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未婚夫总是追求我(110)
舒年不提起自己有个哥哥,是因为江云川早就过世了,不过这个理由不能讲。
江云川只是说:“我这些年一直在外地,很少回来。”
“年年和他哥关系挺好的,是你和年年的关系不好吧,才会不知道。”夏星奇见缝插针讽刺南宫恒,“看来你也不怎么了解他。”
南宫恒淡淡一笑:“我愿意用今后的时间更多了解舒年,直到我……”
“你的时间还多得是。”舒年正在难过的劲上,更不想听他提到“死”一类的字眼,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接上了口半句话。
“可以听您讲一讲小时候的舒年吗?”南宫恒问江云川。
江云川看了他几眼:“可以,小时候的小年很可爱,我还有他的照片。”
吃过一顿饭,江云川和南宫恒相处得不错,甚至加了微信,江云川给南宫恒传了舒年的童年照,南宫恒投桃报李,回赠了舒年高中时代的照片,舒年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拍过这么多照片。
只有夏星奇郁闷得要死,他没有手机,甚至不知道江云川从哪里弄来的手机,照片自然没他的份。
偷鸡不成蚀把米,没磋磨到南宫恒,反倒把他自己气得不轻,晚饭一口没动。
要不是舒年在场,夏星奇真想变回原形把南宫恒撕扯得稀巴烂,然而现实是他像一只斗败的鸡,蔫头巴脑地和江云川一起离开了。
舒年和南宫恒一起回到了南宫家,将南宫恒送到六角楼上,他抓了抓自己的衣摆,又一次向他道歉:“对不起。”
南宫恒说:“我说过,不是你的错,舒年,你不用向我道歉。”
“可是……”舒年小声说,“你心里肯定不舒服吧。”
这次南宫恒没有否认。
“我不想看你委屈自己。”舒年主动坐到他腿上,抱住他,“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和我说,我都听着、都接受,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南宫恒沉默了很久。
“如果我心里的想法很可怕呢?”他轻声问。
舒年愣了愣:“你说说。”他不信南宫能有什么可怕的念头。
南宫恒抬眼,目光很深地看他一会,笑着摇摇头:“逗你的,没什么。天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叫他们送你回酒店。”
“不行。”舒年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想法,好不容易有个赎罪的机会,他不能错过,于是他死活不肯从南宫腿上下来,“你先说清楚。”
他软了软语气,圈住南宫恒的脖颈,朝他耳边吹气:“你说嘛,南宫,我受得住的。”
“那么,”南宫恒扣住他的腰,低缓道,“你先脱衣服。”
舒年愣了:“脱衣服?”
“全身的衣服。”
南宫恒把他抱下来放到地上,转动轮椅来到书桌前。
他从笔架上取下了一支毛笔。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七十五
【群成员七号已被管理员解除禁言。】
三号:?!
三号:六号你这个禽兽,我真杀了你啊!
三号:你就是个绝世白莲花,表面光风霁月的,实际上心思比七号都肮脏!
七号:?为什么要拿我做比喻?
六号[群主]:我没有说过我是干净的。
六号[群主]:我从来不否认我对舒年的欲.望。
第76章 无间地狱(六)
南宫恒垂着眼睛, 将毛笔尖抵在指腹上压了压,也许是觉得不够柔软,他把这一支放了回去, 重新换了新的一支, 如此挑选出了两三支笔。
有人送来了一些物品,包括符水、朱砂、药材和十几个盛着粉末的精巧小瓶,放在托盘上, 呈送到南宫恒面前。
他打开小瓶, 将它们按照一定量倒入符水中, 盛在琉璃器皿里,调成了一盏澄澈淡红的水, 质地略显粘稠, 却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自始至终, 舒年站在旁边怔怔地看着,当南宫恒调好水, 朝他这边望过来时,他的脸腾地红了,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南宫要他脱了衣服,又取来毛笔……是要在他身上作画吗?
“把衣服脱了吧,舒年。”南宫恒说,“我来为你写‘仙人祝’。”
舒年小声问:“仙人祝是什么?”
“它是南宫家独有的传承。”
南宫恒说:“族中的每个孩子满月时,长辈们会使用特别的灵药, 在他们全身上书写道法,形成完整的灵祝。”
“传说中的仙人祝可使人万疾不侵, 与天同寿, 南宫家的没有这般威力, 却亦能挡灾消难, 褪去污秽与阴气。”
他终于笑了笑:“我想亲手为你写一次灵咒。”
这就是南宫所说的“可怕的事情”?他明明还是为了他……
舒年的心情复杂极了,强烈的内疚几乎成了负罪感,却又那么感动,一颗心几乎软成春水
“你不用为了我这么做。”他低声说,尽管不了解仙人祝,但他知道书写灵祝是非常耗费心力的,南宫现在身体又不好,他不能让他劳累。
“你许诺过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南宫恒温和地看着他,“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舒年,你会答应我的,对吗?”
话已至此,舒年没法再拒绝了:“我去洗个澡。”
“好。”南宫恒说。
六角楼的一楼有专为南宫恒修建的浴池,舒年借用了一下,很仔细地洗了一遍。
洗过澡,他罩上了一身南宫恒的道袍,很羞涩地返回房间,坐在床上,淡粉的脚趾微微蜷缩着。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有宽松的竹青色道袍,衣襟微敞,下方露出两条雪白的腿,哪里有半分道家清心寡欲的模样,反而是活色生香,勾人心魄。
南宫恒定定看了好一会,才执起毛笔:“有些舍不得让你脱下来了。”
舒年面红耳赤,手指哆嗦地解开道袍脱了下来,放到一旁,将身体全部暴露在了柔和的灯光下。
刚沁过泉水的肌肤莹润光泽,泛出微粉,如雨后桃花,鲜妍娇嫩,花瓣被雨水打湿,飘零而下,锁骨下方落着当中最漂亮的两朵。
他拢着腿坐在床上,肩头微微瑟缩着,不是冷,只是被南宫恒看着太过害羞了。
南宫恒凝视着他的目光极认真,似是在一寸寸地丈量画布,被他来回看过几遍,舒年忍不住缩了缩身体,低声问:“需要看这么久吗?”
“太漂亮了。”南宫恒说,“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舒年脸色通红,闭上眼睛平躺下去:“你想怎么写……都行。”
“好。”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南宫恒微哑地应了一声。
南宫恒执着毛笔,笔尖上蘸了蘸淡红色的水,第一笔落在了舒年的颈侧。
他写得很慢,一笔一画分外工整,笔尖柔软无力。
果然很痒……
舒年的眼睛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后背绷得笔直。
南宫恒一点点向下写,笔尖在白纸上留下了淡红色的字迹。
这种调制出的灵药风干得很快,没了药水的地方,像是窜起了一小股火苗,舒年不得不默念清心经,借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清心经的效果是有限的,写到最鲜妍之处时,舒年的意识一下子涣散了,死活想不起下一句。
“南宫……”
他呜咽一声,无意识地叫了南宫恒的名字,却不知自己的声音有多甜多软。
南宫恒笔下一顿。
他像是才想起什么,沉吟着开口:“对不起,舒年,我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舒年迷迷糊糊地回应。
“我忘了药粉中有一样药材,对孩子没有影响,但是对于成年人,”他停了一下,“有助兴的作用。”
舒年颤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他,唇瓣微微颤着,似乎是想说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