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世界当花瓶 上(162)
仔细回想一下过去,每次沐浴在唐宁崇拜的目光下,他的表达欲就会被充分满足,总是忍不住多讲一些......
这他妈哪里是笨蛋美人?这分明是钓系天才啊!!!
第110章鬼镇
唐宁感觉林蕴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在恐怖副本里被队友用这样反常的目光盯着怪瘆人的,难道是他的背后有鬼?!
唐宁头皮发麻,他一动也不敢动,怯怯地喊了一声:“......过来呀。”
林蕴的身体立刻“好咧”般回应地跑过来了,那矫健的身姿和他每一次跑路一样的敏捷,除了跑过来后表情又有点懊悔外,没有什么异常。
“你怎么了?”唐宁紧张地忘记了打字,他心里不安的时候会习惯性睁大眼睛,眼睛朝上看。
林蕴比唐宁高一些,他的角度看唐宁的双眼,看到那卷翘的睫羽像黑蝴蝶张开了翅膀,澄澈的眼里只有他的倒影,好像他就是对方的全世界。
再配上唐宁天籁般的声音。
林蕴完全把持不住地别开脸,艰难道:“你打字——”
不然真的很想亲上去。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唐宁会这么吸引莫云初、祁昀、宫鋆再到现在的邵明缊这类人了,并不是唐宁只适合吸引这类人,而是只有这类人才有实力铲除异己独占唐宁。
他每次想对唐宁动心的时候,求生本能就会提醒他冷静下来。
现实世界有鬼校那个怪物影子,副本里又有那个看起来就不是很正常的npc邵明缊......
“对了,你之前为什么要说邵明缊做菜的味道和莫云初的一样?”林蕴不解道。
唐宁拿起手机打字道:“因为确实很像!”
“莫云初是你经历的第一个副本,到现在都过去四五十天了吧?你还记得一道菜的味道?”林蕴问。
“特别好吃的味道很难忘记的!”唐宁答。
“人的记忆也是会美化菜的味道,你敢肯定你可以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唐宁一下子没了自信,他的记性一直不太好。
“下次千万不要再对邵明缊说这些刺激他的话了。”林蕴再三叮嘱:“邵明缊那个人就是典型的笑面虎,他看起来笑得那么开心,我估计他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唐宁犹豫了一下,打字道:“林蕴,你说,莫云初有可能变成邵明缊吗?”
莫云初这个名字出现在林蕴眼下,林蕴的心脏似乎都紧缩了一下,他提高了音调:“不可能!”
林蕴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压下这个名字带给他的恐惧,“npc又不是玩家,他怎么可能来到别的卡牌世界?”
和系统说的一样啊......
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吧,天底下有这么多会做红烧肉的人,有两个人做出来的味道很像......那么红丝绒蛋糕呢?可以让邵明缊去做红丝绒蛋糕吗?不行,这个古镇上估计没有做蛋糕的工具和材料。
而且他也在鬼校的那个副本吃过味道几乎一模一样的红丝绒蛋糕。
是祁昀从外面的店里买来的。
唐宁突然想掉眼泪了。
那哭意来势汹汹,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可抵挡,因为那份悲伤来自灵魂深处,轻而易举就从内部摧垮了他。
林蕴说的应该是对的,他只是太想莫云初了,太想那个人再次出现了,所以他的脑子和舌头都欺骗了他,吃了一个类似的食物,他就骗自己那是莫云初的味道,是莫云初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唐宁抬起手,捂住眼睛,好像那位穿着新装的皇帝听到了人群中传来的真话。
“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了林蕴有些慌乱的询问声。
泪水从雪白的手腕落下,唐宁移开覆在眼睛上的手,他的鼻尖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眼睛好像进沙子了。”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脸,一边擦一边笑又一边掉眼泪:“我没关系,我们走吧。”
天空上积着厚厚的一层黑云,然而唐宁这边却先下起了雨,他胡乱擦干净了眼泪,停下脚步,看到镇长从章耘房间里出来。
章耘送镇长到大门口后,那位中年男人的神情忧愁,似乎想再和章耘说些什么,然而最终只是叹息了一声。
章耘的表情也不太好,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镇长离去。
等镇长离开后,唐宁和林蕴走上前,章耘看到了脸上残留着哭过痕迹的唐宁,他一瞬间紧张了起来,“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呀,只是刚刚眼睛里不小心进沙子了。”唐宁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那声音有点微哑,带着点软糯的鼻音,“倒是你,镇长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提到了这个问题,原本关切望着唐宁的章耘眼神稍稍暗淡了下来。
“是有一点事。”
唐宁认真道:“能和我说说吗?或许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章耘沉默了一下,轻声道:“大家希望能由我去做诱饵。”
“什么?”唐宁有点茫然。
在章耘的讲述下,唐宁才明白做诱饵是什么意思。
朱道长提出的方法是建庙来镇压那对小鬼,需要将那两具尸骸放在庙中,但是那两具童男童女的尸骸不见了,没有尸骸,即使庙建起来也找不到东西镇压。
朱道长便想出了一个方法,以活人为饵来一个瓮中捉鳖。
需要找一个棺材摆在河边,让活人躺进棺材里,不断伸手敲击着棺材壁引诱小鬼进棺材,朱道长会在小鬼出现的时候做法困住小鬼,再根据小鬼找到它的尸骸。
这个方法说出来后,各种道具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活人来当诱饵,只是镇子上的人都没有敢去当诱饵,到最后章耘被推了出来。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许多人都认为如果举行了仪式,那对打生桩的小鬼早就安分了,根本没必要再请朱道长来大费周章地建庙。
如果章耘拒绝了,人们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很难再次压下。
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章耘的神情还算镇定,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对待,他看向神情写满担忧和不忍的唐宁,轻声道:“朱道长会保护我的。”
“这、这太冒险了!”唐宁语气急促道:“如果朱道长出手晚了一点该怎么办?!如果他没有办法困住那个东西又该怎么办?!”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如果那个朱道长是没什么本事的骗子又要怎么办。
章耘笑了笑,“朱道长很厉害的,我相信他。”
如果真的相信,刚才也不会是那么低落的表情了,镇长也不至于一直叹气,唐宁哪里不知道章耘在安慰他,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真的让他挺身而出代替章耘当诱饵,唐宁也无法舍己为人到这个地步,他本质就是一个胆小鬼。
院子里传来了船夫老伯的喊声:“阿耘!你过来!”
章耘往院子里走,船夫老伯按住了章耘的肩膀:“你告诉爷爷,你是不是答应镇长要去当诱饵了?”
章耘沉默地低下头,许久,他点了一下。
船夫老伯气道:“我怎么和你讲的?!你答应他干什么?!凭什么要让你去!非要挑一个人,凭什么不能是他章忠去?!”
“爷爷,我比忠叔年轻,我更适合。”
朱道长说诱饵最好是年轻人,因为年轻人的吸引力比中老年人要大得多,如果让年纪大一些的人躺进去,鬼大概率不肯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