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未婚夫总是追求我(69)
两人离开了,保镖放开黎夜,也走了,屋中只剩下他和舒年。
舒年蜷起腿,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完全懵了,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现在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处理了。
他压根不敢看黎夜,屋中死寂无声。过了一会,衣料的摩挲声响了起来,黎夜起身,声音沙哑地问:“你喜欢他?”
舒年不答,黎夜喑哑地笑了一声:“我换个问题。”
他慢慢走到舒年面前,双眼漆黑得深不见底,像是藏着漩涡,令人感到压抑的窒息。
他一字一顿:“他碰你哪儿了?”
“……”舒年不敢回答。
“说话。”他掐着舒年的下巴,逼迫他抬头,“都碰哪儿了?”
舒年头皮发麻,只觉得现在的黎夜比鬼更骇人,起身要逃,却被他按在沙发上,掐住一只脚踝抬高了腿。
“不说是吗?”黎夜说,“我自己看。”
他伸出手,猛力一撕舒年的裙摆,布帛破碎的声音响起后,他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痕迹,和舒年故意戴在腿上的黑色项圈。
黎夜一下红了眼睛:“你就戴着我的东西和别的男人玩?”
“黎……”
舒年无措地出声,却看到黎夜低下头,看不清表情,眼泪直接掉了出来。
他心中一颤,犹豫一下,很轻地碰了碰黎夜的发丝。
黎夜身体一僵,忽然发了狠劲,按着舒年不让他动。
接着,他朝被留下痕迹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四十五
三号:……我忽然不觉得自己惨了。
三号:要是论惨,谁能惨得过四号?惨得我忍不住——
三号:[表情]猫猫撒花.gif
七号:一号很生气,四号更生气,你在看笑话。
七号:你们都不懂偷.情的乐趣。
三号:不过一号太嚣张了吧,我真是忍不下去了!
三号:不杀了他你还是个男人吗?!@四号
七号:自从他那晚忍住没有碰舒年的时候,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四号:你怎么不死?
七号:这儿还有个让我怀疑性别的。
七号:你真的不要我的图?我免费送你。画你和舒年。@五号
五号[管理员]:我不想要。
七号:能不能给我个理由?
五号[管理员]:好吧。
五号[管理员]:小年曾经被收养过,他有养父母,你们知道吧?
三号:知道啊!
五号[管理员]:我是他养父母的孩子,名义上我是小年的哥哥,我看着他长大的。
五号[管理员]:你们懂了吗?
六号[群主]:?
三号:?!
三号:懂了懂了!
三号:大舅哥好!给你拜早年了!
五号[管理员]:……
【群成员三号已被管理员禁言。】
第46章 箱笼世界(八)
疼……
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从大腿上传来, 这里的皮肤最娇嫩,舒年疼得眼角渗出一点泪,感觉到应该是出血了。
“阿夜……阿夜。”
他祈求地叫着黎夜的名字, 不敢有太大幅度的挣扎,尽力捂住裙摆。好在即使裙摆被扯破了, 距离腿根依然有段距离, 不至于叫黎夜看到他真实的性别。
但原有的痕迹依旧刺痛了黎夜的眼, 像是脑子里有根弦“啪”地断了,他抬起头,唇角有血迹, 眼睛却比血更红。
他扯住舒年腿上的皮质颈环, 粗暴地将他从沙发上拖了下来, 死死按在地毯上。
舒年摔到柔软的地毯上,并不痛,他仰头望着黎夜,晃了晃神,心跳快得厉害。
黎夜现在的样子可怕极了,像是会吞吃人的猛兽,却又那么可怜,泪水不断地从眼中不断地掉下来,被伤透了心。
他扣住舒年的下颌,泄愤地用力吻上他的双唇。
亲吻之中, 舒年尝到了血腥味,黎夜掐着他的手腕,留下了青紫的指印。
舒年忍不住小声求饶:“疼、疼……你轻一点。”
“你不就是想要我这样吗?”
黎夜坐起来, 抬手脱掉上衣, 露出精壮的上身, 眼神又恨又痛:“给你,我都给你。”
舒年拉着裙摆摇头,黎夜已经气疯了,如果现在他是男人的事也暴露了,得知自己一直被骗的黎夜怕是会掐死他吧?
迫不得已,他伸手抱住黎夜,用快哭了的声音求饶:“你别这样,阿夜……我怕。别这么对我,好吗?”
“那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黎夜近乎失控地吼出来,用力扣住了舒年的后颈。
脉搏在他的手掌下隐约跳动,脆弱纤细,似乎一掐就断。只要折断了,让舒年失去心跳和呼吸,他就会永远听他的话,做他的瓷娃娃,不会背叛他,更不会心属别的男人。
可舒年说他害怕。
他那么胆小又娇气,受不得一点点痛,现在就被他吓坏了,一直在落泪。
他看不得舒年流泪。
更舍不得伤害他。
哪怕他自己会因为舒年伤痕累累。
“对不起。”
眼泪顺着黎夜的下颌滑落,他颓然地松了手,轻轻抱住舒年,脸埋进他的颈窝,嘶哑说道。
“我只求你,别跟他走,别离开我。”
……
晚餐时间,大少爷宴请郁慈航,除了二少爷有事没来,其他人都在。
大少爷坐主位,两侧是舒年和郁慈航,舒年的身边是黎夜,黎心雨挨着郁慈航。
舒年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米饭,唇瓣仍是作痛。
黎心雨盯着他,尤其是他唇瓣上的伤口,简直要盯出洞来。
她神情难看,不知脑补出了多不堪的故事,但鉴于郁慈航在场,她隐忍着,一句话都没说,家丑不可外扬,她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发火。
她狠狠地挖着玻璃杯中的布丁,一口吃下去。
按照性别排座,本该是她坐在舒年身边,却在落座前被她弟赶走了。这没出息的东西,非得挨着舒年坐,当那是什么风水宝地呢?给她坐她都不稀罕。
她浑身别扭,舒年却比她更难受,他对面就是郁慈航,师兄也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好一会了,笑容淡淡,瞧着怎么也不是开心的模样。
这也就算了,偏偏他身边还坐着黎夜,醋劲更大,一边吃饭,一边扣着他的腰,要是他不小心看了郁慈航一眼,就会被捏一下,力道不重,酥酥麻麻的,害得他几次险些叫出声来。
那时哭得可怜,现在冷静下来了,就学会欺负他了——虽是这么想,舒年也不忍心责备黎夜,人是他招惹的,只好他受着。
大少爷亲自为郁慈航倒酒,与他碰杯:“有劳郁先生了。”
郁慈航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客气了。”
“情况怎么样?”大少爷问。
“阴气流动,污煞堆积,有秽物作祟,并且不止一个,而是一群。”郁慈航道,“拖得越久,危害便越大,我想发源地的确在酒庄附近,今晚会去看一看。”
“一切都拜托先生了。”大少爷又敬他一杯。
郁慈航举起酒杯,但似是不胜酒力,他手指轻颤,酒杯落在地毯上,滚到桌下。
女佣见状拿来了新酒杯,又要去捡起旧的。
“没关系,我来。”
郁慈航笑笑,阻止了她,亲自去捡。他掀起桌布俯身弯腰,却没拿酒杯,而是轻轻捉住了舒年的一只脚腕。
舒年僵了僵,郁慈航无声脱掉他的拖鞋,捧起脚心,在脚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很快起身,依旧风度翩翩的,不见任何异样,舒年却脸色通红地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他突兀地离开餐桌,黎夜也起身了,亦步亦趋跟着他上楼。
这一幕落在黎心雨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奸情,气得她险些捏断筷子。
她咬着牙,压低声音道:“不管管?”
大少爷垂着眼睛,现在他没心思管,他只想抓到杀害父亲的凶手,至于舒年跟黎夜的那档子烂事,等到事情了结,他会好好跟他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