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痞子的夫郎(39)
张瑞发似乎很不待见他:“哼,我哪儿敢不乐意啊,是你日子过好了,不愿意看见我们这些兄弟了!”
“瞧你这说的。”赵晨拍了拍张瑞发肩头,夸张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怎么就不是那样的人?!
“有事说事!”张瑞发急于将他打发了,堵在门口一点没有让赵晨进去的意思。
赵晨往前迈了一步,整个人快贴到张瑞发身上,笑嘻嘻道:“发哥,先让我进去呗,我要说的可是大事儿,你真让我在你门口说啊。要是让人看见了,那还不说我赵晨败坏你名声啊?”
“哼!”张瑞发又哼了声:“现在整个细柳村都说你学好了,你当我不知道?”
赵晨有气无力道:“哎,这还不是跟发哥学的先给自己个好名声么,结果还让发哥见外了,真是。行,发哥让我在这儿说,我就说了。那个张家店赚钱的事儿,我前两天没忍住又去抹了两把,啧啧......”
他没说完,张瑞发的眼神已经飘过来了,忍不住问他:“怎么样?”
赵晨眼睛往屋子里面瞥,张瑞发犹豫了会儿,让开身体放他进门。
赵晨进了院子大眼一扫,目光落在一间落了锁的屋子上,上次来的时候还没那个锁呢,何况乡下人,家里都没啥值钱物件,哪个时兴锁了房子的?没等他多看两眼,张瑞发已经挡在他身前:“晨小子,屋里坐!”
“啧,发哥,家里藏了什么宝贝呢,看都不给看,还锁起来。”
张瑞发顿了顿,才回话:“哪儿有什么宝贝,前阵子听说村里遭贼了,我家没啥东西,但被偷了不也闹心么,干脆将些个农具啥的收起来锁了。”
乡下人农具就是宝贝,不说农具,跟田挂钩的那都是宝贝。他这么一说,还真算得上合情合理。
赵晨顺着他的话说:“那我回去也小心点,啧,细柳村和张家村挨得近,我可也怕遭了贼。”
张瑞发倒是寻思,就赵晨那青砖大瓦,有贼肯定头一个找上他们家。
两个人说着话进了屋,张瑞发家本来也不穷,至少可以称得上富裕。他上次来的时候,他家里该有的都有,还请赵晨吃过饭,一桌上的烧鸡两个腿儿都让赵宣吃了呢。
但是这次来,张瑞发家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家具少了不少,平时用的物件少了不少,赵晨这才仔细打量张瑞发,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打补丁的。以前张瑞发讲究,平时不穿打补丁的衣服,那些打补丁的,也就农忙时候穿穿。
“嫂么呢,怎么没看见人?”赵晨大眼一瞟,空荡荡的屋子人气都没有。
张瑞发眼神躲闪:“出去串门了,一天天不着家,不知道去哪儿了。”然后就转移了话题,“不管他,晨小子,你说的那个张家店......”
赵晨咧嘴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发哥这是给贼吓破胆子了,拾掇的家都空了。”
张瑞发朝赵晨伸近的脑袋又缩回去了,狠狠叹了口气道:“晨小子,你手气好,去玩儿一把就有大把的银子赚,我可没你那个手气......”
赵晨心里有猜测:“发哥,这是赌输了?”
“可不是!”张瑞发也顾不得跟他打马虎眼了,道,“我也不瞒着你,你看看我这家还不知道么。所以晨小子,你要是真有什么法子能赢钱,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当初可没亏待你?”
赵晨面儿上不显,心里已经恶心这人,没亏待就是给他支招去拐了王德家的二小子么?他还记得他带人牙子上了他们家的门,那个白胖子还给了赵宣一个巴掌,鼓起的脸半个月才消肿呢,真当他不记仇?
“我有了什么办法,哪儿能不告诉发哥?”赵晨十分好说话,当下开始扒瞎,“说是法子,我也说不准是不是,只能说我这两次赢钱都是去赌坊里面最末尾的那个赌桌,我总觉着那桌子运气重,发哥要信得过兄弟,你就去试试。”
赵晨见过不少赌鬼,不少赌鬼都信些歪门邪道,要么身上挂个中国结,要么身上揣着888的红包,要么逢周三禁赌,说是和自个儿生肖属性有关,还有穿着红裤衩的,带着转运珠的。见多了赵晨都无奈了,冷不丁寻思,要是把这些说到安在一个人身上,那人得变成什么模样?
一手888红包,一手中国结,腕带转运珠,腰挂大金链子,下身还穿着红裤衩。哈哈哈,KTV一起喝酒的兄弟当时差点没把酒喷出来。
“这特么迷信的,要是真有用,还用在咱这附近赌桌上小打小闹?啧!”
赵晨他们是不信这个,可这群赌徒信啊!
赵晨把这话和张瑞发一说,张瑞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却还真没有反驳他。
赵晨再接再厉,话说的真真儿的!就差指天发誓!
“发哥,你别说兄弟骗你。兄弟就这么赢的钱!方法告诉你了,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儿。但话说回来,我骗你干什么,骗你赌坊又不给我钱!”
张瑞发低头想了想,咬牙道:“行,我知道了。”
张瑞发一应,赵晨狗腿的又往人跟前凑:“发哥,我来这么半天,你总不能什么都不招待吧,看你这家里现在是拿不出什么东西,但是两口酒总有吧,别说没有。你就嗜好那两口,还能不自己藏点?”
张瑞发得了主意,心情也好,笑道:“你倒是个精明的,行吧,我藏那点酒就当你说的这个法子的谢礼,日后我要是赚钱了,肯定请你喝更好的!”憨厚的脸上忽然一狠,“这要是不来钱......”
运气的事儿谁能说得准?说不准的事儿还能赖到他赵晨身上了?可张瑞发哪儿管这个!不来钱就是赵晨的事儿,他的意思没别的。
赵晨心里恨得不行,手上一巴掌拍在张瑞发肩头,装模作样往地上吐了两口:“呸呸呸,发哥说什么晦气话呢,这手气可最忌讳这个!”
“你说的对,不能说!”张瑞发住了嘴,呵呵笑起来,一双凶狠的眼睛替他把他没说的话说完了。
赵晨装着老实,就冲着人嘿嘿笑。
张瑞发藏酒的地方是在后院一个瓦罐下头,“赵晨”曾经从屋子后窗看见过,从此记得地方。挖土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趁着张瑞发去挖酒,赵晨偷偷去了那个被锁了的房间,捅开了窗子纸往里面看,只看见里面隐约的人影,他就不在看了。回去主屋等张瑞发拿酒进来。
第44章 东窗事发1
赵晨没等多久, 张瑞发就回来了, 呼吸还有些喘, 像是挖的快又从后院赶紧跑回来的。赵晨一把从他怀里拿过酒坛, 皱着眉头不满道:“发哥,你逗我呢吧,我就不信你只藏了这么一点?这够谁的?”
“有就不错了,你看看我家,你还想要啥?”张瑞发偷眼打量赵晨,没瞧出什么异样, 道, “等我用你那法子赚了钱, 肯定给你弄点好的。福临门,知道吧?听说人家新弄了一种酒, 啧,那香的没话说,等发了财, 保证你够。”
张瑞发是真爱酒,赵晨跟王云达才把蒸馏酒弄出来没多长时间,竟然这乡下泥腿子都知道了。
赵晨嘿嘿笑道:“那发哥可得说话算话。”
“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话?”张瑞发道, “我们村头上张老五家先前得罪了我,我说让他家破人亡吧,怎么样, 你瞧瞧。”
张老五偶然听见张瑞发和拐人家孩子的事儿有关系, 在外面说他坏话, 叫张瑞发偷摸带了一群人去家里揍的腿都瘸了,又逼着张老五签了卖身契,硬是把家里夫郎和一个小子给卖了,真称得上家破人亡。
张瑞发长了一张骗人的脸面,憨厚老实,有人说他干坏事儿,竟然还没人相信。他现在提到张老五,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敲打他了。赵晨心里火蹭蹭往上窜,他打架的时候比拼命三郎都狠,最见不得别人威胁他,但凡谁敢蹦出这样的意思,赵晨保证捞着凳子砸的他爹么都认不出来!
赵晨牙根儿直痒痒,深呼吸两个来回,才笑嘻嘻冲着张瑞发道:“那就等着发哥请喝酒了。”颠了颠手里的小坛子,“这我可就拿走了。”
张瑞发一挥手:“拿走拿走,都给你,自己有了青砖大瓦,还惦记我这点东西,哼,回家喝去吧。”
赵晨笑了笑就往外走,刚出了张瑞发家的门,脸就沉了下来。他往细柳村走了没多远,看见曹睿往他这来,曹睿看见他,又快跑了几步到他跟前,叫了声晨哥。
“你怎么来了?”赵晨道。
“李大夫来家了,给嫂么看看孩子怎么样。我看你还没回来,我不放心。”曹睿道。
赵晨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李老头说孩子怎么样了?”
“说是孩子挺好,就是嫂么早年身体亏欠,以后要好好养养。”曹睿乖乖回话,又把李老头说的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赵晨点了点头,觉着张瑞发的事情还是早点处理的好,尤其他刚被张瑞发威逼利诱,心里的火苗子蹭蹭烧着脑壳,恨不得把张瑞发就地正法。把怀里的酒坛塞给曹睿,想了想觉着脏,赵晨将酒坛子直接往地上一砸,啪嚓摔了个稀碎。
“睿小子,你回家去,跟家里说一声,我有事情进城一趟,今晚上可能不回来。你放心,我没事,也叫家里人别多想。”想了想又道,“你去找李老头,叫他今晚上去咱家住,在你们屋睡一晚上,他要是问,你就说我在外面,让他在家帮我镇宅。”
“晨哥,要不我叫李大爷去家里住,我跟你一块进城?”曹睿不错眼珠的盯着赵晨,等赵晨给个话。
赵晨寻思这事儿还是曹睿发现的,带着曹睿去也好,干脆同意了。
他去村子口找车把式,曹睿跑回家找李老头,安排好了两人一起坐上车,在关城门的最后一刻进了城,果然当天没能回来。
第二天一早,呼啦啦十几号人直奔张家村,个顶个的灰衣红领儿,腰间别着大刀,带个利落的灰色布帽,眉目凶悍。村子里见到这样的人都要绕道,这都是城里当差的,他们哪儿得罪的起?但凡一个不小心,那是要下大牢的。拦路的赶紧往边儿上站,就瞧着这群人理都没理他,目的明确的去了张瑞发的家门。
房门敲个震天响,许久没见有人开门,杨振山脾气躁的很,干脆一脚踹开,三两步进了院子,瞧见那锁着的屋子,跟着又是一脚,下一刻,杨振山身体一震,眼睛刷的红了。里面有几个五到十岁的小哥儿,四肢被绑着,嘴巴被一团破布塞着,他们瑟缩在墙角,瞪着眼睛带着惊恐的看着房间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木床。
木床是用几块木头板子临时拼接的,铺着一层棉被,被子上一个汉子和一个小哥儿正在上演一出活春宫,小哥儿眼睛还闭着,满身的伤痕看起来不是一天能弄出来的,□□声都细微的听不见。他身上的汉子还在坐着活塞运动,一只毛手猥琐的掐着小哥儿大腿。
听见砸门,那汉子傻愣愣的转头,还没看清来的是谁,杨振山已经一脚把那男人踹到地上,那男人尖叫一声摔在地上,一个激动,竟然直接射了。
“天杀的混账玩意儿!”杨振山看的恶心,浓眉倒竖,眼睛瞪成个铜铃,狠狠又补了一脚,正踹在男人身下,誓要让这人断子绝孙!汉子喊得如同杀猪,快要掀了房子!
门口跟着进来几个衙役,看到也是咬牙切齿。杨振山喊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孩子抱出去!等大人收拾了这畜生,老子特么要烧了这恶心人的地方!”
“烧!我跟兄弟一起过来烧!”衙役抱着孩子往外走,通红着眼睛愤怒的附和着杨振山。
一个个孩子被解开手脚,拿出嘴里的抹布团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哭的一群衙役跟着心肝颤悠。这哪儿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