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创收全靠打麻将(27)
“毒入血髓,根骨俱裂,元神亦是残破不得完体……”嬴泫屈腿俯身,欲将逢铮放置于地,颜予青见他行动颤巍,连忙上前搭把手。
“得尽快去找我嫂嫂,她或许能救逢阁主……”
嬴泫闻言抬眼看他,一双澄明蓝瞳水雾氤氲,怆然衔泪,哑然无声。
逢铮与嬴泫同列阮崳山阁主,想来同门之谊颇为深厚。颜予青头回见嬴泫这般,还欲说些慰藉之言,却不知何从开口。
“师伯莫要恼心,若您乖乖同我回宫,别说救治逢阁主,即便您想将嬴阁主掳为娈宠,我也定会依您所愿。”
“稚独一!你嘴里没一句人话!你恶心我就算了,莫要牵扯他人!”
见了颜予青面上的忿色,稚独一愈发欣悦:“师伯居然为了旁人责怪我,难道说我在您心里的份量竟不比这两人?”
颜予青挑眉呵声,反唇相讥道:“你这话倒还像句人话。”
且说逢铮的伤势久拖不得,颜予青亦不愿与稚独一多费口舌,同嬴泫递换眼神后,两人一并凝神运气,势若弦发,朝稚独一攻去。
稚独一避也不避,聚气掌心,瞬身疾突,同颜予青仅有寸步之隔:“烦请师伯赐教!”
原先站在稚独一身侧的女子,动身挡住了嬴泫的去路,而后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笛,横持于胸前,朱唇轻启道:“嬴阁主的对手是奴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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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努力啊,居然隔天更(๑Ő௰Ő๑)
下章打戏又要挠破头皮惹(ノ°ο°)ノ
第42章 厌玄 第九
迎面一掌罩来,颜予青单臂格挡,右掌作勾攻向稚独一脖颈处,右腿趁势袭他下路。可稚独一身法更疾,偏身躲过颜予青手上攻势,转瞬擒他右腿,欲将他掀倒在地。
颜予青只得临阵应变,借势旋身而起,提腿横扫对方面门。
稚独一屈手拦下,随即握住他双腿,将其甩出,同时脚尖蓄力,若惊霆骤发,直追颜予青而去。
“师伯的’太阴炼形术‘才练到第二重,可是这些年净顾着打麻将了?”
几下腾翻落地,颜予青继而沉肩收腰,起身架掌,握拳轰出,一记黑虎巡山化解稚独一的追击。
气劲余波自两人拳掌相接处荡开,于山谷中节节炸响。两人俱都收招回退,拉开距离。
颜予青左掌掐亥文,右掌滞空,瞑目专注,运气指尖:“收视返听,摄念存诚,心若太虚,内外贞白,意到运笔,一气成符!”
念咒完毕,指尖动作亦同步停下,唯留空中“森罗净霐”四字,灿光熠熠。
又听他喝了一声“裂!”,那四个字遂应声散形,而后一点一墨皆独立为字,陡然织成一面字墙,朝稚独一压去。
掌间紫光一晃,手中便多出一盏雪骨冰帘,万花攀影的玲珑灯来。稚独一凝气其中,那玲珑灯霎时五色齐放,荧煌炫转,将颜予青驱使的字墙轻易击溃,字形散落飘零。
“师伯何不提剑来战?光凭这般花哨术法,可真是不够看的。”稚独一把玩手中灯盏,嘴角勾起一抹诡笑,“好意”劝说道。
颜予青双掌靠拢,先作寅、巳文,再变金桥诀,口中吟语:“绝虑凝神,使其心识,洞然八荒,皆在我闼,神归气复,元神现前!”
只见原先溃散的字墙再度聚合,凝集拢合,显为“流精玉光”四字。
“我这术法堪用与否,稚少主试试便知。”
说罢扬手一划,那四字速成一列,接连向稚独一坠去。
稚独一自然看出颜予青这回的变招远非方才的字墙可比,迭忙催动手中玲珑灯盏,将灯光引照周身,借此掩护跳步移形,避开重重字体,双目紧锁颜予青所在,驰逐突进。
继而两人再度缠斗一处,招招凌厉刚狠,势崩雷霆。
这头打得难舍难舍,那旁却是另一番境况。
嬴泫认得这名女子,此人乃是厌玄宫“魔道九刹”之一的菟昌夫人,最擅魅惑幻术一类。他早年与此人交过手,对方魅术耐他不得,剑法更是不如。原以为能利落解决这人,赶去帮持颜予青,哪知自己每次出手,菟昌夫人皆会啼语不休,扰得他神智迷蒙,招式落空。
“嬴阁主这是在怜香惜玉么?真教奴家好生感动呢。”
“可惜奴家已有夫君,不能再承您的恩泽了。”
菟昌夫人凌空而立,单手拨转水碧玉笛。头上云鬟叠翠,面上柳眉杏眼,皆随她莞尔吟笑,蓦然生春。
嬴泫凝望对方所在,无心观赏粉面生春之景,倒是想通了另一件事:菟昌夫人的魅音对自己影响至深,许是先前魂肉分离的遗症尚未痊愈……
思及此处,嬴泫心下暗叫不好,提剑直斩菟昌夫人手里玉笛。但对方早有防备,忙用魅音干扰嬴泫动作,抓准空隙将玉笛架在唇边,吐息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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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厌玄 第九
笛声悠扬清越,若风吹林木,泉石相激也。然则此声传入嬴泫耳中,唯让他饱受万箭攒心之痛,险些跪倒在地。
菟昌夫人见他剧痛难耐,眉间笑意更甚,将笛声变作另一个调子。清亮的林韵泉籁徐徐转为鸾吟凤唱之声,婉转缠绵袅袅不歇,俄顷又换了商角奏调,犹似鳌愤龙愁,悲壮难平也。
纵然嬴泫早已将听觉屏蔽,这千回百折的笛声依旧尽数蹿入脑中,如附骨之蛆一般,肆意啃食血肉,撕咬魂魄。
摧心剖骨之痛层层堆叠,不留任何喘息之机。嬴泫终是捱不过,顷刻跌下身来,颓卧于地。
“奴家近日新学的曲子,嬴阁主可还喜欢?”
暂将玉笛挪离唇边,菟昌夫人单手扶腮,居高临下,俯察嬴泫的狼狈姿态。
“昔时奴家折败于你,确是奴家实力不济。今日奴家虽有投机取巧之嫌,但也怪你太没防备才是。你等玄门中人呐,总爱把仁义礼信挂在嘴边,殊不知你等原就身陷泥潭之中。”
菟昌夫人稍作叹惋,望着嬴泫苍白憔悴的面容,宽慰他道:“嬴阁主不必惶惧,待你灯灭归寂后,奴家会将你的身骨炼作一把琵琶,细心珍藏。绝不会让你被旁人掳去,迫受折辱。”
话了又握持水碧玉笛,再续乐篇。
靡靡之音自笛管吹发,阴风裹挟之下,变作千百只猩红残肢扑向嬴泫,争相扯拽,欲将他的魂魄当场撕个粉碎。
此刻嬴泫口眼耳鼻一并为残肢封堵,身上各处尽为断臂抓拽,根本无力求援。正当分尸裂魂的苦痛将他整个吞噬殆尽之时,腰腹之间卒然玄光一绽,攀附在他周身的残肢悉数散作齑粉,就连被撕扯碎裂的魂魄,也在这道玄光的照映之下,渐趋复原。
“何物在作祟!”菟昌夫人惊见变端,驱风而来,出手要夺嬴泫怀中之物,却不想凭空挨了一掌,来人已将嬴泫打横抱起,瞬至百米开外。
颜予青落地之后面色冷煞,心惶不定,颤着手从嬴泫怀中摸出一块玄色玉佩,强逼自己宁下心神:“默念群疑起,玄通百虑清。”
手中玉佩光芒更盛,颜予青将其塞回嬴泫衣里,按着那处不断输送灵气。
若不是当初将此物赠予他,恐怕这时在怀中的,只剩一具冷骨了。
“昆宫玄髓玉?你师父折虹子留予你的宗门信物,你竟舍得给了他人?”稚独一料到颜予青不会袖手,却不曾想过他会如此看重嬴泫,连那随身不离的玉佩都能送了人。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稚独一不禁嗤笑,又道:“这世上除却你的师兄妹,便是我最懂你,更准确些,他们也都不及我了解你。”
“颜予青,今日你若不肯同我走,那我可要在嬴泫和方绯二人里,挑一个代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