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19)
“你怎么这么确定?”
赵慎被拉到床上,还没察觉不对,见项渊伸手过来扯衣带,还配合的侧侧身子。
“因为白文景实在太高调!”
“高调?”这是啥意思?白文景再高调,不也是白家人吗?白家二房难道是看白文景不顺眼?赵慎陡然一惊,心底隐约冒出个想法。
“那这件事就只能张彦全背着?”
“哼,估计这会子已经被看押起来,慢说如今举人还没考上,便是他的秀才功名也要被剥夺。”
“活该!叫他自作孽!趋炎附势、手段下作,害得林宏进不了考场,他·····”
“嘘,大好时光,提这些个不相干的外人做什么!”
项渊一手伸进赵慎里衣,一手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肢,头埋进赵慎颈间,热气全喷在耳朵边。
赵慎控制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开口,音都颤了。
“你快住手!我算过的,考试期间不能有,有房事,不然影响运道。”
项渊噗嗤笑出来,一股股热气顺着赵慎颈间窜向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你不会是找那个瞎子算的吧?”
赵慎的脸腾的红了。
他还真的是找瞎子算的!
瞎子是住他们家附近的,大家伙见他可怜,总会借着算命的机会帮一把。赵慎自然也是,算项渊的运道,只不过求个心安。
“你管我!”
赵慎见项渊笑个不停,恼羞成怒,一巴掌推开扎在他脖子间的大脑袋。
项渊爱死了赵慎红着俊脸,凶巴巴瞪他的模样。被推开也不恼,腆着脸缠上来。
“好好,不说了。来,你也摸摸我,这么几天,可想死了。”
嗤······
赵慎觉得似乎听到自个脸皮、头顶冒烟的声儿了。
这个项淙子,怎么能说得这么明目张胆!天儿还没黑透,他就要发疯,真真是,是够厚脸皮!
诶诶,手往哪摸呢?!我的腰带!我的外衫!
唔···嗯,嗯啊····
项渊一腿卡进赵慎双腿间,迫使他不得不微微张开。左手抓着赵慎的右手腕,压在床榻上,右手探进衣襟深处,在腰腹处不停摩挲。脑袋重新扎入赵慎脖间,伸出舌头,细细舔舐,微微的颤栗感叫赵慎脖间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层小疙瘩,双腿直发软,手也使不上劲。
“锦言,锦言,想死我了!”
俩人衣衫半开,凌乱的混在一处。啧啧水声断断续续响起,少顷,地上翩然落下一件天青色长袍,再一会儿,又下来一件乳白色里衣。
“啊!你找死!我的腿!”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衬下,半透光的帐子上,印出两条曲着的腿,一挣扎间,从帐子间的空隙露出一只脚来,比之蜜色的小腿,那只脚的颜色就白皙很多,五个脚趾头也圆润可爱,指甲透着健康的粉色。
忽的,脚背猛地绷直,接着里头传来婉转的一声:“嗯···”
既压抑,又透着欢愉。
第24章 白成受教
张彦出了考场,还没等回客栈好好梳洗一番,就被候在外面的衙役三下两下抓住押回府衙。待听到小张哥已经招供,而白二老爷又把所有事都推到他一个人头上时,整个人都懵了。
林宏作为实际受害人,要和他当堂对证。见张彦六神无主、茫然失措的模样,深深叹口气。
“禀大人,小生决定不追究了。”
林宏手下留情,张彦只被剥夺秀才功名,口头警告一番就放了回去。见林宏候在外面,张彦掩住面,一言不发疾奔而去。
第二日,林宏收到张彦托人送来的字条,上面只一句“对不起”,再无任何字迹。林宏自嘲的笑笑,只这么三个字,却还是忍不住看了又看,最后,一狠心,就着烛火点着,彻底化为灰烬。
他怎么那么傻,去信什么白首不相离的鬼话!
而此时的白府,果然如项渊所讲,并不平静。
白家大宅,家主是大房白文景的父亲。白文景考完回来,便被父亲叫进书房密谈。
“此时和你讲明这件事,为父也是想借此叫你明白一个道理:‘宠辱不惊’,只有真正做到心无波澜,日后为官,才能走得更长远。”
白成躬身受教。
“孩儿明白,定不会叫此事影响心情。只是,二伯为何要这么做?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
白父冷哼一声。
“不拉下你,他们二房的子孙又如何能出头?”
白文景不是很明白。
白父心里叹口气。白成自幼聪慧,被养在老太爷身边,结果脾性也随了老太爷,清傲,孤高,满心满眼都是书卷文章,没存下丁点阴谋诡计,就连丁点想法都很少萌生。每次见着白文景傻大白的样儿,白父就直犯愁。
“三哥和四哥不是已经入仕了?我连举人都不是,能碍到他们什么?”
白文景是真不明白。虽然二伯每次见着他都笑眯眯的,可直觉上,他却知道二伯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自己。但不喜欢归不喜欢,他从没想过,同是白家人,二伯会害他。
“文景啊,你要知道,一个家族的财力、物力,还有人脉资源都是有限的,不可能同时供应几个人。而你,下一代中老太爷决定重点栽培的,甚至发话即便举全族之力,也要拱你入仕,你说,二房的人怎么能心平气和?”
白成脸色微白,心底十分不情愿相信父亲说的,可事实却已经摆在眼前。
他的确已经被二伯坑了一把。
“你二伯打的好算盘!这么粗鄙的算计,不管成与不成,你的名声都要受损。他一句为‘侄儿出气’,就把你拉下了水。为父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项淙子确实有才,孩儿比不过他,心服口服,从未生怨。”
“现在即便你这么说,外人也不会再信。对外,我和二房都是顶着一个姓。”
白文景不吭声,垂眸低头。
之前听到流言时,他确实想过是不是那项淙子伙同张彦在踩他出头。不过后来差人仔细打探过,那张彦和项淙子仿佛并不是太要好,这才打消了注意。不过,这次张彦居然打着替他出气的借口下药,行为端得可恶!
还有二伯,做下这等丑事,却要他们大房承担丑闻,着实有些恼人。
白父见白文景不吭声,又道:“文景,你将来定是要入仕途,而仕途,并不平坦,没有足够的勇气与承担,是走不远的。”
白文景一震,垂下头。半晌,抬起头语气坚定道:“虽事不在我们大房,但总归是白家的错,我亲自登门谢罪。”
白父颔首,露出一丝笑意。
“理当如此。咱们白家书香门第,最重风仪德行,你不轻看任何寒门子弟,这点很好。”
白文景有些脸红。他向来清高自傲,觉得自个才学一等一的的好,若不是在项淙子那遭了打击,怕是仍会目中无人,而如此行事,于学问上,毫无益处。
老太爷说得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三人行,必有我师。
*
乡试过后,临近中秋就只剩一天而已。项渊如释重负,好歹能过个痛痛快快的节日了。
因要等成绩,项渊和赵慎一时不能离开南陵,便没有退租。而林宏早在案子完结后就立刻动身离开了南陵,所以,今年的中秋,就只有项渊和赵慎俩人一起过。
单独过节,不管是项渊还是赵慎,都有点小激动,俩人早早去街市买了应节的吃食回来,什么桂花酿,桂花糕,玫瑰饼的,见有人卖新鲜的活鱼,项渊也买了一条回来备着,跟赵慎说要给他做松鼠鱼尝尝。赵慎听项渊把松鼠鱼描述的很美味,也挺期待。
俩人忙忙活活准备着中秋吃食,心里头都很快活。赵慎歪头看一眼正专心和面的项渊,只觉心底又轻又软。
白文景来的时候,项渊正调好馅料压进面饼里,听外头想起叩门声,扬声叫赵慎去开门,他接着把每个面饼外皮都刷上油,挨个放进锅里。
赵慎开了门,就见白文景负手站在外面,身旁跟着一位小厮,手里头还提着两个大匣子。
“冒昧登门,在下白成,敢问项渊是否住在此处?”
虽下药的事查不到白成有没有参合,可白家二房却是实实在在的幕后黑手,因此,赵慎对他们白家人都没好印象。
“他在,请进。”
虽然赵慎言语并无不妥,可白成还是从中听出了冷意。他意外的打量赵慎一眼,视线扫过他象征小哥儿身份的头巾后,不禁愣了愣。
原来项淙子真的娶得是位小哥儿啊!
“有劳!”
项渊拾掇好出来,就见白成坐在堂中的高背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正用茶盖抹沫子。不得不说,白成皮相挺好,又是世家出身,举手投足间的风范,叫简陋的厅堂都因他而光彩,项渊脑子里想到一个词:蓬荜生辉。
果然老祖宗的智慧不是盖的,成语的诞生自有其道理啊。
“项兄。”
白成站起身,拱手,脸上的表情很平淡。
“我字淙子,你叫我淙子就行。请坐。”
项渊走进来,眼角扫过一旁正襟危坐的赵慎,眼底泄出点笑意。
“此番冒昧前来,一则为前几日白府给淙子带来的麻烦致声歉,二则想请淙子为离开的林兄也代为致歉。”说到这,接过小厮手里的匣子放到堂中的桌子上,接着道:“这两个匣子,是家父特意准备给二位世兄的赔礼,还请淙子不要推辞。”
“赔礼我收,但是致歉的话,我认为文景若是有心,还是当面和林博之说吧。毕竟错过乡试的,是他,不是我。我没办法替他做主。”
白成怔住,好半晌才点点头。
“确该如此。”顿了下,语气迟疑道:“林博之还好吧?”
“乡试三年一次,林博之今年二十有三,你觉得呢?”
赵慎阴着脸,配合着发出冷哼,十二分的不屑加嘲弄。
白成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自己就是学子,当然非常清楚每一次科举对学子的重要性。林宏要再等三年才能乡试,而无论是科举还是仕途,都是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三年后会怎么样。第一次,非常清晰的,白成感觉到了愧疚。
“我····”
项渊悠悠喝口茶,眼睛直直盯着白成:“文景,博之不容易,家里为了供他读书,已经很拮据。”
白成脸色更是不好。他虽自幼生活富足,却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听过见过很多人家为了供一个读书人出来,吃糠咽菜也在所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