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男妃(生子)(4)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问问看文儿的大人们,我更得是不是很慢啊.....
第六回 峦霁造孽烈霆还 千辛得药拒不沾
听见有敲门声,孤鸿榭撑着遍体酸痛的身子裹着被子坐起来。
“王爷,快到上朝的时辰了,奴婢们来伺候王爷和王妃洗漱。”是耳钉的声音。
“你们进来吧。”孤鸿榭说出话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这样沙哑。
耳钉和七宝儿闻言端着脸盆和毛巾进来,却发现屋里只有孤鸿榭一人,于是便以眼神四处找寻。
“不用看了,王爷不在。”耳钉和七宝儿这才注意到孤鸿榭似乎疲惫不堪,赶忙走过去搀扶。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看孤鸿榭这副脸色惨白,唇无血色的样子七宝儿大概猜到昨天的计划很可能失败了。
“我先给您洗洗身子吧!”耳钉见床上有些血迹便要为他清洗。
“不必,其实……耳钉,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孤鸿榭知道如今已经没有再瞒着耳钉的必要。
“王妃不告诉耳钉自然有王妃的道理。”善解人意的耳钉看向孤鸿榭的眼神中写满了信赖。
“七宝儿……”孤鸿榭示意七宝儿把实话告诉耳钉。
“是。”七宝儿点头答应,随后又转向耳钉道:“其实王妃本是男儿身,为了清涟郡主才男扮女装嫁进皇宫。”
“什么?!”耳钉吓得险些将手中的脸盆扔在地上。
“妳若是觉得不方便或者不愿意就重新挑一个差事吧,挑好了去和大总管说,只说是我安排你去的。”孤鸿榭连后路都为耳钉想好了。
“不,”没想到,耳钉却一口否决了他的好意。“奴婢刚才只是太惊讶了,断没有不愿意服侍主子的意思。男人怎么了,皇上和三王爷不都是喜欢男人,九王爷……”
“九王爷喜欢的不是男人,所以跟着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妳快快换个差事才好保命啊!”
“即便如此,奴婢也是不会离开花颜宫的。没有比您再好的主子了,若是……若是九王爷他当真不宠爱您,就算是被打入冷宫、被杀头奴婢头追随着您!”孤鸿榭自幼就只有两个兄弟姐妹,自觉孤单便待下人像对待亲人一般,到了宫中这习惯也没有改变,耳钉这样爱戴他也是自然的。
“可是……”孤鸿榭终究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无辜受累。
“主子就不要可是了,既然耳钉决定留下来,那就让奴婢们与您患难与共吧!”七宝儿拉住了耳钉的手坚定向孤鸿榭恳求着。
两个孩子毕竟是好心,他也不忍心再拒绝,便松了口答应下来。七宝儿和耳钉这才擦干了眼泪,专心地为孤鸿榭擦拭身上的血迹和污迹。
“主子,您身上好烫啊,是不是发热了?”
“奴婢去给您传御医吧!”
“不可!我身份尴尬,如何请那御医来诊治?这身子还是我自己来清洗吧,你们去叫厨房烧些热水来给我洗澡即可。”身上那些羞人的部位还残留着诸多昨夜被蹂躏的痕迹,孤鸿榭到底不想让别人看见。
“是。”说着两人便出去准备。不消多时,几个奴才就将一口大木桶抬到了外间,一点一点加满了水。待到一切都准备好,耳钉和七宝儿才到里间请孤鸿榭沐浴。
“水放好了你们就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耳钉和七宝儿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心里明白孤鸿榭的意思,便退下去关上了门。孤鸿榭慢慢起身缓步走到了木桶旁,褪去衣服,洁白如玉的胴体上尽是青紫的痕迹。
坐进木桶中,他将自己的手指伸入昨夜容纳曜日峦霁巨大凶器的地方,身下登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果然是伤的不轻。他试着弄出还留在体内的那些证物,一股红色的粘稠液体便从股间流了下来,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流了这么多血,连XX都染成了红色。
又是一阵疼痛,孤鸿榭的背部出了一层细汗,热热的水汽涌在眼前,孤鸿榭突然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接着意识便越来越模糊了。
七宝儿和耳钉见他那么久不出来觉得不对,便敲门询问,不想竟没有人应答,两人便自作主张推门而入,进去才知道,孤鸿榭已经晕厥过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耳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管不得那么多了,人命要紧!妳快去请御医,我去给我家郡主和世子修书,看看他们能不能想办法将主子带出宫去。”
“好,我这就去!”说着两人便各自忙活起来。
耳钉一路小跑,穿过了御花园直奔御医院。不想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耳钉转身就要逃开,心知九王爷绝不会轻易放过孤鸿榭。
曜日峦霁本来也没有太在意宫中一个行色匆匆的小丫头,可是前几日她用骈文夸赞孤鸿榭的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知道她是孤鸿榭宫里的丫鬟,便叫住了耳钉。
“站住!”
耳钉四肢僵硬却又不得不回头,忙强装起微笑,转身给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行礼。“奴婢参见九王爷、六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怎么见了我二人不行礼反倒转身就逃呢?”曜日烈霆尚不知曜日峦霁两口子间发生了什么事,纯粹只想戏弄戏弄耳钉。
“回王爷的话,奴婢突然想起来有些该带的东西没带在身上,一心只想着回去取来便没注意到两位王爷的大驾,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耳钉吓得手心一把凉汗,强逼着自己将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你去做什么?”曜日峦霁见她神色慌张不禁心中起疑,审问道。
他本就不怒自威,微愠的时候更是让人不敢怠慢,耳钉竟吓得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奴婢,奴婢,奴……”
“是不是妳家主子的事?”曜日峦霁怀疑是孤鸿榭在耍什么花招。
“是主子病了,奴婢想请御医去看他!”耳钉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想那孤鸿榭堂堂七尺男儿竟被曜日峦霁折腾得在水里晕厥过去。
“他怎么了?”曜日烈霆忍不住越俎代庖抢先问道,曜日峦霁却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主子发热了,也不知是生了寒症还是因为伤口发炎……”望着曜日峦霁越来越冷的脸色,耳钉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会受伤的?”曜日烈霆还在依依不舍地追问。
“他那样的身子还敢请御医?我们皇室岂不是要名誉扫地颜面无存?小光,传令下去,把御医院看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峦霁!”曜日烈霆不解地看着曜日峦霁,得妻如此怎可这般折磨?
“九王爷!九王爷开恩啊!”耳钉“扑通” 一声跪倒在了曜日峦霁的脚下,恳求他放过孤鸿榭。曜日峦霁却甩开脚下的阻碍,径自前行。
曜日烈霆见他这副样子早已气得不愿理会,转身便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曜日峦霁知他素来热血,这次虽有些过头却也不稀奇,便未十分在意,只由着他去闹脾气。
心中却不十分安生,担心着孤鸿榭的病情,不觉间就走错了路,若不是小光及时提醒怕是已经走向了花颜宫。
再说那无功而返的耳钉,回去后便跑到七宝儿身上恸哭不已。既为孤鸿榭的病情而苦恼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愧疚。
“七宝儿,妳说,主子的病……可怎么办啊?”
“妳快先擦擦眼泪,不然怎么照顾主子?”孤军奋战在这深宫之中七宝儿也倍感无助。床上的孤鸿榭面色潮红却带着一股病态,未曾进水却不停流汗,怕是挺不了多久就要脱水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呜呜。”连话都说不出的耳钉怎么都止不住眼泪,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姿。
“瞧瞧妳这是怎么了……非要把我也带哭了不可么?”两个年龄加起来还不够三十岁的女孩子到底未经多少磨砺,遇上事没个商量的人自然只有掉眼泪的份。
两个人抱着哭了一会子便都好了些,赶紧起身一遍一遍的涮洗毛巾给孤鸿榭擦拭,虽然热度不见退下,脸色倒是稍微好转了一些。
午膳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胃口便干脆没有传膳,只是在床前伺候着孤鸿榭。午后稍事休息片刻后竟发觉孤鸿榭身上越发烫手,两人便又有些着急了。
“我去弄些酒来给主子擦擦吧,小时候发热了我娘就这样给我擦过。”七宝儿说着便放下手中的毛巾要出去找酒,还没出门便听见有太监喊驾。
“六王爷驾到!”
曜日烈霆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带着几个宫外的大夫就闯了进来。
“奴婢……”耳钉和七宝儿意欲行礼,腰都还没弯下去就已被曜日烈霆免礼。
“你们先让开,让郎中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乍暖还寒的季节,曜日烈霆一路急奔,额角已经渗出些许汗来。
七宝儿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知道主子的身子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看的,下意识地挡在床前有些茫然又有些担忧地看着曜日烈霆。
曜日烈霆先是一怔,后来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便说:“妳家主子的身份我都知道,他与我是挚友,此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七宝儿这才移开了脚步。郎中快步走上前去拉过孤鸿榭的手腕,顷刻便诊断出病情。虽然是初次进宫不敢怠慢,但孤鸿榭得的只是等闲的炎症,稍有经验即一看便知。
“想必公子是受了伤,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才会有些感染。小人开一副药给他,服用三日保管药到病除。另外还需外用一剂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直至康复。”作为医生,号脉足以令他判断出自己患者的性别。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还有什么要谨慎的么?”得知孤鸿榭并无大碍,曜日烈霆总算是松了口气。
郎中摇头,起身来到桌前将药方工工整整地写下来交给了耳钉。
“御医院已经被封起来了,有了药方却没有药啊!”耳钉接过药方,心情并未好转。
“都是些什么药?我听妳说是又是发热又是受伤的,便提前带了些药材过来,不知道对的上对不上?”曜日烈霆平日里不拘小节,今日到心思细腻起来了。
郎中仔细看看曜日烈霆带来的药材,微笑着点头说:“足矣,足矣,再配上小人的这药膏公子定能早日康复。”
耳钉兴奋地拿起配好的药材,“还好上次七宝儿在宫里留了个小火盆,如今到能派上用场了,我这就去煎了来。”
“小康子,去送郎中出宫。”曜日烈霆看了小康子身上的荷包一眼,示意他重重打赏。
“内服的汤药倒还好说,可是伤在那种地方,这药膏……”七宝儿可是犯了愁,自己身为丫鬟虽可不作忌讳,可是主子却未必愿意。
“伤在哪里?”曜日烈霆尚不知道孤鸿榭究竟是为何发热。
“在,在……”七宝儿低下头,脸色泛红。
“到底是哪里?!”曜日烈霆是急性子,耐不住她这样吞吞吐吐。
“昨夜九王爷在花颜宫过夜宠幸了主子……”
“什么?!”对孤鸿榭施暴的竟然是曜日峦霁?!“峦霁真是糊涂!”
“水……”此时,昏迷了许久的孤鸿榭有了些知觉。
七宝儿赶紧冲过去,“主子?主子?”
“水……”
“水?哦!好好好!”说着赶紧倒过来一杯水,慢慢地喂给孤鸿榭。
饮了些水后孤鸿榭似乎清醒了些,七宝儿唤了他几声后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您总算是醒了!”难掩兴奋,七宝儿双手合什。
“榭?”曜日烈霆也赶紧凑过来。
孤鸿榭看见他后连问好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皮,然而只要看见孤鸿榭醒了他便已经十分高兴。
“主子,您再喝点水,然后让奴婢给您伤口上药好么?”七宝儿试探性地问。
“……我自己来。”孤鸿榭想摇头却没有力气,只好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伤在那种地方你自己怎么够得着?!”曜日烈霆着急道。
“是啊,奴婢跟了您也很久了……”七宝儿苦口婆心地劝导。
“不……”孤鸿榭却在这个时候任性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也由不得你任性!待会儿我出去,让她给你上药!”曜日烈霆故作严肃,希望能唬着孤鸿榭把药用了。
孤鸿榭头脑发热迷迷糊糊也不若平时那般通情达理了,索性闭上眼睛翻过身去,手里攥紧了护着自己躯体的被子。
七宝儿和曜日烈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先给各位蹲坑的大人们叩个头~~
期末考试临近不用上课了,我时间是比较充裕,但是我手中大坑甚众
写文儿速度也很慢,所以还望各位见谅 orz
另,谢谢白色部大人一直以来的坚定支持~~
另,另,包子?是虾米?
第七回 意薄情寡非本心 自家兄弟乱迷局
两人正愁着,花颜宫却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九王爷曜日峦霁。按理说这里是王妃的寝宫,曜日峦霁到此再寻常不过,可今天曜日烈霆和小丫鬟都看到他对孤鸿榭的态度是如何,便有些糊涂,不知他此时前来是何意?
没经通报就直接这样进来着实让七宝儿和曜日烈霆吃了一惊,小光抿着嘴冲七宝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七宝儿便只欠身作了个万福。曜日峦霁没理会他,把目光放到了曜日烈霆身上。
曜日烈霆知他心生疑问,便走了出去引他来到外堂。
“我不忍你这样待他便在宫外请了郎中来,他可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曜日烈霆的表情在告诉着曜日峦霁,他对孤鸿榭的心疼多余对曜日峦霁的责备。
“你也说了他是我的妻子,何劳六哥来管这闲事?”曜日峦霁挑挑眉毛,气势逼人。
“此事如若让三哥知道了,恐怕更加饶不了你!”曜日烈霆心虚,却未表现出来。
“我的喜好与三哥不同。”
“只因为他是男人你就这般狠心?”
“他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他的野心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他离开曜日峦霁的原因!
“好啊,那你现在就去看看你口中的那个有野心的男人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曜日烈霆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指着孤鸿榭的卧房大喊。
曜日峦霁转过了头,有些尴尬地大步迈回了卧房。
七宝儿手里拿着药膏,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孤鸿榭上药,无奈孤鸿榭始终背对着她,不为所动。曜日峦霁看着那个白色的蜷缩在角落里的脆弱身影,难免生了恻隐之心,走过去拿过了七宝儿手里的药膏。
“……”七宝儿还没说话,曜日峦霁就示意她们所有人都出去,七宝儿不敢不从,便带着一种奴婢离开了卧房。
孤鸿榭浑浑噩噩的也没觉得,依旧面壁而卧。曜日峦霁将他连人带被一起抱在了怀里,孤鸿榭惊醒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怒意地盯着他,也不知这眼神到底是为了昨夜的伤害还是为了此刻的温柔。
曜日峦霁不去看他那惹人怜爱又有些不满的表情,掀开盖在臀部的被子,撩起了孤鸿榭的衣服。
“你……”孤鸿榭扭动着腰肢想要反抗。
曜日峦霁却禁锢住了他不安的身体,“别动,你再乱扭本王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或许是惧于他的恐吓,孤鸿榭竟真的安静下来,只是眼神中的委屈依旧不减。
曜日峦霁扳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腰侧,□的伤口清晰地暴露出来,孤鸿榭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凉意侵犯着自己柔软的身体。紧接着便是一股冰凉的东西伸进了自己的□,覆盖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尽管力气很轻却还是引得一阵刺痛。
“嗯……”孤鸿榭忍不住轻唤出声,换来的是曜日峦霁更温柔的抚摸。
“忍一忍。”没有更多温情的话语,只能竭尽全力地让自己别再弄伤他。
随后,曜日峦霁见孤鸿榭的姿势十分怪异不舒适,便又将他重新抱了抱,换了一个及其舒服的姿势。□的痛感有所降低,孤鸿榭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昏沉,不知不觉间竟沉沉地睡去了,曜日峦霁还在一丝不茍地涂抹着药膏,轻轻在孤鸿榭的甬道里转动着手指,轻了不可,重了更加不可。
药涂好时,孤鸿榭已经完完全全挂在曜日峦霁的身上了,怕将他弄醒,曜日峦霁决定今晚委曲求全留在此处抱着孤鸿榭入眠。转而又想,即便是对自己的妻子也不必做到如此体贴,更何况此人根本只是个来此骗圣旨的妖媚男人,何苦为他动了真情?
这样想着便一边咒骂自己不该这样滥情,一边大力地挣脱开孤鸿榭,径自离去了。
所以,当孤鸿榭次日清晨醒来时,甚至分不清昨夜模糊的记忆到底是真实的记忆还是自己期盼已久的梦靥。
七宝儿写了信函给孤鸿王府飞鸽传书几日后,孤鸿清涟收到了那封求救的信函。孤鸿榭是孤鸿家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儿子,亦是她最疼爱的弟弟,得知弟弟病重却又不得救治的消息后,孤鸿清涟悲从中来,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冒死嫁入那深宫之中。
“案,你哥哥有难,我要赶往京师前去为他解围,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好治理。”孤鸿清涟边放下信函边嘱咐孤鸿案。
“榭他怎么了?”孤鸿案本来只在门口,听到孤鸿榭有难便疾风一般冲了进来。
“恐怕是曜日峦霁知道了他的身份要为难与他,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不去。”
“去了又能怎么样,九王爷想要的是我们雁客郡的土地,我们不把土地交出去他是不会放过榭的!”
“我知道,所以这次即便是要拿祖宗的基业来换,我也在所不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孤鸿清涟坚定而决绝,没有了最重要的亲人,再好的土地要来何用?
“齐敬将军明日就回来了,妳现在离开怎么可以?还是换我去吧!而且正是年关,我怕一个人不能应对雁客郡的各种问题。”得知孤鸿榭在宫中的日子并不顺畅,孤鸿案便如坐针毡,不亲自一探究竟是绝对不会安下心来的。
“你行事鲁莽,我怎么能放心?”宫中形势变幻莫测,曜日峦霁城府极深,一个孤鸿案决不是他的对手。
“我对榭的担心和姐姐对榭的担心是一样的,所以妳应该知道我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就算妳去了我也还是会去,所以……”
“案!你怎么可以这样任性!”孤鸿清涟不满于孤鸿案的不识大体,却也能理解他救兄心切的心情。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榭好好带回来的!过了年妳就要和齐敬将军到京城完婚了,到时我们便又可见面了。”
“要到年后吗?我希望你能尽早将榭救出来。”孤鸿清涟终于松了口,答应让孤鸿案去救孤鸿榭。到底也是孤鸿王府的世子,应当给予他一个成长的机会。
“姐姐放心,案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榭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孤鸿案信誓旦旦,后来的事实始终未能证明他今日的话到底算不算实现。
“我要的,是你们两个都平平安安地回来。”此刻的孤鸿清涟不是叱咤朝政的女强人,不是整个雁客郡的保护神,而只是一个满目慈爱的姐姐。她眼里温柔的波光如同春末的暖阳,漫溢着清新柔和的气息。
当日下午,孤鸿案打点行装奔赴京师。一路舟车劳顿后终于到达,然而让孤鸿案大感挫败的是,没有别人的帮助,他甚至连孤鸿榭的面都见不到。
“为什么不让我见榭?”气极败坏的孤鸿案对着花颜宫门口的侍卫大吼起来。
“王爷有令,榭王妃正在养病,任何人不得叨扰。”
“笑话,我是他的亲弟弟,正是因他身体有恙才前来探望,雁客郡到京师路途遥远,我们千里迢迢而来岂有不见之理?”皇宫不比雁客郡,孤鸿案再心浮气躁也还是有些分寸的。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没有九王爷的命令,恁是玉皇大帝来了也不放门!”
孤鸿案见和他们争辩也毫无意义,问题的关键还是曜日峦霁,便又带着为数不多的随从来到了御书房求见九王爷曜日峦霁。
曜日峦霁知道是孤鸿榭的弟弟来了倒也没有怠慢,才经通报就招了他进来。
“孤鸿案参见九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罢,很不情愿地行了跪拜之礼。
“快快请起,既是榭的弟弟便也是本王的弟弟,按理说你该叫本王姊夫的。”隐隐约约猜到孤鸿案是为何而来,曜日峦霁铁了心不打算让他见到孤鸿榭,更不可能让他把孤鸿榭带走。
“王爷客气了,方才听说榭在京师患了病,臣想或许是水土不服,所以想请九王爷恩准臣将榭带回家乡养病。”一时还不清楚曜日峦霁到底对真相掌握了多少,孤鸿案也不好多言。
“不,你哥哥在这里住得甚好,身体也在日见好转。”曜日峦霁大方地说出孤鸿榭是男人的事实,倒是让孤鸿案吃惊不已。
“那么王爷可否让我见见榭?”孤鸿案抬起头,语气不是恳求而是要求。
那抬头间的眼神让曜日峦霁为之一震,那模样不是对亲情的渴望,他叫“榭”的时候也决不是一个弟弟对哥哥该有的态度,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有着相同的企盼。
“不巧了,榭感了风寒,不好见人的。”如果今日来的是孤鸿清涟,或许他是会答应的。
“哦?那么案在这里等到他康复便是了。”孤鸿案似乎决定在此守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好。小光,吩咐下去,给世子收拾住处。”
谢了恩,出了门。孤鸿案摊开手掌来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处已经被握出了几道深刻的指甲痕,显现出不一样的诡异颜色。正强忍着怒气跟随着领路的内侍去往住处便撞上了路过此处的曜日烈霆。
“是你?”孤鸿案下意识地惊呼而出。
“你果然还是来了。”曜日烈霆见到孤鸿案却是完全在意料之中。
“你是什么人?”竟然能在这皇宫自由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