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仙班2(84)
“小白,可不能这么说,人也有厉害的,还记得我给你们说那大哥的师弟,廖博士不?
那人就是有名的风水术师,主修了帝王的十三陵,现在都没法将那陵寝打开,里面充满了谜团和机关。”柳成双又提起了胡玉的师弟。
这倒是让黄十八想起了这人,不解的问道:“二哥,那你说当初廖博士和大哥上山的时候,发没发现这个洞穴?
走没走过咱之前走过那片诡异的山林?
如果有,那他怎么没对你讲过?
如果没有?
不能没有吧,这洞不是说是万年之前的么,大哥每十年来转悠一圈,他个观山看水的能没发现?”
其它四个人一琢磨,黄十八说的有道理啊!
胡玉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洞的存在呢?
昨晚胡玉忙一宿,这个时候应该在睡觉,谁也不敢打扰他,不敢给他发灵通。
于是,众人的目光望向了胡伟,黄十八问道:“尾巴,你记不记得和大哥来过这个洞?”
胡伟摇摇头:“我能独立化形有了想法才百十来年吧,还总被大哥扔到各个猛兽群里学习战斗,好多事我都不知道。而且大哥要是人形的时候,我们九条尾巴不被他召唤出来,也是没有自己的想法的,所以他平时干啥我们都不知道。”
“是个蹊跷地!”柳成双还是有些担心。
黄十八走了这么长时间没,倒是越走越松弛,完全没有了在山林里的不安:“二哥,这地蹊跷归蹊跷,但是不危险。
你看咱进来这么长时间,啥事都没发生,你闻闻,没有奇怪的味道,说明没有毒气、腐尸。
洞里干燥清爽,说明不会有暗河洪流,这么多年的洞,完好无损,证明山体十分结实,不会有塌方和泥石流的风险。这些说明什么?
说明老槐树给我指了一条最安全的道!
这条道让我想到什么?让我想到《桃花源记》,也许咱们顺着这个大地懶洞一直走,就走到了一片世外桃源,或者人间仙境呢!”
“但愿吧!”
柳成双也希望黄十八的直觉是正确的,槐树真能好使一回。
“不能吧。”
胡伟眨巴着上挑的狐狸眼,满脸单纯的说道。
黄十八横了他一眼:“咋就不能?凭啥不能?”
胡伟怯生生的分析道:“三哥,我是这么觉得的,你说你在感情上春风得意,迷倒不少老少爷们,对象不是高富帅就是更高更富更帅,那你说人生都没有完美的呢,你个神仙不得比人遭受更多劫难啊!
人生在世,主要两方面就是事业和爱情,神仙还多个修炼,修炼这方面大家都差不多成了。
基本也是发展事业爱情了,以大哥举例,他事业上多成功啊,是咱们东北最有名望的大狐仙,战无不胜,百战百胜,不战而胜,总之就是啥都胜!然后爱情上就成剩男了嘛,狐岁一千多,人类三十多才找找对象。
就是,此消彼长、万物平衡、啥好事不能都让一个人摊上,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
纵使花言巧语如黄十八,此刻也想不出话来反驳,毕竟胡伟摆事实讲道理,说的十分正确。
可是黄十八真的很想反驳啊,他就是想做一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小黄皮子不行嘛!不行嘛!
好像真的不行!
一声嘹亮高亢的唢呐声打断了祈求幸运的黄十八!众人也都被惊的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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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南疆唢呐
“什,什么声音?”
筱辉紧紧的抓住柳二爷的胳膊,挺大个个子,也是小老鼠的胆子。
“唢呐。”
这动静黄十八可太熟悉了。
在人间干了多少年的红白喜事,黄十八已经记不清了,喊过多少喜事,嚎过多少丧,那更是没法数。
无论家里添人进口还是有人驾鹤西游,都得弄出点声,说是闹个气氛也好,说出除祟辟邪怕冲撞也行。
弄就弄个动静最大的。
琵琶、古琴还是箫、笛、笙,大雅,来不得寻常百姓人家这大悲大喜场面。
唢呐一吹,十里八乡都知道有席吃了,配合着黄十八这样的司仪大先生喊一套合辙押韵的说辞,无论丧喜,礼数全了,事就算圆满了。
双簧片通过铜芯子,进到那大喇叭里,穿的人耳膜震颤。
在场的除了聋了的胡伟都听的真亮的。
这吹的是《百鸟朝凤》,一个带勾儿的尾音打着花的一甩,又是一首民间接亲的曲调《喜拜堂》。
听得出,这乐师的本领强,气足,调子准,中间都没个换气的的功夫。
可这曲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干吹啊?”
白澈瞅瞅黄十八问道:“三哥,就唢呐一个音,没合着鼓点,连个欻都没有?”
黄十八也听出不对,微微皱眉:“音拉的也太长了。怎么跟慢放似的?太不寻常了。”
柳成双推推眼镜,长叹一口气:“调长就不寻常了?这地方有唢呐声吹迎亲的调才更不寻常吧!咱能不能分清主次了了!”
黄十八垮着一张小脸一摊手:“已然这样了二哥,步步都是匪夷所思。
可能以前也这样,不过以前走道儿这事有大哥,就总有个好开端。
现在大哥不在,咱就一步入坑,不想在坑底躺平,咱就只能撸起裤腿子踩着泥往前走了!”
话音刚落,那个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的胡伟就开始撸裤腿子,黑色牛仔裤,布料硬,挺难撸,胡伟坚持不懈!
好不容易挽好了裤子,黄十八又给人家放下来了,胡伟一双魅惑的长眼睛里满是迷惑的看着他。
黄十八无奈的说道:“脚脖子挺白的,别往外露了,长成这样一会再让人把你当新娘子抢走了!”
胡伟这句听全和了,知道是三哥夸他漂亮呢,咧开嘴笑了,傻乎乎的一点狐狸样都没有。
“走吧,我黄皮子看看今天是谁办喜事,我也去给喊两嗓子,说套吉祥话,看看能不能赏我一杯喜酒喝!”黄十八说完奔着唢呐声就去了。
筱辉拉着柳成双,白澈又拉着筱辉,俩人蛐蛐咕咕。
“辉子,你害怕不?”
筱辉一脸紧张点点头。
白澈抓的更紧了:“我也害怕,你说这地方谁能吹唢呐?还吹迎亲的曲,我觉着肯定不能是人。”
“四哥,我也觉得不能是人,人现在都用音响放歌,不带找人吹的。”
“是吧,是吧!”白澈猛点头:“槐树把咱引进来,我觉得是鬼!只有鬼才只吹唢呐,因为丧事喜事都用唢呐,鬼不怕这玩意,要我看,这没准是结阴婚。”
“四哥,四哥,你别吓唬我!”筱辉吓得一把抱住了身边的柳成双。
走出挺老远的黄十八折回来摸摸筱辉的头:“别听白老四瞎说。咱东北可不兴啥结阴婚,活着的时候单身都没人管,死喽死喽谁张喽这事。
炼了一把灰,家里人惦记的骨灰盒摆家里,大多数就放那殡仪馆存着,想的开的一把扬到海里江里。
你去问问有几个家里有祖坟有墓地的,清明的时候也就找个十字路口烧点纸钱。再说,据我了解,现在咱东北干白事这些大先生,也没人会接结阴亲这活,损阳寿,造孽。”
白澈不依不饶:“那三哥,你说这是啥?你听听吹的多欢呀!这都吹上李翠莲里的《撒帐曲》了。”
说着,白澈戏瘾又犯了,竟然随着唢呐声咿咿呀呀的唱起来:“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嫦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绣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虫宾)珠来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