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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穿古之小大夫(下)(35)

作者:初吻江湖 时间:2017-11-20 13:14 标签:种田文 穿越 温馨

朱高炽都主动这么说了,文景辉还有什么好说的?
四个人,文景辉和朱高炽在前,朱高燧和朱高煦在后,在花园里开始绕圈,谈天说地。
五月就这样,在每一天都上演一出,或两出闹剧的日子里过去了。
六月初,建文帝还是没能沉得住气,他治了岷王楩的罪,朝廷邸报公告天下,岷王楩有罪,废为庶人,徒漳州。

056唐新觉
“他究竟在想什么?这是自毁城墙啊!”燕王朱棣紧紧握着邸报,眼珠子通红,这次不是装病,而是气的。
辽、宁、燕、谷、代、晋、泰、庆、肃九位藩王戍边,乃是洪武大帝朱元璋的安排,如今,周王朱橚、代王朱桂、齐王朱榑、湘王朱柏、岷王朱楩份份被拉下王位,死的死,废的废,囚禁的四禁,流放的流放。
幸亏晋王死的早,如今的晋王,不提也罢!
但是九位边王之中,代王也被四禁在了大同,这是一个信号,是建文帝朝戌边藩王动手的信号!
就算是知道藩王势大,想要削藩,可这手段太激烈!
本来朱棣不愿意去想,但是建文帝的所作所为,一再提醒他,当年老爹去世后,从京师食香阁传来的消息!
他相信外人,却不相信自己的亲叔叔!
“父王,谢贵将手上的精兵都调到了塞外戍边,如今北平府内外全都是他们的人在把守。”
“他不认本王这个亲叔叔,本王……本王……!”朱棣其实对朱允炆还是有感情的,实在是朱允炆有个好老子,朱标太子对一众兄弟们,那真是一个好哥哥。
朱允炆有六分像朱标太子,朱棣不愿意亲侄子一条道走到黑,撞南墙到死。
可是他也明白,如今藩王之中,自己的势力最大,名声最高,以前还有个晋王分担,现在却是独占鳌头了。
“又要到金陵去奏事的时候了,不知道这次,咱们王府谁去呢?”道衍和尚在一边,就跟没事人一样的提醒燕王。
这奏事,说白了,就是光明正大的去金陵打小报告!
以前这种事情,都是燕王府长史葛诚的活计,如今葛诚嗝屁着凉了,这种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差事,就没人接手了!
“大师,这……。”朱棣知道道衍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有其用意。
“找人,去奏事,能拖一时是一时。”
“好吧。”现在燕王也没了主意,因为一切都还没准备好起兵,一旦起兵,便再无退路了。
“不知大师可有合适人选?”燕王朱棣自己看了看手下的人,哪个他都舍不得。
“不是有现成的吗?”
“现成的?”
“通判啊!”
“唐新觉?”
通判职责为何?看过大诰的人都清楚,那可是皇上直接委任,可以直接给皇上递奏折的主儿!
虽说皇上事多,举国上下那么多通判,他能记住几个就不错了,但通判的职能摆在明面上,别说一个州府,在特别时候,通判可是连燕王都能参一本的人,甚至连一州的知府,必要的时候,通判都有权利审上一审!
这个位置重要么?谁敢说不重要呢?
但是倒霉就倒霉在,唐大人任职的地方是北平府!
他的这位新宠姨娘,不愧是从南方从小就培养起来的技艺最高的清倌人,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床上是浪荡,出门是顺当,而且还是一朵难得的解语花,很会开解人,偶尔出些小主意,虽然不失妇人短视之嫌,但是效果还很不错。
唐大人越来越欢喜,也越来越放心,偶尔还叹息,可惜了出身不好,不然做个正室也是使得,总比家里那个黄脸婆泼妇强上许多。
这日,唐大人又到谢姨娘这里来了。
“过几日,我要进京奏事了,你在家好好待着。”唐大人颇有些得意。
也难怪,这么多年了,燕王对他一贯是冷冷清清,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武将,无法跟爱带兵打仗的燕王说到一起去。这次燕王病重,沉疴难愈,世子便让他入京奏事,顺便请皇上赐药。
要说唐新觉也够倒霉的了,他本是正儿八经考上科举分配到北平府任职的,但是北平府这地方,虽然没有府尹,可上头有一座大山,那就是燕王啊!
十几年没受到重视,给皇帝的奏折从来没有断过,但是现在老皇帝去世了,新皇帝登基,还注意不到他这个小小的通判。
不过机会来了!
他只要跟新帝扯上关系,不用别的,只要充当新帝的耳目就可以重回天子的眼中,做一个有用的人!
“老爷,你走了,妾身可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谢姨娘眼珠子一转悠,开始撒娇:“正房那位,还不得活吃了妾!”
“她敢!”唐大人一怒:“她这是犯了七出之条,嫉妒!”
“犯了就犯了,您还能怎么着?”谢姨娘一甩手帕:“她是正室夫人,妾就是个命苦的,您也别安慰妾身,那些口头上的话说了能抵得上什么用?”
唐大人抱着身娇体软的爱妾亲了一口:“那你说,要怎么办?”
“当然是跟着老爷您了!”爱妾回亲了一口:“老爷去哪儿,妾就去哪儿,妾,只愿做老爷的妾,若是有朝一日,老爷……,妾,也会随老爷而去,天上地下,永不分离。”
这位谢姨娘说着说着,便双眼泪茫茫了。
“好,好!”唐大人就吃这一套,忙不迭的答应了:“你跟老爷一起去金陵,也看看南京城。”
“嗯。”谢姨娘依偎在唐大人怀里,眼神闪了闪。
第二天,唐大人就被燕王世子召见。
而朱高炽召见唐新觉的时候,道衍正赖在文景辉这里吃水果。
“南边运来的东西,就是没你这里的新鲜。”道衍吃着荔枝看着桃子。
“你今天没事情了?”文景辉觉得道衍老和尚在燕王府,就跟养老似的,吃喝不愁,穿戴不愁,花销不愁。
“没呀,今天来找你玩儿来了。”道衍老和尚脸大的说着这样逗人发嚎的话。
“找我玩儿?”文景辉差点儿被噎死!
他算是看出来了,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其实还有一句话,是老小孩小小孩儿!
道衍在他面前就是那个老小孩儿!
幸好文景辉前世也没少在敬老院里照顾老人,知道这些老人家的一些习惯和通病。
道衍老和尚跟文景辉说了举荐唐新觉去金陵奏事。
“唐新觉?那不是通判大人吗?”小胖子的大姐夫,就是这位唐新觉大人的二儿子。
“嗯,就是他。”道衍吃完了荔枝吃梨子:“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位置站的好,他又很少接触王府,有些事情,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被人知道,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
挑选这个姓唐的,也是因为他不是他们这些人,燕王府的一些核心机密,从不为外人道,所以说,根本就没他什么事儿!到了金陵想说也没内容啊!
文景辉却皱了皱眉头,他记得,好像奏事的人是被齐泰他们刑讯逼供,让他们知道了燕王府的异动。再加上有葛诚的密报,建文帝才动手的。
但是现在葛诚早就成为了历史,唐大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对了,过几日,王爷的老师就要回来了,你准备一下,你俩还是熟人呢。”吃下半盘水果,道衍老和尚满足的喟叹。
“王爷的老师?”文景辉一时之间,还真没想起来。
“唐瑜,唐华信。”道衍看文景辉一脸不解的样子,就笑着将当年的事情说给文景辉听了。
“原来是唐先生!”文景辉一拍额头:“当时我以为他是巡按大人……。”
“他呀,滑的很,老泥鳅一条。”道衍身为燕王身边第一谋士,和这位王爷的老师,一直是相看两讨厌的,但是他们俩能分得清主次,对外一直保持一致。
“唐先生这是去了哪儿啊?”文景辉还纳闷,他都来了快半个月了,怎么就没见过那位呢。
“回老家祭祖去了,年前启程,现在才回来,害的老和尚都没人吵架了。”
“你就是盼着他回来和你吵架吗?”
“那倒不是,他可以和老和尚辩经论道啊!”
“哦。”说白了,还不是吵架嘛。
两个人吃吃聊聊,这次,文景辉和老和尚说起了禅语,打起了机锋。
不过文景辉到底不是专业人士,等道衍老和尚拍拍屁股心满意足的走人后,文景辉满眼金星,武大进来的时候,就看着小大夫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伸手在文景辉眼前晃了晃。
“那个老秃驴!”文景辉回神,咬牙切齿啊!
“……??”武大沉默不语,道衍那位大师,呃,不是,怎么惹着小大夫了?
“下次跟他聊本草纲目!”文景辉恨恨地咬牙。老家伙把他忽悠的头昏眼花,吃了他不少水果不说,他忘了问他,还有没有《海药本草》那样的孤本珍藏了!
文景辉已经气的忘记了,《本草纲目》还不是这个时候能有的书籍了。
虽然唐新觉是个合适人选,也派了他去金陵,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谢姨娘如愿以偿的跟着唐大人去金陵,唐夫人恨得牙痒痒。
唐二公子已经有了一个大胖儿子,白家大姐这次又有了身孕,确诊是个男孩,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看开了。
“娘亲,你也别生气了,您还没看明白吗?他那人,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唐二公子看的可明白,只要他跟他大哥屹立不倒,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就只能是他们的娘。

057撕破脸
张昺和谢贵也很忙,再加上现在北平府已经掌控在他们手里,到燕王府的次数越来越少。
建文帝送来了一些药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剧毒药材都到了,可偏偏文景辉要的珍稀药材,一个都没有!
甚至反过来,又来了两位御医,竟然一开口就朝徐王妃要人形何首乌!
都把徐王妃给气笑了!
后来才知道,竟然是金陵的皇后要!
可是这在明面上,乃是燕王的救命之药,徐王妃没给!
两位御医气呼呼的打发走了,随后就派了人去金陵,给皇宫里的宠妃送了重礼,枕头风,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每天下午的散步时间,成了四人行,经过几日的接触,文景辉发现两位郡王其实才是真正的莽汉,比起武大来,他们差远了!
嗯,不过这样一来,文景辉觉得,其实两个熊孩子还是能板正过来的,将来也不至于闹兵变。
而且朱高炽对两个弟弟的确是好,可能是因为朱高炽是长子,懂事的也早,他对弟弟们很维护,虽然弟弟们貌似不领情。
但是当朱高炽觉得和文景辉聊天受益匪浅的时候,立刻就将两位弟弟给弄来了。这就是有福同享的意思啊!
“海外还有那么多地方吗?”这是听了文景辉说海外事情的时候,朱高燧的问话。
“那么好的地方,给了个蛮夷,真是可惜了!”这是听了海外之地的富饶之后,朱高煦的感叹。
“要是大明的就好了。”最后,燕王世子感叹了一句。
文景辉一脸汗颜,不愧是燕王的儿子,篡位的事儿,还没成呢,这就惦记上海外的地盘了。
不过也不怪文景辉,谁让他将海外形容的那么有意思了!
澳洲的袋鼠,印第安人的玉米,还有安第斯山上的羊驼,神秘的密西西比河,世界之肺的亚马逊丛林等。
文景辉看重的是有意思,但是老朱家这三个人想到的却是无数的土地、财富和人口。
他们的爷爷是开国之君,他们若想要赶超祖辈,就剩下开疆拓土了。
不愧是永乐大帝的亲儿子,对开疆拓土,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啊!
晚间,文景辉就将三个小猪仔的反应当笑话讲给武大听,武大虽然认真听着,但是依然在事后劝谏文景辉不要太跟他们靠近。
“他们都是富贵的人,和我们,不一样。”武大以为文景辉不懂,其实文景辉知道武大的意思。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只是看着世子这么好个人,难免……,其实两位郡王也并非执着的家伙,要是引导的好的话,指不定就能避开了呢?”文景辉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武大抱紧了他的小大夫。
六月的天气越来越热,而张昺和谢贵对北平府的监控在六月结尾的时候突然严格了起来。
燕王府紧张的连下午的散步都取消了,文景辉只能给世子多配了一些普洱桃花茶,用来排油消食。
朱高炽瘦了起码有十五斤,夏日的衣服都是新裁制的,以前的腰带围一圈,现在围了一圈半。这回三兄弟坐一起的时候,看着还像那么回事儿了。
不过七月初一的晚上,下了雨,一直下到半夜,文景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将武大从床上挖了起来。
这几天风声鹤唳的,武大好不容易休息一晚,俩人什么事情都没做,就相互打扇睡觉了。
“快醒醒!快醒醒!”文景辉使劲儿推了一把武大。
武大睡觉轻,文景辉一推他,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动作特别熟练,揽过小大夫,就护到了身后,然后自己将睡前放在床边的将军刀就抽了出来。
整个过程五秒钟都不到!
“你干嘛呀!”文景辉被武大扒拉了一个乌龟翻身,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捶打了武大一顿。
“嘿嘿……。”小大夫打人不疼,武大也就任由小大夫撒气,知道自己有些警醒过了头。
“还傻笑!”文景辉都无奈了。
偏偏吧,这心里竟然还有些甜滋滋的……。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武大不知道小大夫半夜睡的好好的,突然叫醒自己是要干什么,便猜测是做噩梦了。
“不是,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文景辉兴奋的拉着武大嘀咕了一通。
原来文景辉想起来,记得历史上有记载,燕王起兵的时候,雷击房顶的屋瓦,本来是被人视为不吉的,还是被道衍老和尚给忽悠了过去,但是毕竟有损名声。
不过现在有他文景辉在,结果肯定不能一样!
于是在武大第二天夜巡的时候,他就独自一人爬上了燕王府议事厅的屋顶,扯了一根铁丝联通到地上,起了一块地砖,挖了一个坑,放了个包袱进去,再将铁丝插入,掩盖一番埋好。
转天又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给文景辉,那大包小包的拎进王府,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进进出出好几趟。
现在负责看大门的人,里头有谢贵安排的人手,武大让他们检查,只见里头的东西很奇怪,有木炭,有新鲜果子,还有一些药材,是硝石和硫磺,理由是小大夫炮制药材用!
除此之外,一些小罐子,小瓶子的也没少买。
七月初一,燕王得到了密报,唐新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去金陵奏事还带着个宠妾,那宠妾竟然是谢贵的一个族亲家的女儿,竟然举报了唐新觉!
说他与燕王沆瀣一气,图谋不轨!
唐新觉直接被下了大狱,宠妾不知所踪。
“这个混账东西!”燕王都要被气死了!
千辛万苦,不想却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不管这个宠妾说的是真是假,都给了南京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
燕王紧急做了安排,文景辉也听说了此事,当下别提多闹心了!
他努力改变历史,怎么就没改变的了呢!
幸好这个时候燕王事情忙,没心思处理唐新觉,不然唐家恐怕就危险了。
“纪纲,你找个可靠的人,去通知唐二公子一声,实在不行,先带着白家大姐回娘家去!”武大被派了出去,文景辉在这里别人信不过,只能找纪纲了。
“先生,您不用担心唐家。”纪纲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并未说什么,就走了!
文景辉这个气啊!
七月初二的时候,文景辉连禅画院都没出,就在院子里的屋子里捣鼓了,谁都不让进,还让人守着门。
当晚,张信秘密进了燕王府,他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燕王,不是一般的藩王。
七月初三,谢贵就调兵入北平府!
傍晚,天空万里乌云,乌压压的好似天都要塌了下来一样!
张昺手持圣旨,直接在燕王府的银殿里宣读了建文帝的意思,迁燕王内眷及其官署入京。
很简单的一个意思。
不提封地,不提兵权,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甭管是封地还是兵权,若是燕王死了或者被圈禁了,到时候就群龙无首了。
银殿是藩王办公的地方,如今宣完了圣旨,张昺便带着人将燕王府围了起来。
七月初四,白天一天都在对峙之中度过,天刚擦黑的时候,朱高炽走了出来。
“二位大人,请进吧,孤和父王将官署皆捆绑妥当,押解进京。”朱高炽满脸悲愤之色。
张昺和谢贵二人看了看张信,张信点了点头。这是已经部署好了的意思啊!
于是俩人毫不犹豫的抬腿,迈进了燕王府。
俩个人太大意了,张信偷渡了八百燕王的亲卫,张玉和朱能率人埋伏,一举将两人擒获!
这回没有内应,俩人是被活捉了的!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朱棣一身亲王服饰坐在首位,张昺和谢贵被五花大绑的押解了进来。
两个人在看到朱棣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敢欺君!”张昺厉声叫嚷。
“本王问心无愧,怪只怪建文小儿为何要赶尽杀绝!?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然罔顾先帝遗命,九王戍边乃是高祖皇帝钦定,岂可让你们这些人毁了这大明江山!”朱棣激动的满脸通红:“建文帝他可扪心自问,他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天下吗?”
“燕王犯了欺君之罪,论罪当诛……!”谢贵挣扎不休,高声叫嚷。
“来人,拖出去,祭旗!”朱棣不欲跟他们两个将死之人争论,谁是谁非自然有历史评说,而历史,从来都是当权者说了算!
当天夜里,邱福、张玉、朱能、薛绶、武擎苍等人带兵攻下了北平九门,夜半的爆炸声震醒了许多人,同时也震慑住了许多人。
一晚上的时间,燕王朱棣再次控制住了北平府。
雨一直在下,早上都没有见晴天,但是大家的心却是晴朗的,终于跟朝廷撕破脸,不用虚以委蛇,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此时的燕王书房里,站满了人。
文景辉也在其中。他很激动!这可是见证历史的一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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