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痞子的夫郎(33)
“可不就是个不懂事的么,嘴还霸道,张天宝又是个闷声不响的。听说当天就听见那小夫郎一个人叫唤了,他跟他那三个儿子龟孙子一样听着。”张絮吃完了包子,赵晨又给塞了一个到手,正好叫李斌夫郎看个正着,“张天宝家还是小事儿,现在谁不说晨小子学好了,知道宠着夫郎了,看絮哥儿脸都养白了。”
张絮嘴里还塞着包子,鼓着腮帮子抬起头,没吭声,只微红了脸笑笑,看的赵晨都乐了,斜着眼睛看张絮:“我宠自己夫郎不是应该的么,难不成还去宠别人家的?”
“张天宝家后来怎么样了?”咽下嘴里的,张絮问道。
赵晨又不乐意了:“咋,你还想着他?”
张絮道:“好歹他是因为关心我,来看我才惹出来的事儿,我就多问一句。”
赵晨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他还不如不来关心,他跑这一趟,还让他那个不着调的夫郎跟过来上门找不痛快,这还不是他的错?”
“这怎么能算他头上?”
“怎么就不能了?要是他脾气硬一点,那个王翠明敢那么嚣张来我们家闹挺?他要是能管的住夫郎,能让王翠明带着兄弟把他自己家闹的鸡犬不宁?他就是个软蛋,没用的东西,想他我都烦。”
张絮冷笑道:“你不软,你有用,你是不是还要收拾我了?”
“你有王翠明那么不讲理,不懂事,能闹腾吗?”赵晨道,“你也不是那样的人,我还收拾你干嘛?”
张絮垂下头,软声道:“那也不能随便那么说张天宝,你口下留德。”
“咋,我说他你还不乐意?”
“没的人平白让你数落。你一个旁人,编排他做什么。”
“哦,我是旁人了。”赵晨声音都高了起来,“我是旁人,你不是,所以你关心的理所当然了是不?”
张絮也有些火了:“赵晨,你别这么无理取闹!”
赵晨本来在剁肉馅,听这话砰的一声菜刀立在案板上,一下转过身,正对着张絮:“我无理取闹怎么了?我刚还说我自己夫郎跟人家没关系,你就巴巴的关心人家,我多说一句我就无理取闹了?”
张絮软下口气:“我跟他真没关系,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咱村里别人身上,我也多问一句。”
赵晨别过头,不吭声了。张絮阿么早就不敢说话了,听着这两人吵得厉害,他眼圈都要红了,李斌夫郎推了赵晨一把:“啧啧,这还有我跟你们阿么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打情骂俏了?”
赵晨鼻子里哼哼道:“谁打情骂俏呢?”
李斌夫郎道:“别人说,晨小子对絮哥儿好,我还不信,这回不信不行,瞧瞧,为了个旁人晨小子都能醋成这样了。”
赵晨脸上一热,死活不认:“我有什么可吃醋的,那和我们家本来就是两家人。”
“可不就是两家人么,村里又不时兴合离,要不是真过不下去,哪个小哥儿嫁了人不就是跟着相公过一辈子的。絮哥儿还得跟着你过一辈子呢。”张絮阿么眼睛又不红了,李斌夫郎道,“王翠明那么闹腾,不也不敢合离吗?孩子都有三个了,爷们可以再娶夫郎,小哥要是被休了,想再找好人家可就不好找了,何况还是生了三个娃的小哥儿。王翠明闹一闹也就是发发脾气,最后不还是关了门过日子,该怎样怎样吗。”
李斌夫郎三言两语,连张絮先前的问也答了。
赵晨剁好肉馅,也觉着自己刚才有点不讲理,瞥一眼张絮,瞧那人一个包子又吃完了,讨好的再递过一个,张絮瞪他一眼,凤眼水亮,好歹拿过去了。
第37章 我的错,我丢人!
“起来了!赶紧起床!”噼啪的敲门声响的震天, 一下将好眠的人砸醒,“一个个都是懒得,我这个长辈都醒了,你们还睡睡睡, 也不怕叫外人知道说出去丢人。”叫嚣声没完没了,砸门声也不断, 颇有些里面人不出来, 他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马六眉头皱的死紧, 眼皮子挣开一点,四周漆黑一片,他哼哼一声,把被子蒙在脑袋上, 翻身又去睡。凤哥儿忍不住了,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对着外面就喊:“要死了,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 就让起床, 你怎么不说叫我别睡了,天天白天黑夜的给你干活去!?”
“我倒是想了,就怕你没那么勤快。”门外谢琴跟着嚷嚷, “让你起床怎么了, 嫁进门的夫郎哪个不是孝敬爹么, 起得比爹么要早, 看看你, 一个懒成这样的哥儿,叫你干点活就要死要活,欠管教的,果真是窑子里面出来的赔钱货,只能巴着别人过日子。”
凤哥儿气的头都要炸了,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什么时候干过活,翻身从炕上下地,踢上鞋子就去开门,骂道:“我是赔钱货又怎么了?你们家还不是得乖乖认我这个夫郎?有本事你跟族长说去,要把我赶出门,你看看族长答不答应?”
谢琴气道:“现在不赶你出去又怎么,不就是让你得了运气,怀了我们家的娃儿,但是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把你卖出去,到时候你愿意怎么懒那都不是我的事儿了。现在做着我们家的夫郎,就赶紧给我干活去!”
凤哥儿牙根咬的死紧,几乎要咬出血来:“我不去,你乐意让谁洗就让谁洗去,天天巴望着怎么把我卖了,还让我给你干活?你想的倒是美!你说的话我也记住了,赶明我就给你宣传宣传,你们家想着卖儿夫郎赚钱呢,看还有没有人敢把小哥儿嫁进来!”
谢琴气坏了,扬手就要打,凤哥儿把肚子一挺,骂道:“你打,你打啊,最好把肚子里的这个也打死,正巧你们家连个孙子还没见到,保不齐直接断子绝孙!”
谢琴生了六个儿子,缺粮少食的年代,一个个倒是都顽强的活了下来,就是脾性都不怎么好,天天游手好闲,家里除了老大娶了夫郎,现在也只有马六领了凤哥儿进门。马大的夫郎进门两年还死了,对外说是病死的,至于怎么死的,谁知道呢。
村里的都不愿意把小哥儿嫁给马家,本来名声就不好,家里又穷,现在凤哥儿也进门了,要是凤哥儿再出什么事情,孩子没保住,他儿子们估计真要光棍一辈子了。
谢琴打也不行,骂又骂不过,气的不行,对着门里一通喊:“马六,你个没长心的,眼看着这个赔钱货欺负自己阿么,你也不说起来管管!”
马六在炕上装死,他一点都不想跟阿么吵起来。
“阿么,我身上还疼呢,进了门的夫郎不都是爹么管吗,您管,我不会多说一句的。”
那天从祠堂回来,他就被他阿么用棍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又被自家兄弟围在墙角打了一顿,那力度像是恨不得打死他。他现在都不敢在兄弟面前站,只要一照面,保准一顿打。
“挨两下就说疼了,又死不了,赶紧给我起来干活,我告诉你们,外面那些个衣服都给我洗干净了,你们俩今儿要是不去洗,有你好受的。”说完摔摔打打就走。
凤哥儿呸了一口,关了房门,马六早就把被子抢过去了,凤哥儿把被子抢回来,马六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里,冷的全身鸡皮疙瘩:“作死的,你倒是暖了,就不管我死活了!”
“那你就管我死活了?”凤哥儿眼睛都红了,他是没地方去了,不得不来他们马家,谁知道日子过得这样惨,被是薄被,炕也是冷的,他一晚上都是冻醒了继续睡,然后再被冻醒的,“你阿么说要把你夫郎卖了,你一声都不吭,我管你做什么?”
马六还气着呢,他阿么刚叫他们干活,凤哥儿是个一点事儿不管的,肚子里面有了孩子,简直把自己当软皮鸡蛋供起来,一点碰不得,家里人不敢碰凤哥儿,对马六却是敢下死手,马六要是不干活,保准他那几个兄弟能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老实的呆在馆子里有吃有喝好了你的,谁让你出来闹的,活该!”
凤哥儿躺在炕上冷笑:“我活该,你也活该,以后就等着你兄弟几个给你下绊子吧,看他们什么时候会把你打死!”
马六牙咬的咯吱响,气的胸口都疼,觉都不睡了,从炕上爬起来出了门。
凤哥儿这才蒙着被子哭,他哪儿知道认个儿子能认到马六家,现在他还能凭着儿子活着,等他生了呢,他还有什么活路去?
“你这锁倒是精致。”二十九,赵晨又去了趟县城,给万大掌柜的送年礼,正月基本不出门,赵晨干脆把年礼提前送了。万大掌柜捏着金锁爱不释手,看了锁里面的小字条,字写的丑点,但是寓意甚好,他心里更美了。
“这不是寻摸着掌柜的你啥没见过,就只能想点稀奇的给你瞧。”
万大掌柜呵呵笑:“好好,承你这个情,等日后我带着我家娃给你看看。”
“等着了,等我儿子生出来,以后干啥都有个伴儿。”赵晨笑道。
赵晨没看到王云达,这个逍遥自在的公子哥已经拿着他巴掌大的“福来”酒,去临安了,一边听别人的夸赞一边搞搞推销,晚上再睡在他高贵绵软的绫罗绸缎里,过的比赵晨舒服多了。
把给王云达的年礼放在万大掌柜那,万大掌柜哪儿有不识货的,赵晨一走,他就放在案上一个个看了,赵晨那些桌椅板凳真算不上特别精致,也就是在现有的样式身上改了那么一点,但就这一点,也足以让人惊叹了。
赵晨去找了柳生和杨振山,之前约好了喝酒,当然得应约。赵晨叫了两人小喝了一顿,乐呵乐呵然后一人送了五斤五花肉加上糕点糖果当年礼。就当拜个早年了。
两人都因为赵晨去年帮了曹睿的事情对赵晨有好感,如今说起话来,可比之前称兄道弟多了。
吃了饭,在城里多转了一圈,拿着万大掌柜给准备的东西,赵晨吹着凉风哼着不着调的歌儿晃晃悠悠往家走,到了村子,路口却看到个人。那人直勾勾的盯着赵晨,弄得赵晨还以为这还是上任“赵晨”曾经的仇人!赵晨在记忆里想了想没想出来。对方也没跟他说话。他干脆当对方不存在,回家去了。
大年三十包饺子,烧香祭祖。
一大早赵晨领着赵宣去贴对联,对联是赵宣写的,当听说赵晨让他写对联的时候,赵宣激动的不行,溜圆的眼睛愣是又瞪大了一圈。为此在写之前还特意去练了好几天的大字。结果写出来的还是歪歪扭扭的,赵宣自己倒是挺满意,拿着春联给他哥看,赵晨盯着红纸上黑乎乎一团一团的仔细的认,最后认出来两个‘大’,剩下的认不出来。赵宣急了:“大富大贵迎新春!”
赵晨长长的哦了一声,觉着大过年的不能打击孩子,补了一句:“写的挺好。”
赵宣竟还真以为自己写的不错,狠狠鄙视了他哥:“哥你以后一定要跟着我多学几个字,你看你,春联都不认识了!”
赵晨拧着眉毛想抽他。
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春联最后还是贴门上了,本来只让赵宣写,后来曹睿睁着一双期待的眼睛也想写,于是又让曹睿写了一份,赵晨把笔递给张絮阿么让张絮阿么都过了个瘾,对联有点难为他,他照着赵宣写的福字描了一个,乐呵呵的贴自家米缸上了。赵晨最后把笔递给张絮。
“我不写,要写你自己写去。”张絮正在泡黄豆,准备磨豆腐。
赵晨道:“你不写我就在你脸上写,然后把你往咱家门口一放,当对联。”
张絮挑着眉毛瞪着他:“乐意玩儿你自己玩儿去,你折腾我干什么?”
“我就乐意折腾你,你不是我夫郎么,我不折腾你折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