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仙班2(85)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红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映,文箫今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1)
“别唱了,别唱了!这破地方你再把鬼招来!”
黄十八对着白澈直摆手,恐怕他唱这几嗓子再生变化。
“三哥,你不说不是鬼么?而且是鬼你也不怕!”白澈是没了声,筱辉又来发问。
“万,万一呢!他还合着那唢呐声,你知道吹唢呐的是个啥啊?是不是鬼啊!”
黄十八越说声越小,周围除了胡伟都紧紧的拽住了柳成双。
“三哥,你不说没事么?”白澈用气音问道。
“那不是你非得唱么!再说,现在不是还没事呢么!”黄十八用更小声的气音回答道。
“那咋不吹了呢?”筱辉把柳成双搂的多紧,说话的声就有多小。
“吹你们也怕,不吹你们也怕,咱不是神仙么。”
柳成双觉得自己太容易受到弟弟们的影响,比如现在,用最小的声音说着最狠的的话。
胡伟插着兜,看着四个紧紧抱在一起的男人,有些迷惑。
作为刚刚加入这个团队的一员,虽然他不理解哥哥们为啥要抱在一起,看起来还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决定要加入他们,不要让自己显得不合群,做人不能太隔路。
张开手臂拥抱哥哥们吧!
胡伟面带笑容的向哥哥们跑去啦!
“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胡伟侧踢出去还没有落地的腿。
一个手拿唢呐的男孩倒在地上。
男孩脸色铁青,嘴唇发白,五官深邃有点异域风情的长相,可看着却不像外国人。
十五六岁的人,长发披散,一身宽大的白衣,腰间绑着孝带。
胡伟这一脚应该挺重,男孩闷声栽倒在地上,腿都回不了弯,直愣愣的坐在地上哭了……
白澈缓缓的伸手一指:“鬼,鬼啊!!!”
他一喊,筱辉吓得脑袋埋在了柳成双的胸口,白澈瑟瑟发抖,黄十八闭着眼睛不敢瞅。
胡伟看着地上的男孩,又看看缩成一团的哥哥们,决定还是先不拥抱了。
上前一步抓起男孩的头发,强迫男孩抬起脸问道:“你是鬼么?”
男孩摇摇头。
胡伟放开男孩的头发,跑到哥哥们身边汇报:“三哥,他说他不是鬼。”
黄十八捋捋胸口,踮起脚从胡伟的肩膀上偷偷看过去,小男孩长得挺可爱,就是造型有点小奇怪,既然不是鬼,那他就放心了。
他戳戳白澈,又拍拍筱辉,淡定的说道:“不是鬼,别害怕!再说,鬼有啥可怕的!”
白澈眼睛睁开一条缝,瞅瞅男孩,还是觉得不咋对劲,悄悄地跟黄十八说:“三哥,他说他不是鬼就不是鬼么?你相信他的鬼话?”
这么一说,黄十八又仔细打量打量这个男孩。
这身衣裳,显然不是现代人穿的,古代人?哪个年代的呢?肯定不是大清,没剃头,没扎辫。
这个长相,挺洋气,但是能听懂胡玉说的话,还是个黑头发。
看着有点眼熟,一丝熟悉的气息,让黄十八想起他在256路终点站总卖切糕的那个南疆小哥。
那小哥,从来不骗人,说要十块钱的就给切一薄片,说要五十的,就给切一大块,足斤足两,一咬都是果仁葡萄干。
所以,这小孩也应该是个南疆人。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一会是亚马逊的大地懶,一会是南疆的唢呐男孩,怎么老远的地方都往东北跑?
黄十八一步一蹭的往男孩身边挪动,好像他才是住在这洞里的大地懶,看的柳成双来气,长腿一迈带着挂在身上的筱辉走到男孩面前。
“孩呀,别哭了。叔问你,你叫啥?”
“张南清。”
男孩的声音很小,沙沙哑哑的,不像是能吹出嘹亮唢呐的乐师。
一般能吹唢呐的,都是底气浑厚,说起话来也都是嗓音洪亮。
可这男孩手里明明拿着唢呐,他不吹了,唢呐声也停了,应该是见到生人害怕了?
柳成双看着孩子年纪也不大,刚想蹲下安慰安慰,黄十八挺高大个,跟他黄鼠狼时候一样,“嗖”一下子就窜过来,蹲在男孩身边上上下下毫不掩饰的打量人家:“你个南疆人,咋还叫个这么雅致的汉名?”
男孩被黄十八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低下头小声说道:“家里主子给取的。”
柳成双推开没礼貌的黄十八,对男孩一伸手:“来,孩子站起来说话。”
男孩看看柳成双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腿,闷闷的说道:“站不起来的。”
(1)《清平山堂话本快嘴李翠莲记》宋元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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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伟:这的不用抱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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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抓旱魃
“完了,完了,完了,尾巴,你这一脚太狠,可能给人家踹坏了!”
黄十八虽然没看见胡伟是咋抬咋踹的,可是看着是咋放下来的,那大长腿,蹦的笔直,一看就力道十足,整不好大胯都能给干碎了。
“一下就能给踹坏了?来,叔给你看看,叔是大夫。”柳成双蹲下手捏住了男孩的膝盖。
胡伟也慌了,他知道自己多大劲,赶紧道歉:“小兄弟,对不起啊,你刚才一下子白花花的过来,我聋听不见声,下意识的就出腿了,踹着你哪了?”
柳成双摸骨没摸出来啥,拽拽男孩的裤腿就要撸起来看看。
男孩一把推开柳成双,柳成双本就蹲着专注病情,一个重心不稳,栽歪了,幸好筱辉一直在他身边,扶住了自家老公。
“你干什么!”
筱辉站在男孩面前气势汹汹的问道。
男孩刚刚的眼泪还挂在脸上,筱辉这一凶他,眼圈又犯红了:“别,别看,是腐肉。麻烦哪两位神仙把我架起来。我不是鬼,也不是人,是个僵尸。”
说完,男孩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筱辉一看,心立马软了,和柳二爷一人扛起男孩一只胳膊,把人从地上架起来了。
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
男孩虽然一看就不是人,起码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谁也没想到他是个僵尸。
哪怕是只鬼,是个飘在空中的魂儿,也比僵尸强。
三届之内,至阴至污秽的东西就是僵尸。
清末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僵尸在华国盛行。
东北倒是不多,主要是因为天气干燥寒冷。
这东西需要在及其复杂的环境中养起来,养尸之地起码要湿气充足,最好是雾障浓厚的远离人居的山区。
正当西南地区各派道长,仙家、驱魔人大规模猎杀僵尸的时候,东北这一片也跑过来几只,还有个十分厉害的旱魃!
旱魃这东西一旦离了棺材上了地面,那方圆百里必定遭遇大旱,粮食颗粒无收。
可这只旱魃跑到东北的时候,正好赶上当年的这个时节,也就是立秋了,瓜果该收的收,粮食该晒的晒,不下雨正好,越晒瓜越甜,太阳越大,稻子越干爽。
胡玉当时带着柳成双黄十八堵在山海关的关口,就等着这旱魃一进来就帖符念咒撒狗血呢!
再一琢磨,先跟着,只要不伤人,过两天再抓吧!
等入冬第一场雪之前,粮食都晒好了放在谷仓里,天干物燥的时候,别让这玩意给大地整的太干吧,引起无名火就行。
谁知那年天冷的早,还没到立冬,人就冻得套上了棉袄棉裤,烧起了炕。
就是一直没下雪。
大仙班五个看着干吧的人直上火,也不等了,准备抓旱魃。
根据僵尸留下的那股子腐臭味,一路追到阿勒锦,再咋也找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