁谁身上都不乐意啊。
尴尬的问题让原本活跃的麻将桌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颜予青适时装起了鸵鸟,埋头看牌喝茶,一言不发。
晏春和阮越秋也学着自家师叔的逃避做派,东摸摸西看看,绝对不主动回应话题。
作为在场的唯一女性,樗夏倒是淡定非常,没有唾弃这三人的无赖行径,不慌不忙地摸了张牌再打掉,随即提议道:“既然各位都不愿担这份劳苦,就让这局的输家去吧。”
“这……不太合适吧。”晏春这局牌面不好,委婉抗议道。
“要不下一把?”阮越秋也建议道。
颜予青没有立刻表态,继樗夏之后摸了张一筒,正好和原有的两张一筒凑在一起,这就要听牌了呀!
纵使心下激动万分,面上却不能有所显露。颜予青凝目皱眉,装作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艰难地给出回答:
“我觉得樗夏的提议很是公正。”
随后将牌里多余的二筒丢在桌上。
“胡了!”樗夏立马将颜予青丢弃的二筒嵌入自己的牌组中,面上尽是掩不住的欣喜:“哎呀呀,门前清!多谢师叔提携了哈!”
晏春和阮越秋都没料到这局势瞬息之间天翻地覆,还以为师叔见风使舵要把包袱丢在他们身上,结果师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妙啊!两人得了便宜纷纷起身离席,顷刻之间不见身影。
落差来的太快,颜予青一时间干瞪着眼惊愕在原地,等缓过神来发现麻将桌上只剩自己和樗夏。
“趁着掌门不在,你们就这样孝敬我老人家!?”
樗夏深知自家师叔的脾气,这会儿吃了亏定是要炸毛的,赶忙安抚道:“掌门外出游玩,可是将门派事务都交与最信任的您操持啊,我等后辈全都仰仗师叔才能过上舒坦日子呢。”
说着还走到颜予青身后,给他捏起肩来。
“哼,我看你们就是让掌门给宠坏了,都不知道敬爱老人了!”
“啧,师叔说的什么话呢,修仙当然是越修年轻,瞧瞧您这幅皮相,我就没见过哪位修士的面皮比您还美的。”
麻将桌置放在庭院里一棵大槐树下,时值午后,日光在层层绿叶阻隔下,只余星点落在颜予青脸上。乍看之下,这脸竟像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玉石,泛着莹莹玉光。
饶是相处了几年时光,樗夏还是忍不住要感叹师叔这幅皮相,果然道行高深就能让肤质更上一层吧。
颜予青可受不得她这般油嘴,拨开她待在自己肩上的手,就要起身走人:“把这些调侃人的时间省下修炼,也不至于才金丹后期啊我的好师侄。”
“嗳,我的好师叔呐,……”樗夏还想辩解,只见颜予青用了瞬身之术,一晃便消失在原地,看样子是回屋去了。意识到这一点,樗夏暗叫不妙,即刻脚底生风,飞身追去。
不出所料,师叔双手抱胸,臭着一张脸站在房门外等她。
樗夏还未落地时偷瞟了一眼师叔已经打开的房门,见屋里边那位抱着一堆灵植嚼得正欢呢,完全没受到旁人影响。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竟敢把这种东西带回山,还敢丢在我屋里!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叔!”
面对颜予青劈头盖脸的教训,樗夏自知理亏,也没了说话的底气,只能弱弱道:“知错了知错了,下次真的不敢了,师叔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能伸能屈,方得长久。这种情况下示弱认错才是最好的应对。
颜予青真是拿这群小辈没辙了,但自己身为长辈,总得包容些。樗夏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在自家师叔的爆发边缘反复试探。
“你可知这东西是何物?”
“应该不是人吧?”
颜予青没好气地瞟她一眼,又对着屋里那位唤了一声,没得到半点回应。随即解下自己腰间的玄色玉佩,对着屋里那位晃了晃,那位倏而撇下嘴里的灵植,朝着颜予青手中的玉佩直奔而来。
若是只看样貌,这无非是位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年郎,五官出挑,体格挺正。就是眼框中嵌了对琉璃一般的眼珠,淡蓝的色泽自带一种泫然之意。
这少年伸手来抓玉佩,握在手里便觉得心满意足,挨着颜予青的腿就沉睡过去。
樗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更觉得离奇了;“我昨夜回山途中,在一处长满灵植的山谷中碰见他,觉着这东西有些玄妙,便想带回来让师叔您瞧瞧。本是关在我自己院子里的,谁知他总要往您屋里跑。”
颜予青听了这话又想训人了,姑逢山外围有自己布下的禁制,山里的人可以随意出入,外头却是连只鸟都飞不进来,这都是为了门派的安危着想。明明自己都特意嘱咐过,这丫头楞是带着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回山。
唉,果然老人的话在年轻人听来都是耳旁风吗。
“你可知修仙者修炼到出窍期后,便可魂离肉身,遨游云外?”
“可这位分明是拥有肉身啊?”
“这哪里是肉身,不过是境界更高,魂化实体罢了。”
樗夏听着师叔的解释,看向他脚下那位少年郎的眼神都变得惊恐:自己顺手拎回山里的少年郎,竟是一位化神期修士的魂体!?要是这位不高兴,动动手指就能血洗姑逢山了啊!
“师叔,我……”
“停!”颜予青一根手指戳她脑门上,制止了她的辩解。
“早跟你说不要整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回山,这下知道怕了?我的好师侄啊,我跟你师父再有个十几年就要届满飞升,到时候这姑逢山就要由你们三人担着。”
“你这丫头是很聪明也很有天赋,就怕有些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惹出事来就遭了。”颜予青苦口婆心地教导着,只恨不能将这些话全刻她脑子里。
樗夏得了教训,态度自然收敛许多,又担心起自己带回来的麻烦:“师叔可有解决这魂体的办法?”
颜予青瞥了眼脚下昏睡的少年,略显为难神色:“这魂体的肉身应是受了重创,导致魂体被迫脱离,游荡在外无法复归。日渐虚弱的情况下,只能采食些灵植以为补给。”
“说不准这魂体主人所属的宗派早就在寻了,可近来没听说哪家仙门有人丢了魂呀。”樗夏推测道。
“呵。”颜予青又要笑话樗夏:“这种级别的强者放哪个门派都是台柱子,真要是放出了消息,不等于叫仇家上门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