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男妃(生子)(2)
带着满腹的疑惑,曜日烈霆一夜未眠,直到天渐渐的亮起来才鼓起勇气去问问他的三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曜日沉霄住的地方是皇宫里最雅致的一块地方,跟整个皇宫大体是分离的,后花园里有一片湖面,他的宫殿纹霄殿就建在湖心岛上。从岸边到湖心岛是由一条长廊连接着。
长廊上的每一个对象都十分考究,连最为普通的柱子都是雕花白玉的,而且每一棵柱子上的纹理也都不一样,各式各样的花纹俱全,唯独没有龙凤。
曜日烈霆自然不是那种会欣赏白玉柱子上花纹的人,他只是奇怪,三哥还未及而立之年怎么心境就如年逾古稀的老者一般了呢?
曜日烈霆以为自己来得过早稍嫌冒失了,却看见曜日沉霄已经站在湖边的晨风中了,而且似乎已是站了许久。
“三哥!”曜日烈霆轻唤了曜日沉霄一声。
“霆?睡不着吗?”一向心里不藏事的曜日烈霆还从未有过失眠的经历,在这个时间看见他可真是连曜日沉霄这个三哥都觉得惊讶了。
“嗯。三哥每天都起这么早么?”难道他夜夜难眠?
“是啊,自临歌走了之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曜日沉霄一身白衣随风飘动,栗色的头发也微微抖动着,眼睛望向视野所及最远的地方。曜日烈霆这样看着他竟恍惚中觉得他简直清冷得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一般,尤其是在他那么轻易地说出那个名字时。
临歌,那是三王爷的宫殿乃至整个皇宫最禁忌的名字。他曾是三王爷曜日沉霄最珍视的爱人,却也是三王爷的奴隶,那时的曜日沉霄才只有十八岁,年少轻狂,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了讨父皇的欢心竟把自己的奴隶献给父皇玩乐。
临歌被送回来时浑身都是被凌虐过的痕迹,□处尤为明显,本来这已经足以让曜日沉霄悲痛欲绝,临歌却因为嫌自己的身子脏了而咬舌自尽。
从那之后曜日沉霄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不再去争取,因为他知道,最该守住的东西已经再没机会守住了。
“三哥,我好像也,爱上了一个男人。”曜日烈霆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曜日沉霄想起他和临歌的旧事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毫无禁忌地说了出来。
“哦?”曜日沉霄的眉头微微皱起。
“三哥你也不能理解我么?”
“不,我是替你担心,爱上了一个男人要承受太多太多的压力,我怕你将来会受苦。”
“你不问问我喜欢上的是什么人么?”曜日烈霆迫不及待。
“你这不是正要告诉我么?”曜日沉霄的眉头又轻轻舒展开来,有些戏谑地看着自己这实在的六弟。
“唉,其实我也不认识他,他只说是雁客郡过来做生意的。”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有些沮丧。
“放心吧,缘分到了自然会相遇的。”
“但愿吧。”曜日烈霆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马上要有个雁客郡来的弟妹了么,等以后了找她去打听打听,兴许有些眉目。”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凑巧。
三日后,监国九王爷大婚。
由于孤鸿榭和孤鸿案一进城便被接进了宫里,这婚礼自然也主要是在皇宫内进行。好在孤鸿榭身边的丫头七宝儿是从孤鸿府带来的,事事谨慎着些倒也不至穿帮。
尽管只是在宫内进行,婚礼依然体面而铺张,八人抬的大红花轿将孤鸿榭抬到了花颜宫。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孤鸿案一直伴在花轿的左右,由于人多嘴杂不便与孤鸿榭说话而显得一脸不悦。
到了喜堂,九王爷倒是颇懂礼数地已经在堂内等候。丫鬟七宝儿领着盖着红盖头的孤鸿榭一步一步走到了曜日峦霁的身边,将孤鸿榭的手送到曜日峦霁的手里。
二人牵起手时正是傍晚太阳尚未落山月亮已经升起之时,剎那间日月同辉,似乎照亮了整个大地。
婚礼的过程无非就是拜天地入洞房之类的庸俗之事,按规矩新郎官是要陪宾客们喝酒喝至尽兴方休的。可曜日峦霁是九王爷,大权在握,谁人敢站出来把九王爷灌醉那可真是要将前途命运抛之于千里之外了。
所以很快,孤鸿榭便感觉到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了。正当他担心自己想的法子能不能暂时骗过曜日峦霁时,一个内侍恭恭敬敬地进来了。
“启禀王妃,王爷多饮了几杯贵体微恙今晚就不过来了,特吩咐奴才来禀报一声,请娘娘早些安寝吧。”说完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他才出去孤鸿榭便气得将红盖头摔在了床上,无疑曜日峦霁此举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可孤鸿家的人哪里是这样就能吓退的?
“好你个曜日峦霁,既然你不买我的帐,那我们就来看看到最后是谁求谁!”为了这个倔强的要和他曜日峦霁杠上的决定,孤鸿榭不知付出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愁苦与泪水做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这章一直发不上来?
第三回 须眉之身裹红装 庭中初遇私心藏
按礼数第二天早上应该是新娘新郎去给族中各位长辈请安,但曜日峦霁的母妃儛妃去了佛山为皇上祈福不在宫中,此事便暂时搁置了。
孤鸿榭花了些银两打听到昨夜曜日峦霁是召幸了一名宫女过的夜,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按理说他不来自己就不会被拆穿,孤鸿榭此时偷笑都来不及,何以心中一股莫名的恼怒呢?
新婚之夜将妻子一人弃置于新房内自己倒去逍遥快活,及至次日早上竟然连拆迁个人来问候一下都不知道,可见这九王爷当真不是什么君子贤士,也足以证明他以冲喜为借口将自己娶进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越想越觉得气恼,越想越为自己不平,只觉得烦闷得无以复加,早饭都没吃上几口。七宝儿和宫里分来的小丫鬟耳钉年纪相仿,她又是初到宫里事事都觉得好奇,便央着耳钉讲宫里的规矩和趣事。
孤鸿榭性子随和便也由着她们去一上午没有吩咐什么事情,倒是那耳钉相当机灵,见他一个人就这样在屋子里闷着也好生没趣,便提议带着他主仆二人在宫里四处转转。
本来孤鸿榭是喜静不喜动没有这个心情的,可七宝儿的向往之情溢于言表,孤鸿榭不想扫她的兴便也答应了。
耳钉没想到这个主子这样的好性子,热情也比起先更高涨了些,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一路上走马观花地看,从花颜宫出来绕过了御书房,又走到了湖心亭附近。
那里没起什么宫殿便有着一大片空地,宫中的花匠们便种上了许多好看又芬芳的花草。
“娘娘您看这紫罗兰美不美?”七宝儿知道这是在宫里说话一定要小心,不管是在谁面前都一定要叫“娘娘”而不可叫“郡主”,更不可叫出“世子”来。
“嗯。”孤鸿榭一个大男人平时也不曾注意过这些,今日细看起来还真是美不胜收。
七宝儿此时也想起自己的主子是男扮女装,只因扮得太像而自己又太进入角色,才会一时失言跟他这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说起了花花草草之事。见他竟然还笑着应了一声自觉有些尴尬,脸色微微泛红。
“要我说这花虽美却比不上榭妃娘娘国色天香!”耳钉看看那片紫罗兰又看看孤鸿榭如花似玉的脸不禁说了一句真心的恭维话。
七宝儿虽觉得十分有道理但想到世子若是听到这话想必会不高兴了,便觉得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妳这丫头嘴倒很甜嘛。”好在孤鸿榭性子好城府深,也不介意耳钉的无心之失,微微笑了笑便也过去了。
怎料耳钉竟说开了,“何止这紫罗兰,我看天下百花都不必娘娘您的倾城之姿呢!”
这时,下朝后正要去找曜日沉霄喝酒聊天的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刚好途径此地,听到了有人说起“榭妃娘娘”便不觉驻足。
“妳的赞美之词娘娘已经收到了,再絮絮叨叨的当心娘娘嫌你多嘴!”七宝儿意图阻止耳钉就着以花比人的话题继续下去,那小妮子却偏偏不肯。
“娘娘温婉贤良才不会嫌我絮叨呢,况且我说的句句属实,为什么不让我说?”耳钉这丫头人小鬼大,深谙无人不惜赞美之词的道理。
“紫罗兰雅致,却少了娘娘的雍容;红玫瑰妖娆,却欠缺娘娘的优雅;阿芙蓉娇艳,却没有娘娘的高贵!”一串话说下来耳钉自觉满足,也算是将自己对孤鸿榭由衷的爱戴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一番。
七宝儿不禁暗暗佩服皇宫果然非同等闲之地,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像是饱读诗书一般能说会道,只可惜用错了地方。不知道世子会不会因此而恼怒。
孤鸿榭天赐花颜,自小听惯了这些溢美之言虽觉得有些过头却也早已不以为意。倒是不远处的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被耳钉的说辞逗得想笑。
“这小丫鬟不得了,奉承起人来竟用的是骈文,看来该找个先生好好教教她才是,定是个可造之材,哈哈!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人?”曜日峦霁忍不住大笑,好在那声音刚好不至被孤鸿榭他们听到。
“怎么没有……”刚出口曜日烈霆就将话收了回来,他可不想将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情告诉这个顽劣的弟弟。便改口道:“说不定你这刚进门的妻子就是这样一位美人呢!”
曜日峦霁不以为意,他位高权重,要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什么样的美女没人送来过,还不都是一样俗不可耐。“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从长廊的柱子旁探出头去观望声音传来的地方。
从那个角度刚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孤鸿榭的容颜——干净又瘦削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洁白如雪,额前斜垂的刘海完美地修饰了本就无可挑剔的脸型,微微上挑的细眉如神仙执笔所画,那一双美目时不时地一眨一眨,仿佛可以看见两排睫毛也在随之抖动。
一身嫩黄料子鹅黄镶边的长裙穿在身上将神采衬托得修长而笔直。看得曜日峦霁不禁呆住,连曜日烈霆叫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霁!”曜日烈霆狠狠地锤了曜日峦霁一下才将他的思绪拉过来。可还没等自己说话,曜日峦霁便拉着曜日烈霆一个空翻翻出了长廊。
“哪里就有你说得那么好。”榭笑着推辞。
“依我看,她说得还不够。百合清高,却无你的美丽;晚樱虽美,却少你的高傲;梅花傲雪,却差你的夺目……”曜日峦霁一边说一边走近了孤鸿榭,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但更多的是轻薄的暧昧。
走到孤鸿榭面前时竟伸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的脸面对着自己,说出最后一句:“菊花抢眼,却没你的迷人。”说着还将自己的脸贴向孤鸿榭,两人的距离近得似乎只要一动四唇就会贴在一起一样。
正当七宝儿看见有人竟敢这样对自己的主子准备发怒之时,耳钉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参见九王爷、六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孤鸿榭和七宝儿也赶紧跪下参拜,只是他这一动恰好嘴唇划过了曜日峦霁的嘴唇,那么一剎那间让曜日峦霁触碰到了娇唇。
来去匆匆,大有惊鸿一瞥之感,给予了他极大的诱惑却又没能好好品尝。那感觉真是火烧火燎让人心焦不已。
所以孤鸿榭的腿才屈到一半便被曜日峦霁扶了起来,“爱妃不必行此大礼!”孤鸿榭看他那一脸色瞇瞇的笑容心中着实不痛快,可曜日峦霁毕竟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又是当今监国九王爷,他总不能说曜日峦霁轻薄他啊!
便也只好咽下这口气,虽然脸色看上去不大好却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距离如此之近,从前虽和案也十分亲昵,但他始终将案当个孩子自然不觉不妥,而此时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竟觉得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涩,不知不觉间两片红霞便爬上了温润如玉的脸庞。
此时最震惊的人当属曜日烈霆了,眼前这位“弟妹”竟与自己当日在街上遇到的矢隼一模一样!
不!不是一模一样!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连声音都是一样的!可是曜日烈霆不能大喊出来,事情来得蹊跷,不问前因后果就闹得满城风雨实非智者之举。
而且他也注意到,孤鸿榭看着他的眼神中有“拜托”的含义便压下心中的疑问,整了整衣衫,落落大方地走到二人跟前去,道了一声:“这便是弟妹么?”
“孤鸿榭参见六王爷!”还没等曜日烈霆叫他不要客气,曜日峦霁便挡在二人中间,“六哥跟我从小一处读书,一处玩乐,大可不必这样客气!”
曜日烈霆只好顺着说声:“正是,正是!”
耳钉见九王爷这样亲近自己的主子自然是心里高兴,七宝儿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世子这样得宠必将在宫中很有地位,忧的是他毕竟是男儿之身,纸里包不住火,一旦东窗事发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爱妃这是要去哪里?”曜日峦霁拉过孤鸿榭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凝视着他问道。
“随着耳钉四处走走罢了。”有些紧张的孤鸿榭竟险些忘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
“如此正好,我今早也不忙,索性就陪着你也好弥补昨晚的过失。”既然上天已将美人送到了自己手里,他曜日峦霁岂有不要之理?
“九王爷政务繁忙,榭不敢劳烦王爷大驾。”一句话说得不卑不亢,不冷不热。孤鸿榭虽然被这暧昧的气氛搅得有些迷糊,却还是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
看他这个样子是已经被自己的容貌迷惑住了,如果轻易到手自然不会好好珍惜。只有吊足了他的胃口,才好提出要求,早日将他“永不削藩”的保证拿到手也好早日一走了之。
“爱妃言重了,朝中之事还有些大臣可帮忙打理,陪本王新婚的妻子可是无人能代劳的啊!”曜日峦霁此时心中也在思虑:好个孤鸿清涟!竟不惜把自己的妹妹送来给本王用美人计,待本王削了妳的藩看妳还何以造反,何以将自己的妹妹抢回去!
“既然王爷这么说,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孤鸿榭微微欠身,示意九王爷走在前方,曜日峦霁却执意要孤鸿榭挽着他,才肯前行。
“六哥你自己去找三哥吧,告诉他我今日都不过去了!”说罢冲曜日烈霆别有深意的笑笑。
“嗯,知道了。”看着曜日峦霁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曜日烈霆心中的不解一个接一个,不知该找谁解惑。
才走出去没多远就又绕回了御书房,名义上是专为皇上所用,但现在早已被曜日峦霁鸠占鹊巢。
“爱妃走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如随我去御书房坐坐吧,我那里有几幅丹青还是‘幽云仙人’的真迹呢。你我二人一起赏赏画、吟吟诗,岂不妙哉?”
曜日峦霁心中所想自然没有口中所言这样君子,哪里会有什么“赏赏画、吟吟诗”,“赏赏春、淫淫乐”倒是更为贴切些。
“难得王爷由此雅兴,臣妾又怎敢扫了王爷的兴致?”孤鸿榭倒要看看这当朝监国九王爷腹中有几滴墨水。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先退下吧!”曜日峦霁冲耳钉和七宝儿摆摆手。
耳钉久居宫中自然明白九王爷的意思,七宝儿怎舍得把世子一个人丢在此处,无奈没有理由抗旨,只好任由耳钉拉着自己走到了殿外。
“九王爷的意思你还看不出来么?”耳钉笑着问七宝儿。
“看是看得出,可是……”七宝儿不知如何开口。
“好啦,咱们娘娘容貌超凡气质脱俗,还怕九王爷不一心扑在她身上吗?咱们该替娘娘高兴才是啊!”
“嗯,高兴,高兴……”七宝儿僵着脸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敷衍着笑颜灿烂的耳钉。
书房内,曜日峦霁说是邀孤鸿榭赏画带他来到了藏画阁,其实不过是因为此处离他的卧房最近又有内门罢了。
曜日峦霁拿出一幅幽云仙人的丹青墨宝,铺展在孤鸿榭面前。
孤鸿榭的身子微微前倾,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画。眼睛不规律地眨着,睫毛下的两片淡淡的阴影也显得越发迷人,领口处虽然封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看不到,但耳后那洁白柔嫩的肌肤还是大大地刺激了曜日峦霁的欲望。
看着眼前美丽的人儿,比起□,曜日峦霁此时更强烈的是对他的占有欲!一想到他是因为政治联姻为了他孤鸿家的封地而来,曜日峦霁就一阵莫名恼火。将孤鸿清涟和孤鸿案除之而后快的想法也就越加强烈。
曜日峦霁从孤鸿榭的身后慢慢靠近,双臂从背后环住了他的纤腰。孤鸿榭吃了一惊,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大喊出来,可他还是慢慢地推下曜日峦霁牢牢盘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曜日峦霁心想这招“欲拒还迎”他见得多了,便将身子也贴了过来嘴唇靠近孤鸿榭的耳朵,□也有意无意地顶到了榭的两腿之间。
榭心下一颤赶紧转过了身面对着曜日峦霁,谁料曜日峦霁竟离他这样近,两人的鼻子都碰到了一起。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曜日峦霁的呼吸变得急促,呼出来的温度暧昧的气息都喷在了他的脸上。
曜日峦霁也不知道“久经沙场”的自己今日怎会这样禁不住诱惑,竟然只是拥抱就有了如此强烈的欲望。此刻的他,只想把面前这个人的娇唇含在口中,把自己的□贯穿到他的体内。
来不及多想,他的两只手一只放在孤鸿榭的翘臀上,一只放在脖颈处固定住他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灵活的舌头撬开了孤鸿榭的牙关,然后攻城略地,节节胜利。
如风卷残云之势搜挂着对方口中的一切美好,放在下面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在翘臀上又揉又捏。从未经历过情事的孤鸿榭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快要靠倒在眼前这男人的怀里,甚至连手也不自觉地要回抱住曜日峦霁。
可是在他微微睁开眼的一剎那他突然清醒了!眼前的人是九王爷曜日峦霁,而自己是他假冒的王妃!若是真做到了床第之间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王爷!”孤鸿榭突然发力,一把推开了九王爷。曜日峦霁愣愣地看着孤鸿榭似乎有些糊涂了。这皇宫里哪个女人不盼着被自己宠爱一番,他孤鸿榭身为王妃则更无理由拒绝,可他竟然将自己推开?
“王爷恕罪。”孤鸿榭也自知理亏,态度也便软了下来,“臣妾怀疑这画是赝品。”
这话本就不是什么幽云仙人的真迹,是曜日沉霄闲极无聊时画的,看过的人都觉得可以乱真,曜日峦霁便拿出来唬唬他,谁知竟没有唬住。
“何以见得?”头一次的失败经让曜日峦霁很有挫败感,一时也便没了那种心情,便停下来和孤鸿榭聊起了书画,真可谓是“赏赏画、吟吟诗”了。
孤鸿榭伸出手指指着画上的一些地方告诉曜日峦霁,真迹应是如何如何而这赝品却是如何如何。
曜日沉霄画好这幅丹青之后曾拿给很多书画大家鉴赏,鲜少有人能看出是赝品,若不是后来曜日沉霄说出乃是自己的临摹之作只怕真的会被当作真品流传世间了!
想不到今日竟被孤鸿榭发现了这么多的缺憾,这不由得让曜日峦霁对自己这刚进门的妻子刮目相看了。如此有才华的美人嫁到自己身边,到底是要用美人计还是索性利用此人的优越地位掌握皇室的动向呢?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为了“保藩”,不过依现在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否则在吹吹枕边风便可,刚才何苦拒绝他?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个评分投票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总之多多益善啦
希望明天我看到它的时候会有惊喜啊
祈祷ing~~
谢谢各位看客大人了~
第四回 雄心渐现不自知 一苦一愁两相误
“想不到妳一个姑娘家竟对书画这么有研究。”曜日峦霁赞叹道。
“王爷过奖了,榭不过略知一二罢了。”面对曜日峦霁灼热的目光孤鸿榭总是想躲,却又无处遁形。
“孤鸿家的姑娘果然都不简单,本王听说妳姐姐孤鸿清涟也是个十分有才华的女子。”一提起孤鸿清涟,两个人就会忍不住都想到那个敏感而又无法回避的话题。
“姐姐心高,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必有一番大作为。”
“大作为?”这话让曜日峦霁不甚舒服,已经是藩王之后还想有如何的作为?
“九王爷恕臣妾失言了……”说完之后孤鸿榭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仅不中听,还有歧义。
“无妨,不必这么紧张,我是妳的夫君,不是外人。”虽然嘴上这么说,曜日峦霁的心中却大为不满,生来对权力的欲望让他总是把这些放在第一位。
然而孤鸿榭却也是凡事将家族利益优先考虑,以至于两人必然会有些隐隐约约地矛盾。
“榭若是个男儿会做些什么呢?”曜日峦霁不想气氛太过尴尬便随口问了个自以为轻松的问题。孤鸿榭却不由得心中一颤,“怎,怎么可能呢?若我真是个男儿也只不过想好好守住家族的封地罢了。”
“雁客郡那么好么?你们姐弟三人为了守住这块地如此尽心尽力。”
“雁客郡不过是我曜日国国境内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土地,我们要守住的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而不仅仅是这一块地。”孤鸿榭眼中的诚恳让曜日峦霁不想反驳。
“可你们让谁来继承呢?”孤鸿案是家里唯一的男子,却是曜日国知名的不孝子,将封地交给他,皇亲们不会同意。
“自然是由我来继承。”实言脱口而出。
“可是妳已经嫁给本王了啊,况且就算妳不嫁一个姑娘家也是不能继承爵位的。”曜日峦霁忍不住嗤笑出声。
孤鸿榭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自己就是一直失言,口无遮拦。他想告诉曜日峦霁自己总有一天会回到雁客郡的,可是却惧于曜日峦霁的不怒自威不敢说出口。
“榭自幼也读了不少书,总是希望能帮到家里一些的。清涟姐姐幼年时便与齐敬将军订婚,想来这次齐敬将军回来也必定是要与姐姐完婚的,我自然得多分担一些。”孤鸿榭的目光躲躲闪闪,心里乱成一团麻。
孤鸿榭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前言不搭后语,处处可疑,曜日峦霁却觉得这女子十分有趣,似乎满腹经纶还怀着雄心大志,比起那些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女人们可爱多了。
“有爱妃这样饱读诗书的贤妃辅佐我继承大统,曜日峦霁真是三生有幸啊。”曜日峦霁冠冕的笑笑,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如何将这美人彻底制服。
什么家国天下,什么封地之争,女子一旦认定了自己的夫婿便自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待她成了自己的人再生养个一男半女,还怕她不服服帖帖吗?到时便是赶她回雁客郡她都不会走了!
“王爷言重了,能有幸服侍王爷才是榭几世修来的福分。”服侍二字一出口孤鸿榭便后悔了,要谦逊也该分清场合,曜日峦霁正是兴起之时,这时点起一把火来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哪里有什么服侍不服侍的,你是我的结发妻子,二人本就该相互扶持、相互关心、相互陪伴的。”他可以咬重了“陪伴”二字。“昨日多饮了几杯不想竟没了精神,竟连夫妻之礼都疏忽了,当真是不应该。”早知新婚的妻子是此番姿色他怎么可能召了个宫女来临幸。