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三(274)
我:“那已经成为你的心魔了吗?”
文乘锥:“不确定,也许,所以,该怎么办呢?”
我:“换个思路。既然你难以报恩,那么我做些危害你的事情,让恩仇相抵,如何?”
文乘锥:“听上去不错。你打算做什么?”
我:“邀请你参加喻桥的组队,如果在行动中遇到了危险,我就把你丢出去做挡箭牌。”
任泳鸣:“知道喻桥的选人规则了吗就邀请?”
我:“你们似乎知道?”
文乘锥:“都是猜测。”
我:“喻桥想要平衡?所以选了我之后即使不考虑控制权他也不会再选我们家大师兄,因为如果大师兄和我同时参加,那么我们俩便是天然同盟;而如果是我和韩艺拓、饶丘梢还有你们俩中的一个一起参加,则我们既有合作的可能,又不会完全信任彼此,既不会因为过度内讧给喻桥的行动目标拖后腿,又不会团结一致坑了喻桥的利益。”
我:“这其中存在变数的一个问题是,欠了我救命之恩的文道友,会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第896章
3676_可能的心态
我:“假如文道友是不惜折损自己也要护我,那么喻桥便不会选文道友;可是,假如文道友对待貌似还不清的救命之恩的态度转为了焦虑、视之为负担,则,喻桥可能会希望看到,文道友在秘境中当得到机会时,故意陷我于险境,以便制造出报恩的机会。”
我:“那么,文道友的真实态度是什么呢?是实际上愿意不惜性命地保护我,还是只想着找机会报恩了事?从文道友一贯光风霁月的行事风格来说,前者几率更大,但人毕竟都有私心,而假如这份私心被心魔劫放大,后一种选项也完全有可能发生。”
我:“喻桥会赌吗?或者说,文道友是在促成喻桥的赌吗?为了进入秘境护我,所以文道友假装对我有心结,以便从喻桥手中获得名额?”
文乘锥:“如果愿意完全信任一个人,那么其做的任何事情是不是都可能被解读为‘为你好’?”
我:“也许?盛极必衰、否极泰来,好与坏本就可以相互转换。哪怕是追杀,也可能逼迫被追杀者突破自身极限、向上迈进一大步。正面的引导像拉力,负面的刺激像推力,二者的结果都可以是使当事人向前。”
我:“鸡汤是怎么说的?感谢你的朋友,也感谢你的敌人,你接触的一切相加才成就了现在的你。”
文乘锥:“这么算,岂不是不分敌友?”
我:“从带给自己的进步来说,敌友是差不多,优秀的敌人的可贵度不逊色于优秀的朋友,但是从心情来说,朋友让我放松喜悦,敌人使我紧绷介怀,我喜欢前者。不过有些人更喜欢后者的刺激感。”
所以有些人对交友没兴趣,却热衷于树敌,敌人满天下,且一听到敌人们计划谋害他他就激动亢奋迫不及待。
文乘锥:“你希望我是哪种心态?”
我:“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产生心理负担。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救你一命只是恰逢其会,虽然不可否认我有一份功劳,但你自己才是关键。”
我:“我们曾经因为我对你的帮助而临时建立了很深的联系,那份联系让我们对彼此有了标准线之上的了解,进而产生了标准线之上的信任。这是一种缘分,我觉得不应该让压力破坏它。”
任泳鸣:“假如你和乘锥彼此足够信任,那么你更应该配合着演戏,给喻桥看你们之间的不信任,这样才方便他同意带上乘锥一起进秘境。”
我:“为了演戏而将信任说成不信任?我个人其实并不喜欢说假话,而且骗人也不一定非得撒谎。假如喻桥以某种手段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那么他认为文道友的真实态度是什么呢?他又真的会相信我足够信任文道友、信任到将他故意的恶行理解为善吗?”
3677_六个名额
我:“你们给喻桥开了偷听后门?所以你们在与我说话时有所保留,并有意说了不少情感模糊的句子?你们在争取喻桥的秘境进入权?”
任泳鸣:“假如喻桥真的在偷听,你这种指出,就是断了我们进秘境的机会。”
我联系喻桥直接问:“你在偷听吗?”
喻桥:“我给你六个名额,也就是说,加你在内,你可以组一个七人队伍。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当你组队完成后,我会对你的队员进行评判,去除我不顺眼的人,空下的名额我会自己挑人补进去,你没有二次选人的权利。”
看来他确实偷听了。
喻桥:“哪些人我会踢,我自己也不确定,但是我可以漏给你几个必踢条件:第一,姜未校,他绝对不准出现在名单里,你要是选了他,六个名额我都剥夺了;第二,云霞宗弟子,除了你之外,云霞宗哪一个我都看不顺眼。”
我:“一二两条重复了,大师兄也是云霞宗弟子。”
喻桥:“看来你是不想听我漏题了?”
我:“解释权、更改权、补充权都在你手上,且你可以无限制使用这些权利,我真的不确定有没有听下去的必要。”
喻桥:“还是听听,当逗个乐子。”
那你逗着,我这个被逗的就不发表意见了。
喻桥:“第三,无条件服从你,比如你的死忠颜控们;第四,无条件反对你,比如你的重症黑们;第五,没有与你面对面接触过的人。其他我想到后再补充,如果我愿意再提示你的话。”
喻桥:“哦,对了,我再给你一个避免我否决的窍门:与你去过同一个秘境的人。”
喻桥:“不过,这对应着还有一个否决条件:如果你选的六人中有两人去过同一个秘境,那我很可能会否定掉一人,不过也不是一定否。”
我:“烈厄森林算秘境吗?”
喻桥:“烈厄算。但与烈厄相仿的森林在我这里不一定算。”
我:“养蛊池算吗?”
喻桥:“现在的算,曾经的不算。”
我:“锁仙宗占卜师比赛场地算吗?”
喻桥:“不算。你打算把你去过的地方全问一遍?问了也没用,因为即使我现在说算,在我们临出发之时,我也有可能改口说不算。”
3678_耐心十足
我:“我可以邀请文乘锥吗?”
喻桥:“现在我说可以,但是,过两天我可能就说不行;同理,我现在说不能的,过两天也许又说可以。还可能我亲手给你选好了队员,但刚一进入那里我就后悔了自己的选择。”
我:“只有大师兄是必定不会更改的拒绝项?”
喻桥:“别一再试探我的底线,裴三公子,现在我有求于你,所以我对你耐心十足,但当我利用完你的价值后,你在我这里便一文不值,到时候……我们就该算总账了。”
我:“有求于我?耐心十足?好像感受不深刻。”
喻桥:“等我们算总账的时候你就会怀念了。”
我:“那是不是我应该不让你利用成功?一天无法如愿,你便会多一天对我忍耐有加?”
喻桥:“一直念着你的恩情却无法报答成功,久而久之……会发生什么呢?”
我:“我觉得文乘锥的心理素质比你好多了,他不会因为报恩不成便反生恨。”
喻桥:“哦?这么肯定?那我们来试试,让你亲身感受一下当年我与姜未校反目时是什么心情。”
我:“就算文乘锥真的转而恨我,我除了略有遗憾外,也不会再有更多的感触了,因为对我来说,文乘锥到底是外人,他对我的情绪,并不足以引动我太多的情绪。你要是能让大师兄、我爹、我兄姐、云霞宗的长老们等我的自己人对我产生隔阂,才能对我的感情造成重伤。”
喻桥:“这些话我转述给文乘锥了。”
我干脆把与喻桥的通讯并入我与文乘锥及任泳鸣的通讯平台上,问文乘锥:“我的实话让你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