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下)(55)

“哈哈哈！”燕王看到武擎苍的那一刻，心里顿时充满了豪情：“不愧是孤王的爱将！”
这次死里逃生，燕王欠了武擎苍一条命啊！
“王爷，末将归来。”武擎苍到了地方，先给王爷见了礼，随后就被扑过来的小大夫抱住了。
“你要吓死找了！”文景辉明知道武大会没事，但是没看到人的时候，还是不放心。
“没事了。”武大照旧揉了揉小大夫的头，就跟他走的时候一样的动作，却神奇的安抚住了暴躁炸毛的小大夫。
等文景辉解除了暴躁状态，才发现事情大条了！
他就在大营门口，当着燕王等一干高层的面，和一大堆兵丁们的瞩目下，抱着他家武大了！
文景辉想到这里，脸色一变，他可以不在乎，因为他不用什么好名声，可是武大如今当了官，那就不同了。
他想离开武大的怀抱，偏偏武大抱着人不撒手！
“快松开！他们都看着呢！”文景辉轻声的道，不敢大声说，怕被人听到。
“不必忌讳。”武大偏偏故意让人看，让他们知道知道，小大夫是有主儿了的！
嗯，他是根本就没打算遮掩！
“放开呀！”文景辉挣扎不休，就算不必偷偷摸摸，可也别这么有伤风化啊！这年头连计划生育都不提倡，提倡男男过一辈子，不是找死么？
燕王干瞪眼了半天，最后无奈了都！
还是朱高燧咳嗽了一声：“父王，先回王帐议事吧！”
人俩人高调秀恩爱，他们这么围观也不怕被小大夫记恨，这年头，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啊！
“走走走！回王帐！”燕王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记起了让自己差点儿丢了性命的仇：“把那些乡老们……。”
“放回去！”文景辉终于挣扎出了武大的怀抱：“王爷，这些人要么不知情，要么迫不得已。”
“小大夫……你真的这么认为？”燕王差点儿没命，说这话的人要不是文景辉，他早按上一个通敌之罪，让人拖出去跟着那些人一块砍了祭旗。
“王爷，您这一路打过来，百姓们的支持，不容忽视。”文景辉不想让燕王犯错误：“您想想，若是没有百姓们的支持，咱们的运粮车队能平平安安的来回走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换了主帅是李景隆那样的人，百姓们会怎么做？虽然不会拦路抢劫，但是若他们遇到了麻烦，百姓们肯定视而不见。”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常青商队的运粮队伍，从来都是天黑了，到哪块地方都能打尖儿，百姓热情欢迎！
换成朝廷的队伍，一看到是他们，百姓们纷纷关门闭户，惹不起，我们躲得起！
无声又消极的抵抗，才会逼得李景隆越来越失了方寸，干出那么许多天怒人怨的烂事。
燕王定定的看了文景辉半晌，最后却笑了：“能在本王盛怒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还敢这么顶风上的人，不多了！”
文景辉擦了擦汗水：“王爷，学生这是以事论事。”
“来人，把那些人都放了吧，让他们回去躲好了，本王攻打济南城的时候，可照顾不到他们了！”
燕王虽然恶心那些人，可是小大夫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无辜也好，被逼也罢，甚至是卑鄙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些人，嗯，日后也是他的子民。
秋后算账什么的，到时候小大夫就不会拦着了，因为他肯定会背着他，甚至是武擎苍，来处理。

097老朱家的祖宗
武大平安归来，燕王朱棣这回真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啊！
各种炮火轮番对着济南城倾泄，炸的铁铉头晕眼花，只半天时间，眼看着就要城破！
“大人，坚持不住了！”守军将领盛庸几乎都要哭了！
燕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人才，这火器比朝廷工部打造出来的大炮还猛，而且大炮不易携带，他的却是单兵装备！
“济南城不能破！”铁铉死死攥着手，济南若是破了，朝廷就真的没指望了！
虽然铁铉也对朝廷失望不已，要是皇帝是个明君，绝对不会派遣曹国公李景隆那样的人来领兵打仗，你看现在被李景隆祸害的，整个山东都千疮百孔了。
“那怎么办？”已经是破城之局了，他可守不住。
“我想想！”铁铉来回溜达着急躁的想办法，可有什么办法呢？外头大跑轰隆隆的一个劲儿的响，这给城池装大炮还是洪武大帝那个时候下的圣旨呢，守城利器啊！
洪武大帝？
铁铉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后又瞄到了都已经散发进济南城里的《靖难日报》。其实这都是第一版的了，第一版面通篇累牍的全都是明太祖朱元璋的丰功伟绩，分为好几个频段，一直对他歌功颂德。
连小时候吃苦都成了耐劳的表现，还有孝慈高皇后的事迹，也穿插其中，这种英雄美人的故事，简直是千古不变的话题。
所以销量很可观！
“我有办法了！”看到这个东西，铁铉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让人糟心的曹国公李景隆，想到他那个刚刚出生的儿子，还有坐月子的小妾。曹国公李景隆为什么返京那么慢？因为小妾要坐月子啊！
关九姑娘很争气，到底生了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男孩儿出来。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曹国公李景隆战败后喝酒消愁，曾经说过，北地民风彪悍，他以为自己带着十万人马，起码能淌出一条好路，结果却被好多人拒之门外，他还没办法报复！
燕王朱棣亲自督战，说什么也要轰下济南城！
实在是差点儿身死的危险对他来说太刺激了！刺激的都大发了！必须要有个可以宣泄的地方！
要是不能宣泄出来，这股郁闷将成心病，日后恐怕连城门都不敢随意进出了！因为会怕自己被砸死！
而济南城，无疑就是那症结所在！
文景辉在医药营地里煮了不少安神汤，又给配了好多朱砂安神丸，随着膳食给燕王他们经历惊险的人送去，务必要让他们喝下去药汤吃下去丸药，这种事情，太容易成心病，万一日后真的连城门都不要进出了，那可真是成了灾难了。
武大要喝的药尤其多，除了安神汤和药丸子之外，他还有一瓮补汤需要喝。
武大徒步跑回来，文景辉怕他累得伤了底子，武大不是没有前科，当年要不是遇到了文景辉，武大绝对长寿不了！
燕王也要喝药，朱能他们都跟着喝药吃药丸子，当看到武大比他们还多了一副补汤的时候，纷纷心里平衡了。原来自己不是喝得最多的那个！
你说他们这是个什么心态啊！
这边正喝着药汤呢，那边济南城墙头就放下了帆布，是那种杏黄色绣着金线的帆布，长一丈九，宽半丈，上书“太祖高皇帝之神位”八个巨大的大金字，看样子是用金粉写就的，因为金光闪闪，隔着老远儿就能让人看到了。
“噗！”
“噗！”
一瞬间，几个督战的人，一口就喷出了嘴巴里的安神汤，幸好朱砂安神丸刚才都吞了进去，安神汤也就剩个底子被喷了出来。
“快停止攻击！”徐忠头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挥了挥手，让人传令下去，停止攻击。
燕王这一瞬间，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儿都有了！
其实徐忠不用派人传令下去，底下的人也早就停止了攻击，不敢再轰炸了。
为什么？就因为别的事都能做，唯有这件事不能做！
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之神位！这特么的可是燕王朱棣他老爹的神位啊！
燕王朱棣靖难的理由之一是什么？是要恢复太祖祖制啊！
这要是没事儿还好，要是有了什么损伤，就是自弃道义，成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而且这罪名永远也没有办法洗刷。
全天下都得唾骂你！他们是王爷的兵，不是要王爷给他们背骂名的啊！
“铁铉小儿，欺人太甚！”燕王听到奏报，四边城门都有悬书“太祖高皇帝之神位”的杏黄色金字的帆布垂下，四门紧闭，上有悬书，他们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本王……。”燕王朱棣气得就要口不择言了。
“王爷，您可要息怒啊！太祖皇帝的神位不可轻易触碰，您听说过谁的家里叔叔和侄儿打架，却把老爹的牌位打得一团烂的么？要是那么做，外人只会骂这两人忤逆不孝，会去理会谁有理谁没理么？更何况您可是皇家子嗣，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徐忠赶紧劝解燕王，他们刚在舆论上压住建文帝，可不能给对方理由反击回来啊！
“王爷，听说这一招，早在咱们北平府境内就已经用过了。”道衍老和尚在一边，看着前头的城墙上那金光闪闪的八个大字，摸着胡子不疾不徐的道。
“嗯？”燕王愤怒过后，智商终于上线了，想了想，记得世子跟他说过，好像那个出主意的人，是小大夫！
“来人，去请小大夫来一趟！”既然小大夫能想出办法，自然有应对之策。
武大默不作声的自己替代了那个人，去找文景辉了。
彼时，文景辉正在给一个伤兵做外伤缝合手术，处理完成后，正在洗手。
这是今天最后一个重伤号，自从有了超轻量型迫击炮，燕王这边的重伤号急剧减少。
因为燕王兵员不多，大家都隔着老远儿就开始支炮筒，放弹药，有盾牌挡着，弓箭射不到自己，尽量保全小命儿，然后用各种先进热武器为王爷炸平前路。
“出事了。”武大面瘫着脸，对着文景辉一本正经的说着话。
“少来了！”文景辉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脸上，小手使劲的磋磨武大的脸皮：“要真出事了，你还能这么淡定？装什么装？”
俩人床单都不知道滚了多少次，文景辉也算是了解武大这个人了，要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并且牵扯到自己，这人早就忙活上了，还能这么淡定的站在这里？
武大拿下蹂躏他脸颊的手掌，在嘴边亲了亲：“铁铉出招了，跟你学的，无赖招数。”
文景辉抽回爪子，挠了挠头：“他这算不算抄袭啊？”
这年头要是有版权，他肯定能告他一状！
“王爷请你过去，八成是要问问你有什么好办法。”武大记得，文景辉说过，他早就留有后手了。
“好吧！”文景辉拉着武大朝前跑：“咱们快走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燕王等急了吗？还真有点儿急了！
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僵持不下，若是再拖几日，他们真的要回师北平府休整了。
那么如今大好的局面，就又要重新开始，他不甘心啊！
所以在看到文景辉到来的时候，几乎是迫不及待：“小大夫，你看这要怎么办？”
文景辉打眼一看，哦，对方还真是跟历史上一样，不过因为他珠玉在前，铁铉再这么一折腾，就有些卑鄙的意思了。
“先生，这祸可是因你而起，你怎么也得摆平了啊！”朱高燧在一边打趣儿，实则是提醒文景辉，务必要解决此事，不然他父王容易将这笔账算在他头上。
“这个呀！”文景辉大气的一挥手：“简单！”
“简单？”众人都一脸不信的样子，他们也都知道了，曹国公李景隆曾经被这一招，逼得千里奔袭，却人困马乏！
燕王如今被这一招逼得愣是只敢围城不敢攻打！就这还简单？
“小大夫啊！可不能说大话。”朱能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文景辉。他们这些行军打仗了半辈子的人都没好办法，他一来就有了主意？
“到底什么办法？”张玉也板着脸，要不是看在武擎苍的份上，张玉也觉得小大夫是夸大其词。
张玉从小就文武一起学习，可以说，这里头连朱棣都不如他读的兵书多，可是他都想不出来解决办法，难道这个小大夫可以？
张玉有些恃才傲物了。
“办法就是准备四个神位，一面城墙对四个神位，到时候咱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文景辉说的可轻巧了。
“什么神位？”朱高燧比朱棣这个当老爹的都着急。其他人也都看着文景辉这个小大夫，想知道他的好主意是什么。
文景辉“啪”的打了一个响指：“仁祖淳皇帝之神位、熙祖裕皇帝之神位、懿祖恒皇帝之神位、德祖玄皇帝之神位！”
大家伙儿当场就傻眼了！
薛绶读书不多，傻乎乎的发问：“这都是谁呀？”
这个祖那个祖的，绕得他都迷糊了！
“这是我老朱家的祖宗！”燕王朱棣兴奋的低吼：“还不赶紧去照办！”

098祖宗们的战争
明王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原名重八，后取名朱国瑞，出生于元朝元文宗天历元年九月十八丁未时，汉族，濠州钟离太平乡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排行第四，家族兄弟排行第八。
朱重八祖籍是江苏徐州沛县。
《明史》的《太祖本纪》称朱重八“世家沛，徒句容，再徙泗州。”即：先从沛县迁至江苏南京句容，后再迁江苏盱眙，最后定居于安徽凤阳。
《明实录》、《天潢玉牒》等史籍中也有类似记载。
泗州即今天的江苏盱眙以及安徽泗县。南京明孝陵也有明确记载，所以朱重八祖籍出于汉高祖之地。
他爹叫朱五四，母陈氏，几代内祖先他是知道的，再远的吗，估计不见得。
不过，一般农家出身，除祖上特别显赫的，也大都如此。
朱元璋是放牛娃，即便后来也跟着风起云涌了，但是底气依然不足啊！
他在登基后，因为没有显赫的家世，有的大臣想要追祖为朱熹，但是朱元璋不喜欢！
但是大臣们乐意啊！
最后老朱头儿干脆追尊了四代帝王，分别是朱元璋的老爹朱世珍，为仁祖，谥号淳皇帝；朱元璋的祖父朱初一，为熙祖，谥号裕皇帝；曾祖父朱四九，为懿祖，谥号恒皇帝；而朱元璋最终的老祖宗，是一个叫朱百六的人，他被尊为德祖，谥号玄皇帝。
铁铉用老子压儿子，文景辉就用祖宗压老子！
想明白这一点，所有人看向小大夫的眼神儿都不对了！
这也……。这也太……。
“噗！”头一个憋不住的就是朱高煦，这家伙别看长得挺大，但是年岁真的很小。
“哈哈哈哈……！”他爆发出了一阵大笑，笑的直在地上打滚儿了。
“哈哈哈……！”有一个带头的，就好像开了闸的水，所有人都笑的不行不行的，一阵哄然大笑在阵前飘扬出来，让原本有些颓废的军卒们，心情也好了许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人们都笑的这么开心。
盛庸一看外头的炮火停了，就知道这招奏效了！立刻军心大振！
“铁大人，济南城，保住了！”盛庸激动的拉着铁铉上了城头，看着底下偃旗息鼓的燕军。
而燕王这边忙着准备东西，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让人用箭将一封劝降书射进城内。起码输阵不能输人！
与此同时，燕王仁善的大名也随着被放回来的人宣传开了。那些被放回来的人，心里说不埋怨铁铉是不可能的，他们是真不知道铁铉会拿他们当诱饵啊，就是当时燕王宰了他们，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燕王没有！放了他们回来！这些人能不念着燕王的好么！
铁铉一看这些人被放了回来后，很多人都去看他们，从最近的流言里看，自己做的比不上燕王。
再加上燕王投来了劝降书，很多人都看着他呢！
于是干脆，效仿此法回信一封。
燕王朱棣接到了回音，打开一看，见是《周公辅成王论》一文。
原来铁铉意欲借此奉劝燕王，想让他效法辅佐侄子治理天下的周公，忠心辅佐侄子治理天下，而燕王的侄子是谁？建文帝朱允炆啊！
关键是，燕王他不想做周公，他想当皇帝！
铁铉等了半天，也没见燕王回信，就知道这劝说不可行，便登上城头，开始了磨嘴皮子。
“燕王殿下，您乃太祖高皇帝之子，为何违背高皇帝之遗旨，起兵谋反，实乃叛逆……。”铁铉是个嘴皮子厉害的人，他站在城头上，朝着燕军那边嗷嗷叫，话里话外，说的都是燕王的不是。
因为他在城上，城下也有燕军将士不服气，跟着他对着喊，可是他直接让人射箭！
这样燕军这边没人敢出头了，毕竟对骂对骂着，就被冷箭袭击没了小命儿，这也太不划算了！
可是也不能任由他就这么诋毁王爷的声誉啊！
“先生，可有放大声音的东西？我要去跟他好好对着吵吵架！”因为后方正在紧急制作神主牌位，目前双方只能这样对峙着，不能动手开打。所以纪纲被骂出了火气，非要让对方见识见识骂架的真髓不可！
“有！”文景辉赶紧给纪纲弄了一个简易的大喇叭，虽然造型有些粗狂，但是那声音能放的很大，他没敢给纪纲装备跟燕王一样的东西，那不太合适。
纪纲装备上了之后，弄了一个挡箭的小车子，架着高音大喇叭他就上阵了！
“这是干什么？”燕王被骂的火大，又无法反骂回去，只好郁闷的在王帐里生闷气，但是却被朱高燧给拉了出来，不明所以的看到纪纲的手下架着个挡箭车就冲了上去，更是一头雾水了。
“父王，有人为您出气去了！”朱高燧见到纪纲冲了出去，便有些炫耀的跟燕王显摆了一下。
燕王还没当回事儿呢，那边纪纲就已经开口骂了起来！
铁铉是谁？元代色目人后裔。
洪武年间，由国子生授礼科给事中。
标准的读书人嘴脸，生怕被人以异族人而看轻，故而他这个人吧，说话都是文人式，说白了就是骂人不带脏字儿！
但是纪纲呢，尽得纪家舅妈的真传！打小就是在山野乡村里混的，打架骂人一样都不缺，而且他骂人就揭短，从来没有那么多讲究！什么话脏他骂什么，什么话贱他就说什么！
铁铉说燕王不配天家血脉，他就骂铁铉是杂种！
铁铉说燕王无亲王之胸襟，乃谋逆之人；他就埋汰铁家是属王八的，喜欢当缩头乌龟！
别人怎么看纪纲，文景辉不知道，但是他觉得，燕王肯定很喜欢纪纲这么干！
一天一夜之后，纪纲嗓子骂哑了，铁铉也喊的喉咙冒烟儿了。
纪纲从阵前回来后，文景辉赶紧给他配了一副养护嗓子的凉茶，并且见到纪纲的时候，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纪家舅妈的亲儿子！这嘴码子，真厉害！”纪纲羞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