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练习生(249)
他觉得自己社会性死亡了,甚至连游戏都没打,谁的通讯也不接,蒙着被子在自己房间里思考人生。
主系统早就通知过全体练习生,假面化装舞会后一天就要在演播大厅宣布下个副本的新规则。
为此,土御门甚至在今天就提前动用了s级权限请假,学着no.1那样申请了一次不出现在会场集合的权力。
很快,第二天早晨就到了。
一大早,主系统的冰冷的机械音就传遍了整个宿舍。
【请所有练习生在早九点前到达演播大厅,九点整将即刻宣布下个副本的特殊规则,过时不候】
作者有话要说:求营养液~
我要疯了,昨天那章被锁无数次,三个小时内如果不修改直接红锁。
昨天晚上我基本没睡觉一直盯着电脑,定了三个小时的闹钟起来改一次,问题是每个审核标出来的地方还不一样,明明只是亲了两次,在审核眼里他们就是doi了,这都什么鬼啊,现在还没放出来,啊——我真的要崩溃了——
第174章
宗九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瞬间回过神来。
他的宿舍又变了,从a级练习生的总统套房直接升级到了s级练习生拥有三百六十度空中花园,双层观景台自带小花园的超豪华型大房间。
说是房间都有些不恰当,或许用空中别墅来形容更为贴切,总之一切待遇都上升了不止一个level。光之前套房里的浴池都变成了no.1同款冲浪泳池,小花园里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下掩盖着一簇簇鲜红的草莓。从落地窗前看过去,还能看到远处猎人燃烧着壁炉的森林小屋,里面提前为练习生架好了烧烤架,随时可以来一场暴风雪中的野餐。
然后房间里的猫猫也喜加二,加入了一只纯白色的布偶弟弟和一只活泼的美短妹妹,由它们的老大大魔王带头,组成猫猫家族。
昨天晚上宗九睡得很好,很香,于是今天早上他起了个大早。
距离练习生在演播大厅集合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宗九干脆摇响侍者铃,点了一份客房送餐服务,关门去盥洗室洗漱。
专属管家不会因为等级擢升而更换,只会随着等级下降而取消,除非是练习生对管家不满意,不然管家会一直跟着练习生从a级换到s级。
宗九对主系统给他配备的管家npc相当满意,没有想要中途更换的意思。
等宗九洗漱完出来,门口才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他疑惑了一下今天送餐的速度怎么这么慢,顺手快速将自己身上浴袍的带子解开,换了一件新衣服。
“请进。”
等到银质餐车骨碌碌推行声音出现时,宗九正好弯下腰去穿袜子。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视线落到他背后,肆无忌惮地从被羊毛地毯包裹的莹白脚趾滑到小腿肚,最后慢慢在大/腿内/侧游弋,反复逡巡,放肆流连。
这样危险又让人不适的目光存在感极强,偏偏对方又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
宗九穿好风衣,面色不善地回头。
果不其然,身穿黑色燕尾服,手戴白色手套的恶魔正推着银质餐车,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的餐桌前,胸口久违地重新插上了一支含苞待放,沾满露水的红玫瑰。
要不是忽略了那张可恨的脸,看起来还真的和一位主系统出品的英式管家无异。
三只猫猫齐齐缩在墙角,一个个脊背弓起,浑身炸毛,警惕地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外来物种。
看白发魔术师回头,男人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愈甚。
他抬了抬手,将餐车上盖着的保温布掀起,露出背后的摆盘精美的美食佳肴。
“魔术师阁下,前菜是今天早上新鲜空运的布里塔尼蓝龙虾和勃艮第红酒蛋,主菜是三分熟的澳洲m9西冷配阿尔萨斯腌酸菜,甜点是巧克力甘纳许浇芒果块。”
恶魔勾了勾手指,摆放在餐车上的酒瓶瓶塞便径直掉落,“至于餐前酒......”
浅金色的酒液从酒瓶内灌到高脚杯里,在房间开启的暖光灯下折射出一片耀眼色泽。
“新西兰星盘酒庄的白葡萄酒,请。”
男人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容,仿佛一个真正的侍者那样,一只手抚胸,另一只手示意。
甚至还格外殷勤地为魔术师拉开餐桌前的桌椅,往日里扎根于黑暗的傀儡线也从虚空中显形,乖乖铺好餐巾和刀叉。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宗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吃法国菜。”
“原来魔术师阁下不喜欢这些,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恶魔佯装作讶异状,“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神tm对身体不好。
练习生压根就不需要吃东西,他虽然不需要进食,但也却保持了每日一餐的习惯,实在不吃也不会有什么大碍,no.1方才说的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宗九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和他多费口舌,换好鞋子后就准备从宿舍里离开。
s级有可以不用去演播大厅集会的权限,但他觉得没这个必要。
一是因为这还是他成为s级以后第一次集会,作为反恶魔联盟核心人物,他不出场怎么也说不过去。
二是今天的集会事关下个副本,或者准确点说,事关下个超s级副本。大难当头,漏掉一点信息都是致命的,宗九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白发青年目不斜视地从房间中央穿了过去,下一步就被从阴影走出的恶魔拦住。
“不要这么急着走嘛。”
他拦在魔术师身前,阴影覆盖下来,极具压迫感,暗金色的瞳孔兴致勃勃。
“既然不想吃早餐,不如我们来吃点别的?”
“?”宗九淡淡地看了拦在自己面前的黑发男人一眼。
后者压低了声音,暧昧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例如......你。”
宗九:“......”
宗九:“你的样子真的很像一条正在发/情的公/狗。”
被白发青年以如此辛辣的讽刺堵了回来,男人脸上依旧笑意盈盈,不见丝毫不悦。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晚想清楚了自己的欲/望为何后,恶魔对魔术师的容忍度再度拉高了不止一个上限。
他曾经很乐意亲手赐予宗九死亡。
不论是鬼谷子的预言,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宗九的每一步都疯狂在有趣和死线的界域里蹦跶起舞。
曾经恶魔日夜遗憾不曾剜其血肉,亲手扼断脖颈,没有将这个预言中注定要打败大魔王的救世主扼杀在萌芽之间,看着他从云端沦落于尘泥的密友。
可真让这人落到自己手上,盯着那张似乎没有多少表情波澜的脸,另一种更迫切的渴求却如野草疯长。
想.狠狠地.操.他。
比起虚无缥缈的输赢,更想看看他在自己身/下哭着喘着,眼尾发红的求饶模样。
恶魔微笑着回应,“仅仅对你而已。”
“明明你和我一样,都是对自己欲/望十分坦诚的人,不是吗?”
的确如此。
宗九沉默不语。
他们都纵情享乐。
一个没有底线,一个给自己上了锁链。
一个先前对这档子事情压根不感兴趣,另一个则是情感淡薄到近乎于无的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