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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后(60)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 标签:权谋 宫廷

  “挑最短,最快的距离。”耶合华其实并不笨,只是韩卿教的东西实在太高难度了。
  “嗯,永远要先与敌人猜透他的下一步动作,猜不透,便引诱他们顺着自己思路和轨迹运行,真真假假,然后,挑最近最快的路线,直接杀死他,就像这样……”
  韩卿带着耶合华的手,与虚拟的强大敌人对峙,在互相猜透对方的招式,熟练的横劈竖斩,左挡右避,在招式被敌人识破后,在失利的情况下,猛的刺入敌人的心脏。
  韩卿看着耶合华流汗的鬓角,闻着他身上混合着阳光青草的汗水味道,眼球不自由的被暗暗吸引去,暗暗地吞咽喉头,心中一荡,下身贴的耶合华越发的紧,若有若无地顶撞他。
  不知道,耶合华身体的滋味怎么样?
  “有时,故意暴露弱点,引诱敌人来袭击,是个很好的诱敌办法,知不知道,笨蛋。”
  韩卿前几个字语气不善,声音渐说渐小,越说两人距离越近,到最后韩卿如情人耳语般,暧昧诡秘地贴耳说出最后几个字,尤其是笨蛋两个字,听得耶合华心中一颤。
  耶合华虽然说,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但是也感觉出韩卿在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地挑逗他。
  回过头,却见韩卿皱起眉头,似乎在跟自己恼怒什么?
  韩卿见鬼似地松开耶合华,咳咳喉咙,退后一步,皱起眉头说道:“你自己体悟练吧。”
  耶合华看着韩卿落荒而逃的身影,不解地摇摇头。
  韩卿渐渐的敏感察觉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内,变得很不像自己,很多举止不正常。他有时走失意识时,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对男人产生着迷感,甚至有时候会产生性欲,这简直是见鬼了。
  韩卿总是觉得什么东西很违和,很假,可是顺着思路却又找不出症结,陷入诡异地循环圈。
  他怎么可能会对耶合华那混小子,感兴趣呢?可是,在晃神之际就会出现乱七八糟的想法,甚至对北寒陌,都会产生错误感觉。
  好几次,北寒陌看见他细目含春水,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里老感觉怪怪的,弄得他都不敢直视韩卿了。
  偏偏,韩卿在他想质问,为什么要那样的看自己时候,又恢复以往的熟悉神色。搞得他心里不上不下,乱七八糟的瞎怀疑,韩卿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韩卿想控制奇怪的举动,却又找不出脑子里,那股仿佛来自别人移植进去的奇怪想法。
  他总有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来源不是外界,而是源于内里。
  韩卿觉得自己体内住了另外一家具未知的灵魂,而那具灵魂在日益的强大,有时候会抢夺主动权,会影响到自己的喜好。
  北寒婧最近,老是在他耳边念叨,他越发的喜怒反复无常,经常性的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
  尤其是,他从北寒婧耳中听说到,自己把红袖当做恶鬼,把她的脸抓花的事情,韩卿不敢置信是他的事情。
  他前去关看,果然貌美如花的红袖,脸上结着丑陋的疤痕,心里一时觉得自己太不是男人,发起疯来连女人都欺负。
  他那夜留在红袖处休息,结果第二天,红袖伤痕累累地在北寒婧身后远远地避开他,眼里昔日的拳拳爱意化作深深惊恐。
  他从北寒婧口中得知,自己那晚如疯子一般厌恶红袖,边骂红袖恶鬼,边对她拳打脚踢,幸好是被阻止下来。
  大夫暗地里来了好几波,毫无建树,但是韩卿的坏毛病却越来越严重。
  韩卿烦躁地抓起一块石子,投入平静地心湖里。
  忽的,韩卿的头受疼被一块重物袭击,抬眼向石子袭来的方向望去,却见屋檐顶上,似有人影闪动消失。
  韩卿捡起小石子,见石头外面,用纸包裹着一行字。


第六十五章 酒楼之戏
  独赴盛兴,寻王蒙获解药。
  牛皮纸上,留的字,字迹雄秀端庄,圆润中暗藏锋利,字态中又透出股清逸不拘。
  韩卿认得此字,出于何人,可是牧云北寒千里迢迢,欲在开战之际,他怎么可能深入北寒。
  “解药?独赴?”
  韩卿收起牛皮纸,皱起眉头思忖,不管这是不是圈套,他都要闯一闯。
  整个北寒,只有一家酒楼唤盛兴,生意兴隆,门客不绝,专做牧云的菜色,据说老板是在牧云待过,品尝美味过后,把厨子带回来开店。
  韩卿的带刀,让侍卫埋伏在门外,重重地包裹了兴盛楼。
  韩卿只身走进兴盛楼,巡视了一圈再坐用餐的客人,拦住一个小二,用刀鞘抵住他的脖子,冷面问道:“你店里有没有叫王蒙的客人?”
  小二赶紧点点头,回答说道:“有,他走了,给你留下一个纸条,让你只身去城郊外找他。”
  韩卿皱了皱眉头,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独身赴约,城郊门口,方可相见。”字迹还是一样。
  韩卿赶紧骑马,带上人马去城郊追人,可是到了城郊,又扑了空,一个卖菜老妇,塞给他一张纸条,写着:“只身赴约,城里月光阁,寻念念方可相见。”
  韩卿被骗兜了圈,气的发抖,暗骂:狡猾的狐狸。
  韩卿按耐住烦躁,让大部分侍卫先行回府听候动静,带着四五个乔装打扮的侍卫,骑马往城里的月光阁走去。
  这月光阁是个娼妓聚集之地,是有钱人来的地,进阁之人都需要交随身携带的武器。
  韩卿交了长刀,只身进了月光阁,闻见各种缭乱的胭脂香粉,目光游巡在衣着暴露的女子身上,厌恶的掩鼻子。
  然后,随手拦住端酒疾步路过的龟公,烦躁地问道:“你这里可有念念,叫她出来见我。”
  “公子,往楼上左边第二间走就是了。”龟公连头也没抬,不待他回话,便匆匆地离去。
  韩卿没法子,给几个属下,暗暗地打了个眼色,往二楼走去。
  韩卿抬起手指刚想敲门,门就顺着力道开了一道缝隙,里面传出女人悠悠地嗓音,说道:“公子进来罢。”
  韩卿按着腰间的暗镖,谨慎地往里面走去。
  前堂美人椅上,靠躺着一妖媚的美人,涂染着丹蔻的素手,指着桌子的三坛美酒,巧笑嫣然地说道:“公子把这三坛美人醉喝了,念念就告诉你,想要的答案。”
  韩卿警惕地端起酒坛,闻了闻香浓味道,掏出银针测毒后,看着那美人心想:这是北寒的地界,饶那人也不敢放肆,况且门外也有他的人。
  韩卿举起酒坛,烈酒接二连三的滚滚下肚,心里的烦躁舔了把火愈加严重,把酒坛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不善地怒道:“把那人给我叫出来。”
  那叫念念的女子,掩袖捂嘴,笑道:“请公子,摘了面具,把这条黑巾缠在眼上。”
  韩卿咬了咬牙,解了面上的面具,那念念看见韩卿面具后的瑰丽的真容,楞楞地感叹道:“原世上,竟有比女子还美的男人。”
  韩卿哪里想听她罗里吧嗦,绑上两指宽的黑布巾,只想快些引出幕后之人。
  “这下可以带我去见那人了吧。”韩卿在眼上系好黑巾,没好气地说道。
  “自然,公子牵上我的手跟我走罢。”那念念懒懒地起身,带上韩卿往屋外走去,几经曲折上了一辆马车。
  “这马车要去哪?”韩卿没有想到,念念竟然要带他离开月光阁,警惕地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问道。
  “公子,稍后便知。”念念不慌不忙地说道。
  “不行,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韩卿拒绝上马车,拖延时间等自己的下属出来。
  念念依旧不急,微笑说道:“公子若不去,时间一到,王公子恐怕就走了,他说你若再错过那东西便不会给了。”
  醉仙楼内,三位客人,相貌堂堂,别树一帜。
  “子矜,你觉得北寒如何?”萧景煜端起酒杯,凤眼望向朴华的街道,转头问道。
  “颇为繁华,井井有条。”颜子矜端起酒壶,不急不徐地说道。
  “那比之牧云呢?”萧景煜凤眼明亮,盯着颜子矜唇红齿白的斯文面颊,出题问道。
  “你是要我说好听的话,还是难听的话?”颜子矜放下酒壶,抬起头问道。
  “难听的话。”萧景煜摩挲着杯口,温和地微笑说道。
  “这北寒治理的井然有序,你我待在这里三日,见到城内人人信奉黑莲教,胡汗之人相处融洽,没有人在街上争吵过一句,现任君主也颇具领袖之范,百姓颇为支持,恐怕不是好对付。”
  颜子矜把自己的内心话说了出来,萧景煜点点头,凤眼里的微笑越加大。
  “那好听的话呢?”萧景煜又问道。
  颜子矜又拿起酒壶,替皇帝斟满酒说道:“这北寒陌替牧云把北寒治理得这么好,真是辛苦他了。”
  萧景煜噗嗤一声朗笑出来,指着颜子矜宠笑说道:“你这张嘴呀,你再说说黑莲教。”
  “这北寒国全下到百姓,上到王族,全然信教,使得凝聚力极强,这是福也是祸,黑莲圣子若是身正也罢,若心不正恐怕祸从萧墙。”
  颜子矜想起樊墨涯不知使了什么巫术,竟然派遣毒蛇来咬他,便知道此子面正心恶,假使有一日,众人得知他邪恶地真面目,就是此国家分崩离析之日。
  萧景煜想起樊墨涯男女通吃,威胁嫣儿和韩卿屈身之事情,叹了一口气。
  两人正欲谈话之际,听见楼下马车的轱辘声渐近,高胜便从位置上站起来,出门去叫小二。
  小二带人撤了桌上的残羹剩饭,摆上一壶新酒和酒杯,颜子矜忙拦住他们拿酒,拧起着酒壶和杯子,告别说道:“我带回房间喝。”
  萧景煜见他酒性甚高,告诫了句:“晚上安分点,吃了酒别出去逛了。”
  “是,谨遵王公子之话。”颜子矜临走前,不忘插科打诨地说道。
  这颜子矜是个喜好风花雪月地浪荡文人,每去一地,都是吃遍好吃,玩遍好玩的事情才尽归。
  萧景煜最喜带他出来玩,因为他就是个活动的百事通,但是有生*出风头的坏毛病,喜欢到处留下风骚的事情。
  在牧云也罢了,在北寒可就容易坏事。
  萧景煜待他走后,指着颜子矜坐过的凳子,冷声吩咐高胜说道:“把凳子给换了,晚上,你看着他点。”
  等凳子换好,马车也差不多慢驶,停靠在门口,从马车内缓缓出来一男和一女,上楼而来。
  “扣扣扣……王公子,我把人带来了。”门外的念念轻敲门说道。
  萧景煜凤眼示意高胜去开门,不一会儿,蒙眼的韩卿便被高胜引进门里。
  萧景煜出声说道:“高胜,你退下吧。”韩卿突听他朗润的声音,身子猛地一僵,手指暗暗地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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